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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忍辱負重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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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土生送我回城裏,剛才在何壯家沒敢多問,路上四周沒多少人,這才小心翼翼的,“三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還真不知道是韓土生大腦缺根弦,還是他的精神缺什麽,他竟然沒聽懂,反問:“什麽,什麽三年前的事,什麽事?”

“狗屁,別裝糊塗,三年前我讓人賣給於家的事,你不知道?”

他這才明白過來,盤膝坐在路邊的土塊子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說:“你還想著這個事呀,都多少年了?”

也是,跟一個自己媳婦讓人上過都不在意的男人談論這種事情,對牛彈琴,思維和情感完全是兩個不同軌道。

韓土生不愛說,那可不行。

當年的事多少根韓土生有點瓜葛,或許是謠言,可我想聽聽他怎麽解釋。

聽人說,韓土生苦於何慶總去偷他的媳婦,又不敢惹村支書家,就想個缺德的辦法,慫恿何慶晚上偷偷去村部,把那個越南小媳婦給睡了。

如果不是他那麽缺德,也不至於害得我去給於友江沖喜。

我問韓土生:“你攛掇何慶睡那個小媳婦,何三亮不打死你,算你命大。”

韓土生倏地蹦起來了,拍著腦袋喊,“冤枉的,別人冤枉行,你是朋友,你別這樣說呀,不是,真不是那個樣子,是他們說的,是村支書媳婦說的。”

知道韓土生窩囊,我還是吃驚不小,這種往頭上扣屎盆子的事,如果真不是他幹的,他憑什麽承認,這都好幾年了,也沒聽他替自己辯解過。

哦,明白了,肯定是村支書家的人讓他承認的。

之前何慶故弄玄虛,勾起個懸念,說: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去睡那個小媳婦,是有個人讓他那麽幹的。

何慶卻不說那個人是誰,也不說目的是什麽。

我嚇唬韓土生,“你知道不,這可是大事,弄不好要被警察抓的。”

韓土生說的忙亂,“不是的,你不知道真相,其實那個越南小媳婦,是買給何慶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打算給於有江沖喜,何慶大概是氣不過,就偷偷到村部,把那個小媳婦睡了,是這樣的。”

“你騙誰呢,何慶那麽有錢,又在城市裏,他還差個媳婦,找什麽樣的找不到?”

“不騙你,真是這麽事,是何慶先相中的那女孩,然後才決定買的,不是結婚的,就是睡著玩。其實還沒買呢,是何三亮不同意何慶這樣幹,才沒買的,何三亮說,這樣太缺德,不是人幹的事,不結婚就不能買。”

“那然後呢,何三亮還是把她買了?”

“買是買了,不是買給何慶睡著玩的,是買給於有江沖喜的,是要拜堂成親,是要結婚的,何三亮有原則,不結婚不買人。”

“那最後,何慶還是把女孩給睡了?”

“是啊,後來何三亮的媳婦偷偷過來找我,要我承認,說是我攛掇何慶去睡那個女孩的,還給我拿幾百塊錢,其實就是她幹的,是她攛掇的,擔心何三亮知道後會打她,才讓我給她當背黑鍋的。”

“於是你就同意了,承認是你攛掇何慶去幹的缺德事?”

“能怎麽樣,人家是何三亮的媳婦。”

韓土生也只是猜測,是何三亮媳婦慫恿何慶去睡那個女孩,真實的情況未必吧,如果真這麽簡單,何慶是不可能對我說這些的,太簡單的謊言很容易就會破碎,那個時候,我還是會給何慶找麻煩,何慶不會那麽傻。

韓土生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他知道的真不多,他充其量是何慶的狗,何三亮怎麽會把自己幹過的缺德事說給他聽。

他再知道的,也都是我知道的,村子裏人知道的,當時於有江病重,都說他活不過半個月,趕上何三亮到外邊辦事,認識個土郎中,水平很高,索性死馬當活馬醫,讓醫生給於有江看看,醫生也搖頭說這個病不好弄,最後還是出個方子,就是沖喜。

再往後的就是於家費力九牛二虎的力,也沒選中個合適的黃花大姑娘。

我想知道另外件事,問他,“跟曾旭拜堂的時候,你知道我最終要被送去沖喜不,知道這是個陰謀?”

韓土生遲緩幾秒鐘,以為他是在想個好聽的理由,他並沒有,點頭了,“知道。”

心涼涼的,雖然比不上面對曾旭的劇痛,可,畢竟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小時候,他總到我家玩,過家家似的,他還跟大哥董蔔結拜兄弟,末了,誰不都是一樣的。

眼睛差點紅了,最終還是忍住,“當年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脫口而出,“何三亮不讓說,能怎麽辦?”

說完之後他楞下,坐著的他,突然躺在泥土上,望著天空說,“說,有什麽用,能怎麽樣,你的朋友錢米子知道自己被賣,她能怎麽樣,人看著她。你也一樣,人看著你。水塘村好多人家都知道,你跑,跑哪裏去。你親爸親媽知道,曾旭知道,錢米子知道,村裏有頭有臉的,何三亮身邊的朋友親戚,也都知道,其實,唉,你不愛聽,那也說,就這樣吧,人呀,你不去想,也就沒什麽了。”

算了,不想再去責怪他。

是不配,不是他不配,是我不配責怪他,自己的親爸親媽都不要我了,還有什麽資格,憑什麽責怪別人。

擦擦眼睛,也躺在泥土地上,泥土的氣息還是不錯的,只是已經陌生。

真的想知道,韓土生的心裏何三亮是什麽地位,他真的不痛苦,不憤怒,人怕的就是三番五次的壓榨,人會瘋掉的。

真的想知道,“你就那麽怕何三亮?”

“不是怕,人家畢竟是村支書,這當皇帝的人,往後到哪都是皇帝命。”

“滾犢子吧,他是皇帝,你呢,太監還是奴隸?”

有點奇怪,也不知道哪裏激怒他了,他猛然坐起來,只能沒發作起來,他搖頭幾下,然後又恢覆平靜了。

其實我也沒多想,順著說:“何慶弄中介的事,你也在幫他?”

他不以為然的說:“當然了,何慶瞧得起我,為什麽不呀?”

瞧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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