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賺錢不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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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賺錢不寒酸
拋開穆昀等師兄們不談, 單論友情，王城知道封鈺和陸聞關系好, 雖然封鈺和陸聞兩人不同齡, 但對於封鈺來說，裴文付之類的人像前輩，陸聞是可以一起嬉笑打鬧的兄弟。
“好, 你自己和陸聞說。”陸聞一個富家少爺想不想做什麽事，他一個經紀人真摻和不了。
“當然，如果陸聞有事去不了的話，你也要和我說一聲, 我去和那邊談。”
“沒問題。”封鈺說完, 好奇問：“王哥, 我記得橘子不是在十月份以後才成熟嗎, 為什麽現在才七月橘子就熟了？”
王城解釋：“不同地方不同氣候，帶貨的橘子是早熟柑橘, 七月就成熟，就和上次的特早熟石榴一樣，地方氣候不同，不同品種水果的成熟時間也不同，這不奇怪。”
“據對接的工作人員說，運輸成本增加，收購商收購價格低，農戶只賺了幾毛錢，寧願自己摘了零售，也不願意低價賣出去讓一年白幹。”
可當地盛產早熟柑橘, 大面積種植不說, 不種植的家庭地裏都栽了好幾棵樹, 哪兒會買，鎮上人口不多，零售賣出去的量也少。
運送損耗加上成本，抵達各地時銷售價格自然會比本地貴上好幾倍，收購商們只能在本地盡可能的壓縮成本，低價收購，農戶賺不了多少錢，如今網絡直播帶貨很火，一晚上賣出的量比收購商收購的量還要大。
所以之前響應號召大面積種植早熟柑橘的村向鎮上申請請人直播帶貨，不過農戶們不知道，直播帶貨請沒名氣的主播，錢花出去不說，帶貨效果不行。
流量大粉絲多的主播，帶貨費收得多，七七八八扣費下來，農戶賺取的利潤和賣給收購商的沒什麽區別。
所以，鎮上只能弄公益性質的直播，把目光放到了明星藝人身上，可但凡有點名氣的藝人隨便去幹點什麽，都比幫一個不知名的村莊帶貨來得好，況且還有很多藝人認為帶貨掉身價，自然沒人接手。
除草松土打蟲施肥忙活大半年，農戶們不願意低價銷售，眼看著橘子要爛在樹上，只能幹著急。
封鈺在此刻願意接下這個公益帶貨項目，工作人員很感激。
“對了，帶貨的地方不是江市，而是昆市下面的一個村，江市和昆市距離遠，我會提前兩天通知你收拾行李。”
封鈺應聲：“好。”
說完這件事，王城想到還有一個事沒和封鈺說，他暫時還沒接下來，想先問一問封鈺的意思。
“小鈺，有個衛生紙的代言，你要接嗎？對方給的代言費並不高，我提醒一下，同時你還有一個西裝代言。”
封鈺不太明白王城的意思：“只能選一個嗎？”他想全都要。
王城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可以兩個都代言，但等你以後紅了，你會介意別人說你代言衛生紙嗎？”
王城看過代言合同，只要不是競品，按理來說這樣代言沒問題，但很多藝人都不想代言了奢侈品牌後，再去代言相對於高奢來說日常化的東西。
說白了，不夠紅沒活幹的時候不挑，有代言找只要錢賺就接，紅了後就開始嫌棄以前的代言掉價，上節目或者被采訪的時候，提都不能提。
封鈺不太明白王城的腦回路，聽攝像師的話擺姿勢拍拍照就能賺那麽多錢，那麽簡單，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腦子有病的人才會介意。
“王哥，代言有錢拿啊，賺錢的事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介意，等以後回想起來，也屬於我年輕時輝煌戰績的一部分！”
輝煌戰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王城覺得封鈺被陸聞傳染了中二病。
“行，你自己不介意就好。”
找來的衛生紙代言占據了大部分衛生紙市場，不缺知名度，之所以沒請人代言，是因為老板認為代言費太高，不請人代言也能賣出去，索性不搞明星效應，封鈺要的代言費低，這對於老板來說完全是撿漏，不撿白不撿。
王城為封鈺放出消息後，除了這家衛生紙廠商之外，還有其他日常快消品代言找上門來，王城挑選出了這一家口碑和質量最好的。
“我會把帶貨的微博文案發給你，你定時一下微博......算了，你微博密碼沒變吧，還是我來定時發布。”
王城怕封鈺一個手抖，沒定時把微博直接發出去。
不用自己弄，封鈺很樂意：“沒變，還是原來的密碼。”
......
