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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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逃離
東陵墨璃想了一下：“你想知道冷懿軒的下落？”
“沒錯！”龍芷言有些膽怯地看著他，她知道東陵墨璃心裏一定會生氣，但沒有辦法，如果現在不問，以後就有可能永遠都問不了了。縱然如今自己的心裏已經被他占據，但並不表示冷懿軒已經在自己心裏剔除。
如果有人問東陵墨璃和冷懿軒之間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那你會選哪個？龍芷言唯一的回答便是：我不知道！
東陵墨璃的目光略過絲絲異樣，最後道：“你放心，他很好……至少現在很好！”
“真……真的嗎？”龍芷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少了一拍，卻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如果這一戰我還活著的話，定會告訴你他現在在哪！”
“那萬一你……”
不等她說下去，東陵墨璃便一把打斷道：“萬一我死了，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他的下落，以後就乖乖地找個疼你的人嫁了吧！一切重新開始！”
龍芷言呆呆地楞在原地，回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為什麽他死了，自己就沒有必要知道冷懿軒的下落呢？
不等她做出過多的思考，東陵墨璃一臉的嚴肅：“我已經替你準備了一套兵士的裝束，出去之後你便到附近的農莊裏找個地方呆著，如果我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那麽到時必然會去找你。”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麽得替自己著想。而想到之前自己為了得知冷懿軒的事情而盜取信件，龍芷言內心滿是愧疚。
正當她想向東陵墨璃說出此事希望他能原諒自己的時候，東陵墨璃忽然又折了回來替她挽起額頭的發絲，最後毫無征兆地落下了一個吻後，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感受著剛才熾熱的吻，龍芷言內心忽然像被什麽沖擊了一樣，震驚得整個人都木訥起來。
……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軍營裏果然開始傳來了激戰聲，有的人說是南瑜的士兵攻進來，也有人說是其中兩位皇子中的一方穿了南瑜士兵的衣服制造混亂。總之真真假假已經讓人無法分得清楚。
龍芷言穿著一身平民男子的衣服，上了快馬，便一路按著東陵墨璃說的方向走。然而這一路上周圍全是，沿著冰川河一直向前走去，發現很多村落已經被毀，有的已經完全沒有人煙，奔出幾十裏路後，開始出現西瑜的逃兵，三五成群，潛入大批的百姓往冰川河上游遷移，到處都已民不聊生。
沒想到兩國交戰竟然如此得殘酷，龍芷言內心是百感交集，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戰爭，每個人都能和平共處，那該多好啊。
一連奔走了幾天，疲憊不堪的她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找了個過夜的地方，那是一個小鎮上的破廟，而此時那裏早已聚集了幾十個和她一樣的流浪者。
盡管她有不少的盤纏，可在這樣的年月，露財等於自尋死路，更何況根本沒有機會花銷。於是，把所有錢財藏好後，她找了個地方和大夥一起坐了下來。
那群流浪的人燃起了篝火，無精打采的圍在一起，其間有幾個身著破舊的西瑜兵服的男人，一個倚著另一個，看來已經奄奄一息。火光跳動，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刺目。
沈靜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打破了這夜裏的沈靜：“南瑜軍這幾仗不得了，已經從西南兩瑜的交界處一步步進攻，才幾日的功夫便占領了西瑜的一座小城池。而西瑜這幾仗明明地勢和人數都有利，卻偏偏都打了敗仗。大哥，你說這其中原因是什麽呢？”
“這還用說嗎？西瑜的八支營隊內部都有矛盾，不但不團結一致，甚至有人相互爭鬥，利益牽扯覆雜，因為都想搜刮戰利品，據說竟有四路軍隊互相殘殺，而南瑜軍呢，人家軍紀嚴明，將士齊心，雖然人數少，卻勢如破竹。因此才會在短短幾天內打贏了這麽多場勝仗。”
龍芷言聽到這裏，心中早已澎湃不己。看來東陵墨璃說的沒有錯，此次出征，他們根本就不是攻打南瑜，而是兩兄弟要一決高下。
接著有人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問道：“那他們現在打得怎麽樣了？誰占上風？”
