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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這裏痛痛,你摸摸(打滾賣萌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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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涵的心都提起來了, 她知道終究會有這麽一天,但她卻沒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的快,她按下心內的那點小覆雜, 問南山。

“那他喜歡你嗎?”

南山想了想, “應該是喜歡的吧?”

王冰涵又詫異了,“那你在糾結什麽?”話音一落, 王冰涵福至心靈,明白了。

南山沒有說話。

王冰涵握住南山手, 有些心疼她。當初懷小土豆之前, 她爸爸極力反對她冒險, 畢竟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加上身體也不大好,但她想給寶貝女兒添個弟弟以後可以給她依靠, 於是兩人爆發了多次的爭吵。

小土豆出生後,她和南鎮海因為各自的原因忽視了小土豆的存在,一個有心無力,一個幹脆有力無心, 而那時的南山大概就明白了弟弟的出生是因為爸爸媽媽對她的私心,所以小土豆出生後,南山對小土豆是帶著一些歉疚的好。

再後來爆出了保姆虐待小土豆的事情, 南山更是自責了,她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爸爸媽媽生了小土豆,但又不疼愛他, 小土豆之所以受這麽多的苦都是因為自己,所以她那時才會跟南鎮海說,以後就把家業傳給弟弟,她也會在弟弟成年前幫他守好家業。

從那時起,南山就不那麽愛笑了,學習更加認真了,還積極的為未來謀劃,也是從那時起,南山會時不時的慫恿他們倆夫妻帶小土豆出門玩,她希望他們愛小土豆就像愛她一樣,都是無私的愛。

其實她和她爸爸已經從虐待事件中反省了自己,即使女兒不這麽做,他們也會對小土豆好的。

此時女兒有了喜歡的人會糾結,大概也是覺得戀愛跟她未來的計劃有沖突吧,她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或者說他們無形中給了她太多原不該她過早承受的壓力。

“你要想清楚了,很多事情過了就過了,很多人錯過了也許一輩子都沒有交集了。跟著你的心走就好了,不管以後會怎麽樣,至少你以後不會後悔。”

南山的眼睛裏依然有迷霧,“媽媽,什麽是值得呢?”

王冰涵聽到南山的問題,笑了:“這個問題只能問你自己了。”值得或者不值得,並不是別人說了算的,每個人心裏都有把稱,你得用心自己去測量。

南山聽了媽媽的話,心裏的霧霾散開了大半,她回握住王冰涵的手,說:“我愛你,媽媽,我也愛爸爸和小土豆。”

即使我有了喜歡的人,我依舊愛你們。

王冰涵笑了笑,女兒簡直太貼心了,就一個愛字已經成功治愈了她受傷的心,讓她就此滿足。她隱晦地朝樓上某處掃了一眼,就是不知道躲著偷聽的某位爸爸是否能被成功治愈呢?

南鎮海確實沒有他老婆那麽容易被治愈,他站在二樓,扶著樓梯欄桿的手指泛著白,有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將他寶貝閨女叼走了,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小崽子,看他不打斷他的狗腿子!

南山雖然被媽媽的話點醒了,但她沒有貿然做決定,還有很多事情她要一並想一想。

晚上睡覺前,南山收到了祁峰給她傳的相片,相片中,小琉璃可憐又無助的小表情看著南山有點心疼,她猜想琉璃大概也是遭了大罪,都沒有昨天那股精神氣了,她有些遺憾沒能去看它。

“它今天沒能看到你,小琉璃很不高興。”祁峰給她發消息。

南山看著好笑,跳出了被他牽著走的怪圈,南山現在重新來審視祁峰,發現他的套路簡直不要太多,一套接著一套,環環相扣,能做到這麽嫻熟,這人要麽就是經驗豐富,要麽就是天賦異稟,她目前還不確認他屬於哪一種,大概這個驗證過程就是她測量的過程了。

“以後估計都看不到我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南山噙著一抹笑回了一條信息。

祁峰看到南山的信息,胸口就像破了一個洞,呼呼地灌著風。

“你跟小琉璃不是說好會經常來看它嗎?這還沒多久怎麽就變了?”