暑假後的第五天，王城定時的微博發布，網友才知道封鈺要帶貨賣橘子。
——哇哦，現在就有橘子賣了？會和石榴一樣的價格嗎？
——不太可能有好價，橘子其實一年到頭都有賣的，不僅僅是橘子，各種水果也一樣，畢竟各個地方氣候和種植時間還有水果的品種不一樣，現在還開發了大棚種植技術，成熟時間完全可以人為控制，就是反季節水果賊拉貴，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吃不起，街邊小店水果刺客對我的錢包是一刺一個準。
——水果刺客太真實了，天知道我上次買了兩個蘋果一根香蕉兩個火龍果結賬的時候收我四十三塊錢時，我的心有多痛！
定時微博發完，封鈺照例點開評論看看大家都在討論什麽。
“水果刺客？”
封鈺沒買過水果，以前沒回到封家之前，他若有錢第一選擇是吃肉，不會買水果，回到家裏後，水果都有人送來，他還真不知道水果價格能昂貴到離譜。
封鈺看了一下王城發給自己的柑橘價目表，確實比之前的石榴貴，有三斤裝五斤裝和十斤裝，三斤裝12塊錢，五斤裝19塊錢，十斤裝36塊錢。
封鈺沒到外面買過水果，不了解現在的水果價格，不敢亂回答，正好現在是早上十點，時間還早，他換了衣服，拿了手機下樓。
吳阿姨看到封鈺什麽都沒帶，手裏就拿了手機，喊住封鈺：“小鈺，快要吃飯了，你去哪兒？”
封鈺道：“吳阿姨，你和我媽說一聲，我出去買點東西，順便在外面吃飯，還有，讓廚房少做一點東西，免得浪費。”
他不在家，家裏的人幹飯戰鬥力不行。
吳阿姨應聲：“好，我去喊司機......”
話沒說完，封鈺拒絕：“不用了吳阿姨，我想走一走，自己坐公交車還方便一些。”
評論裏有人說超市水果價格貴，有人說街邊小店貴，有人說路邊擺攤的還算便宜，就是不知道秤準不準，封鈺打算走一走，看見有店就進去了解一下。
說完話，封鈺戴好了口罩和棒球帽，朝吳阿姨揮揮手：“再見。”
吳阿姨笑著道：“再見。”
禦青園周邊有個商場，商場裏有個大型超市，封鈺第一站便去了那裏，直奔水果區域。
水果區分為進口區和國產區，封鈺看到進口區的人多，腳步往進口區走。
“這葡萄兩百八一串？”封鈺震驚的喃喃自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碧綠色的葡萄，這一串葡萄都還沒他手大，封鈺碰都不敢碰，怕碰壞了讓賠錢。
封鈺目光落在葡萄下面一排，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一顆哈密瓜七百三？！”金子做的嗎！
封鈺再看向不遠處的橘子，橘子一盒四個，底下標價99，封鈺扭頭就往國產區走：“什麽刺客，分明就是殺人如麻的狂血戰士。”
他要是在進口區買橘子，他就是大冤種。
到了國產區，封鈺沒看其他水果價格，只看橘子，橘子有不同品種，最貴的標價12.9一斤，最便宜的標價9.9一斤，封鈺每樣買了一些，結賬的時候一共87塊。
從超市出來，封鈺又去了步行街街邊小店，橘子最低八塊，最高十塊，封鈺照例一樣買了一份，路邊沒有小攤販賣橘子，封鈺吃完午飯再逛了一圈，也沒看到小攤販，便提著一大包不同種類的橘子回禦青園。
