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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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和表情, 眼神和動作都會騙人，但是氣息不會。
楚明瀟感覺到了殺氣。
很尖銳的殺氣，而且是沖著傅雲鋮去的。
楚明瀟不知道應眠為什麽沖著傅雲鋮來。
一瞬間, 她腦子裏過了很多個念頭。
應眠可能跟傅雲鋮有什麽私怨。
也可能是跟他家裏有什麽世仇。
或者，他是別人請來的殺手……
也許他來參加這個節目, 就是為了通過她接近傅雲鋮。
來不及想明白, 楚明瀟已經握上了應眠的手。
管他是為什麽？
先給揍趴下再說。
在這個世界，她只故意捏痛過鐘盡的手，那次大概只用了兩分力。
不會動骨，最多傷筋。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
鐘盡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應眠可是會威脅到她退休金的大反派。
楚明瀟沒留情, 用了五分力。
先廢了他這只手, 以後再想動傅小熊也沒那麽容易。
楚明瀟面帶冷笑，表情紋絲不變, 她用了足以捏碎他五根指骨的力氣。
她聽見了一聲嘎吱脆響。
就像吃烤串時, 咬斷脆骨的聲音。
但沒想到，應眠還挺能抗, 他力氣也不小。
五根指骨沒斷，目測最多只斷了一根。
傅雲鋮也聽見了。
從楚明瀟忽然握住應眠的手, 到嘎嘣脆，最多只有三秒鐘的時間。
他的心情短短幾秒發生了巨變, 從“我太太怎麽忽然要跟這小白臉影帝握手”到“我太太好像要鯊人了我要怎麽幫她脫罪”。
“明瀟——”
傅雲鋮頭皮發麻, 不得不開口的瞬間, 應眠也帶著顫音脫口而出：“主人——”
楚明瀟：？
傅雲鋮：？
親自上菜的經理：“……”
這三人，是有什麽奇奇怪怪, 一言難盡的關系？
他的耳朵不幹凈了, 還是假裝什麽都沒聽到吧……
經理快速放下菜, 放棄介紹，直接閃人。
楚明瀟楞了一下，她松開手，一臉迷惑，看一眼應眠，“你剛才叫我什麽？”
是什麽奇怪的電影臺詞嗎？
應眠傷心極了。
他甚至感覺不到手指的痛。
曾經被那個丹修抓到時，他拿帶毒的鎖鏈穿過他的琵琶骨，打斷他的手足，抽取他的魂魄要拿來煉藥，那時候已經痛到了極致，之後，應眠跟了主人，反而像是喪失了痛覺。
越痛越戰，越戰越勇。
可是……
主人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動手要揍他？
可明明是他先認識主人的……
應眠委屈地咬著嘴唇。
他今天不要跟主人做室友了。
他要去海裏散心。
“本來看你今天受了驚嚇，想要唱歌給你聽的，算了，不給你唱了。”應眠黑著臉，緊緊攥著那只受傷的手，拂袖而去。
經理：“等等……應先生，你的手在流血……”
那一截突出來的，不會是骨頭吧？！
應眠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楚明瀟一臉錯愕。
唱歌？
這個應眠，怕不是在演她？
楚明瀟一臉莫名其妙，活動活動手腕，她坐下來，沒心情吃東西，認真地看著傅雲鋮：“你認識他嗎，跟他有仇嗎？”
就在剛才，傅雲鋮親眼看到了自家太太，把一個大男人的手指握斷了。
他的心情有點覆雜。
但有兩點他更篤定了。
他的太太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最好不要惹她生氣。
“我不認識他，第一次見。”
說完，傅雲鋮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楚明瀟剛才突然攻擊應眠，是為了……保護他？
傅雲鋮摸了摸耳朵。
好熱。
這餐廳裏是不是開了暖氣？
楚明瀟點點頭。
看來他是完全不知情。
剛才要不是她在身邊，很難說應眠會對傅雲鋮做出什麽，畢竟他是個戰五渣，而應眠卻深藏不露，她用了五成力，才斷了他一節指骨。
剛才要是傅小熊跟他握手，傅小熊可能會死。
楚明瀟憐愛地看著傅雲鋮。
“聽我說，我懷疑有人想對你下手，”楚明瀟輕聲細語，“但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
誰動他，誰就是動她的退休金。
傅雲鋮讀懂了她的潛臺詞。
他一點也不慌，他只是好奇，應眠為什麽要針對他？
