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絕情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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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絕情離去
這下，冷懿軒的手不由得松懈了下來，眼裏的那絲傷痛再次刺穿了龍芷言的內心，別過臉，她不敢讓自己再看下去，因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會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裏。
冷懿軒的身子站在風中搖晃了幾下：“我不相信你這麽快就忘了我愛上別人，你不是這麽薄情寡義的！”
“薄情寡義？”龍芷言一聲嘲諷：“這話聽來可真是好笑了，時隔半年我愛上了另一男子被稱為薄情寡義，那不知當初王爺在我被抓之後便馬上移情別戀又稱之為什麽呢？”
“我……”一時之間，他啞言了，明明很想把所有的原由都說出來的，可不知為什麽越是迫切地想要解釋清楚，最後越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大雨繼續瓢潑，淹沒了冷懿軒最後的餘音。龍芷言終於把手抽了回來，恢覆了以往的傲慢：“不管怎麽說都好，你我皆不是以前的自己，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東瑜王爺，又是北瑜至高無上的貴賓，而我？只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宮女而已，所以請您不要再來打擾奴婢了，奴婢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她規矩地行了個禮，便轉身向前走去。
纖細的背影淹沒在這片暮色的大雨中，每走一步，龍芷言都感到自己的心在淌著鮮血，很想停下來歇息一下，可是內心卻驅使著繼續向前走去。
痛，像有一萬支針同時紮進了心臟，她感覺自己好像快要倒下了，然就在她即將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冷懿軒突然一個箭步追了過來，然後霸道地將她擁入懷裏，用嘴堵住了她的芳唇！
“嗯……”沒有料到他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只得任由他肆意地淩虐著。眼前的人把自己抱得很緊很緊，緊得幾乎可以融入他的身子裏。聽著彼此的心跳，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深深吸引著自己。
灼熱的唇瓣烙印而下，似乎燙傷了她的肌膚。明明很想掙紮，可全身上下去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刻，她感覺兩人回到了過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裏，永遠都不要分開。
大雨繼續傾註，兩人的溫度不減反升，不知道過了多久，冷懿軒終於放松了手臂，兩眼迷離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手掌心呵護的娃娃一樣，眼裏盡是柔情和疼惜。俊逸非凡的臉龐讓人看得心裏一片漣漪：“小言，你還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從你的吻裏的感覺到你對我的愛！”
喜歡他？這話讓陶醉其中的龍芷言一下子拉回了現實！怎麽可以！他明明就有了許婧雯為什麽還要糾纏自己？偏偏自己明明就應該對他討厭，卻還要對他的吻產生遐想和悸動。
淚，再一次順著臉頰傾落下來，最後，她迫使自己用力，一把將冷懿軒推開冷冷笑道：“哼！你少在那裏自以為是了！一個吻就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愛？你也太白癡了吧！”
冷懿軒呆呆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今晚的光線很暗，但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表情是那麽的不屑，面容是那麽的陌生。
見他不語，龍芷言繼續高傲地撥了一下額頭的青絲：“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當初的假意接近，也只不過是想坐穩賢王妃的寶座而已，可惜啊，我處心積慮掏空心思地接近你，討好你，最終你還是為了那個正牌王妃而一箭射穿我的心臟。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又何必還要在這裏演戲呢？演得再好，你最終也不會選擇我。”
聽了這話，冷懿軒一怔，整個人都呆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看著她那張鄙夷的臉，看著她那雙談到名利時發光的眼睛，這個，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嗎？
“小言！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
聲音問得很輕很輕，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了。他兩眼定定地看著龍芷言，仿佛想要把她看透似的。
“說什麽？”龍芷言冷哼起來，轉過頭看著他：“說的都是我的真心話啊，難道你聽不懂嗎？堂堂東瑜國的夕軒王爺如此聰明睿智，又怎麽可能會聽不懂我說的話？”
冷懿軒的臉色又慘白了一些，他感覺不到自己還有心跳，空氣好像被凝固了一樣，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困難！良久，才艱難地道出一句：“我不信你是這樣的女人！我不信你當初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貪圖名利！”
龍芷言“呵”地一聲笑了起來：“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一陣風吹來，冷懿軒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今晚的天氣特別冷！
龍芷言不想再面對他，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受傷的眼神，於是轉過身子就想離開。孰料冷懿軒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言，你騙我！你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人？我明明就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愛……”
