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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就上肉,某煙真是太厚道了有木有~~~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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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再猶豫不決,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到時候,也是徒增悲哀,何苦呢。

“別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回來,別再丟掉我了。”

屋子裏沒有開燈,可陸栩知道他又心酸得哭了,鹹澀的淚水潤濕了褲管。

嘆了口氣,陸栩彎下腰,把他拉起來,脫了鞋轉身進了房間。

薛思嘉楞楞地站在玄關發了好久的呆,才恍恍惚惚地跟著走進來,然後看到客廳沙發上亂扔著衣服和雜志,地上還有沒收拾的光盤和書,頓時臉如火燒,慌忙把衣服一股腦抱起來扔進了洗衣機,結結巴巴地說:“那什麽......有點亂......”

陸栩卻沒有在意,他靠在沙發上還能聞到靠背上有不小心沾上的巧克力的甜膩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他微微勾起嘴角,薛思嘉喜歡躺在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會變得特別懶,連伸胳膊去夠桌上的紙巾都不肯,臟兮兮的手會無意識地擦到不伸手就夠得著的地方,明明是很邋遢的習慣,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讓人覺得溫暖無比。

“要不要喝一點水?喔哦,我只有啤酒......”晃了晃已經空掉的大桶裝礦泉水,薛思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打開冰箱,把一箱啤酒都拿了出來。

陸栩沒有客氣,對他而言,酒是難得的好東西,醉倒了就能睡著,也不會突然在夢中驚醒,只有宿醉後的頭疼需要擔心。但這種事比起失眠的痛苦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兩個人幹掉了一箱啤酒,察覺到身邊的人有所動作,陸栩努力擡起昏沈的頭,薛思嘉沾染上醉意而變得亮晶晶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陸栩有些遲鈍地想著,他什麽時候酒量這麽好了,以前明明不是個善飲的人。

“如果沒有酒精的話,我連一年都熬不過來。”

聽見薛思嘉輕描淡寫的回答,陸栩才發覺自己問出了口,他使勁晃了晃頭,原本就混沌的腦袋更加不清醒了。

薛思嘉從背後抱住了他,兩人緊緊貼著的身子交替著火熱的體溫,濕潤溫熱的觸感落在脖子上,那帶著明顯情欲味道的吮吸和啃咬令陸栩呼吸急促了起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輕如微風:“我愛你。”

“我愛你。”

輕得仿佛呼吸重一些都會被吹散的告白,隨著他一下一下的親吻而帶上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誘惑魅力,讓陸栩全身都如火燒,下身也起了反應。

親吻漸漸下移,襯衫的紐扣被他用牙齒一顆一顆咬開了,那雙手在自己身上點火,陸栩只覺得渾身燒得難受,按捺地急促呼吸著,終於,他猛地翻身,將對方按倒在沙發上。他聽見薛思嘉低低地驚呼了一聲,陸栩抓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粗暴的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膚暴露在清冷的空氣裏,在自己身下微微顫抖著。

他抱住了他,輕輕彎起修長的手指,緩慢地滑過他的脊椎,將臉埋在了他j□j的胸口上,張嘴將那粒紅暈含在了嘴裏。

“嗯......”薛思嘉咬住了唇。

陸栩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隔著內褲揉搓著他脆弱的地方,薛思嘉的喘息立刻大了起來,喝過酒變得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神迷離地望著自己:“陸、陸栩......嗯......”

他加快了動作,拇指在頂端畫著圈,薛思嘉的呼吸時緩時急,掙開他束縛的手一下環繞在他脖子上,挺起了上身,眼中水光氤氳,喃喃著向他索吻:“陸栩......嗯......陸栩......”

身體裏裝著的那只野獸咬斷了自己僅剩的理智,下身也已漲得發痛,陸栩把他的身體翻轉過來,把他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在陸栩的愛撫下有些迷糊起來的薛思嘉忽然聽見了背面皮帶金屬扣被解開的聲音,接著就是一根火熱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面。

“陸栩,等、等一下......啊......”

沒有任何擴張就被粗暴的入侵了,薛思嘉痛得大叫,臉色慘白,剛剛擡頭的前面也瞬間軟了下去。

“不要了,陸栩,不要了,好痛,陸栩,我好痛......”