“汗，裏面的人打得亂成一團，都不知道哪邊是哪邊的人，哪知道誰占了上風啊？”
士兵說完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為如今的朝廷感到失望不己。
大夥不再作聲，氣氛陷入了一片寧靜，只有溝火迎著風在雀躍跳動。
旁邊有個老婦人一直在嗚咽，依偎在她懷裏的小男孩有氣無力的喊著：“奶奶，我好餓啊！”
“寶兒乖，來！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吧，只要睡著了，就不餓了。”老婦人說著，眼角處不由自主地滑下了一顆眼淚。
龍芷言終於看不下去了，思量片刻後便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塊幹糧遞給男孩。
然這一舉動卻被剛才說話的一名士兵給一把搶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塞到自己嘴裏，接著各個角落的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連滾帶爬地走了過來，紛紛搶奪。
“啊！”龍芷言驚叫一聲，真後悔剛才一時同情心泛濫，把食物給掏了出來，不然也不會引發這麽大動亂。那些難民一個個瘋了似的上前搶奪，嘴裏還不停地叫著：“我的，我的，分一點給我！”
最後，弱者都被濺踏在了腳下，一身傷痕，強者便是拼命地狼吐虎咽起來。找到最後，別說食物了，就連龍芷言之前藏好的銀兩也都被他們搜刮一空。
龍芷言又氣又急，扯著嗓子叫喊，上前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但最後只拿回了一塊撕破的包袱布。
看看剛才餓壞了的小男孩，如今他不但沒有得到一點食物，如今還被踏得一身是傷，老婦人哭得是更加傷心了。
氣憤之餘，她一甩手中的破布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強盜！”
這時，士兵一邊嚼著幹糧一邊開口道：“強盜？哼！如今這世道，朝廷只顧打仗，逃難的百姓太多了，我們如果不做強盜，餓死的就是自己。別說我們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跟我們一樣，成為強盜中的一份子。”
“對！你以為我們生下來就想去搶別人的東西嗎？這一切可都是朝延逼出來的。”他的弟弟也開始叫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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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墨璃想了一下：“你想知道冷懿軒的下落？”
“沒錯！”龍芷言有些膽怯地看著他，她知道東陵墨璃心裏一定會生氣，但沒有辦法，如果現在不問，以後就有可能永遠都問不了了。縱然如今自己的心裏已經被他占據，但並不表示冷懿軒已經在自己心裏剔除。
如果有人問東陵墨璃和冷懿軒之間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那你會選哪個？龍芷言唯一的回答便是：我不知道！
東陵墨璃的目光略過絲絲異樣，最後道：“你放心，他很好……至少現在很好！”
“真……真的嗎？”龍芷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少了一拍，卻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如果這一戰我還活著的話，定會告訴你他現在在哪！”
“那萬一你……”
不等她說下去，東陵墨璃便一把打斷道：“萬一我死了，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他的下落，以後就乖乖地找個疼你的人嫁了吧！一切重新開始！”
龍芷言呆呆地楞在原地，回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為什麽他死了，自己就沒有必要知道冷懿軒的下落呢？
不等她做出過多的思考，東陵墨璃一臉的嚴肅：“我已經替你準備了一套兵士的裝束，出去之後你便到附近的農莊裏找個地方呆著，如果我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那麽到時必然會去找你。”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麽得替自己著想。而想到之前自己為了得知冷懿軒的事情而盜取信件，龍芷言內心滿是愧疚。
正當她想向東陵墨璃說出此事希望他能原諒自己的時候，東陵墨璃忽然又折了回來替她挽起額頭的發絲，最後毫無征兆地落下了一個吻後，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感受著剛才熾熱的吻，龍芷言內心忽然像被什麽沖擊了一樣，震驚得整個人都木訥起來。
