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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坑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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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薇子, 我們不正是為了這個來的嗎?”說完, 井上按動門鈴, 緊接著, 對講機傳來一個很是年輕的聲音。

“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 我們是網球報社的記者,想要拜訪一下南次郎先生。”

“叔叔, 有人找。”

話音落下, 緊關著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然後穿著米色長裙的少女跑出來,看向在場的其他三個人,微微一笑:“抱歉,叔叔這個時候在寺廟那裏敲鐘。”

井上一眼不眨地盯著對方, 說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啊我是奈奈子, 越前南次郎是我的叔叔。”

井上立馬握住菜菜子的手, 聲音溫和:“奈奈子小姐,你的人猶如你的名字一般美麗。”

奈奈子尷尬地笑了笑, 身後的小池美薇子不滿的瞪了井上一眼。

“那麽…這個孩子也是同你們一起來的嗎?”

奈奈子望著柳生真理, 看著明顯比她小的少女,總覺得這個孩子與叔叔沒有多大關系, 倒是有可能與龍馬有很大的關系。

柳生真理從“小池美薇子已經忘記她的”驚訝中掙紮出來,轉而看向奈奈子。

擁有和她一樣的黑色長發,連面上的笑容都如此得體、美麗。

擁有這樣溫柔的少女做侄女,想來做叔叔的也不會差勁吧?

“你好奈奈子小姐, 我找越前先生的。”

奈奈子眨了眨眼睛,示意幾個人走進去。

井上與小池美薇子跟在奈奈子的身後,三個人直接穿過橫夾在越前家與寺廟的欄桿。

“到了井上先生,小池小姐,以及…”奈奈子回過神,發現跟在她身後的竟然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哎?那位嬌小可愛的小姐去了哪裏?

而此時此刻,柳生真理蹲下身看著趴伏在地上的某個可愛生物,目光追隨著蓬松的尾巴而飄動。

柳生真理目不轉睛看著面前的貓,用手揉了揉肩膀上的阿丘。

“阿丘,這只貓比你可愛,我可以拋棄你嗎?”

“吱吱吱…”

阿丘委屈的抱住柳生真理伸過來的手指,使出渾身解數賣萌。但柳生真理卻不為所動,反而更加湊近那只貓,試圖摸摸貓的尾巴。

阿丘鼓起著幹脆松開柳生真理,抖了抖胡子便別過頭不去看。

柳生真理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去觸碰貓咪的尾巴。

“喵嗚…”

貓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撫摸,舒舒服服地叫了一聲。

於是,柳生真理的魔爪開始探向貓的上半身,耳朵。

然後手指還沒碰到那柔軟的毛,手下的貓便抖了抖耳朵,速度奇快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沖向外面。

緊接著,一個戴著白色R球帽的少年,拎著身後的網球拍袋,擡起手遮住發出來的哈欠,叫道:“卡魯賓——”

少年無視腿邊某只貓的叫聲,而是睡眼朦朧地說道:“請問,你是誰啊?”

柳生真理:……

少年,你的記憶只有七秒鐘嗎?

“龍馬,那個是拜訪叔叔的柳生小姐。”遲來的奈奈子解釋道。

“哦,拜訪糟老頭的人啊。”越前龍馬彎下腰抱起卡魯賓,態度疏離。

在彼此擦肩而過的瞬間,越前龍馬的呼吸一滯。

柳生真理低聲說道。

“越前龍馬,全國大賽見。”

他沒有停步,抱著懷中撒嬌的卡魯賓直接走進的屋內。

進屋時,他側過頭看著與奈奈子相談的少女。

突然想起對方是誰。

“啊——是阿桃學長企圖勾搭的人啊。”

然後,整個人匿入黑暗之中。

“對不起柳生小姐,龍馬就是這個性格。”

“奈奈子小姐不必如此,倒是我隨處亂跑讓奈奈子小姐很發愁吧?”

奈奈子低聲淺笑:“卡魯賓很可愛吧?”

柳生真理剛剛想要點頭,她的臉就被某只小爪爪一懟。

她默默將自己想說的話收了回去:“還好。”

奈奈子沒有多說,直接將柳生真理送到寺廟那裏就直接離開。

簡單建造的網球場上,柳生真理看著穿著褐色僧袍的邋遢大叔,閉著眼輕易將井上的網球打了回去。

她很清楚,這不是普通打網球的熱血少年能夠做到的。

所以,這位大叔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待著這場壓倒性的比賽結束以後,井上與小池美薇子直接離開。

臨走前,小池美薇子從包包裏的防狼噴霧交給柳生真理,並告知對方小心以後,直接離開。

柳生真理看著手中滿滿一瓶的防狼噴霧,一時無語。

小池前輩,你究竟是受到了怎樣的心理陰影,才能在人家的面前將這個東西交給我?