南山回:“女人都是善變的。睡了,幫我跟琉璃說聲晚安吧。”

人家都說晚安了,祁峰還能怎麽辦呢,他打出了“晚安”兩個字後,就看著屏幕發起了呆,現在,他該怎麽辦?

南山摟住小土豆難得一夜好眠到天明。

早上,南家的飯桌上。

南鎮海看著給自己剝雞蛋,給他老婆遞果汁,給小土豆倒牛奶的南山,心裏的小手帕都快揪爛了,想到他這件貼心的小棉襖在不久的將來會變成別人家的,南鎮海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南山哪裏看不出來她爸爸在想什麽,她給南鎮海插了一塊蘋果遞到他嘴邊,說道:“老爸,您要身體棒棒,努力掙錢哦,您可是還要養我一輩子呢!我要一直做被您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

南鎮海張嘴吃掉嘴邊的蘋果,是啊,他要長命百歲,他要活得好好的,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他女兒,即使他女兒嫁給了別人,但一輩子都是他的女兒,他會做他一輩子的依靠。

王冰涵看著就因為南山一句話立馬滿血覆活的丈夫,他此時的樣子何止一句女兒奴可以詮釋的。

小土豆在一邊插嘴道:“姐姐,我以後養你,讓你做公主。”說完小土豆又想到什麽,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放在水晶棺裏,也不會讓你吻青蛙,更不會讓你睡豌豆的。”小土豆在學校聽了太多關於公主的故事,顯然這些故事都讓他內心產生了某些陰影。

大家一聽小土豆的話都笑了,南山更是直接捧著小土豆的臉蛋狠狠地啵了一口:“小土豆簡直太可愛了,姐姐愛死你了。”

小土豆不明白自己說了大實話怎麽就得到了姐姐獻的吻,但姐姐說愛他,還是讓他很高興。

南山吃過飯就去了學校,早到的雷雪看到了她就開始驚呼:“謔喲喲,今天的狀態果然不能跟昨天比啊,你這妖精,說,昨晚是不是采陽補陰了?”

南山懶得理他這麽無聊的問題,但轉身坐下前,她看了一眼祁峰的表情,只是那人從她進來開始就低著頭看書,南山看不出他的心情。

中午打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祁峰心情不好,他整場下來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依然讓他們累的夠嗆。

有隊員問王磊:“祁峰這是怎麽了?跟女朋友分手了?”一副身心沒有得到滿足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鬧哪樣。

王磊輕踹了他一腳,“人單身狗一只,哪裏有女朋友啊。打你的球去,別管那麽多。”身為明星,都是很講究名聲的,如果這話不小心傳出去了,還不定給他惹出什麽麻煩呢,身為祁峰的好友,王磊覺得自己有義務給他澄清。

但說到為什麽祁峰火氣這麽大,他還真心不知道,嚴思哲猜測跟南山有關系,但他們都不敢去驗證。

南山今天的排練即將結束的時候,管老師讓幾個男生擡了兩個箱子進來。

管老師拍拍手,“嘿嘿嘿,姑娘們都過來。”

啦啦隊成員一共20個,聽到老師的召喚都圍了過去。

“本周五下午就是比賽了,我們會在開場前,中場以及暫停的時候出場,現在把衣服都發給大家。”

管老師一邊說著,一邊讓南山幫忙給大家發放衣服,南山擰出箱子裏的一件黑色的連體裙就楞了。

“老師,您確定這個是給我們穿的嗎?”正面的裙身還沒什麽,至於背面就一言難盡了,後背上,上半是完全.裸露的,下半則由幾根紅繩子松松地裝飾,大概延續到臀部的位置,什麽都遮不住啊。老師們也是服務周到,連肉色的隱形文胸也一並準備好了。