……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軍營裏果然開始傳來了激戰聲，有的人說是南瑜的士兵攻進來，也有人說是其中兩位皇子中的一方穿了南瑜士兵的衣服制造混亂。總之真真假假已經讓人無法分得清楚。
龍芷言穿著一身平民男子的衣服，上了快馬，便一路按著東陵墨璃說的方向走。然而這一路上周圍全是，沿著冰川河一直向前走去，發現很多村落已經被毀，有的已經完全沒有人煙，奔出幾十裏路後，開始出現西瑜的逃兵，三五成群，潛入大批的百姓往冰川河上游遷移，到處都已民不聊生。
沒想到兩國交戰竟然如此得殘酷，龍芷言內心是百感交集，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戰爭，每個人都能和平共處，那該多好啊。
一連奔走了幾天，疲憊不堪的她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找了個過夜的地方，那是一個小鎮上的破廟，而此時那裏早已聚集了幾十個和她一樣的流浪者。
盡管她有不少的盤纏，可在這樣的年月，露財等於自尋死路，更何況根本沒有機會花銷。於是，把所有錢財藏好後，她找了個地方和大夥一起坐了下來。
那群流浪的人燃起了篝火，無精打采的圍在一起，其間有幾個身著破舊的西瑜兵服的男人，一個倚著另一個，看來已經奄奄一息。火光跳動，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刺目。
沈靜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打破了這夜裏的沈靜：“南瑜軍這幾仗不得了，已經從西南兩瑜的交界處一步步進攻，才幾日的功夫便占領了西瑜的一座小城池。而西瑜這幾仗明明地勢和人數都有利，卻偏偏都打了敗仗。大哥，你說這其中原因是什麽呢？”
“這還用說嗎？西瑜的八支營隊內部都有矛盾，不但不團結一致，甚至有人相互爭鬥，利益牽扯覆雜，因為都想搜刮戰利品，據說竟有四路軍隊互相殘殺，而南瑜軍呢，人家軍紀嚴明，將士齊心，雖然人數少，卻勢如破竹。因此才會在短短幾天內打贏了這麽多場勝仗。”
龍芷言聽到這裏，心中早已澎湃不己。看來東陵墨璃說的沒有錯，此次出征，他們根本就不是攻打南瑜，而是兩兄弟要一決高下。
接著有人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問道：“那他們現在打得怎麽樣了？誰占上風？”
“汗，裏面的人打得亂成一團，都不知道哪邊是哪邊的人，哪知道誰占了上風啊？”
士兵說完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為如今的朝廷感到失望不己。
大夥不再作聲，氣氛陷入了一片寧靜，只有溝火迎著風在雀躍跳動。
旁邊有個老婦人一直在嗚咽，依偎在她懷裏的小男孩有氣無力的喊著：“奶奶，我好餓啊！”
“寶兒乖，來！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吧，只要睡著了，就不餓了。”老婦人說著，眼角處不由自主地滑下了一顆眼淚。
龍芷言終於看不下去了，思量片刻後便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塊幹糧遞給男孩。
然這一舉動卻被剛才說話的一名士兵給一把搶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塞到自己嘴裏，接著各個角落的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連滾帶爬地走了過來，紛紛搶奪。
“啊！”龍芷言驚叫一聲，真後悔剛才一時同情心泛濫，把食物給掏了出來，不然也不會引發這麽大動亂。那些難民一個個瘋了似的上前搶奪，嘴裏還不停地叫著：“我的，我的，分一點給我！”
最後，弱者都被濺踏在了腳下，一身傷痕，強者便是拼命地狼吐虎咽起來。找到最後，別說食物了，就連龍芷言之前藏好的銀兩也都被他們搜刮一空。
龍芷言又氣又急，扯著嗓子叫喊，上前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但最後只拿回了一塊撕破的包袱布。
看看剛才餓壞了的小男孩，如今他不但沒有得到一點食物，如今還被踏得一身是傷，老婦人哭得是更加傷心了。
氣憤之餘，她一甩手中的破布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強盜！”
這時，士兵一邊嚼著幹糧一邊開口道：“強盜？哼！如今這世道，朝廷只顧打仗，逃難的百姓太多了，我們如果不做強盜，餓死的就是自己。別說我們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跟我們一樣，成為強盜中的一份子。”
“對！你以為我們生下來就想去搶別人的東西嗎？這一切可都是朝延逼出來的。”他的弟弟也開始叫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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