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八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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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子沒說話，只是用他那雙如星辰一般的丹鳳眸子看著我。
看了許久才緩緩地說：“如果我說，就此告一段落，你能放下嗎？”
我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放下？放下琴姬的事情嗎？放下八卦陣的事情嗎？
那麽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不白費了嗎？
我詫異的看著玉龍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放不下！”我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轉眸一想，不對勁，他一直以來都很支持我，為什麽這第八具屍體，他卻有退意呢？
我仰頭看著他，竟發現他的眸子不再如以前那般波瀾不驚，而是平靜之中透著一股傷感和憂郁。
“第八具屍體，很有可能是你的屍體！”
他這麽一說，我後背竄上了一股冷氣，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琴姬她應該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布置了八卦陣，我才死第二個年頭，玉大哥，你是不是想錯了？”
我有些無法接受。
不光是無法接受，這有點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她動過八卦聚陰陣，從她發現我一直在破她的大陣開始，她就動過。”
玉龍子依舊平靜的說，問我還記得以前他說的那句話嗎？
八卦聚陰陣確實是很久以前就布下的，從那消失的村莊開始，八卦聚陰陣就已經在很久以前定下了格局。
那時候，找到第三具屍體和第四具屍體的時候，都是在鬧市區。
比如，文志德的書房內，還有房產大亨宋萬德的地下停車庫。
當時玉龍子就說過，琴姬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八卦聚陰陣的方位布置，全都是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玉龍子這次幾乎可以推算出，這第八具屍體，應該就是我自己的屍體。
因為琴姬會認為，我永遠不可能想到，會是自己的屍體。
“先不說你外婆不答應，在帶走你屍體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就是她要找的人，你想過沒有？”
玉龍子突然說道，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被他這麽一說，我竟感覺我從來沒有和琴姬碰過面。
我所見到的的全都是她的怨念在困擾著我。
再加上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見，我在她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琴姬這是一箭雙雕，引我出現，即便我破了她的八卦聚陰陣，我也沒有那個能耐逃出她的手掌心。
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想，她到底為什麽要害我母親，又要殺我？
“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不要多想了，先休息吧！”玉龍子說道。
我躺了下去，玉龍子給我蓋上薄毯，我何止是魂不守舍。
我怕！我怕我所擔心的他會離開是假，而是到頭來，我沒有躲過一劫先走一步是真。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怕。”
“有我在，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他拍了拍我的手背，把我的手放進被窩裏說：
“雖是五月，可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隨後，他坐回椅子上看書，我就這麽看著他靜溺的垂暮看書的樣子，看了許久許久。
他好像身上會自然的散發出來一股安詳，讓人的心一下子就安穩許多。
他的樣子在我困意來襲之後，漸漸地模糊起來，隨後便是清晨。
我已經習慣了早起，見他還在看書，我便出門晨練，等我回來的時候，外婆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了玉龍子的存在，準備了三個荷包蛋。
外婆的眼睛浮腫的厲害，想必，她一宿都沒有睡好吧。