其他女生見了這裙子也是一楞,有人悄悄說,穿著這件裙子可以直接去夜店了。

管老師輕咳了一聲,也有點尷尬,這衣服真不像是給高中生穿的,但上面發的話,她能有什麽反對的權利呢。

“大家不要急,這個外面還有一件短款外套的,大家穿外套遮一下就好了。”

南山還是不放心,“老師,確定之後出場,不會讓我們脫掉?”那條裙子簡直太暴露了。

管老師有些心虛,她提高嗓音回答道:“那是肯定的,你們放心。”

南山拿著兩件衣服回教室,她有種預感,總覺得那天肯定會被老師給坑了。

雷雪好奇寶寶似得湊過來非要看她的演出服,伸手去拿,“我就看看嘛,那天總要給我看的,我現在提前看一眼。”

南山不讓她拿,如果就兩人給她看還無所謂,現在教室裏有人,裏面還有一件文胸,如果被人家看到了就太羞恥了,她輕聲跟雷雪說,“你別搶,下課了我拿去衛生間給你看。”

但雷雪不依,“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去衛生間看嗎?再說現在教室也沒幾個人。”

於是一個搶一個阻止,爭搶之間,那黑色裙子裏面的肉色小可愛直接飛到了側著臉睡覺的祁峰的臉上。

南山:“......”

雷雪:“......”

迷糊間,被東西砸醒的祁峰也是一楞,感覺到有東西飛到了自己頭上,睜開眼一看,傻了。

南山的臉紅成了蘋果,她迅速反應過去,將小可愛直接從祁峰臉上拿了下來,然後塞進了塑料袋裏。

雷雪自覺做錯了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摸摸鼻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粉飾太平。

教室裏唯一註意到這件事的人大概就是雷雪後座的林曉羽了,她看看臉紅的南山,又看看臉更紅的祁峰,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怪到了極點,但具體怎麽怪,她又說不上來。

因為這件事,祁峰和南山都有些尷尬,等到放學後教室裏沒有其他人時,這種尷尬感更甚了。

還是祁峰臉皮厚一點,他打破沈寂:“這道地理題,我不會,你給我講講吧。”

南山松了一口氣,放下那點尷尬,慢慢投入到講題之中。因為有幾天沒有補習了,祁峰的問題還比較多,等南山給他講完所有的題目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南山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順口問祁峰:“小琉璃還好嗎?”

祁峰悶了一下:“不大好。”

南山一楞:“不好你昨天幹嘛讓它出院啊?”

祁峰看了南山一眼:“它的身體痊愈了,但心靈的創傷還沒好。”

南山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變相說她不守信用呢,南山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沒事,動物跟人一樣,時間一長就習慣了。”

祁峰看著南山的眼睛更加幽深,那裏面似乎有暴風雨在醞釀。

南山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我先回家了,明天見。”

祁峰看著她走出了教室後,生生捏斷了手中的簽字筆,聽著那哢擦聲,南山靠在教室外的墻上,卻笑了。

因為周五下午就是籃球比賽,周三晚上和周四晚上王磊要求大家繼續訓練,因此這兩天南山都沒有給祁峰補習,兩人白天在教室裏偶爾會講講題,祁峰不主動找南山說話,南山便把他當空氣。

現在小琉璃每天早上會被祁峰抱到寵物店,晚上放學後就接回來,寵物店的醫生說,等小琉璃大一些就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裏了。祁峰每天晚上都會用小琉璃在南山面前刷存在感,發一些琉璃的萌照給南山,然後跟她說晚安。南山被那些照片萌得不要不要的,但回給祁峰的語氣卻很淡。

周五中午,籃球隊練習完後,祁峰找了一處墻角跟,開始點煙。

他嘴裏含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煙,打火機點燃煙的那一刻,他的整張臉都被淹沒在了煙霧之後,當煙慢慢散開時,南山看著他微微瞇起的雙眼,竟然有點癡迷。南山不喜歡煙,不喜歡抽煙,也不喜歡滿身煙味的男人,但是當她看著祁峰抽煙的時候竟然會覺得此時的他,很迷人。