“夠了！”龍芷言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喝道：“冷懿軒，你別傻了好不好，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嗎？之前那些都是我騙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坐上王妃的寶座而已，為什麽你還要這般執迷不悟？”
無視他痛苦的眼神，她接著說下去：“你也是知道的，在將軍府，我只不過是個地位低賤的養女，從小我就被人欺淩在頭上，所以我很希望自己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只要等到我功成名就了，那麽我便可以利用掌中的職權，以十倍的痛苦奉還給所有欺負過我的人。而你，便是實現我報覆的最好工具！”
世界上沒有哪句話會比這更能傷透人心的。龍芷言的笑容很冷，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得冷懿軒的世界都結了一層冰霜！僅有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消失了。
轉過身，龍芷言繼續無情地一刀一刀刺著他的心臟：“不過可惜啊！不管我怎麽處心積慮，你到頭來還是拋棄了我。既然你不能給我想要的，那我為什麽還要呆在你身邊，每天演戲，當著溫馴可愛的小綿羊？”
冷懿軒呆呆得看著她，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雨水一滴一滴濺落下來，澆鑄在他的心上，他痛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開開心心和你的南瑜公主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嗎？現在的你在我心中已經沒有一絲的地位，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會再喜歡你了！所以，請你放手吧！”說完，不等冷懿軒回話，她纖細的身影便融入了這片茫茫的夜色之中。
“小言……小言……”冷懿軒想追上去，可走了幾步，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如今的她已不是以前的她，就算追上去留住了人，又能留得住心嗎？又或者至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得到過她的心？
冷懿軒站在原地呆呆得看著龍芷言消失在前方，感覺整個世界變得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矗立在風雨中瑟瑟得發抖！
大雨繼續瓢潑，冷風呼呼吹著。他低下頭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笑聲是那樣的絕望，那樣得蒼涼！
一路狂奔，淚水不停地湧現出來。龍芷言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走，只是一味地在雨中奔跑，似乎這樣做便能把所有的不開心讓大雨沖去。
也許是跑累了，也許是哭累了，最後，她在一棵樹底下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終於停了下來，一身濕透的她慢慢朝寢室走去。
走道裏的燈燃了起來，恍恍惚惚地搖曳著，將這個世界點綴得更加不真實。當她回到浣紗坊院子的時候，忽然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了那裏，定睛一看，是龍芷憶。
原來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收拾好悲傷的心情，她打算繞過她直接回房，但龍芷憶顯然沒有那麽容易放過她，一手擋住了去路高傲道：“我就奇怪了，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了許婧雯在河邊洗衣服，可回去後她卻咬死說我撞鬼了。原來，那個鬼就是你啊！”
龍芷言淺淺一笑，昔日的冰冷恢覆在面容上：“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嗎？如果是，那你可以回去了！”
“你……”
龍芷憶氣得兩眼一瞪，還沒把話說下去，龍芷言接著又道：“再說了，我是不是鬼與你好像沒有關系吧！難不成你是為了那天我不幫你，而跑來這裏跟我算帳的？”
“我才沒那麽無聊呢！吃撐了的人才會為那種小事計較！”說著，她突然從兜裏掏了支發釵出來，在龍芷言而前揚了揚道：“我來這裏是想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龍芷言一怔，呆呆地看著她手中的發釵。燈光的照耀下，這支發釵依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只是琉璃珠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光滑奪目了。表面凹凸不平的裂縫彰顯著那重新將這些碎片粘合的人花費了很多的精力。
忽然間，她感到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被某些東西刺激到了。轉下頭，她淡淡地道：“以前是，後來不是了，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這支釵子，在他又送了另一支給龍芷憶的時候，就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龍芷憶的臉上浮出一絲傷痛。沒錯，她的確一直都知道這東西是她的，只是有些東西明明知道了，卻還是妄想著只是自己的錯覺。苦笑一聲，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發釵，語氣也忽然變得無奈起來：“你知道嗎，自從你跳下了懸崖後，他每天都將這釵子當寶一樣，半刻都不曾離過身。那天他從現場抱回了一個身穿喜服卻血肉模糊的屍體回來，足足哭了一天一夜，後來以愛妻的名義替屍體風光下葬。並在墳前守了整整三天，直到後來暈倒才被下人擡了回來。”
微風輕輕吹過，龍芷言的身子再次微微顫動了一下。
龍芷憶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下去：“當收到你沒死的消息後，他興奮的幾天幾夜都沒睡好。還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你。只可惜天意弄人，當他趕往王爺府的時候，你卻再次和他擦肩而過，失蹤了。”
“前兩天晚上，我看到他拿了些碎片回來後一直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起初我以為他在思量如何解決東北兩瑜的事情，沒想到他卻是在想辦法將這支碎了的發釵還原！”
