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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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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石峰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女人,心頭微緊,眼中一層堅定的神色,歎息道:哎睡了也好 ,但願你不會記起從前的過往,一覺醒來便是我的冷曉然而不是冷梅。 往往事不隨心 ,就像當年 ,我執著愛上你 ,然你去式我為空氣,我本以為那次我輸了那場決鬥 ,就再也沒有機會留在你身邊,沒成想兩百年了,當我再度見你時,他已經不再是你心中最重的位置,更讓我僥倖的是 ,你已經不再記得他,這樣一來我與墨子雲之間的決鬥輸的是他不是我………

顧石峰回憶起當年,心中漠然回想道:還記得兩百年前,我在 ,鳳凰山的 ,山腳下 ,遇見了冷梅。 那時候的他一身男裝打扮,長髮束起,手持一把短劍,身體瘦瘦的 ,個子也不高 ,眼睛大大的,淡紅色的嘴唇,渾身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梅花清香 。我是魔界中人,自小最能瞭解的便是仙氣,因為仙魔不兩立,更何況我又是魔界君王的獨子,一生下來就註定是魔界的下一屆君王。……

一見他我便清楚嗅到,他乃休仙之人,不過看他的身形 ,就能判斷,他並不是什麼得道高人,如果我沒猜錯他也就是個正在修煉中的靈物,於是我便換了,兩名暗慰 ,想要與他過過招 ,誰承想我剛一現身 ,他便猛然轉身,一把拉住我手臂,將我帶到他身後, 拔出短劍 ,護著我 。我當時完全被他的舉動嚇傻了。……..我慌亂的盯著他,問道:你你這是 ,幹什麼?…

他水靈的大眼睛向我眨了眨,單手手指放在我唇瓣上,他的個子比我矮很多,翹著腳尖,向我道:….噓小點聲 ,有危險,我感覺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靠進。…..

當時我真是又想哭 ,又想笑,這是哪個糊塗神仙教出來的徒弟啊。 能感覺到魔力,卻分辨不出來是誰。…突然我心中竟有一種想要戲弄他的想法。 …..緊接著兩名暗慰現身於半空,我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心領神會 ,直奔我攻擊而來。….然他竟前前後後的護著我 ,明明打不過我的暗慰 ,卻倔強堅持著,讓我先走。 說真的 ,我有些感動了,原本要是我稍稍一出手就能了結他的性命 ,可此時我竟不知所以的下不了手。…於是我暗中驅走暗慰…..

我單手拉著樹枝,懶洋洋的靠在樹上,看見他漫步而來的步法 ,我竟心裏狂跳不已 ,說來也奇怪我是石頭做的, 本就無心無感覺,怎會對一個男子,心跳。我暗中勸說自己,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我正勸說著自己,突然他猛地揪起我衣襟,向我大罵恨不得血濺當場的樣子。……….他怒斥道:你小子是不是白癡啊, 都叫你走了,還楞在那裏幹什麼,找死啊。…..

我抽氣 ….你你 …這是我第一次結舌,我竟無話可說了,仔細看來,他生氣的時候蠻可愛的,真奇怪,一個男孩子,怎會長得如此清秀,睫毛長長的,小鼻子小嘴的,皮膚還那麼白,手指纖細修長,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直到後來我終於在一次意外中得知,他不是他 ,而是她 ,她是女孩子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動了心,用了情。…….

記得那次相遇之後,我便像年糕一樣粘著他,起初是覺得,他很好玩 ,然他老是生氣 ,趕我走 。他說他有要事要辦,不方便帶著我,叫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不要再纏著他 ,可是誰知道石頭的耐力是最強的,他越趕我走我就偏不走,後來我們在林中趕上了暴雨,也就是這次 ,讓我認清她是女子。…….

暴雨如同猛虎般,在山林裏咆哮,拍打著樹木,聲聲作響。我跑在他的前面,眼看前方有一個山洞,洞中似乎,也有人住過,應該不會有野獸出沒。我急切的喚他道:餵冷兄前面有一個山洞我們進去避避雨吧……

他道:恩也好…..這雨來勢洶洶 ,想必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

我比他先進的山洞,手指一彈,一團紅紅的火焰燃起。我道:冷兄,別老站著哪裏,會著涼 ,進來暖暖身子 ,用著火堆烤幹衣服。….

他很差然的回頭看我,…..火…..你怎麼生的火 ?

我乾笑兩聲,心想總不能告訴他我用的是法力吧?擦拭一下冷汗…….我道:我隨身帶了火摺子 ,別幹站著了,快過來 ,把濕了的衣物,脫下來。……

他提著輕步走過來,看見我脫去衣服時,竟臉部羞紅的轉過身 ,背著我,氣衝衝的喊道…… 把你的衣服穿上再烤…..