他只想到一種可能。
因為楚明瀟。
應眠離開前那個眼神，卻不像是心愛的女人被人搶了，反倒像，無家可歸的寵物，看到主人找了新的寵物，還將他踢了一腳趕他走。
這也太奇怪了。
傅雲鋮眉心直跳，他揉了揉太陽穴，淡定地問：“那我現在該怎麽做？”
楚明瀟：“我建議你今晚不要離開海島，就留在這裏，跟我住一間房，我貼身保護你。”
“好，”傅雲鋮松下肩膀，微微牽動嘴角，“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楚明瀟一定得保護好傅雲鋮。
今晚，她想弄清楚應眠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楚明瀟沒食欲，但她還是吃了很多。
她是這麽跟小傅解釋的：“今晚可能要打架，得保存體力。”
於是傅雲鋮默默把他那份牛排切好了，放到她面前。
楚明瀟又給傅雲鋮加了一個優點。
他不能打，還脆皮，但他或許可以當一個好輔助。
楚明瀟讓經理給她換了房間。
直接升級到top的豪華海景套房。
裏面有三間房，但楚明瀟對傅雲鋮說：“我們最好在一間房，可以讓人再搬一張床進來，但我覺得沒必要，你呢？”
傅雲鋮看著房間裏那張足夠睡十個人的大床，他點點頭：“嗯，沒必要。”
很快，就有客房人員將他們的行李都送過來。
楚明瀟接到了尹韻今的電話，她去客房找楚明瀟，才知道傅雲鋮來了。
“沒事的，我換房間了，和小傅一間房。”楚明瀟趕緊安撫婆婆。
尹韻今很驚訝的樣子：“真的呀？哎呀，太好了，那你們好好玩，可以起晚一點，反正明天你休息。”
楚明瀟輕聲嘆了口氣：“今晚恐怕有的忙了，也許都不用睡覺。”
尹韻今不敢置信。
她兒子那是……治好了？
尹韻今又尷尬又替他們高興，她摸著發紅的臉，小聲說：“那好呀，雲鋮這次一定要加油哦。”
掛了電話，楚明瀟對傅雲鋮說：“你媽媽叫你加油。”
傅雲鋮正在用電腦處理工作。
他楞了一下：“加油？做什麽？”
楚明瀟掃一眼他的電腦屏幕，全是一堆她看不懂的報表和數字。
剛經歷生死一刻，竟然還能沈下心，工作賺錢。
這是不是就叫“死了都要賺錢？”
別的不說，楚明瀟可太愛了。
她倒了杯水送到傅雲鋮手邊：“可能是讓你加油工作，多喝熱水。”
“……謝謝。”
楚明瀟拿上衣服去洗澡。
傅雲鋮給張齊發過去一條消息，然後將手機放在一邊。
他打開一個視頻網站，找到一段視頻，是應眠在綜藝裏的單人部分，點開，仔細地看。
和楚明瀟一樣。
傅雲鋮也想知道，這個在原著裏很早就下線，之後再也沒出現的角色，為什麽要針對他。
他是為了楚明瀟。
還是為了“楚明瀟”。
應眠很正常，在節目裏沒有任何過激行為，否則早就會鬧上熱搜。
但是帶著懷疑去看，問題簡直不要太多。
應眠在節目前的采訪，他說，想讓一個人想起他，把他帶回家。
應眠總是看著楚明瀟的方向。
他做了海鮮，楚明瀟沒吃，他又露出被拋棄的寵物臉。
他故意引導周嘉銳，跟他換了房間。
他唱了首很好聽，又很詭異的歌……
傅雲鋮想了好一會兒。
他敲擊桌面的手指驀然停住。
這首歌……是楚明瀟曾經哼過的。
在去洛杉磯看房子的路上。
傅雲鋮揉著太陽穴，他轉過頭，聽見忽隱忽現的水聲，看見浴室磨砂玻璃上那個模糊的人影，趕緊收回視線。
頭痛……
過了三十分鐘，楚明瀟還沒從浴室裏出來。
而傅雲鋮這邊，剛收到張齊發來的資料。
早在昨天，一個陌生男人成為楚明瀟的室友，他就讓人去調查應眠。
關於他這幾年到底去了哪裏。
有些事，媒體查不到的，不代表傅雲鋮也無能為力。
一個人要生活，衣食住行總會留下軌跡。
酒店，買房，醫療服務，交通……甚至是出入境記錄。
傅雲鋮利用他強大的關系網，總有辦法查到。
應眠消失的這三年，通通沒有記錄。
除非他是徹底改名換姓了，甚至辦了□□，否則——
他就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樣。
傅雲鋮盯著他的資料。
也許，這個應眠，其實是“應眠”？
楚明瀟曾經和他在一個世界，然後她離開了，他追過來，想要把她帶回去？
“我洗完了，你現在去洗，浴室我檢查過沒威脅，也沒人能爬窗進來。”
加上門外的五個保鏢，今晚應該安全。
傅雲鋮轉動按摩椅，面朝著楚明瀟。
他手裏拿著水杯，眼神深邃，表情有些凝重。
暖黃色燈光映在他俊朗的側臉上。
“等一下，明瀟，你真的不記得應眠這個人嗎？”傅雲鋮的語氣特別認真，帶著幾分困惑，甚至有點嚴肅。
楚明瀟正在往頭發上抹護發油。
聞言，她一怔，“記得啊，他是我中學同學。”
等等，傅雲鋮這話怎麽問得有點怪？