封鈺出去的時候是十點，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吳阿姨看見封鈺提了一堆橘子回來，幫封鈺一起提進門時疑惑詢問：“小少爺，是家裏橘子你不喜歡嗎？”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外面橘子賣多少錢，順便嘗一嘗味道是不是對得起價格。”
說完，封鈺和吳阿姨一起把橘子提進廚房，吳阿姨對封鈺道：“小少爺，你去換身衣服再下來吃，我洗完端到樓上露臺去，老夫人在那兒看書。”
封鈺頷首：“好，辛苦了。”
封鈺回房間換完衣服，徑直去露臺，吳阿姨已經把封鈺買回來的橘子全都洗幹凈端了上來，不想打擾封鈺和封母，正要離開。
“吳阿姨，你別走，我們一起吃。”
吳阿姨被封鈺喊住。
封母也笑著道：“留下來吧。”
“好嘞。”吳阿姨應聲，在封母和封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媽，你不能吃太多橘子，你就每樣吃一瓣吧。”
封母點頭：“好。”
反正她也不喜歡吃橘子，對於吃的，封母認為自己好像沒什麽喜歡的，更沒什麽厭惡的，都能吃，但吃的都不多。
封鈺不一樣，什麽都能吃，就算是味道奇怪的東西，封鈺也非常喜歡，比如什麽折耳根香菜芹菜等等，封鈺吃得津津有味，封澤不一樣，封澤從來不吃芹菜折耳根香菜胡蘿蔔西藍花西葫蘆等等，挑食得厲害，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封母不太懂怎麽口味相差如此巨大。
三人一邊閑聊一邊吃橘子，吃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大部分都進了封鈺的嘴巴，封母吃的最少，牙齒都有點酸，吳阿姨牙齒也酸，到了最後，兩人都不吃，看封鈺一個人吃。
早熟的橘子味道算不上好，只是在這個季節吃個新鮮，更比不上送進禦青園的橘子，封鈺卻吃得歡。
吳阿姨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小少爺，你牙不酸嗎？”
這些橘子中，大部分都是酸甜口，就算甜度大於酸度，吃多了牙也酸。
封鈺搖搖頭：“我牙齒不酸。”他能嘗出味道，東西進口能感受到酸甜苦辣，但那些味道卻不會影響他的身體。
“不過確實不如去年吃的那種紅色小橘子，純甜。”他一個人能炫好幾箱，從早吃到晚不帶膩也不上火，那段時間吃得他手指泛黃，全是橘子味。
吳阿姨聽了羨慕，誰不想擁有怎麽吃都不會壞的身體。
封鈺把剩下的橘子一掃而光：“我大概知道不同價位的橘子都是什麽味了。”
封鈺現在明白對方發給自己的定價價格在現在的橘子市場看起來並不算高。
並且，貴的橘子甜度確實高一些，八塊不算便宜，但甜度確實一般般，屬於酸甜口，就是不知道四塊錢一斤的橘子是什麽味。
......