不過,別人給的東西就收了吧,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柳生真理將防狼噴霧塞進口袋,將“下一次見面,也許小池前輩會忘記她”的想法扔掉以後,轉而看向困困的打著哈欠的人。

空氣就在此凝結,對方也完全不在意的,等待著柳生真理出聲。

於是,柳生真理張唇說道:“大叔,來打一場吧。”

說完彎下腰,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倒是呆在肩膀上的阿丘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用小爪爪勾住衣料,胖乎乎的身體在空中不斷晃蕩,企圖重新回到屬於他的王座。

“呦年輕人,你肩膀上的小東西要掉的啊!”

越前南次郎仿佛沒看到柳生真理的震驚一般,而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將手中的網球拍扔在一旁。

柳生真理起身,捏住阿丘的小尾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甩。

她總算是明白了——同一個圈子的人,只會與同一個圈子的人打交道。

正如眼前的越前南次郎。

已是夕陽垂暮,柳生真理看著這位邋遢的老前輩,腦海裏閃過對方剛剛拒絕的話。

“哎呦我這一把老骨頭的人怎麽有時間訓練那些個年輕人啊?”

大叔,你剛剛調戲小池前輩,完全碾壓井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當然,柳生真理也明白。

這種話只是對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比較委婉的話語而已。

“那麽大叔想要做什麽呢?”

“當然是敲敲鐘看看雜志,沒事訓練一下我那個愚蠢的兒子嘍?”

柳生真理合上手掌心懂得對方的意思了。但黑子哲也能夠將這個介紹給他,說明有可能撬動這位前輩吧?

“大叔不覺得太寵溺越前同學了嗎?”

越前南次郎掏了掏耳屎,繼續等待柳生真理的話。

“大叔是想讓越前同學能夠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優秀網球選手吧?”

“既然這樣,用一個月的時間調/教一個隊伍,和越前同學所在的青春學園對比一下如何呢?”

越前南次郎換了個姿勢繼續打了個哈欠。

正當柳生真理以為對方要拒絕的時候,耳邊卻響起這樣的一個聲音。

“哎呦,既然是黑子那個小家夥派你前來的,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教教那些不爭氣的青少年吧?”

“謝謝你大叔!”

越前南次郎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在取得“隨意調/教”這個任性要求以後,柳生真理就將帝光網球社的隊員成功賣了。

哦,也不能這樣說。

畢竟去偏遠地方好好的接受前職業網球選手的訓練,應該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吧?

柳生真理歪著頭,撥通森田真一郎的電話,順手將越前南次郎的電話給了出去。

得知網球教練竟然是越前南次郎的時候,森田真一郎震驚地“啊”了很久,也無法止住自己混亂而激動的心情。

“柳生同學…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柳生真理耳朵貼著話筒,右手端著一杯香草奶昔,走在夜色朦朧之下。

“那麽,就拼命的訓練吧!”

“冠軍,是我們的。”

柳生真理豪情壯志地說出一堆話,將森田真一郎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掛掉了電話以後,柳生真理停下腳步側過頭。

灰暗的天空隨著西邊的暮色完全垂下去以後,路旁邊的路燈一個一個的開始亮了起來,也照亮她身後的人。

看著那頭熟悉的墨綠色頭發,柳生真理歪了歪頭,將手機收了起來。

“越前同學,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越前龍馬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向著一旁的自動販賣機走去。從下面拿出一杯橙汁以後,他拉開拉環,喝了一口,說道:“你和老頭子的話我聽到了。”

“???”

越前龍馬舉起手中喝了一半的橙汁,自信的笑容洋溢開來。

“即使對手是老頭子我也不會認輸的。”

“你還差得遠呢!”