聽見身下人哭叫的聲音,陸栩卻沒有停下動作,他伏在薛思嘉因疼痛而弓起的背上,緊緊地勒著他的腰,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整個嵌入身體裏,薛思嘉已經哭啞了嗓子,陸栩捂住他的嘴,聽著他模糊不清的哀求哭泣,反而更加兇狠地撞擊了起來。

“疼,陸栩,疼......”

有什麽東西流下了大腿,薛思嘉知道是血,但撕裂的痛楚已經讓他整個人意識都模糊了,他眼神慢慢散了開來,發白的臉貼在沙發扶手上,雙手也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直到很久之後,陸栩才停下了動作,射在了他的身體裏,趴在他身上不動了。

聽見壓身上的人放緩的呼吸,知道陸栩大概睡著了,薛思嘉緩了緩,手腳並用地從男人身體下面爬了出來,後面的痛楚令他每行動一步都無比艱難,剛剛翻下沙發,腿就一軟,整個人都撲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腰部以下已經痛到麻木,他倒在地上喘著氣,歇了五六分鐘,才費力地撐著身子爬到浴室,擰開了熱水給自己清洗。看到夾著血的白色東西順著他的大腿流了下來,他苦笑了一聲。

雖然糟糕透頂,可至少,他對自己還是有反應的——第一反應居然還這麽慶幸著,真是夠賤的了。

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回到臥室搬來絨毯和兩床羽絨被,薛思嘉把茶幾移開,給陸栩蓋好了被子,握著他的手在地上躺了下來。身體太痛了,讓他沒有馬上睡著,雖然如此,但他看著陸栩側躺著在自己身邊安然入睡,心中就湧出一股無比滿足的熱流。

“陸栩......”禁不住又直起身,貼著他的臉像貓咪一樣輕輕磨蹭著。

其實在薛思嘉去沖洗時,陸栩已經微微有了點意識,但他的眼皮卻像被糊住了,能聽見有人在耳邊呢喃,卻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

“陸栩......你不要喜歡那個女人好不好,那個女人哪裏可愛了,都是化妝化出來的,你娶了她一定會後悔的,晚上她卸了妝你就知道了......而且她現在的溫柔都是裝的,結婚以後就會變本加厲,要你交工資卡,做什麽事去哪裏見什麽人都要提前報備,私房錢更是想都不要想,說不定還會和你離婚,分走你奮鬥了一輩子的財產......所以陸栩,你不要結婚,也不要喜歡她……好不好……”

那個人還在他耳邊叨叨叨,熱乎乎的呼吸噴在耳朵邊,好癢……

“不要喜歡她,陸栩,不要喜歡別人……”

聲音越來越遠了,真好。

“……喜歡我,好不好......”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在他額頭,他還沒反應過來,那溫熱,輕柔的觸感就消失不見了。

他終於沈入無夢的睡眠過去。

醒來時,陸栩盯著有蜘蛛網沒掃幹凈的天花板,還有些發楞。

居然,一睡到天亮。

真不知多少年,都沒有享受過這樣好眠了。

有很多很多時候,他都只能守著一盞孤燈,整夜整夜無法入睡。

尤其是出國的前五年,更是有過連著一個多月不曾合眼的經歷,頭疼得像要從當中裂開,心裏只剩下速死,這麽一個願望。

轉過頭去,就能看到薛思嘉整個人像個嬰兒般蜷縮起來,裹在大大的羽絨被裏,只露出一個睡得亂蓬蓬的腦袋。

右手也被他睡得暖暖的手掌包著。

陸栩坐起來,把手硬抽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腕關節。

不經意間,眼角瞥見薛思嘉長長的睫毛忽然顫動一下,陸栩知道他醒了。

他靠近了睡在地上的人,慢慢地跪下來,輕輕抱住了那個像小動物一樣毛茸茸的腦袋,薛思嘉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卻還閉著眼裝睡,陸栩想笑他拙劣的演技,可一牽動嘴角,卻險些落下淚來,喉嚨也好像被什麽堵住了,好久,他才發出嘶啞得不像自己的聲音:“以後......”

