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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小媳婦害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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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的是,我真的太高估王倩了,她竟然迷路,不知道怎麽走出去,然後就是,她往回走,剛好讓出來抓她的何家人撞見,於是她被重新抓到水塘村。

真是個小廢物,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就這麽遠道,東南西北還分不開嘛,早知道這樣就給她點錢,送她到客運車,可惜我衣兜裏也沒錢。

我是躺在土炕上聽歌,睡覺,幾個人突然沖進來,把我給押走的。

我認知這幾個人,有男有女,女的就是剛才軟禁王倩的人,男的,似乎都跟村支書家關系不錯。

怎麽的,他們這些人還要把我給賣掉,再賣一次,賺雙份錢。

不會呀,於家人跟村支書何三亮的關系也還湊合,看在於家人的份上,他們也不敢這麽對付我。

他們把我推進一個草棚子裏,草棚在一個院子裏,院子裏幾顆白果樹,都結果子了,被推進來的時候,我撿兩個放嘴裏含著。

棚子裏有個剛剛下崽的綿羊,咩咩叫著。

其實我挺喜歡羊的,樣子軟綿綿的,有時候生氣起來,他比誰都要勇猛。

我走過去撫摸羊的脖子身子,跟綿羊聊天玩,幾個人看著我的樣子就生氣,掐腰氣哄哄的,其中有個人要打我,最終沒動手,又有個人問我:“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害得人家找不到媳婦,你開心是不?”

哦,原來如此,我算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我哈哈笑,有人問我,“你笑什麽,還有臉笑?”

我說:“那個小媳婦真夠笨的,這麽點事都幹不成,別說,跟何呆子真般配。”

他們幾個人氣得團團轉,卻沒人真的打我,都是嘴上數落幾聲,義憤填膺的譴責我私自又野蠻的行為。

我不笑了,閉著眼睛想,還不知道誰自私,你們比我都自私。

這個時候門開了,風馳電掣走進一個人,個子很高,魁梧,到我跟前不由分說的,一個巴掌扇過來,滿眼金星的我瞬間摔倒了,躺在綿羊的跟前,綿羊沖我“咩咩”幾聲,還舔舔我的臉,不是把我當成它剛剛降生的小羊羔了。

我不起來了,就這樣躺著。

這個打我的人是大伯,是於有江親爸的大哥,叫於大山。

於大山從小到現在,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村支書,性格比猴子都野,都知道他是打架能手,周圍的人都不太敢惹,於家人在水塘村有點地位,也是因為有個於大山,在這裏撐門面。

於大山在城邊開黑車,也跑運輸什麽的,家裏日子過得不錯。

於大山是個怪胎,我不清楚他在外邊有沒有搞別的女人,他厭惡漂亮女人倒是真的,他總說,女人漂亮是禍端,要敗家的。

從我沖喜到於家之後,這個大伯就不停刁難,自從我嫁進來之後,於有江的病真就好了,我這個他眼中的禍端變成福星,是旺夫的命。

從於有江做生意,反覆賠錢之後,他對我又開始指手畫腳,說是等把我給休掉之後,於有江的生意肯定會起來。

於大山當著眾人的面,大嗓門吆喝:“告訴你,忍你許久了,等哪天我喝酒的,非得打斷你腿,從今往後你給老子老實點,聽見沒?”

可能是怕他再打我,有人在拉架,於大山就沖他們說:“這個掃把星,盡給家裏添亂,於家讓她給毀掉了,她自己不正經,外邊偷人,這會還把小媳婦給放跑了,她安心什麽,她最壞,這要是讓村支書知道,村支書不得還是怨恨我們於家,她行,狐貍精,一走了之,到哪都餓不死,於家怎麽辦,啊?”

那個老婆婆就不要臉,賣逼還要給自己立牌坊,比起婆婆來,這個大伯也不差。

我坐起來,然後躲在綿羊身後,沖於大山喊:“你好,你是於家的頂梁柱,我老公欠錢,你怎麽不盡力,多沒有,你家裏幾萬塊總還有吧。你當著大夥的說說,這麽多年,我老公做生意,你出過一分錢?”

這話是昧著良心說的,那天我和於有江搭乘大伯的車進城,大伯真的有給於有江幾千塊錢。

不過這個時候我是不會承認的。

大伯也許不好色,卻貪財,別說幾千塊錢,幾百塊都是他命根子,這才幾天,他肯定沒忘記幾千塊錢的事。

聽我把這事說得忘恩負義,他氣得鼻子都翹起來了,掄起拳頭就要揍,所幸我早早躲在綿羊身後,跟他周旋著,他根本打不到,還有幾個人在拼命拉架。

草棚裏弄得亂七八糟,綿羊也咩咩叫。

真奇怪了,見到這種糟糕又嘈雜的狀態,我就不由自己的大笑起來,真的開心。

門外有人大吼:“都老實點,一個一個的,大的沒大樣,小的沒小樣。”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村支書何三亮的。

村支書是有威力,呵斥幾聲之後,誰都不敢吱聲了。

下午三點左右,那個小媳婦也被送到草棚裏,真想在她漂亮的臉蛋抹幾刀,我不搭理她,煩她。

她蹲到我身邊,啞巴了,十多分鐘才冒出三個字:“對不起。”

肚子都悔青了,怨不得女人地位不高,都是這樣的女人,地位要是真高了,也太對不起蒼天。

“你是主動回來的,是吧?”

“我不想流落街頭,這裏怎麽說也安全點。”

“廢物,你就看吧,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用不了多久,你肯定出去賣。”

草棚門開了,走進個人,是錢米子。

錢米子到我跟前,狠狠掐我大腿,“你越來越過分,從你嘴裏出不來好東西。整天賣賣賣的,就不能正經點。”

錢米子是過來“軟禁”王倩的。

真是風水輪流啊,當年的時候錢米子讓人弄來當媳婦,這若幹年過完之後,錢米子完全變了,真想問問她,當年被捆綁著流淚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覺。

村支書也太小心了,還用“軟禁”嘛,等過明天的,到晚上就拜堂成親了,生米煮成熟飯,想跑也不會跑了。

有點困了,我躺在草棚的席子要睡覺,錢米子就拿藥膏,輕輕貼在我嘴角。

剛才大伯於大山下手狠,出血了,這會兒還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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