下午2點半,市一中的籃球隊和啦啦隊提前到了青桐高中,當他們一進籃球場,南山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在劈裏啪啦直響。對方的籃球隊員直接跟本校的籃球隊對上了,而她們也迎來了一中啦啦隊的宣戰。

“哎喲,南山學姐,今年怎麽又是你領舞啊,我看你都看膩了,你們學校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人嗎?”對方的領舞是個高二生,叫王瑩,去年作為啦啦隊主要成員也參加過比賽。

南山心下有些無語,她不明白這麽沒營養的話為什麽每年都要來上一次,而且她還不得不反懟回去,她一笑,那張化了淡妝的臉更加奪目了,“是嗎?大概學校覺得只用派出我就可以贏了你們吧。”你們還不值得我們用最厲害的人呢。

對方一噎,又攻擊南山的年紀:“學姐現在都高三,不久後就要高考了,你就應該在教室刷題,真的沒必要這麽拼的。”

南山:“這大概就是你們學校和我們學校的區別吧,我們校長一向主張勞逸結合,不提倡讀死書的。”

這話就是暗地裏罵一中人是書呆子了,對方學校氣得要死,南山也不給他們繼續糾纏的時間,對著身後的隊員說了句:“姑娘們,換衣服,備戰!”就往換衣間去了。

“是,山姐。”一群女孩子齊聲應道,隨著南山的腳步揚長而去。

一中的啦啦隊有些風中淩亂的感覺,她們有備而來,對方卻不給她們施展的機會,簡直不爽啊!

一邊旁觀的校長和管老師簡直想給南山鼓掌,這南山平時不動聲色,若是認真起來,大概沒幾個人比得過她吧,當然,這其中可以比的方面可是多了去了。

另一邊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兩方籃球隊也是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一個個整的跟鬥雞似得。祁峰沒看這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他的眼睛一直隨著南山的身影在移動,今天能看到南山如此有魄力的一面,祁峰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原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啊,山姐!

三點鐘時,籃球賽準時開始,首先是南山她們作為主場首先開始表演,大家裏穿黑色的短裙,外面一件薄款的襯衣外套系在腰間,全員紮馬尾穿黑色運動鞋,整個啦啦隊的舞蹈基本屬於爵士舞,動感十足,誘惑也十足,特別是在全員叉腰側身扭臀的時候,全場的觀眾都沸騰起來了。

3分鐘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山對整個隊伍的表現很滿意,給了她們一個大拇指,自從南山重新加入到了啦啦隊後,隊長的職位很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本身當過兩年的隊長,後來重新任職,一點陌生感都沒有,加上她的能力強,大家都很信服她,此時看到南山對她們的認同,大家齊齊朝在場的觀眾比心,於是觀眾席又是一陣騷動。

她們的表演完了後就是一中的啦啦隊了,她們著一身粉色的衣服,上半身齊胸小背心,下身是一條較長的類似魚尾裙的長裙,她們的舞蹈就是改良版的肚皮舞,雖然掌聲沒有她們的多,但是以現場70%的觀眾都是青桐學生來說,比掌聲,對一中來說有些不公平,平心而論,南山覺得她們的舞蹈並不比她們差多少。

兩邊的啦啦隊表演賽結束後,籃球賽也正式開打了,南山坐在啦啦隊專屬的座位上,她的眼睛在整個賽場掃視了一遍,發現祁峰居然沒有上場,她有些奇怪,她早聽王磊說祁峰籃球打得賊好,現在不上場,是準備把他當秘密武器用?

南山不懂籃球,看比賽也就是看誰進球了,至於什麽球技天賦策略,她大多只是看個熱鬧,上半場的兩節比賽很快結束了,這場比賽對於南山來說是無聊的,因為青桐輸得很慘,64:46,她聽到後面有人評論說,這個分數又將青桐的歷史刷新了。

南山穿過重重人群,看向那個懶懶散散坐著的男生,還有他身邊剛剛下場的一眾隊員,覺得大家都很沈得住氣,都這樣了,還不準備讓秘密武器上場嗎?