他頓住了,咽了咽唾沫,讓喉嚨恢覆正常,才繼續說:“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克制一份心力,需要多少氣力。

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非這麽做不可。

陸栩松開手,打開了門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見陸栩的腳步,公寓周圍重新寂靜下來,薛思嘉才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曾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心深深傷過卻不會忘。

情節有多壞,都不肯醒來。

——《弟弟的日記簿》

P:這章之後,請不要討厭我們陸陸QAQ

其實這麽做對他而言也是個折磨,他也很自責,有一天這種會累積到爆發......我會給他個教訓......當然如果你們願意BE的話,我可以直接寫死他(不過還是不要這樣了,我隨便說的哦~~~)

☆、討厭的事

那天和弟弟分別後,已經過了一周多。

葉先生帶念念去看她奶奶了,我一個人窩在家裏抱著桶方便面看相聲。

他們倆不在,我就沒有進廚房搗鼓的動力了,還不如泡個老壇酸菜。哈,就是那個味。

就是這時候接到毛毛電話的。

“薛思琪,你弟給送我們醫院來了!”

連餵都沒餵,毛毛一嗓子把我遙控器給嚇進泡面裏了,人騰的就從沙發上彈起來了,遙控器也不撈了,我撿了錢包鑰匙就往外竄。

這是鬧哪樣啊?也就一個星期多點沒見著他,他怎麽就把自己整進醫院去了?我一邊跑,一邊穿鞋,心裏實在納悶。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我也不能在電話裏揪著毛毛老問,她畢業了進人民醫院做醫生,每天不知多少病人,忙著呢。

招了出租車直奔汽車站,我用女人的直覺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件事肯定跟陸栩脫不了幹系。他沒回來的時候,弟弟九年一點事也沒有,一回來,這才一星期多就給送醫院去了,太欺負人了。

買票上了汽車,我又接到了弟弟房東的電話,說是弟弟房間裏頭飄出一股腐臭味,不知道怎麽回事,老阿婆膽子小,不敢拿鑰匙開門進去看,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還壓著嗓子講鬼故事似的:“你弟弟他,不會在屋子裏藏了屍體啥的吧?”

我被她逗笑了:“阿婆,您《今日說法》看多了吧。”

轉念一想,倒也說不定,弟弟別是因愛生恨把陸栩給哢嚓剁了。

我搓了搓胳膊,這腦洞大的,也忒離譜了。

快到雲市時,差不多中午休息,毛毛也下班了,抽空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到了沒啊?”

“快了,再小二十分鐘。”我說,“他到底什麽毛病啊?嚴重不?”

“有點胃出血,還好,不嚴重,你弟弟這幾年是不是老喝酒啊?都把胃給喝出潰瘍來了,飲食又不註意,你知道他為什麽胃出血麽?”

“不知道。”我老實搖頭。

“嘿,餓的,這家夥一星期沒吃飯,光喝酒,把自個喝進醫院來了。”

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我心情,真想一腳踹死他,這沒出息的東西,不就失個戀嗎?至於這麽糟蹋自己嗎!

“而且......”毛毛欲言又止。

“怎麽了?不會有啥危險吧?”我被她弄得害怕起來,慌張地說,“我有個同事也胃出血,上著班上著班就哇的嘔出一大口血來,別提多可怕了,我弟不會也這樣吧,那要是這樣怎麽辦吶,還有救不?”

“不是不是,你弟他吧,那啥,那啥,那不好說的地方裂了,就那啥破了吧,那感染會引起發燒,你弟送過來的時候燒得挺厲害的呢,看樣子燒了有好幾天了,聽說要不是你弟曠了好幾天班沒上,要好的同事擔心他,去他家找他,都沒人曉得他病了......”毛毛咳嗽了兩聲,又說,“我聽說陸栩回國了?他們倆是不是有點什麽啊?你弟弟發燒燒糊塗了,還一個勁喊陸栩名字呢......”

“等等,等等。”我被她講得一頭霧水:“那剛剛說哪啥啊?”

“就、就那啥啊!你裝什麽傻啊!”

“你說清楚會死嗎?”我郁悶得翻白眼。

“還有哪啥啊!肛裂!”毛毛被我氣得一吼,然後又小聲靠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怎麽這麽笨哪,氣死我了,現在好了吧,整個拉面店的人都一臉欲說還休地看著我呢!”