三天後，封鈺坐上飛機，和於浩宇一起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下飛機後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顛簸一路，抵達村裏辦公室。
村辦公室外面有一個大操場，操場上搭了臨時大棚，各家采摘的橘子都堆放在大棚裏，直播設備鎮裏人也來安好，就等封鈺晚上開播。
封鈺幾乎是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早餓了，村長在院子裏擺了桌子，帶封鈺回去吃飯，來之前他們就了解過封鈺吃得多，準備的飯菜分量都很大，封鈺本來打算矜持一些少吃點，可農家做的辣糟豬蹄太香了，封鈺沒忍住吃了五碗飯。
吃完飯，馬上要到了直播時間，封鈺到大棚裏看橘子，橘子呈青綠色，都已經用泡沫箱打包好，散發這出一陣陣讓人聞了微酸的橘香味，不斷有小孩跑來大棚裏偷看封鈺。
封鈺一轉頭，小孩一哄而散，噠噠噠跑得比誰都快，封鈺擔心的喊：“跑慢點，我不吃人。”
說完，封鈺看向於浩宇：“我又不會吃人，怎麽一看到我轉頭就跑？”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於浩宇笑著道：“他們在害羞。”
怕村裏小孩以後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封鈺沒敢讓於浩宇買零食分給大棚外的小孩。
村裏大部分的人習慣說方言，他們這地方的方言外地人很難聽得懂，所以派了人來陪封鈺，封鈺確實除了村長和自己說普通話的時候，其他村裏人的對話他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幸好有人在旁邊為他解答。
按照封鈺發布的直播時間，六點準時開播。
一開播，觀眾就看到封鈺左邊擺放了一大堆青綠色的橘子，右邊是不同斤數規格的裝箱。
——多少錢？我媽媽喜歡吃酸的，我要給媽媽下單一箱。
——青綠色的橘子看起來好酸，隔著屏幕都覺得酸。
——認出來了，這是我家樓下賣九塊五一斤的橘子，甜度大於酸度，還可以，皮也很薄。
上一次劈叉的陰影讓封鈺這一次直播斯文安分了許多，除了站起來端著箱子展示不同斤數的橘子有多少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坐著剝開橘子給觀眾展示，一邊吃一邊回答觀眾的提問。
“什麽味道？酸甜的，就像前面彈幕說的那樣，甜度大於酸度。”
“你們看這皮有多薄，還是無籽的，我記得無籽的我在超市買的時候是12.9一斤，和這個味道一樣。”
“你們自己家栽種有的話沒必要買，其實現在這個時間大部分橘子都差不多一個味道，當然，排除進口的，別拿進口的比，因為太貴了我沒買，也不知道進口的什麽味道。”
“家裏吃的？應該吃過，但我不知道家裏吃的是哪裏來的，所以就當我沒吃過吧。”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我來之前買了不同價位的橘子，市面上八塊到十三塊的橘子我嘗過了，味道和咱們直播間賣四塊的沒什麽區別，對了，買得越多越便宜哦，買十斤算下來三塊六毛一斤，它不算刺客，據村長說這些橘子運出去最低賣八塊一斤。”
“不過還是不要多吃的好，給你們個參考，我媽身體屬於非常不好的那種，吃十幾瓣就會牙酸，吳阿姨身體很好，和正常人身體狀況差不多，她吃了十幾個才牙酸。”
“我？”
封鈺停下咀嚼完嘴裏的橘子，無奈道：“別用我來做參考，我就不是個正常人，我記得當時我一共買了十三斤橘子，聽起來多，其實不多，最後一個沒剩下，牙齒一點感覺都沒有。”
“包郵嗎？當然包郵了！喜歡吃橘子的小可愛們趕快鏈接下單吧。”
——直播才不到一個小時，封鈺就吃了差不多兩箱十斤裝的橘子，我信他不是個正常人了，正常人牙齒早就酸到停手。
——一模一樣的橘子，我買到最便宜的價格是在小攤販那裏買的，六塊錢一斤，據說是他們自家種拉去賣的，直播間更便宜，果斷下單！
——我買五斤裝的試一試吧，反正才十八塊錢，不好吃我要差評。
——橘子不橘子不重要，和大師吃同款四舍五入一下我是不是也是大師了！
封鈺直播到十點，倉庫裏今天下午采摘堆放的橘子全都已經賣完，還有很多單子需要明天采摘才能發貨。