我喊了一聲外婆，今天的外婆看上去精神不好，可她卻理我了，讓我多吃一點，還給我盛了一碗稀飯。
“丫頭，咱們這劉家灣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麽好東西招待，往後啊，不用常來看我！”
她平靜的說道，我喝下去的稀飯卡在了喉嚨裏，擡眸看著她已白發蒼蒼的模樣，想說什麽。
她卻一轉身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沓錢說：“鄉下用錢的地方少，我也沒病沒災的，你拿回去，自己使！”
我低頭一看，完完整整的三千塊錢，是我第二個月的工資，寄給她的。
我呆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強忍著笑著說我確實是夭夭的同學：
“這是夭夭打工賺的錢，她走後，我幫她領的。”
眼看著外婆又抹眼淚，心撕裂的感覺襲來：“那，那你叫啥名兒？夭夭有你這樣的同學，也是她的福氣。
她打小兒就沒個玩伴，長大了性子溫和，被人欺負了，怕我老太婆擔心，回家也不吭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啟動了體內的洪荒之力，才壓制住內心的酸楚。
將那些錢塞給外婆說：“我姓孔，叫雨晴！”
她抹抹眼淚說，這名兒好，不像她外孫女兒，娘死得早，給留了個名兒叫夭夭。
這孩子，跟著我，沒享過一天的福，連口大魚大肉都沒吃過。
還說夭夭六歲那年，清明節，興插柳枝兒吃茶葉蛋的，家裏有幾個雞蛋，就是沒錢買茶葉，後來用柳樹葉兒給煮了幾個。
苦的難以下咽，那丫頭，吃了仨！
後來就中了兩顆茶樹，大前年才長茶葉，可惜，夭兒沒命吃了，昨兒是她的祭日，我煮了五個，用的是老早采的春茶葉。
說到這裏的時候，外婆已經泣不成聲，可又壓抑著，似乎在我這個外人面前，她唯恐自己失態。
用圍裙揉揉眼睛，勉強笑著說：“上回你來，我就知道，你和夭兒一樣，都喜歡吃雞蛋，給你留了幾個茶葉蛋在鍋裏。”
隨後，她就出門了。
等她走後，我揭開鍋蓋，看著黑色濃郁湯汁裏，躺著的幾個茶葉蛋，心都疼的無法呼吸。
我用了好久好久的深呼吸，念了許多遍的靜心咒，可這靜心咒，卻去不掉情殤。
從冒著熱氣的鍋底撈出來五個茶葉蛋，裝進口袋，像是寶貝一樣，被我揣著。
“第八具屍體。”我自言自語，既然如玉龍子所言，一切的存在都是有價值的，不可能跳過原因，只有結果。
這條路畢竟走了那麽遠，即便我在知道第八具屍體是我自己的屍體時，我很震驚。
可一咬牙，我絕對不能放棄。
我該怎麽跟外婆說這一切，讓她把相依為命的屍體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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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許久才緩緩地說：“如果我說，就此告一段落，你能放下嗎？”
我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放下？放下琴姬的事情嗎？放下八卦陣的事情嗎？
那麽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不白費了嗎？
我詫異的看著玉龍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放不下！”我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轉眸一想，不對勁，他一直以來都很支持我，為什麽這第八具屍體，他卻有退意呢？
我仰頭看著他，竟發現他的眸子不再如以前那般波瀾不驚，而是平靜之中透著一股傷感和憂郁。
“第八具屍體，很有可能是你的屍體！”
他這麽一說，我後背竄上了一股冷氣，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琴姬她應該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布置了八卦陣，我才死第二個年頭，玉大哥，你是不是想錯了？”
我有些無法接受。
不光是無法接受，這有點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她動過八卦聚陰陣，從她發現我一直在破她的大陣開始，她就動過。”
玉龍子依舊平靜的說，問我還記得以前他說的那句話嗎？
八卦聚陰陣確實是很久以前就布下的，從那消失的村莊開始，八卦聚陰陣就已經在很久以前定下了格局。
那時候，找到第三具屍體和第四具屍體的時候，都是在鬧市區。
比如，文志德的書房內，還有房產大亨宋萬德的地下停車庫。
當時玉龍子就說過，琴姬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八卦聚陰陣的方位布置，全都是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玉龍子這次幾乎可以推算出，這第八具屍體，應該就是我自己的屍體。