我腦子空白了一下,後面毛毛說什麽我都嗯嗯啊啊,最後掛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

肛肛肛裂?

我無力地捂住了臉,得,弟弟不曉得怎麽又跟陸栩扯上了,還把自己給扯裂了。

弟弟壓根就沒打算死心放棄。

唉,死心眼啊。

趕到了醫院,見到弟弟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一大跳,像個三歲小孩一樣蒙在被子裏,只是一周多沒見,臉頰兩邊就深深凹陷進去了。大概是因為長久沒有進食,又病得難受,他臉色蒼白,眉頭皺得死緊。

我坐到他床邊,有些遲疑地碰了碰他的頭發:“薛思嘉,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啊?”

他跟誰賭氣似的,翻過身,沒什麽力氣地說:“不要你管。”

我被他氣死,忍住想踹他的沖動,我冷哼了一聲:“哎呦,還跟我甩臉子,不要我管是吧?那你要誰管啊?你說,我給你找來。”他背對著我不講話,我站起來掏出了手機,“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陸栩管?嘿,早說啊,我給你打電話找他來好了嘛......”

“薛思琪,你敢!”

嗯,不錯,中氣還挺足,看來死不了。

弟弟撐著床坐起來,狠狠咳嗽了幾聲,等著我怒吼:“你敢把他找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死給你看!”

“你幼不幼稚啊,薛思嘉,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死啊死的掛嘴邊。”我戳了戳他額頭,這笨蛋,我根本就沒有陸栩電話,擺明了故意激他的,這都看不出來。我重新坐下來,他氣呼呼地瞪了我一會兒,就有點體力不支,倒回床上,閉著眼睛喘氣。

我像撫摸寵物一樣輕輕扶著他的頭發,他的頭發比我的細多了,摸起來軟軟的,很舒服。

“你多久沒吃飯了?”

弟弟搖頭,小聲嘟囔:“不記得了。”

“你怎麽這都能不記得啊?”

“喝多了就睡,我記不清時間了......”

“幹嘛喝酒不吃飯啊?”我忍不住輕輕揍了他一下。

“不想吃。”

得,服了他了。

“現在可由不得你。”我站起來,“你休息,我給你買點粥去。”

他閉著眼,沒吭聲。我就當他同意了。

沒問他到底和陸栩怎麽了,我覺得我多少能想得出來,鐵定是弟弟去找他給碰了釘子,畢竟那天看陸栩就挺不情願的樣子。

人民醫院附近有一家廈門蠔幹粥還不錯,我把外套拉鏈拉好,穿過馬路。

天氣很冷,太陽照在身上總感覺微薄,沒什麽保暖的感覺。

我望著天色,又想到,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該給弟弟準備點餃子了,再買點糖糕粄好了,雖然他不愛吃,放著應應景也好。

唉,陸栩雖說是回來了,可這年他估計還得一個人過。

仔細看了菜單,還是點了最保險的白粥,又要了個鹹蛋和醬菜心,我怕那些加了油和料的菜粥弟弟吃了胃要不舒服。

特意來廈門蠔幹粥這邊點白粥,我也夠奇葩的了。

跟服務員說了打包,我坐在一邊,拿了桌上備著的美食雜志翻,身前忽然站住了一雙腳,有人停在了我跟前,我有些納悶地擡起頭,是個女人,穿著白色的大衣,裏頭是蕾絲連衣裙,長發用梳子綰了一個髻松松垮垮地搭在腦後,溫婉清秀的面容有了點歲月的痕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素來?”

“嗯,剛剛瞧著就像是你。”素來微笑,“好久不見了。”

我低頭:“是啊,高中畢業就沒見過了,聽說你考到北方去了,沒留在那裏工作嗎?”

“是留在那邊了,快過年了回來看看爸媽。”她坐下來,手疊著放在大腿上,淺笑,“我老公是北方人,也一直在那邊過年,今年跟他商量了帶著小孩回這邊過一次,畢竟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也覺得很想他們。”

“喔?你已經有孩子了?”我淡淡地說,“真是恭喜了。”

我態度冷淡,這讓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僵,於是很快又轉開話題:“你呢?你過得好嗎?”