傅雲鋮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是說，以前。”
“什麽以前？”
傅雲鋮拿起電腦，直接點開視頻，應眠天籟般的歌聲響起。
他看著楚明瀟，“這首歌，那天在飛機上我聽見你哼過，還記得嗎？”
楚明瀟：“……”
她記起來了！
是有這麽件事。
那首歌肯定是她在哪個小世界裏聽過的。
主空間為了保證宿主身心健康，順利完成下一個任務，會在任務世界結束時，強行抹去一部分記憶。
楚明瀟真的想不起來。
看著她有些茫然的眼神，傅雲鋮輕嘆了口氣，站起來，面色冷淡。
他說：“我想出去走走。”
楚明瀟楞了下，她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傅雲鋮又改口了：“算了，不出去，就在房間裏走走。”
楚明瀟：？
在房間裏走什麽？消食嗎？
他也沒吃多少啊。
傅雲鋮看著她，眼神幽幽的，語氣頗為無奈：“還有，我能不能申請三分鐘不跟你說話，我現在有點不高興。”
“可以是可以，幾分鐘都可以，”楚明瀟走得他面前，仰頭看他，“你要不告訴我是誰讓你不高興，我去揍他一頓。”
傅雲鋮在心裏悶哼一聲。
原來，楚明瀟曾經歷過其他的世界，然後才來到這裏。
那……她還會離開這裏，去另一個世界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楚明瀟這種沒心沒肺的，是不是會像忘了應眠一樣，把他這個工具人也給徹底忘了？
如果他再過去找她。
會被狠狠擰斷手，暴揍一頓，再像扔野狗一樣扔出去吧？
作者有話說：
不會，只會像扔破爛小熊一樣扔出去（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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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瀟感覺到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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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眠可能跟傅雲鋮有什麽私怨。
也可能是跟他家裏有什麽世仇。
或者，他是別人請來的殺手……
也許他來參加這個節目, 就是為了通過她接近傅雲鋮。
來不及想明白, 楚明瀟已經握上了應眠的手。
管他是為什麽？
先給揍趴下再說。
在這個世界，她只故意捏痛過鐘盡的手，那次大概只用了兩分力。
不會動骨，最多傷筋。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
鐘盡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應眠可是會威脅到她退休金的大反派。
楚明瀟沒留情, 用了五分力。
先廢了他這只手, 以後再想動傅小熊也沒那麽容易。
楚明瀟面帶冷笑，表情紋絲不變, 她用了足以捏碎他五根指骨的力氣。
她聽見了一聲嘎吱脆響。
就像吃烤串時, 咬斷脆骨的聲音。
但沒想到，應眠還挺能抗, 他力氣也不小。
五根指骨沒斷，目測最多只斷了一根。
傅雲鋮也聽見了。
從楚明瀟忽然握住應眠的手, 到嘎嘣脆，最多只有三秒鐘的時間。
他的心情短短幾秒發生了巨變, 從“我太太怎麽忽然要跟這小白臉影帝握手”到“我太太好像要鯊人了我要怎麽幫她脫罪”。
“明瀟——”
傅雲鋮頭皮發麻, 不得不開口的瞬間, 應眠也帶著顫音脫口而出：“主人——”
楚明瀟：？
傅雲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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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是有什麽奇奇怪怪, 一言難盡的關系？
他的耳朵不幹凈了, 還是假裝什麽都沒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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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瀟楞了一下，她松開手，一臉迷惑，看一眼應眠，“你剛才叫我什麽？”