而南山又哪裏知道呢,王磊的嘴皮子都說破了,祁峰就是不想上場,說打全場太累了,他要養精蓄銳,只打下半場,王磊簡直要被他氣死了,現在雙方相差18分,說容易也容易,但以他們現在的士氣,王磊一點都不敢打包票說容易啊。

兩場比賽中間又是啦啦隊表演時間,這次輪到一中先上,等她們一上臺,全場不管一中還是青桐的學生立馬歡呼聲口哨聲不斷了,因為她們一上場就開始撕裙子了,本來是到小腿的長裙,瞬間被她們撕成了齊臀短裙。

南山皺眉看著場上的情況,先不提她們的舞技怎麽樣,單憑這樣嘩眾取寵的一鬧騰,再加上上半場贏球的士氣,想來青桐的籃球隊想贏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旁邊有人問南山:“山姐,怎麽辦?”大家都不想輸,更何況自己是主場,他們學校還在輸球的情況下,大家更不想被比下去了。

南山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管老師,管老師被她的一眼看著有些哆嗦,她心虛地轉頭看別的地方去了。南山心內悵然:她們終究是被坑了。

“用備選方案吧。”每場比賽,她們一般會跳兩支舞,另準備一支備選。

大家聽說是備選方案後,都點頭答應下來,目前大概只能這樣了。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青桐19個女生跟著南山一步一步走上舞臺,此時大家發現所有的成員都將馬尾放了下來,長發隨著她們的動作開始搖曳,更顯風情。

第二個動作開始的時候,全場靜了一秒,祁峰含著嘴裏的棒棒糖差點掉到地上。因為南山她們已經脫掉外套,露出了黑色短裙的全景,在一次次甩頭發的瞬間,你都可以看到一點點裸背上的絕美風景。

“我第一次覺得女生的長發是一件很礙事的東西。”祁峰聽到有人在他身後感嘆。

另一個人猥瑣的笑了,“我只想將那些礙事的繩子都剪掉。”

兩人哈哈大笑,第二個人又問:“你覺不覺得那個站在最前面的女生身材挺好的啊。”然後兩人流裏流氣地開始討論起南山的身材,不時發出讓人惡心的笑。

祁峰的拳頭捏得死緊,他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兩人是一中的籃球隊隊員,兩人看了一眼兇神惡煞的祁峰,有點心虛,再怎麽說現在都是在青桐,不是他們的主場。

祁峰才不管他們是誰,現在的他只想教訓兩個畜生,正待他出拳的時候卻被一邊的王磊阻止了,“別在這個時候打架。”只要知道是誰了,想教訓就是早晚的事情了,如果現在鬧起來,事情只會更麻煩。

祁峰哪裏不懂,但他就是忍不了,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忍,唯獨關於她的事情忍不了。

“等下在賽場上碾壓他們就好了,現在別沖動。”王磊深怕他不冷靜。

祁峰看了一眼王磊,什麽都沒說,他的眼睛又轉向南山的方向,心裏不是滋味。

南山她們的舞一結束,全場都是鼓掌聲和叫好聲,大家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回了後臺,雖然這衣服不像樣子,但大家覺得能勝過一中,小小的犧牲一下色相也值了。

南山換回衣服,在休息室休息了一會才出去,結果一出去就發現青桐這邊看臺上的觀眾都站起來了,南山轉頭看比分,現在時間是第四節 ,場上的比分已經到了72:68,青桐僅輸4分了!

這是有神助攻出現嗎?

南山轉過頭來看了一會兒比賽,就發現了原因,這祁峰大概是下半場上的,現在的賽場儼然成了他的秀場,南山看著他接到球後,靈活地躲人,熟練的運球,來到籃下還來個跳躍的假動作,再趁對方不備時,再次跳躍投籃,球進了!