“我?我倒是事事如意,沒什麽可提的。”我看著她,用順便一提的口氣說,“倒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陸栩?”

她楞了楞,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低下頭去,隔了一會兒才擡起頭,臉上已經恢覆了平靜,她微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怪荒唐的,要不是遇到你......”她姿態優雅地將頭發挽在耳後,“我已經快記不起了......”

“記不起了?”我擡起眼睛直視她。

“可不是......”她被我看得臉色白了白,笑容也快維持不住了,急忙敷衍著說,“真是很不懂事,那時候,為一點情情愛愛就跟天崩地裂一樣,唉,也是我自己的錯,不懂得看人好壞,喜歡那種人喜歡了那麽久......”她忽然住了口,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大概是突然想起來我正好也是那種人的姐姐。

“不懂事?”我冷笑,“做過那種缺德事,一句不懂事就完了?把別人害成那樣,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委屈?特無辜?”

如果不是她,弟弟和陸栩的事就不會鬧大,陸栩也不會匆匆忙忙被送出國去,弟弟和他也不用分開那麽久,弄到現在這種地步。也許那就是另一種人生了,也許還是不會得到陸栩父母的諒解,可至少,他們兩個人能平平淡淡地上大學、工作,自己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不會那麽早就被人生生斬斷,那樣他們不管有什麽事都能商量著解決,或許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她被我說得臉上風雲變色,這時候服務員拎著我的打包碗過來了,我站起來,也不想跟再她客氣,直接對她說:“阮素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女人了!”

懶得看她什麽表情,我雄糾糾氣昂昂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花童鞋最後一次出鏡,這孩子也可以謝幕了~~

☆、討厭的事2

結果粥買回來了,毛毛卻說我添亂,這幾天弟弟啥都不能吃,只能掛水撐著,等到停止出血才行。結果我就著鹹蛋把粥給喝了,鹹蛋黃的味道弄得弟弟瞪了我好幾眼。我也委屈呢,我哪曉得他不行吃東西,害我白跑一趟,還被阮素來膈應。

下午一兩點,伺候弟弟睡了下午覺,我又把毛毛墊的醫藥費啥的還了,再叫毛毛醫生幫我盯著他點,我就出了醫院。搭了公交到弟弟的公寓去,免得房東阿婆驚嚇過度,跑去打報警電話。

跟神神叨叨的阿婆拿了備用鑰匙,我捅開了房門,哎呦,我真是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撲面而來一陣強烈的酒臭和食物腐爛的味道,那味道從廚房傳來,水槽裏堆滿了小山一樣沒洗的盤子和沒吃完的泡面,浸在油汪汪的水裏真是不忍直視,我捂著鼻子都抵不住胃裏翻上來的惡心。

這不會持家的,怎麽就扔水裏了,唉,看著發黴程度和飛來飛去的蒼蠅,我大概能估算出弟弟最後一頓飯的時間了。

客廳裏更是慘不忍睹,滿地酒瓶子易拉罐,有的還碎了,玻璃渣到處都是。冰箱門也沒關,幾個破雞蛋還砸在地上。

我上下忙活收拾,沒辦法,這可不是自己的屋子,總不好把租來的房子弄得臭氣熏天。一路收拾,收拾到弟弟房間的時候,順手也收拾了一下他放高中時一些舊物的地方,從書櫃和墻壁的縫隙裏扒拉出一個又破又舊的本子。

看上面的字跡,像是陸栩以前整理的英語筆記。

就是再過一百年,弟弟也寫不出這樣字帖上印下來的行楷,現在弟弟的字還寫得跟母雞帶小雞似的。

撿起來抖了抖灰塵,裏頭忽然滑落下一頁紙,高中時候特別流行的花信紙,上面還灑著淡淡的碎金香粉,這麽女人的東西真不知道陸栩哪裏來的。上頭寫了他和弟弟兩個人的名字——“陸栩、“薛思嘉”,這也沒什麽,只是中間用紅筆勾出來的一箭穿心是怎麽回事?