咦,我結舌,穿上衣服烤火,那不是連自己都會被火烤了嗎?你不會是耍我吧,我才不上你的當呢。說著我又接著,脫掉褲子。

他轉過身,看著我,面色微紅。手指著我道:你你不可理喻 …..他氣得轉過身 …..過了半響,又道:起來把你的衣服用樹枝,架起來我要烤衣服 ,還有不許你回頭看 ,要是看了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聽他這般,計較,我也氣道:你什麼嘛,挺大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嬌氣,好好你脫吧,我不看就是了,你個大男人 ,叫我看我都不看。 ……雖然生氣,不過我還是聽話的 ,為他搭起衣物,他則將脫下的衣物,拋給我,叫我用火烤幹。…..真可笑 ,我還是頭一次 ,這樣聽一個人的話。 …..

突然 ,他瘋狂的尖著 ,有蛇啊……

我猛地一驚,丟掉手中的衣物,轉過身,一把揪住 ,那蛇的頭 狠狠掐死。 拋到一邊。……取笑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怕蛇。…….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我被驚呆了。 他他此時,長髮披散在肩頭,濕淋淋的,滴著水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有淚水流過的痕跡 ,鼻尖紅紅的 ,薄薄的兩瓣唇,微抖著,雙手抱膝 ,身上只有一條,緊貼著胸前的白色胸帶 ,兩隻腳 □的交織著。…

我驚恐的問道:你你你……是女的?

她瘋一般的,站起身來 ,拼命的廝打我。…………都是你 ,都是你 ,好好的幹嘛叫我來著破山洞。 你一定早就知道,山洞會有蛇的,你個流氓 ,你個色狼 ,都被你看了 ,我怎麼辦 ,要怎麼辦 ,師父知道了 ,一定很生氣 ,很傷心 。我該怎麼辦, 都是你 ,都是你,你毀我清白,你賠你賠…。…一陣撕心裂肺的吵鬧、瞬間停頓了。她冷漠的看著我,眼中竟然隱藏殺機,狠狠的說道:不行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死了 ,就不會有人知道。……

我似乎還沒有從驚訝中轉過神來,滿心的歡喜,不由而來,我雖是魔,但也是赤血方鋼的男子,見到她較小,嫩白的身子,竟忘了此時的處境。就這樣我眼睜睜看著她,持刀撲向我 ,然我竟沒有半分躲閃,就這樣看著她 ,含淚 將劍插入我胸膛,她的手是顫抖的,眼角的淚,已成水線,雙手抱住肩膀 ,向後退著 。…….

我感覺自己 ,胸膛很熱,不知是流了太多的血,還是怎麼了,我竟然感覺到喜悅我的嘴角依然微笑著,看著她 ,她真的好美,好美,連哭的樣子都那麼美 。 我將胸前的短劍拔出,步步走向她,她像是嚇壞了, 蹲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發抖,一雙大眼睛佈滿了血絲。沙啞的警告我: ………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要過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才才要殺你滅口,你不要怪我。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等你死後我會好好安葬你的。……

看到她如此受傷、恐懼的神態。我心中有絲絲的疼痛。事實上,這點傷 ,對我來說 ,根本就不算什麼。 到是她,我越看竟越覺得心疼, 而且我有點迫不及待的 ,想要將她代入懷中,溫暖她保護她 。瞬間,我猛地上前 ,將她拉過來,不給她留任何反應的機會, 抱緊她,她一雙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疑惑的問我:你你難道沒事嗎?我的劍都,而且你還流了好多血。?……

慢慢平復心中的激動,我道:丫頭 ,不要怕我,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相信我好嗎?……我將她輕輕推開些距離,讓她的眼睛正式的看著我的臉 。…..如果你需要,我會保護你 ,如若你不嫌棄,我願意娶你,做我的娘子。 ……..

她猛地推開我,我不要….她很氣惱的 ,對我說 。我不要 ,就算你將我怎樣了 ,我也不會屈身嫁與你的。…

我很詫異,雖然很失落,但我明白感情的事情,要慢慢來。 我強忍著胸口的痛楚,暖暖一笑道: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她似乎有些尷尬,半響後道:那是因為我 、我有喜歡的人啊。….一說起她自己喜歡的人,我發現 ,她的眼睛,變得迷離 ,幸福 ,面頰微紅很滿足的樣子。 …..

我控制情緒,冷靜的微微一笑,認真道:我明白了,你放心 ,我一定保守秘密 ,不會讓你喜歡的人知道。 而且我會等,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他了 ,或許他不再你身邊 ,但至少還有我,我會等你。 …….

她眉頭緊鎖 ,眼睛瞪著我,雙手拉住我的衣襟。像是一個不服氣的小孩子。又像是一個剛毅的少女。……嘴巴嘟起道:不會的,他不會離開梅兒的,他向梅兒 ,保證過的 ,他會永遠在我身邊 ,一輩子 ,不離開。突然她眼神黯淡,道“ 雖然我知道 ,在他心裏 ,我永遠比不過,那天下蒼生,但是 ,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不會喜歡別人,他的心裏只能有我。………..

我的心中如同被石頭壓住一樣,悶痛她她的名字叫冷梅嗎?很好聽的名字。 只可惜 ,那是一個早已屬於 ,另一個男人的 ,專屬稱呼。 她她剛剛說,她愛的人,是她的師父嗎?怎麼會呢?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荒唐?那她的師父呢、也同樣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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