龍芷言轉過頭，目光停落在對方手中的發釵上，雖說上面的琉璃珠拼湊得幾乎看不出有裂痕，但破碎了的東西註定不管拼得再如何好，它都不可能恢覆如初，正如他們兩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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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冷懿軒的手不由得松懈了下來，眼裏的那絲傷痛再次刺穿了龍芷言的內心，別過臉，她不敢讓自己再看下去，因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會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裏。
冷懿軒的身子站在風中搖晃了幾下：“我不相信你這麽快就忘了我愛上別人，你不是這麽薄情寡義的！”
“薄情寡義？”龍芷言一聲嘲諷：“這話聽來可真是好笑了，時隔半年我愛上了另一男子被稱為薄情寡義，那不知當初王爺在我被抓之後便馬上移情別戀又稱之為什麽呢？”
“我……”一時之間，他啞言了，明明很想把所有的原由都說出來的，可不知為什麽越是迫切地想要解釋清楚，最後越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大雨繼續瓢潑，淹沒了冷懿軒最後的餘音。龍芷言終於把手抽了回來，恢覆了以往的傲慢：“不管怎麽說都好，你我皆不是以前的自己，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東瑜王爺，又是北瑜至高無上的貴賓，而我？只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宮女而已，所以請您不要再來打擾奴婢了，奴婢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她規矩地行了個禮，便轉身向前走去。
纖細的背影淹沒在這片暮色的大雨中，每走一步，龍芷言都感到自己的心在淌著鮮血，很想停下來歇息一下，可是內心卻驅使著繼續向前走去。
痛，像有一萬支針同時紮進了心臟，她感覺自己好像快要倒下了，然就在她即將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冷懿軒突然一個箭步追了過來，然後霸道地將她擁入懷裏，用嘴堵住了她的芳唇！
“嗯……”沒有料到他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只得任由他肆意地淩虐著。眼前的人把自己抱得很緊很緊，緊得幾乎可以融入他的身子裏。聽著彼此的心跳，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深深吸引著自己。
灼熱的唇瓣烙印而下，似乎燙傷了她的肌膚。明明很想掙紮，可全身上下去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刻，她感覺兩人回到了過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裏，永遠都不要分開。
大雨繼續傾註，兩人的溫度不減反升，不知道過了多久，冷懿軒終於放松了手臂，兩眼迷離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手掌心呵護的娃娃一樣，眼裏盡是柔情和疼惜。俊逸非凡的臉龐讓人看得心裏一片漣漪：“小言，你還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從你的吻裏的感覺到你對我的愛！”
喜歡他？這話讓陶醉其中的龍芷言一下子拉回了現實！怎麽可以！他明明就有了許婧雯為什麽還要糾纏自己？偏偏自己明明就應該對他討厭，卻還要對他的吻產生遐想和悸動。
淚，再一次順著臉頰傾落下來，最後，她迫使自己用力，一把將冷懿軒推開冷冷笑道：“哼！你少在那裏自以為是了！一個吻就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愛？你也太白癡了吧！”
冷懿軒呆呆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今晚的光線很暗，但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表情是那麽的不屑，面容是那麽的陌生。
見他不語，龍芷言繼續高傲地撥了一下額頭的青絲：“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當初的假意接近，也只不過是想坐穩賢王妃的寶座而已，可惜啊，我處心積慮掏空心思地接近你，討好你，最終你還是為了那個正牌王妃而一箭射穿我的心臟。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又何必還要在這裏演戲呢？演得再好，你最終也不會選擇我。”
聽了這話，冷懿軒一怔，整個人都呆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看著她那張鄙夷的臉，看著她那雙談到名利時發光的眼睛，這個，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嗎？
“小言！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
聲音問得很輕很輕，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了。他兩眼定定地看著龍芷言，仿佛想要把她看透似的。
“說什麽？”龍芷言冷哼起來，轉過頭看著他：“說的都是我的真心話啊，難道你聽不懂嗎？堂堂東瑜國的夕軒王爺如此聰明睿智，又怎麽可能會聽不懂我說的話？”
冷懿軒的臉色又慘白了一些，他感覺不到自己還有心跳，空氣好像被凝固了一樣，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困難！良久，才艱難地道出一句：“我不信你是這樣的女人！我不信你當初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貪圖名利！”
龍芷言“呵”地一聲笑了起來：“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一陣風吹來，冷懿軒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今晚的天氣特別冷！
龍芷言不想再面對他，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受傷的眼神，於是轉過身子就想離開。孰料冷懿軒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言，你騙我！你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人？我明明就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愛……”