結束直播的時候，地上箱子整整裝了三個箱子的橘子皮，封鈺吃橘子吃了個飽。
封鈺吃得太多了，村裏的人看封鈺的眼神透著疑惑。
村裏人倒不是覺得封鈺吃得多，他們漫山遍野都是橘子樹，封鈺幫他們帶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們只是擔心封鈺吃壞肚子。
接下來還要直播一天封鈺才能回去，封鈺直播第一天就吃那麽多，鎮上派來的工作人員擔心的看著封鈺：“封先生，你胃還好嗎？”
封鈺直播炫橘子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都牙酸。
於浩宇身為封鈺的直播助理，吃了十幾個就沒再吃了，現在都還在捂嘴說牙酸，封鈺一點事都沒有。
他知道，很多帶貨主播為了直播效果，就算東西酸得要死，為了效果也要笑著對鏡頭說賊甜。
封鈺道：“我胃挺好的，放心，我明天還能吃。”
說完，封鈺有些擔心的問：“你們不會嫌棄我吃得多吧？”他來這裏實現了橘子自由，就怕把村裏人吃到對自己有意見。
“沒有的事，我們這裏別的沒有，就是橘子多，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夠，你要是不來，收購商一塊五收橘子，村裏人寧願橘子爛在樹上都懶得去費力摘。”
“只是你的胃真沒問題嗎？現在沒鏡頭了，你隨便說，沒關系，我不會說出去。”要是有問題他能及時喊醫生過來，避免封鈺出事。
封鈺搖頭：“放心，我真的沒問題，我的胃比鋼鐵胃還堅不可摧，之前我吃鬼椒面和死神辣條都沒事，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我以前的直播。”
雖然對於封鈺來說，橘子和鬼椒面都一樣，但對於正常人來說，鬼椒面等爆辣的東西比橘子可怕多了。
於浩宇在一旁附和：“我可以作證，封哥真沒說謊，而且我們也帶了個醫生來，封哥要是有什麽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救治。”
怕發生上一次之類的事，這一次封澤讓一名醫生跟在封鈺身邊。
“對了，小劉，你有沒有說你們這個地方方言的人介紹給我，最好是在江市工作。”封鈺發現，這個地方的方言和他需要學的方言一模一樣。
“有，我表妹就在江市上班，她是從這裏出去的，方言說的很好。”
於浩宇忙拿出手機：“麻煩你把你表妹的號碼給我存一下，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封哥需要找一個這地方的方言老師，拍戲需要，你懂的。”
工作人員小劉聞言道：“好，我問一下我表妹的意思。”
“好。”
小劉問過自己表妹的意思後，把表妹的聯系方式給了於浩宇。
直播第二天銷量比第一天高，村裏的橘子也都賣得差不多了，鎮上的領導請封鈺吃了一頓飯後，讓人送封鈺一行人乘坐飛機回江市。
回到江市的當天晚上，有個主播發了一條視頻，內涵封鈺直播帶貨銷量那麽高，一定賺了不少錢，那名主播正是之前內涵過封鈺的主播‘會魔法的少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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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穆昀等師兄們不談, 單論友情，王城知道封鈺和陸聞關系好, 雖然封鈺和陸聞兩人不同齡, 但對於封鈺來說，裴文付之類的人像前輩，陸聞是可以一起嬉笑打鬧的兄弟。
“好, 你自己和陸聞說。”陸聞一個富家少爺想不想做什麽事，他一個經紀人真摻和不了。
“當然，如果陸聞有事去不了的話，你也要和我說一聲, 我去和那邊談。”
“沒問題。”封鈺說完, 好奇問：“王哥, 我記得橘子不是在十月份以後才成熟嗎, 為什麽現在才七月橘子就熟了？”
王城解釋：“不同地方不同氣候，帶貨的橘子是早熟柑橘, 七月就成熟，就和上次的特早熟石榴一樣，地方氣候不同，不同品種水果的成熟時間也不同，這不奇怪。”
“據對接的工作人員說，運輸成本增加，收購商收購價格低，農戶只賺了幾毛錢，寧願自己摘了零售，也不願意低價賣出去讓一年白幹。”
