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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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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再反鎖上,丁晨夕一回頭,就對上那雙灼灼的眼,心跳漏了半個節拍,訕訕道:“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已經同意我和裴荊南在一起,你現在不會反悔吧?”

孟祁岳挑了挑眉,手若有似無的拂過褲腿,把並不存在的灰塵撣去:“我什麽時候同意你和裴荊南在一起了?”

“怎麽沒有,你就說了!”丁晨夕連忙覆述孟祁岳當時說的話:“你說丁秘書,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用太拘謹,該答應就答應!你還敢不承認?”

“對,這話是我說的,我承認,可我並沒有說同意你做他的女朋友,只是說該答應就答應,但是你該答應嗎,你不該答應才對!”

孟祁岳要耍無賴,丁晨夕也沒辦法,說又說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只能吹眉毛瞪眼,幹著急。

“你……你……”

“我怎麽樣?”孟祁岳站起來,長身玉立。

他的挺拔,在這逼仄的房間中,顯得格外不協調。

孟祁岳唇角噙著邪魅的笑,逼近丁晨夕,把她壓在門上,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臉:“你說啊,我怎麽樣?”

“你無恥!”丁晨夕聞到孟祁岳身上刺鼻的酒味兒和香水味兒,也不知道他和陸霏霏貼得多近才能染上這一身的香水味兒。

以前還覺得陸霏霏高貴優雅,可她用的香水實在味道低俗,這種香型更適合夜店的小.姐。

“我哪裏無恥?”

兩人貼得太近,丁晨夕甚至能感覺到孟祁岳的睫毛在她的臉上顫抖。

她心慌意亂,緊緊閉上眼睛,把臉轉向另一邊:“全身上下都無恥,放開我,混蛋!”

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惡心,悶得她想吐。

逗丁晨夕很容易上癮,孟祁岳欣喜的發現,他的體內的熱血開始沸騰了,由此看來,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只對丁晨夕一個人行。

“小妖精,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麽藥?”

孟祁岳的鼻子湊到丁晨夕的領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麽香,難道是西班牙蒼蠅?”

“什麽西班牙蒼蠅?”

她根本聞所未聞,西班牙的蒼蠅和中國的蒼蠅有區別嗎?

“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藥物!”

孟祁岳耐著性子解釋,滾燙的唇已經落在了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燙進了丁晨夕的心底去。

“別碰我,這周已經做三次了!”丁晨夕板著臉,使勁推開孟祁岳,可是體溫卻上升得很快。

她在心底唾棄自己,更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明明討厭這樣的關系,卻在嘗盡翻雲覆雨的甜頭之後有些想念了。

丁晨夕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報道,上面說,女人會愛上讓她快樂得合不攏腿的男人。

報道上還說,男人可以把姓和愛分開,但女人卻不能,在女人的世界,性和愛是相輔相成的。

思及此,丁晨夕的心一陣顫栗,她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不然會更加離不開孟祁岳。

看到他會痛,想到他會傷,她很害怕……

“那就預支下周的份額!”手撐在丁晨夕的頭發兩邊,他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還是那句話,堵得丁晨夕沒了語言,還有比孟祁岳更加無恥的人嗎?

真是惡心得要死要活!

“不行,下周是下周,這周是這周,不能預支!”丁晨夕果斷拒絕。

孟祁岳的臉色變暗了幾分,深不見底的眸子是一汪淵潭,似要把她溺斃其中。

“好,我就等到晚上十二點之後!”孟祁岳擡腕,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我要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

虧了孟祁岳想得出來,半夜三更折騰她,還要不要她睡覺了?

“難道我明天不上班?”孟祁岳看了看時間:“不如現在先睡會兒,十二點之後再起來!”

“去你的!”丁晨夕對他極度的無語,想起下午的事心裏還很不痛快:“我摔壞玉鐲你不生氣了?”

“生氣,當然生氣,我恨不得咬死你!”

孟祁岳齒牙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閃爍寒光。

“我也恨不得咬死你!”丁晨夕的心裏窩著一團火,嘴邊的話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裴總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和他是不是可以像你和陸霏霏一樣,精神戀愛?”

“不行,不管是精神戀愛還是肉體戀愛,統統不行!”

這一年內,她只能是他的,她芬芳的氣息,絕對不能摻入其他男人的味道。

“為什麽不行?”

孟祁岳的答案在丁晨夕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不知死活的說:“我和你只是肉體關系,各取所需,你沒有資格約束我,就像我不會過問你和陸霏霏來往一樣。”

孟祁岳突然很後悔沒有和丁晨夕寫一份契約,當時只是口頭的協議,而且語焉不詳,根本沒有規定丁晨夕在這一年的期限內不能和其他的男人交往。

“我說不行就不行,沒有為什麽!”