是什麽奇怪的電影臺詞嗎？
應眠傷心極了。
他甚至感覺不到手指的痛。
曾經被那個丹修抓到時，他拿帶毒的鎖鏈穿過他的琵琶骨，打斷他的手足，抽取他的魂魄要拿來煉藥，那時候已經痛到了極致，之後，應眠跟了主人，反而像是喪失了痛覺。
越痛越戰，越戰越勇。
可是……
主人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動手要揍他？
可明明是他先認識主人的……
應眠委屈地咬著嘴唇。
他今天不要跟主人做室友了。
他要去海裏散心。
“本來看你今天受了驚嚇，想要唱歌給你聽的，算了，不給你唱了。”應眠黑著臉，緊緊攥著那只受傷的手，拂袖而去。
經理：“等等……應先生，你的手在流血……”
那一截突出來的，不會是骨頭吧？！
應眠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楚明瀟一臉錯愕。
唱歌？
這個應眠，怕不是在演她？
楚明瀟一臉莫名其妙，活動活動手腕，她坐下來，沒心情吃東西，認真地看著傅雲鋮：“你認識他嗎，跟他有仇嗎？”
就在剛才，傅雲鋮親眼看到了自家太太，把一個大男人的手指握斷了。
他的心情有點覆雜。
但有兩點他更篤定了。
他的太太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最好不要惹她生氣。
“我不認識他，第一次見。”
說完，傅雲鋮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楚明瀟剛才突然攻擊應眠，是為了……保護他？
傅雲鋮摸了摸耳朵。
好熱。
這餐廳裏是不是開了暖氣？
楚明瀟點點頭。
看來他是完全不知情。
剛才要不是她在身邊，很難說應眠會對傅雲鋮做出什麽，畢竟他是個戰五渣，而應眠卻深藏不露，她用了五成力，才斷了他一節指骨。
剛才要是傅小熊跟他握手，傅小熊可能會死。
楚明瀟憐愛地看著傅雲鋮。
“聽我說，我懷疑有人想對你下手，”楚明瀟輕聲細語，“但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
誰動他，誰就是動她的退休金。
傅雲鋮讀懂了她的潛臺詞。
他一點也不慌，他只是好奇，應眠為什麽要針對他？
他只想到一種可能。
因為楚明瀟。
應眠離開前那個眼神，卻不像是心愛的女人被人搶了，反倒像，無家可歸的寵物，看到主人找了新的寵物，還將他踢了一腳趕他走。
這也太奇怪了。
傅雲鋮眉心直跳，他揉了揉太陽穴，淡定地問：“那我現在該怎麽做？”
楚明瀟：“我建議你今晚不要離開海島，就留在這裏，跟我住一間房，我貼身保護你。”
“好，”傅雲鋮松下肩膀，微微牽動嘴角，“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楚明瀟一定得保護好傅雲鋮。
今晚，她想弄清楚應眠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楚明瀟沒食欲，但她還是吃了很多。
她是這麽跟小傅解釋的：“今晚可能要打架，得保存體力。”
於是傅雲鋮默默把他那份牛排切好了，放到她面前。
楚明瀟又給傅雲鋮加了一個優點。
他不能打，還脆皮，但他或許可以當一個好輔助。
楚明瀟讓經理給她換了房間。
直接升級到top的豪華海景套房。
裏面有三間房，但楚明瀟對傅雲鋮說：“我們最好在一間房，可以讓人再搬一張床進來，但我覺得沒必要，你呢？”
傅雲鋮看著房間裏那張足夠睡十個人的大床，他點點頭：“嗯，沒必要。”
很快，就有客房人員將他們的行李都送過來。
楚明瀟接到了尹韻今的電話，她去客房找楚明瀟，才知道傅雲鋮來了。
“沒事的，我換房間了，和小傅一間房。”楚明瀟趕緊安撫婆婆。
尹韻今很驚訝的樣子：“真的呀？哎呀，太好了，那你們好好玩，可以起晚一點，反正明天你休息。”
楚明瀟輕聲嘆了口氣：“今晚恐怕有的忙了，也許都不用睡覺。”
尹韻今不敢置信。
她兒子那是……治好了？
尹韻今又尷尬又替他們高興，她摸著發紅的臉，小聲說：“那好呀，雲鋮這次一定要加油哦。”
掛了電話，楚明瀟對傅雲鋮說：“你媽媽叫你加油。”
傅雲鋮正在用電腦處理工作。
他楞了一下：“加油？做什麽？”
楚明瀟掃一眼他的電腦屏幕，全是一堆她看不懂的報表和數字。