青桐高中的同學大聲歡呼。

有了神一樣的隊友,青桐這邊的人只要拿到球就傳給祁峰,而對方也加大了對祁峰的防守,派了兩個人防他,但這並阻止一中輸球的結局,祁峰的個人英雄主義並不濃,自己有把握進球的時候就自己來,自己完成不了的時候,他會直接傳給最有可能進球的那個人,當然這也是祁峰會受大家喜歡的原因了。

結束的哨聲響起時,青桐這邊一陣沸騰,76:82,青桐贏了!但在這沸騰中,有人卻發現兩隊隊員竟然在場上打了起來。

還沒退場的裁判立刻吹響了口哨,待兩邊的人被迫分開時,一中的一個男生說道:“裁判,是他先打人的。”

青桐這邊的一個男生怒道:“他什麽時候打你了,明明是你輸了球不痛快,裁判一吹哨,你就沖過來打祁峰,你們大家看看,祁峰額頭就是他打的。”

在場的人都看向祁峰,他的額頭上確實有一個大包,那包還泛著青紫,剛剛大家可都記得,截止到比賽的最後一秒,祁峰明明是沒有破相的。

這時一中另一個學生也說話了,“你們別信他,他剛剛也打了我,你們看。”說著脫了自己的球衣。

大家又將視線投向那人的身上,首先不說比賽場上難免有些磕磕碰碰,身上有些青紫也屬正常,但是,請問你露出一片光潔的皮膚給大家看,是什麽意思?你想說其實你是內傷?

脫了上衣那人看到大家古怪的眼神,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也很意外,怎麽沒有傷痕?他用手按按隱隱疼痛的地方,依然疼,這不是幻覺啊,但到底是怎麽回事?連他自己都懵逼了。

一中的負責老師看到這裏,哪裏還有不懂的,他看了一眼從出事就一言不發的祁峰,不得不感嘆他們的教育可能是真的比不上青桐,至少他在學校還真沒見過這麽腹黑的學生。那兩個被打的一中學生疼的地方都看不到,而這位同學,頭上的傷疤看著嚇人,其實也就是皮外傷,再加上他一副不爭不搶不辯解的沈默摸樣,是人都會更相信他。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家都別傷了和氣,這位同學,要不你先去你們學校的醫務室看看吧,留疤就不好了。”現在能做的大概只有和稀泥了。

“這位一中的老師,你們學校的教育就是什麽事情能混就混嗎?做錯了事情的同學難道不應該跟我道歉嗎?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你們學校也不該存在了,免得誤人子弟。”祁峰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

“對,道歉!”

“道歉!”

青桐高中的學生都在附和。

一中的老師臉上的笑都僵住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學生,但身為大眾眼裏的苦主,他確實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那老師沒法,只好向那個打人的學生使眼色,讓他先道歉,息事寧人。

那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過歉後,祁峰就在幾個男生的攙扶下向醫務室走去了。

南山站在最外圍看了一場戲,看完後她就不得不感嘆,混娛樂圈的就是不一樣!

南山回了教室後不到10分鐘祁峰也回來了,南山看了看他的額頭,有塗過藥水的痕跡。

祁峰被一中同學打傷的事情,班上的同學早就傳開了,現在祁峰回了教室,大家趁著還沒上課,都上前去慰問他,祁峰好脾氣地謝過了每位關心他的同學後,幽幽地看了南山的背影一眼,身為好前桌,難道不應該關心關心他嗎?

放學後,南山知道他們籃球隊要出去吃飯慶祝,於是直接整理書包準備回家了。

王磊見南山要走,就問她:“南山,你不去嗎?管老師不是說好,我們一起慶祝嗎?”今天啦啦隊和球隊表現都很不錯,學校還特意撥了款子,讓他們出去吃飯慶祝。

南山確實還不知道,她拿出手機看看,果然有3個管老師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信息,那信息的大意跟王磊說的差不多。

於是南山只好跟在他倆後面,往學校附近的酒店走。

到了管老師說的大包間,包間裏有兩個大桌子,南山發現管老師和很多啦啦隊隊員都已經到了還都坐在一個桌子上,大家都向她打招呼,南山往她們那桌走去。

這時,王磊向管老師提議:“管老師,今天我們啦啦隊和球隊的隊員都很厲害,但是我們互相都不認識啊,要不這樣,我們男女混合著坐,這樣也方便我們交流,您覺得怎麽樣?”

