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褲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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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為了錢給這位老者治病。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輪椅上那麽皎潔的背影。
如果我沒猜錯，這漁民老頭就是玉龍子口中的那位救命恩人。
如此有情有義之人，我想，就算是換了別人，也會理解三分，更何況，他是我此生非他不嫁的玉龍子。
“爺爺，你看……”小男孩生怕爺爺不信，將玉龍子輪椅下的小木箱子費力的挪了出來。
掀開箱子蓋，在夕陽的照射下，金光燦燦，很是誘人。
就連我看了都想，能不能從這裏帶走幾個元寶回去，打制一些金首飾也不錯。
“你都看見了，也死心了吧！”玉龍子淡淡的說道。
他雖然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可我知道，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啊，哪兒……哪兒來的這麽多金子？”
老者略顯黯啞的眸子突然睜大，顫抖的手不住的摸著那些金燦燦的東西。
可又不敢觸碰，生怕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會嘭碎了眼前這一場夢。
“是玉大哥……是玉大哥娶媳婦兒……賺的！”小男孩撓撓頭說道。
玉龍子的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弧度。
“玉公子……我……老朽不敢當吶……”
老頭兒跌跌撞撞的被他孫子扶著，眼看著當時就跪下了，玉龍子擡手攙了一把，將老者拉起來說：
“相比救命之恩，這不過滴水之報！”
老頭兒一邊佝僂著身子抹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
“其實，老朽這把歲數，也該進棺材了，只是……舍不下我這命苦的孫子啊，老朽若是去了，黑蛋可咋辦吶……”
那小男孩叫黑蛋，此刻聽爺爺怎麽說，也哭了起來：“爺爺……”
我站在一旁就像是風景區沒人拍照的風景一樣。
可看著這一幕，我長出了一口氣，心，便沒有之前那般疼了。
回頭看看落在那條寬闊河面上的夕陽，像是撒了一把紅色的水鉆漂浮在河面上一般。
我竟然想回去了，在這一刻，特別想。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河畔，席地而坐，仰頭看看青山，低頭看看波光粼粼，竟突然感覺，這裏的山很熟悉。
“這不是龍山嗎？”我自言自語。
“陶家三小姐，果然與閨中女子不同，連這窮鄉僻壤的山澗都有所耳聞！”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頭看去，是玉龍子。
這裏，真的是龍山，他也是真的玉龍子。
我怎麽會這麽想呢？難道，他還能是假的不成。
不過，看來玉龍子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離開過龍山，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龍山呆了多久。
“聽說過！”我說道。
“不過，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玉龍子看著河面上的細碎波光說。
龍山這個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改成了於慈山，原因是，當朝聖上因屠龍一事，將地名中，所有帶有龍字的地名，全都下令禁用。
就連史冊也不許有龍字的出現。
“是因為那場冰封導致的嗎？”我問道，這一刻，我竟然覺得無比和諧，他不那麽對我有距離感。
竟覺得那個玉龍子回來了。
“人龍結合必遭天譴……”他淡淡的說道。
有點答非所問的感覺，可我卻半晌才回過神來。
因為我記起，玉龍子的母親是人類，他有半個人類的血統。
他口中所說的人龍結合，是他的父母吧，而天譴，便是那場冰封。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怔怔的看著他，他眼神中反照出河面上的波光，竟給人一種嗜血的恨意在裏面。
他到底在恨什麽？
“你父親，他不是也娶了人類為妻？”我試探的問道，因為此刻的我，很心疼他。
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留在自己的心門之內，不管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在承受。
我不想他趕我走。
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攥著輪椅扶手，青筋爆出。
他那對丹鳳眸子瞇成了一條縫兒，竟透出一股嗜血的鋒芒，恨意好像更濃了。
我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兩步，因為我想起了他在陶府門外的口型——那就殺了她。
我從未想過，鬼醫玉龍子，遵從因果輪回，天道法則，不可能會濫殺無辜。
而此刻，我卻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機。
這種落差感讓我一下子覺得眼前的玉龍子，他根本不是“他”。
“姑娘還是回陶府去吧，陶將軍雖嚴謹，也是其位所歸，至少他作為一個父親，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他淡淡的說道。
說完，他就轉動輪椅，漸漸地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看了許久，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若有若無的猜想，他恨的是他的父親吧！
我腦海中閃過當時在仙臺法場看龍首的時候。
他看了整整一個下午，紋絲不動。
我還記得，當時摘下吊墜遞到他面前說：“你父親讓我給你的！”時。
他卻幹脆冰冷的說：
“不用！”
他恨他的父親將他打入萬丈深淵，雖然被老伯救下性命，可總歸落下了不良於行的毛病？
想到這裏，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恨，看見自己父親的首級時，他難過，糾結，卻還有一絲扭曲的恨意在裏面。
怪不得，他如此冰冷巨人之千裏。
或許，這裏，真的是玉龍子的過去。
可能，他永遠都想不到，在N年後的那個和平世界，龍山上的他，早就知道他的父親是逼不得已後變得那般淡然和平靜。
他更不可能知道將來的他，會放下一切仇怨，心如止水。
人的一生就是取經來了，在經過歲月和磨難的洗禮，讓你最終明白，什麽才是活著。
“姐姐！吃飯了！”這時候，黑蛋的呼喚將我拉回現實，我回頭看去，黑蛋一臉開心的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對我高呼。
我突然有一種回到桃李村的感覺。
就好像，歐陽簡那小屁孩喊我回家吃飯一樣。
看來，我得想辦法回去了，想家了！
我笑著，跟著黑蛋回了那幾間茅屋。
黑蛋趕緊將竹竿上晾曬的爺爺的衣服收起來抱在懷裏。
可我，卻驚呆了。
因為茅屋門外，已經不單單是晾曬的衣服，和曬幹的鹹魚了，還有兩個紅紙燈籠。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喜”字。
茅屋內，還有龍鳳蠟燭一對。
手工定做沒有上任何顏色的竹制八仙桌上，擺了八道菜，其中魚肉就占了五道。