孟祁岳的胸腔之中突然燃起了一團熊熊的大火,幾乎吼了出來。

丁晨夕不滿的撇嘴:“好啊,你不準我和裴荊南在一起,我也不準你和陸霏霏在一起,我們是不是該秉承公平交易的原則?”

“丁晨夕,你別忘了,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孟祁岳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咬一口,吸幹她的血。

“時移世易,如果我求裴荊南,他也一定會幫我,我相信,他的能力不在你之下!”

丁晨夕最恨孟祁岳自以為是。

她確實有求於他,她放棄尊嚴,出賣自己,但並不表示他可以隨意將她踐踏,她最想要的是公平交易,與尊嚴無關。

一簇火苗在孟祁岳的眼底竄燒,似要將丁晨夕焚滅:“你和我睡過了,還有什麽資格去求他?”

“如果他真的愛我,我相信他不會介意,要不要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他,如果他說不介意,我和你的關系就此結束,行不行?”

孟祁岳的咄咄逼人讓丁晨夕有了破釜沈舟的決心,她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更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丁晨夕,你還可以更不要臉嗎?”

孟祁岳暴跳如雷,一腳踢飛了他方才坐過的木凳。

咚咚……木凳發出慘烈的巨響,孟祁岳的眉頭也緊蹙在了一起。

“嗤……”

他倒抽一口冷氣,身子歪了歪,撐著書桌才穩住。

丁晨夕心驚膽顫的看著怪異的孟祁岳,發現他踢木凳的右腳在晨夕顫抖。

“傷腳了?”丁晨夕幸災樂禍了片刻,見孟祁岳的眉頭越蹙越緊,心底又生出了幾分不忍,她蹲下身,抓著孟祁岳的腳踝,脫他的鞋。

“滾開,別管我!”孟祁岳踢開她的手,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坐下,只能右腳跟著地。

“這是我的宿舍,要滾也是你滾!”丁晨夕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已經痛得臉色蒼白了,還逞什麽能。

“別動,不然我踩你一腳,痛死你!”

抓著孟祁岳的右腳,丁晨夕一邊威脅,一邊小心翼翼的脫下他腳上的意大利皮鞋。

純白的襪子腳尖處染紅了一大片,丁晨夕驚呼出聲:“呀,流這麽血……”

孟祁岳怔了怔,他也完全沒想到,傷情如此的嚴重。

擔心脫襪子會加重傷情,丁晨夕找來剪刀,把染血的襪子從腳踝處剪開,一直剪到腳尖,再慢慢的,像剝竹筍般把襪子從孟祁岳的腳上剝下去。

“天啦,你大腳趾的指甲快掉了,難怪流那麽多的血。”

觸目驚心的傷讓丁晨夕忘記了之前的不快,真心實意的心疼孟祁岳。

血還在流,丁晨夕攤開剪破的襪子,讓血滴在上面。

孟祁岳盯著自己血紅的腳,不發一言。

“痛也忍著點兒!”

丁晨夕捧著孟祁岳的腳,就像捧著這世間最珍惜的瑰寶,動作那麽輕,那麽柔,她溫軟的神情比月光更柔美。

楞楞的看著她,孟祁岳冷凝的面色緩和了幾分,就連疼痛,似乎也有所減輕。

丁晨夕先用濕巾把孟祁岳腳上的血漬擦幹凈,再找來酒精給他消毒傷口,貼上創口貼,血已經沒再流了,但疼痛依然在。

雖然孟祁岳沒喊一聲痛,可他的臉色已經說明了問題。

丁晨夕收好酒精,忍不住數落他:“你也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麽還拿東西出氣,現在傷了腳,舒服了吧,以後脾氣得改改,別這麽暴躁,你看看裴荊南,脾氣多好,從來沒聽他大聲說過話,更別說發脾氣了!”

“是是是,裴荊南什麽都好,你找他去,管我幹什麽!”

又聽到丁晨夕說裴荊南好,孟祁岳怒不可遏,隨手拿起枕頭就朝她砸過去。

從小到大,孟祁岳就活在裴荊南的陰影下,父親母親耳提面命,要他多向裴荊南學習,聽話懂事,學習刻苦,而他卻總是調皮搗蛋,讓老師和長輩傷透了腦筋。

他的出生,仿佛就是為了襯托裴荊南的好。

裴荊南是正面教材,他就是反面教材。

直到二十二歲,他的人生才總算有了改變,從裴荊南的陰影下活出了自我。

那一年,可以說是孟祁岳人生的高潮,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甚至有世界之大,唯我獨尊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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