剛經歷生死一刻，竟然還能沈下心，工作賺錢。
這是不是就叫“死了都要賺錢？”
別的不說，楚明瀟可太愛了。
她倒了杯水送到傅雲鋮手邊：“可能是讓你加油工作，多喝熱水。”
“……謝謝。”
楚明瀟拿上衣服去洗澡。
傅雲鋮給張齊發過去一條消息，然後將手機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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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明瀟一樣。
傅雲鋮也想知道，這個在原著裏很早就下線，之後再也沒出現的角色，為什麽要針對他。
他是為了楚明瀟。
還是為了“楚明瀟”。
應眠很正常，在節目裏沒有任何過激行為，否則早就會鬧上熱搜。
但是帶著懷疑去看，問題簡直不要太多。
應眠在節目前的采訪，他說，想讓一個人想起他，把他帶回家。
應眠總是看著楚明瀟的方向。
他做了海鮮，楚明瀟沒吃，他又露出被拋棄的寵物臉。
他故意引導周嘉銳，跟他換了房間。
他唱了首很好聽，又很詭異的歌……
傅雲鋮想了好一會兒。
他敲擊桌面的手指驀然停住。
這首歌……是楚明瀟曾經哼過的。
在去洛杉磯看房子的路上。
傅雲鋮揉著太陽穴，他轉過頭，聽見忽隱忽現的水聲，看見浴室磨砂玻璃上那個模糊的人影，趕緊收回視線。
頭痛……
過了三十分鐘，楚明瀟還沒從浴室裏出來。
而傅雲鋮這邊，剛收到張齊發來的資料。
早在昨天，一個陌生男人成為楚明瀟的室友，他就讓人去調查應眠。
關於他這幾年到底去了哪裏。
有些事，媒體查不到的，不代表傅雲鋮也無能為力。
一個人要生活，衣食住行總會留下軌跡。
酒店，買房，醫療服務，交通……甚至是出入境記錄。
傅雲鋮利用他強大的關系網，總有辦法查到。
應眠消失的這三年，通通沒有記錄。
除非他是徹底改名換姓了，甚至辦了□□，否則——
他就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樣。
傅雲鋮盯著他的資料。
也許，這個應眠，其實是“應眠”？
楚明瀟曾經和他在一個世界，然後她離開了，他追過來，想要把她帶回去？
“我洗完了，你現在去洗，浴室我檢查過沒威脅，也沒人能爬窗進來。”
加上門外的五個保鏢，今晚應該安全。
傅雲鋮轉動按摩椅，面朝著楚明瀟。
他手裏拿著水杯，眼神深邃，表情有些凝重。
暖黃色燈光映在他俊朗的側臉上。
“等一下，明瀟，你真的不記得應眠這個人嗎？”傅雲鋮的語氣特別認真，帶著幾分困惑，甚至有點嚴肅。
楚明瀟正在往頭發上抹護發油。
聞言，她一怔，“記得啊，他是我中學同學。”
等等，傅雲鋮這話怎麽問得有點怪？
傅雲鋮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是說，以前。”
“什麽以前？”
傅雲鋮拿起電腦，直接點開視頻，應眠天籟般的歌聲響起。
他看著楚明瀟，“這首歌，那天在飛機上我聽見你哼過，還記得嗎？”
楚明瀟：“……”
她記起來了！
是有這麽件事。
那首歌肯定是她在哪個小世界裏聽過的。
主空間為了保證宿主身心健康，順利完成下一個任務，會在任務世界結束時，強行抹去一部分記憶。
楚明瀟真的想不起來。
看著她有些茫然的眼神，傅雲鋮輕嘆了口氣，站起來，面色冷淡。
他說：“我想出去走走。”
楚明瀟楞了下，她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傅雲鋮又改口了：“算了，不出去，就在房間裏走走。”
楚明瀟：？
在房間裏走什麽？消食嗎？
他也沒吃多少啊。
傅雲鋮看著她，眼神幽幽的，語氣頗為無奈：“還有，我能不能申請三分鐘不跟你說話，我現在有點不高興。”
“可以是可以，幾分鐘都可以，”楚明瀟走得他面前，仰頭看他，“你要不告訴我是誰讓你不高興，我去揍他一頓。”
傅雲鋮在心裏悶哼一聲。
原來，楚明瀟曾經歷過其他的世界，然後才來到這裏。
那……她還會離開這裏，去另一個世界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楚明瀟這種沒心沒肺的，是不是會像忘了應眠一樣，把他這個工具人也給徹底忘了？
如果他再過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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