回想了一下,高中時十七歲的陸栩,好像是個拿著點名薄和紀檢部袖章的瘦高個,每天都面無表情地站在早晨微涼的陽光裏,一個個審視著陸續到校的學生。

想著他頂著一張教務主任的臉,畫一箭穿心,我就忍不住想笑。

可想到他們倆現在,我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我把這張紙小心地夾了回去。

大概到了晚上七點,我才把屋子弄回原樣。這腰都要累斷了,從大早上就坐車過來,跑醫院,剛才又一陣體力勞動,我就沒歇下來過。我給弟弟打了電話,說晚點過去陪夜。不行,我得歇一歇,不然真是扛不住。

唉,老咯,不是小姑娘了。

倒在沙發上喘了口氣,就發現米白色的布藝沙發上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我端詳了好久,才遲鈍非常地明白過來。

趕緊彈起來,挪到小板凳上坐著了。

忍不住又拿眼去偷瞄那一滴滴的血跡,唉,這得多疼哪。想著想著我就出離的憤怒了,嘿,陸栩那王八蛋怎麽能這麽對我弟弟,太過分了!別讓我見著他,見著他我非揍他不可!

結果沒碰見陸栩,他那未過門的老婆倒是找上門來了。

拖著一身疲憊挪到弟弟房間,想著先瞇一會兒,剛剛把自己摔在他床上,門鈴就淒厲地響起來。

我在床上哀嚎一聲,依舊攤著四肢不動。

不!席夢思!我不要和你分手!

“叮鈴鈴叮鈴鈴——”

像看見蟑螂的女人一樣高分貝尖叫個沒完,不依不撓,我頭都要炸了。

最後還是小聲咒罵著爬到玄關,真是要死了。

開門的時候,更是嚇到,陸栩那當醫生的美女老婆就這麽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

“你好,我是蘇嬈,薛小姐還記得我嗎?”

“你有事嗎?”

“是,我有一些話想對您弟弟說,請問薛思嘉薛先生在麽?”

“我弟弟不在,有什麽事找我就行了。”我對她沒什麽好感,以至於我撐著門框說話時都一臉匪氣。

她倒是好脾氣地笑:“好的,由薛小姐轉告也是一樣。”

薛小姐,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我抖了一下,這輩子還真沒有誰叫過我薛小姐。

“我來的時候看見街對面有一間咖啡廳不錯,我請薛小姐喝一杯吧。”她作出邀請的動作。

麻煩死了,能不能就這樣在門口說完啊,她怎麽跟電視裏的人一樣動不動就要去咖啡廳喝咖啡談話的啊,那樣就顯得高端洋氣上檔次了嗎!心中雖然腹誹不已,我還是點頭了,有時候死要面子也是一種病啊。

哼哼哧哧挪到街對面,看見藤井樹的牌子我楞了楞,我都沒註意,九年了,藤井樹都開把分店開上雲市來了。

和弟弟的情敵面對面坐下,她看了看菜單,把它還給服務員:“藍山,謝謝。”

服務員向我看來,我撇撇嘴:“茉香奶綠,謝謝。”

為什麽我有一種現在就輸了的感覺,真討厭。

等待咖啡上來的期間,我一直在觀察她——搭配得非常得體的時裝,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漂亮的臉蛋,還有一雙好像能看進你心裏去的眼睛,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叫蘇嬈的醫生,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女性。

“薛小姐一直在看我,看出什麽來了嗎?”她溫和的眼睛含著笑意望向我。

我收回視線,悶悶地說:“你有什麽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啊,對。”她笑笑,這時,我們點的東西也上來了,她側頭對服務員道了謝,才繼續說,“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冒昧,這麽擅作主張跑過來,是我個人的意思。”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捏著小勺子,低頭去攪動咖啡:“也許你會覺得我沒有立場說這種話,但我前後思考很久,還是決定要過來和薛思嘉先生說明我的意思,不過他不在,由薛小姐轉告也是一樣,但我希望薛小姐能耐心聽我說完,先不要生氣......”

好嘛,現在就給我打預防針,這個女人不會是來找弟弟的茬的吧?