“越前同學,果汁要撒了哦——”

越前龍馬手一抖,橙色的液體果然撒出來一點。

柳生真理忍不住一笑,按了按阿丘的小鼻子,轉身離去。

雖然越前龍馬的宣言比較熱血,但令她真正註意到的事情卻是——身為靈能力者越前南次郎的兒子,越無法擁有看到妖怪的力量啊。

所以說血緣這種東西,果然是很奇怪的東西啊。

就這樣安然度過幾天以後,柳生真理結束了自己的假期轉而去上學。

從粉色系的軟軟床上掙紮起來以後,柳生真理迷迷糊糊地走進了洗手間。從洗手間走出來以後,瞬間清醒。

看著這明顯不是原來屋子的擺設,柳生真理頭疼的嘆了一聲。

已經習慣了那個小窩,一時間還沒有習慣咖啡店的房間啊。

雖然,這裏曾經也是她的住所。

將這幾天制作出來的成就一一擺放在床上,從抽屜裏拿出新制作好的印章,看著印章上面刻印著的“柳生”兩個字,柳生真理微微一笑。緊接著,手上擦起靈力的火種,握著手中的印章按在符紙的右下角,一個只屬於她的印跡,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待到“柳生”二字的靈力反應完全下去了以後,柳生真理心滿意足的將幾張高級符紙收起來,整理背包將高級符紙放進去。結果剛剛拉開拉鏈,就看到一只抱著小餅幹呼呼大睡地狐貍妖怪。

戳了戳圓鼓鼓地小肚子,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

柳生真理忍不住一笑,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它,然後拖著阿丘的身體直接放到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阿丘死死的抱住懷中的小餅幹,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閉著眼睛蹬了蹬自己的小腿。

柳生真理拿起一旁的布蓋在阿丘的身上,便背著收拾好的背包走出了房間。

而剛剛還在沈睡的阿丘,似乎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捂住耳朵就在床上打滾轉了一圈。

“吱吱吱…”

“小真理已經要走了蠢阿丘。”

阿丘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伸了伸自己的小胳膊就從床上跑了下去。看到正吃著早餐的柳生真理,直接撒開腿的兩三下跑到了柳生真理的腿上。

柳生真理低下頭看著阿丘,看著明亮的小眼睛浮滿了一層霧氣。

她頓時就心軟了,甚至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抱歉了阿丘,看你睡的那麽熟…”

“吱吱吱…”

“是是是我保證,下一次不會這樣了。”

站在一旁正插花的柳櫻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他算是明白了這只妖怪不離開的原因了。

是因為“契約”吧?

“櫻二前輩,那麽我去上學了。”柳生真理將吃好的餐碟擺放在一旁,從廚房裏出現的式神直接將東西拿走。

幸好現在是清早,還沒有什麽客人來,否則客人看到餐碟直接在空中飄起來肯定會嚇得暈過去。

不過也幸好是早上。

只有早上的櫻二前輩才懶惰的厲害,一點也不想裝什麽美男子。

“小真理別忘記中午的任務哦。”

柳生真理背著背包,揮手離開。

“我知道了前輩。”

伴隨著大部隊走進帝光,走入自己的教室,而她的出現並沒有掀起怎樣的波瀾。

似乎早已經習慣她的消失,只是在看到她的身影小小的驚訝一下以後,便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

而柳生真理也習慣了一般,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自己的書本開始預習。

她的安靜與周遭熱鬧的世界形成兩極化。

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吧?

只是藏在書桌裏的阿丘,久違的露出一副擔心的模樣。

他放下自己的小餅幹,蹭蹭蹭的爬上了柳生真理的大腿,用小爪爪推了推柳生真理的書本,企圖引起柳生真理的註意力。

柳生真理擡了擡眼,疑惑阿丘的動作。

只見阿丘擡了擡自己的小爪子,直接貼在柳生真理的手指上。

那種不用言語解釋的動作,即使是看了千百遍也不會煩。

看著手背上貼著的小小爪印,柳生真理忍不住擡起手,輕輕揉了揉阿丘的腦袋。

要上課了。

由於下周就是考試的原因,導致現在隨堂就是各種考試小卷現身。

國語老師捧著懷中的卷子一步步走了進來,看到空缺已久的座位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以後,緊皺著的眉頭松開,甚至是嚴肅的面龐都因嘴角的笑意而化解。

不得不說,好學生終究會被優待的,尤其是柳生真理曠課也不會影響成績的好學生。

看到柳生真理歸來,國語老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將手中的卷子發了下去。

卷子的內容是她前不久剛剛覆習的內容,所以很快就解決了。除了國語老師時不時徘徊在她身邊,令她有些煩惱。

很快就下課了,柳生真理帶著井上老師當初給的假條直接來到的辦公室。

看著正整理一些東西井上老師,柳生真理有禮貌地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井上老師,我回來了。”

井上老師轉過頭,看到柳生真理的身影完全沒有驚訝。反而是拿過對方手中的請假條,放在桌面上。

看著井上老師不似平常一般,柳生真理很快就察覺到一些問題。

“井上老師,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井上老師看著手中的一堆名單,思考片刻後交到了柳生真理的手裏。

“柳生同學,這是你的缺勤次數。”

柳生真理掃了一眼,看著上面一堆的紅色杠杠,不由得怔了怔。

她是知道自己請假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井上老師現在是有些煩了嗎?

