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姐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希望用她的關系，幫黃貴在事業上借借力。

最終結果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聽人說，夢姐為黃貴可是出力，把什麽都豁出去了，還陪不少人上過床。

這點我絕對相信，那個姓柳的人，就是夢姐替黃貴用身體打造的靠山。

這裏我不太熟，我走過去，也效仿夢姐，對著那個說夢姐壞話的人就是一個巴掌，她是個女的，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她沒敢還嘴，就連駁斥幾句也沒敢，捂著自己的臉。

狐假虎威，這就是我。誰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他們知道夢姐對我特別好，這就夠了，他們怕夢姐，自然就怕我。

我是天生農村的野孩子，天天幹重活，手重，這下打的不輕，她的嘴角出血了，我到夢姐的辦公室裏弄點藥，給她，讓她自己弄。

我承諾她，這件事不會讓夢姐知道的，她感激的點點頭，她明白，夢姐那個大缸就是懲罰那些不聽話，沒事嚼舌頭根的人。

打人耳光子的感覺真好，尤其是打完之後還沒人敢反駁，這就是在水塘村當村支書的感覺，飄飄然的飛起來了。

我問身邊的其他人，這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在這裏是幹什麽的？

唯唯諾諾的就有幾個人過來，說：“叫毛珂，工作的時候都叫她憐憐，她是當小姐的，陪客人唱歌，也陪睡，用自己的名字不好，這裏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工作名，當然，打掃衛生幹活的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有人給我點支煙，是夢姐最喜歡的那種，這是拍馬屁，肯定是見我抽過，才會誤以為我也喜歡抽煙。

夢姐的手段是很粗暴，野蠻無禮，不見得是沒有用的，最起碼此刻我享受的待遇，完全要仰仗夢姐的粗暴野蠻。

有點擔心，我問身邊的人，我打了那個毛珂，她會不會生氣，一走了之了，從此離開這裏。

身邊人很認真的說：“肯定不會。夢姐有規定，來這裏了，就要幹夠約定的期限，如果走了，最輕的懲罰是曝光全部個人資料，重點的，這就不好說了。”

我問他：“沒有過嘛，說來聽聽，你放心，你說的這些夢姐肯定不會知道。”

他咬咬牙，這才敢說：“有個人，反正是殘廢了，是誰幹的，就不清楚了。”

我伸個懶腰，假裝說累了，讓他去忙自己的去。

人就是要狠點，不然會受欺負，三年時間裏，我在於家“軟禁”的囚籠中就是只溫順的貓，結果怎麽樣，他們還是算計著讓我陪睡替於有江還清欠賬。

這天ktv門口來個人，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是我的親媽，她身邊還站著韓土生。

她過來是遲早的事，想不到這麽快，她距離我有十米左右，遠遠瞭望著這個ktv，讓我說什麽好呢，也就憑著你是我親媽，換做別人，我肯定會破口大罵，裝什麽裝，她的表情和眼神滿是不屑，皺皺眉，清高的樣子，就連往前走幾步都擔心弄臟她的鞋子。

我蹲下，坐在臺階上，跟她保持對視的角度。

人總是虛偽的，有什麽好瞧不起的，搶劫的看不起偷盜的，就是這樣。

這個時候是韓土生走過來，也蹲在臺階上，“你這個人太壞了，那天差點被抓起來，你，你得賠償我。”

我從衣兜裏拿出兩百塊錢，放在他手裏，他看著錢，驚訝的喊：“真給，逗你。”

我哈哈笑笑，扯著嗓子喊：“你拿著，算姐補償你的，等你有空了，來這裏玩，姐給你選個好點的小姐，開心開心。”

韓土生真不傻，聽出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了，他回頭看看，不知所措的一動不動。

我親媽總算走過來了，伸手要拽起我，她沒那個勁，幹生氣。

我說：“您老要是抹不開面子，就別來啊，來了，就放開心情，別弄得您多麽高尚的，這個人，不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到這裏玩的人多了去了，有身份有錢的，城裏的村子裏的都有，犯不著您這個樣子。”

她差點抽筋，韓土生急忙扶著她，“你老這樣幹嘛，一家人有什麽不好好說。”

我擡頭往樓上瞭望幾眼，今天夢姐在辦公室裏，也見到這些了。

韓土生抓住我的說，用力拽，這樣我只能跟他們走了。

其實也挺好的，也想見見父母和哥哥們在城裏的生活，不會比農村差。

一路上都沒什麽講話，韓土生嘴粗糙，不會安慰人，也不會開玩笑，磕磕巴巴的說點什麽天氣啊，吃什麽好啊等等的。

整個路上親媽只說一句：“何壯的婚禮你也要去，這事是你對不起人家。”

何呆子是弱智，笨蛋，卻真的不是壞人，這點我承認。還有就是，王倩嫁給何呆子，對她自己來說也許真的事好事，最不濟不至於風餐露宿，有個遮風避雨的地。

去祝賀也行，沒說不去，再說我也答應錢米子了。

我們是做出租車回來的，很快就到爸媽的家了。

這是樓房，是個三室的房間，裝修不算氣派吧，肯定要比村子裏好許多，有個很大的很薄的電視，跟黃貴家的差不多，棚頂是那種電視裏經常見到的吊燈，弄得金碧輝煌，有模有樣。

有茶幾有沙發，有冰箱，有空調，還有個電腦，電腦我在曾旭家裏見過。

我是個俗氣的人，眼睛裏只有這些俗氣的東西，沒辦法，出身如此。

親媽和韓土生都脫掉鞋子了，韓土生把個拖鞋放在我腳前，我把它踢開，從小到大沒拖鞋的嗜好，麻煩。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擺著的有模有樣的茶碗和竹子坐墊，拿過來看看，又放回去了。

親媽問我說：“想喝點什麽，餓了吧，等會給你弄飯吃。”

我搖頭說不要，問她：“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家ＫＴＶ？”

之後是我的自問自答，“您老不用說了，猜到了，是村支書說的吧，村支書他是年富力強，老當益壯，年齡大了，身體不差，常常會到ＫＴＶ快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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