因為琴姬會認為，我永遠不可能想到，會是自己的屍體。
“先不說你外婆不答應，在帶走你屍體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就是她要找的人，你想過沒有？”
玉龍子突然說道，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被他這麽一說，我竟感覺我從來沒有和琴姬碰過面。
我所見到的的全都是她的怨念在困擾著我。
再加上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見，我在她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琴姬這是一箭雙雕，引我出現，即便我破了她的八卦聚陰陣，我也沒有那個能耐逃出她的手掌心。
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想，她到底為什麽要害我母親，又要殺我？
“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不要多想了，先休息吧！”玉龍子說道。
我躺了下去，玉龍子給我蓋上薄毯，我何止是魂不守舍。
我怕！我怕我所擔心的他會離開是假，而是到頭來，我沒有躲過一劫先走一步是真。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怕。”
“有我在，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他拍了拍我的手背，把我的手放進被窩裏說：
“雖是五月，可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隨後，他坐回椅子上看書，我就這麽看著他靜溺的垂暮看書的樣子，看了許久許久。
他好像身上會自然的散發出來一股安詳，讓人的心一下子就安穩許多。
他的樣子在我困意來襲之後，漸漸地模糊起來，隨後便是清晨。
我已經習慣了早起，見他還在看書，我便出門晨練，等我回來的時候，外婆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了玉龍子的存在，準備了三個荷包蛋。
外婆的眼睛浮腫的厲害，想必，她一宿都沒有睡好吧。
我喊了一聲外婆，今天的外婆看上去精神不好，可她卻理我了，讓我多吃一點，還給我盛了一碗稀飯。
“丫頭，咱們這劉家灣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麽好東西招待，往後啊，不用常來看我！”
她平靜的說道，我喝下去的稀飯卡在了喉嚨裏，擡眸看著她已白發蒼蒼的模樣，想說什麽。
她卻一轉身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沓錢說：“鄉下用錢的地方少，我也沒病沒災的，你拿回去，自己使！”
我低頭一看，完完整整的三千塊錢，是我第二個月的工資，寄給她的。
我呆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強忍著笑著說我確實是夭夭的同學：
“這是夭夭打工賺的錢，她走後，我幫她領的。”
眼看著外婆又抹眼淚，心撕裂的感覺襲來：“那，那你叫啥名兒？夭夭有你這樣的同學，也是她的福氣。
她打小兒就沒個玩伴，長大了性子溫和，被人欺負了，怕我老太婆擔心，回家也不吭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啟動了體內的洪荒之力，才壓制住內心的酸楚。
將那些錢塞給外婆說：“我姓孔，叫雨晴！”
她抹抹眼淚說，這名兒好，不像她外孫女兒，娘死得早，給留了個名兒叫夭夭。
這孩子，跟著我，沒享過一天的福，連口大魚大肉都沒吃過。
還說夭夭六歲那年，清明節，興插柳枝兒吃茶葉蛋的，家裏有幾個雞蛋，就是沒錢買茶葉，後來用柳樹葉兒給煮了幾個。
苦的難以下咽，那丫頭，吃了仨！
後來就中了兩顆茶樹，大前年才長茶葉，可惜，夭兒沒命吃了，昨兒是她的祭日，我煮了五個，用的是老早采的春茶葉。
說到這裏的時候，外婆已經泣不成聲，可又壓抑著，似乎在我這個外人面前，她唯恐自己失態。
用圍裙揉揉眼睛，勉強笑著說：“上回你來，我就知道，你和夭兒一樣，都喜歡吃雞蛋，給你留了幾個茶葉蛋在鍋裏。”
隨後，她就出門了。
等她走後，我揭開鍋蓋，看著黑色濃郁湯汁裏，躺著的幾個茶葉蛋，心都疼的無法呼吸。
我用了好久好久的深呼吸，念了許多遍的靜心咒，可這靜心咒，卻去不掉情殤。
從冒著熱氣的鍋底撈出來五個茶葉蛋，裝進口袋，像是寶貝一樣，被我揣著。
“第八具屍體。”我自言自語，既然如玉龍子所言，一切的存在都是有價值的，不可能跳過原因，只有結果。
這條路畢竟走了那麽遠，即便我在知道第八具屍體是我自己的屍體時，我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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