她不是要和陸栩結婚了嗎,既然都要修成正果了,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栩他這幾年在國外過得很辛苦,能到今天的地步,他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那幾年我一直在他身邊,所以很清楚,現在他所得到的這一切有多不容易,不,就算是現在,他也還是很辛苦......”

“蘇醫生到底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我實在沒有心情聽她用一副“自己人”的口氣來跟我講訴陸栩在國外艱辛的奮鬥史,我也沒興趣了解陸栩到底有多辛苦,他有多辛苦關我屁事,而且,能有多辛苦?再怎麽辛苦,他身邊也有人陪伴,可弟弟呢,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我這個沒用的姐姐根本幫不上忙。

“那我就直說了。”蘇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放下時,咖啡杯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她說,“我希望薛小姐能告知薛思嘉先生,我請求他,不要再去找陸栩了,陸栩這陣子非常煩惱......”

“你的意思是讓我弟弟說別犯賤去騷擾你們陸總了是嗎?”我瞇起眼睛,放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不,說騷擾就太嚴重了,我......好吧,如果薛小姐要用這個詞也可以。”她看著我,正色說,“陸栩在國外的遭遇薛小姐並不知道,所以薛小姐大概會覺得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陸栩的事情由我來說也不大合適,我不能向薛小姐解釋我的原因。但是,陸栩他的狀態真的很讓我擔心,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這裏來請求薛小姐,我......”

“呵呵,我算是長見識了,這世上真是什麽人都有!”我怒極反笑,指著她的手都在發抖,“你也好意思!好意思!你自己去問問你們陸總他幹了什麽事!你自己去問他!問他幹了什麽好事!我弟弟都被他折磨成怎麽樣了!他走的那九年,我弟弟連醫院門朝哪開都不知道,現在倒好了,跟你們陸總見了幾面,就給送醫院去了,你還跑到我跟前來說你們陸總煩惱?你還要不要臉!”

“什麽?薛先生沒事吧?”她吃驚地捂住嘴。

少假惺惺了!

“沒事!能有什麽事!不就發了一星期燒,又胃出血麽,還死不了,蘇醫生放心吧,用不著你們陸總賠醫藥費。”我冷笑,霍然站起來,把那杯該死的奶茶錢丟在桌上,“你放心好了,你要我轉告的話我一字不漏給你帶到,保證我弟弟以後見了你們陸總都繞道走,老死不相往來!”

“薛小姐!薛小姐!你等一下!”

等什麽等,有什麽好等的,我推開玻璃門,剛好有個人坐出租車下來,我趕緊上去跟師傅說去人民醫院,好遠離那個女人。真的,我打心眼裏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多說一個字我都惡心。

今天我是踩了狗屎還是怎麽了?先是阮素來,現在又是這女人,真是倒黴,看來抽時間我得到七塔寺去拜拜佛捐捐香火錢,再討完符水什麽的去去黴運,免得凈碰到惡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新文,征集一下大家喜歡什麽類型的文?重生?穿越?仙俠?穿書?同人?還是什麽熱題材都不加的古風正劇?(我沒說到的歡迎補充~~~)

P:小黃條莫名其妙消失了,那我還要不要修改河蟹部分?

☆、快刀斬亂麻

跟葉先生打了個電話報備,根據弟弟的情況我大概要在雲市留個好幾天,等弟弟化驗裏頭沒有隱形出血了,出院了,我還得留下來照顧他幾天,因為我百度了下,聽說胃出血病人出院後的飲食要格外註意,不然可是要病變的。

幸好弟弟的情況還算不嚴重,沒像我那同事一樣一口血吐出來(要是弟弟吐血了,我一定團購個一箱菜刀去找陸栩算賬),出院那天,弟弟跟我嚷著要吃牛肉清湯粉,結果被送出來的毛醫生當頭潑了一桶冷水:“想都別想,粉最不好消化,你以後都得戒了。”

弟弟星星淚眼地看著我。

我無動於衷。

活該,平時矯情不好好吃飯,現在想吃都沒得吃了。

本來想留在雲市這邊照顧弟弟,但聽說送他去醫院的同事給他請了一禮拜的假,我就釋然了,大搖大擺地帶著弟弟坐上回橫崎的車子。怎麽說呢,總覺得在雲市這邊,保不定在街上就能碰到陸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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