管老師看看女生那邊的意見,大家對這樣的提議都沒反對,於是兩大桌的人都成了男女混合著坐。

而南山直接被王磊拉到了祁峰身邊坐下,南山想嘆氣,總有人喜歡當紅娘。

祁峰和南山沒有像其他男生女生一樣說話,兩人都沈默地坐著,祁峰是心裏悶不想說話,南山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酒菜上桌,大家熱熱鬧鬧地開吃了,此時南山才發現祁峰在球隊裏的人緣很不錯,每個隊員都過來跟他敬酒,而祁峰也是來者不拒,南山有心想提醒他,他的頭上還有傷,最好別喝酒,但最終南山把還是話咽下去了。

中途南山起身上廁所,她洗完手剛出廁所就被人抓住手腕帶到了一處陰影處。

那人滿身酒氣,南山正待喊人的時候,那人輕輕一帶,她便背部靠在墻上,與那人面對面了。

祁峰。

他半瞇著眼睛看著她,像是有些醉了,又好似在沈思,南山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你難道不會關心關心我嗎?”

誰知道祁峰一出口,竟然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南山有些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祁峰見她不理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額頭的傷口上放,又說:“這裏痛痛,你摸摸。”

這下南山總算是明白了,祁峰這是醉了吧?清醒的祁峰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南山用手指輕輕摸摸他的傷口,看著嚇人,但應該只是皮外傷。

“你再呼呼就不痛了。”祁峰又對南山提要求。

南山這次不想配合他了,她輕聲誘哄道:“為什麽非要我關心你呢?”

祁峰聽了這個問題後,仔細端詳了南山一眼,“你說過你要把我帶回家,你說過要嫁給我的,可你都忘記了。”

南山感覺自己被雷劈了,她...什麽時候做出了這等事了?

“我是什麽時候對你...”說的?話還沒說完,祁峰直接軟在了地上。

南山簡直想打人了,說話說一半,這樣真的好嗎?

她看了一眼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祁峰,決定先叫人來扶他吧。

王磊將祁峰安置在自家的車裏,看著南山一副準備丟下祁峰,自己回家的架勢,有些生氣地說:“你不該跟過去照顧照顧他嗎?”

南山奇怪了,“我為什麽要照顧他?”這麽晚了,一個女生去一個男生家裏,這樣好嗎?

“為什麽?哼,就憑他額頭的傷是因為你受的。”王磊道。

南山蹙眉:“你把話說清楚!”

三分鐘後,南山坐在了祁峰身邊,好吧,這事確實跟她有關系。

酒店離祁峰家不遠,坐車就幾分鐘的時間,王磊和他家的司機將祁峰攙扶著進了屋子,王磊一邊將祁峰往臥室送,一邊吩咐南山:“南山,麻煩你給他擰個熱毛巾過來。”

南山應下就去給祁峰搓毛巾了,等南山拿著毛巾進了臥室,王磊直接讓開座位出了臥室,那意思很明顯了,讓南山給祁峰擦手和臉,南山沒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她在心裏默念,就當他是小土豆!

南山避開他額頭上的傷口,輕輕擦完祁峰的臉,準備擦手的時候,祁峰卻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摸摸口袋拿出手機擺弄了一下就扔下手機,又睡了過去。

南山被突然坐起來的祁峰嚇得不輕,待她回神的時候,她的手機開始震動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有人給他道晚安了,而那人就是此時躺在她面前的人。

所以,他突然驚醒就是為了給自己發個晚安的信息嗎?

南山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祁峰的扔在床邊的手機,待她看清還亮著的屏幕後,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屏幕上是一個穿著公主裙的5歲左右的小女孩,那女孩紮著小辮兒,眼睛笑成了月牙,南山對她很熟悉,因為她的名字叫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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