“井上老師,我——”

井上老師苦惱地扶著額頭:“按照柳生同學你這學期的出勤次數,是無法得到獎學金的。”

獎學金…是指每個學期為好學生頒發的20萬日元嗎?

不過這20萬日元和缺勤字數有什麽關系?

看著井上老師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個恐怖的想法在腦海裏油然而生。

“井上老師…我的獎學金該不會沒了吧?”

井上老師立馬點點頭。

柳生真理看著紙上的一堆紅杠杠,現在看來只覺得刺眼無比。

所以說——在繼任務失敗錢被偷被趕出去後的悲慘結果以後,她的獎學金也沒了?

所以說,她究竟是多倒黴?

看著整個魂要飄走的柳生真理,井上老師立馬拽住柳生真理,說道:“沒關系的柳生同學!只要這個學年你能繼續保持你的第一,你的獎學金將會繼續發放。”

“所以加油吧柳生同學!”

“……”

柳生真理側過頭,掩飾自己的悲傷。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學期突然轉進一位名叫“阪本”的同學。

而上次小考兩個人並列第一,所以這一次考試——

第一什麽的就讓她放過自己的吧!

走出辦公室以後,正好碰到剛剛要進辦公室的阪本同學。

兩個人腳步不停地擦肩而過。

走出許遠以後,柳生真理有些奇怪的轉過頭。

她剛剛是不是阪本同學的身上,看到靈力的浮動了?

不過說起來,阪本同學真的是這個學期轉進來的嗎?為何之前對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的呢?

就像是——被強行插入了記憶一般。

而進入辦公室的阪本,站姿筆直地看著他的班主任,不因對方的癡迷而覺得煩躁,反而是眉目之間增添了許些柔意。

“放心吧老師,我會完成這個任務的。”

“那就拜托你了阪本同學!”

阪本捧著手中的卷子,每一步就像是踩在節奏點上,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仿佛周圍的一切變成了他的背景,所有路過的東西都成了他陪襯的東西,變得黯然失色。

擋在鏡面後面的雙眼,會因走過學校中央那棵樹的偏離。

此時此刻,樹上站著一個熟悉的長毛妖怪。妖怪保持著每日的動作,等待著一個無法前來的人。

“嗯。”

“真是個癡情的妖怪啊。”

不過再這樣繼續等待下去,也許會有一些人看不下去,直接令其消除吧?

阪本轉過身,抱住差點摔倒的女同學。

一只手堆著班主任交給他的試卷,一只手扶住開始臉紅發燙的女同學。

他收回手,將女同學扶起來以後,便離開了這裏。

“謝謝阪本同學,真的是非常感謝你!”

女同學捧著自己的少女心,看著想象中的男神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

然後,開始疑惑。

等等,她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阪本步伐整齊地行走在走廊之中,突然,他的面前出現一道墻。

看著阻礙他前進的墻,阪本推了推眼鏡轉過頭,只見柳生真理夾著一張蓋著“柳生”印跡的高級符紙,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阪本同學,請容我占用你的一點點時間。”

阪本看到柳生真理手中高級符紙的印跡,摘掉面上的眼鏡,發出一個短暫的驚嘆。

“柳生同學真是貪心。”

“不過沒關系——”

於是他手中的眼鏡仿佛變魔術一般,變成白色的手套。

阪本戴上白色的手套,將右手舉起擱放在心口,向對方展現最忠實的忠誠。

“柳生大人。”

柳生真理發懵:“啊?”

等等,這個是什麽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 我翻了一下自己的大綱,發覺一個問題。

如果這個月日6,那麽我離完結也不遠了QAQ

隔壁坑還沒有修改完[捂心口],只能一點點的慢慢來了。

然後然後,這本的更新就確定下來是日6啦!

愛乃(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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