其他兩道菜就是後山的野菜，還有野兔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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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這漁民老頭就是玉龍子口中的那位救命恩人。
如此有情有義之人，我想，就算是換了別人，也會理解三分，更何況，他是我此生非他不嫁的玉龍子。
“爺爺，你看……”小男孩生怕爺爺不信，將玉龍子輪椅下的小木箱子費力的挪了出來。
掀開箱子蓋，在夕陽的照射下，金光燦燦，很是誘人。
就連我看了都想，能不能從這裏帶走幾個元寶回去，打制一些金首飾也不錯。
“你都看見了，也死心了吧！”玉龍子淡淡的說道。
他雖然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可我知道，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啊，哪兒……哪兒來的這麽多金子？”
老者略顯黯啞的眸子突然睜大，顫抖的手不住的摸著那些金燦燦的東西。
可又不敢觸碰，生怕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會嘭碎了眼前這一場夢。
“是玉大哥……是玉大哥娶媳婦兒……賺的！”小男孩撓撓頭說道。
玉龍子的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弧度。
“玉公子……我……老朽不敢當吶……”
老頭兒跌跌撞撞的被他孫子扶著，眼看著當時就跪下了，玉龍子擡手攙了一把，將老者拉起來說：
“相比救命之恩，這不過滴水之報！”
老頭兒一邊佝僂著身子抹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
“其實，老朽這把歲數，也該進棺材了，只是……舍不下我這命苦的孫子啊，老朽若是去了，黑蛋可咋辦吶……”
那小男孩叫黑蛋，此刻聽爺爺怎麽說，也哭了起來：“爺爺……”
我站在一旁就像是風景區沒人拍照的風景一樣。
可看著這一幕，我長出了一口氣，心，便沒有之前那般疼了。
回頭看看落在那條寬闊河面上的夕陽，像是撒了一把紅色的水鉆漂浮在河面上一般。
我竟然想回去了，在這一刻，特別想。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河畔，席地而坐，仰頭看看青山，低頭看看波光粼粼，竟突然感覺，這裏的山很熟悉。
“這不是龍山嗎？”我自言自語。
“陶家三小姐，果然與閨中女子不同，連這窮鄉僻壤的山澗都有所耳聞！”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頭看去，是玉龍子。
這裏，真的是龍山，他也是真的玉龍子。
我怎麽會這麽想呢？難道，他還能是假的不成。
不過，看來玉龍子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離開過龍山，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龍山呆了多久。
“聽說過！”我說道。
“不過，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玉龍子看著河面上的細碎波光說。
龍山這個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改成了於慈山，原因是，當朝聖上因屠龍一事，將地名中，所有帶有龍字的地名，全都下令禁用。
就連史冊也不許有龍字的出現。
“是因為那場冰封導致的嗎？”我問道，這一刻，我竟然覺得無比和諧，他不那麽對我有距離感。
竟覺得那個玉龍子回來了。
“人龍結合必遭天譴……”他淡淡的說道。
有點答非所問的感覺，可我卻半晌才回過神來。
因為我記起，玉龍子的母親是人類，他有半個人類的血統。
他口中所說的人龍結合，是他的父母吧，而天譴，便是那場冰封。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怔怔的看著他，他眼神中反照出河面上的波光，竟給人一種嗜血的恨意在裏面。
他到底在恨什麽？
“你父親，他不是也娶了人類為妻？”我試探的問道，因為此刻的我，很心疼他。
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留在自己的心門之內，不管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在承受。
我不想他趕我走。
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攥著輪椅扶手，青筋爆出。
他那對丹鳳眸子瞇成了一條縫兒，竟透出一股嗜血的鋒芒，恨意好像更濃了。
我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兩步，因為我想起了他在陶府門外的口型——那就殺了她。
我從未想過，鬼醫玉龍子，遵從因果輪回，天道法則，不可能會濫殺無辜。
而此刻，我卻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機。
這種落差感讓我一下子覺得眼前的玉龍子，他根本不是“他”。
“姑娘還是回陶府去吧，陶將軍雖嚴謹，也是其位所歸，至少他作為一個父親，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他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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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當時摘下吊墜遞到他面前說：“你父親讓我給你的！”時。
他卻幹脆冰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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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父親將他打入萬丈深淵，雖然被老伯救下性命，可總歸落下了不良於行的毛病？
想到這裏，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恨，看見自己父親的首級時，他難過，糾結，卻還有一絲扭曲的恨意在裏面。
怪不得，他如此冰冷巨人之千裏。
或許，這裏，真的是玉龍子的過去。
可能，他永遠都想不到，在N年後的那個和平世界，龍山上的他，早就知道他的父親是逼不得已後變得那般淡然和平靜。
他更不可能知道將來的他，會放下一切仇怨，心如止水。
人的一生就是取經來了，在經過歲月和磨難的洗禮，讓你最終明白，什麽才是活著。
“姐姐！吃飯了！”這時候，黑蛋的呼喚將我拉回現實，我回頭看去，黑蛋一臉開心的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對我高呼。
我突然有一種回到桃李村的感覺。
就好像，歐陽簡那小屁孩喊我回家吃飯一樣。
看來，我得想辦法回去了，想家了！
我笑著，跟著黑蛋回了那幾間茅屋。
黑蛋趕緊將竹竿上晾曬的爺爺的衣服收起來抱在懷裏。
可我，卻驚呆了。
因為茅屋門外，已經不單單是晾曬的衣服，和曬幹的鹹魚了，還有兩個紅紙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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