“夠了！”龍芷言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喝道：“冷懿軒，你別傻了好不好，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嗎？之前那些都是我騙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坐上王妃的寶座而已，為什麽你還要這般執迷不悟？”
無視他痛苦的眼神，她接著說下去：“你也是知道的，在將軍府，我只不過是個地位低賤的養女，從小我就被人欺淩在頭上，所以我很希望自己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只要等到我功成名就了，那麽我便可以利用掌中的職權，以十倍的痛苦奉還給所有欺負過我的人。而你，便是實現我報覆的最好工具！”
世界上沒有哪句話會比這更能傷透人心的。龍芷言的笑容很冷，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得冷懿軒的世界都結了一層冰霜！僅有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消失了。
轉過身，龍芷言繼續無情地一刀一刀刺著他的心臟：“不過可惜啊！不管我怎麽處心積慮，你到頭來還是拋棄了我。既然你不能給我想要的，那我為什麽還要呆在你身邊，每天演戲，當著溫馴可愛的小綿羊？”
冷懿軒呆呆得看著她，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雨水一滴一滴濺落下來，澆鑄在他的心上，他痛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開開心心和你的南瑜公主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嗎？現在的你在我心中已經沒有一絲的地位，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會再喜歡你了！所以，請你放手吧！”說完，不等冷懿軒回話，她纖細的身影便融入了這片茫茫的夜色之中。
“小言……小言……”冷懿軒想追上去，可走了幾步，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如今的她已不是以前的她，就算追上去留住了人，又能留得住心嗎？又或者至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得到過她的心？
冷懿軒站在原地呆呆得看著龍芷言消失在前方，感覺整個世界變得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矗立在風雨中瑟瑟得發抖！
大雨繼續瓢潑，冷風呼呼吹著。他低下頭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笑聲是那樣的絕望，那樣得蒼涼！
一路狂奔，淚水不停地湧現出來。龍芷言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走，只是一味地在雨中奔跑，似乎這樣做便能把所有的不開心讓大雨沖去。
也許是跑累了，也許是哭累了，最後，她在一棵樹底下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終於停了下來，一身濕透的她慢慢朝寢室走去。
走道裏的燈燃了起來，恍恍惚惚地搖曳著，將這個世界點綴得更加不真實。當她回到浣紗坊院子的時候，忽然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了那裏，定睛一看，是龍芷憶。
原來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收拾好悲傷的心情，她打算繞過她直接回房，但龍芷憶顯然沒有那麽容易放過她，一手擋住了去路高傲道：“我就奇怪了，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了許婧雯在河邊洗衣服，可回去後她卻咬死說我撞鬼了。原來，那個鬼就是你啊！”
龍芷言淺淺一笑，昔日的冰冷恢覆在面容上：“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嗎？如果是，那你可以回去了！”
“你……”
龍芷憶氣得兩眼一瞪，還沒把話說下去，龍芷言接著又道：“再說了，我是不是鬼與你好像沒有關系吧！難不成你是為了那天我不幫你，而跑來這裏跟我算帳的？”
“我才沒那麽無聊呢！吃撐了的人才會為那種小事計較！”說著，她突然從兜裏掏了支發釵出來，在龍芷言而前揚了揚道：“我來這裏是想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龍芷言一怔，呆呆地看著她手中的發釵。燈光的照耀下，這支發釵依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只是琉璃珠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光滑奪目了。表面凹凸不平的裂縫彰顯著那重新將這些碎片粘合的人花費了很多的精力。
忽然間，她感到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被某些東西刺激到了。轉下頭，她淡淡地道：“以前是，後來不是了，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這支釵子，在他又送了另一支給龍芷憶的時候，就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龍芷憶的臉上浮出一絲傷痛。沒錯，她的確一直都知道這東西是她的，只是有些東西明明知道了，卻還是妄想著只是自己的錯覺。苦笑一聲，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發釵，語氣也忽然變得無奈起來：“你知道嗎，自從你跳下了懸崖後，他每天都將這釵子當寶一樣，半刻都不曾離過身。那天他從現場抱回了一個身穿喜服卻血肉模糊的屍體回來，足足哭了一天一夜，後來以愛妻的名義替屍體風光下葬。並在墳前守了整整三天，直到後來暈倒才被下人擡了回來。”
微風輕輕吹過，龍芷言的身子再次微微顫動了一下。
龍芷憶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下去：“當收到你沒死的消息後，他興奮的幾天幾夜都沒睡好。還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你。只可惜天意弄人，當他趕往王爺府的時候，你卻再次和他擦肩而過，失蹤了。”
“前兩天晚上，我看到他拿了些碎片回來後一直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起初我以為他在思量如何解決東北兩瑜的事情，沒想到他卻是在想辦法將這支碎了的發釵還原！”
龍芷言轉過頭，目光停落在對方手中的發釵上，雖說上面的琉璃珠拼湊得幾乎看不出有裂痕，但破碎了的東西註定不管拼得再如何好，它都不可能恢覆如初，正如他們兩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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