可當地盛產早熟柑橘, 大面積種植不說, 不種植的家庭地裏都栽了好幾棵樹, 哪兒會買，鎮上人口不多，零售賣出去的量也少。
運送損耗加上成本，抵達各地時銷售價格自然會比本地貴上好幾倍，收購商們只能在本地盡可能的壓縮成本，低價收購，農戶賺不了多少錢，如今網絡直播帶貨很火，一晚上賣出的量比收購商收購的量還要大。
所以之前響應號召大面積種植早熟柑橘的村向鎮上申請請人直播帶貨，不過農戶們不知道，直播帶貨請沒名氣的主播，錢花出去不說，帶貨效果不行。
流量大粉絲多的主播，帶貨費收得多，七七八八扣費下來，農戶賺取的利潤和賣給收購商的沒什麽區別。
所以，鎮上只能弄公益性質的直播，把目光放到了明星藝人身上，可但凡有點名氣的藝人隨便去幹點什麽，都比幫一個不知名的村莊帶貨來得好，況且還有很多藝人認為帶貨掉身價，自然沒人接手。
除草松土打蟲施肥忙活大半年，農戶們不願意低價銷售，眼看著橘子要爛在樹上，只能幹著急。
封鈺在此刻願意接下這個公益帶貨項目，工作人員很感激。
“對了，帶貨的地方不是江市，而是昆市下面的一個村，江市和昆市距離遠，我會提前兩天通知你收拾行李。”
封鈺應聲：“好。”
說完這件事，王城想到還有一個事沒和封鈺說，他暫時還沒接下來，想先問一問封鈺的意思。
“小鈺，有個衛生紙的代言，你要接嗎？對方給的代言費並不高，我提醒一下，同時你還有一個西裝代言。”
封鈺不太明白王城的意思：“只能選一個嗎？”他想全都要。
王城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可以兩個都代言，但等你以後紅了，你會介意別人說你代言衛生紙嗎？”
王城看過代言合同，只要不是競品，按理來說這樣代言沒問題，但很多藝人都不想代言了奢侈品牌後，再去代言相對於高奢來說日常化的東西。
說白了，不夠紅沒活幹的時候不挑，有代言找只要錢賺就接，紅了後就開始嫌棄以前的代言掉價，上節目或者被采訪的時候，提都不能提。
封鈺不太明白王城的腦回路，聽攝像師的話擺姿勢拍拍照就能賺那麽多錢，那麽簡單，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腦子有病的人才會介意。
“王哥，代言有錢拿啊，賺錢的事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介意，等以後回想起來，也屬於我年輕時輝煌戰績的一部分！”
輝煌戰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王城覺得封鈺被陸聞傳染了中二病。
“行，你自己不介意就好。”
找來的衛生紙代言占據了大部分衛生紙市場，不缺知名度，之所以沒請人代言，是因為老板認為代言費太高，不請人代言也能賣出去，索性不搞明星效應，封鈺要的代言費低，這對於老板來說完全是撿漏，不撿白不撿。
王城為封鈺放出消息後，除了這家衛生紙廠商之外，還有其他日常快消品代言找上門來，王城挑選出了這一家口碑和質量最好的。
“我會把帶貨的微博文案發給你，你定時一下微博......算了，你微博密碼沒變吧，還是我來定時發布。”
王城怕封鈺一個手抖，沒定時把微博直接發出去。
不用自己弄，封鈺很樂意：“沒變，還是原來的密碼。”
......
暑假後的第五天，王城定時的微博發布，網友才知道封鈺要帶貨賣橘子。
——哇哦，現在就有橘子賣了？會和石榴一樣的價格嗎？
——不太可能有好價，橘子其實一年到頭都有賣的，不僅僅是橘子，各種水果也一樣，畢竟各個地方氣候和種植時間還有水果的品種不一樣，現在還開發了大棚種植技術，成熟時間完全可以人為控制，就是反季節水果賊拉貴，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吃不起，街邊小店水果刺客對我的錢包是一刺一個準。
——水果刺客太真實了，天知道我上次買了兩個蘋果一根香蕉兩個火龍果結賬的時候收我四十三塊錢時，我的心有多痛！
定時微博發完，封鈺照例點開評論看看大家都在討論什麽。
“水果刺客？”
封鈺沒買過水果，以前沒回到封家之前，他若有錢第一選擇是吃肉，不會買水果，回到家裏後，水果都有人送來，他還真不知道水果價格能昂貴到離譜。
封鈺看了一下王城發給自己的柑橘價目表，確實比之前的石榴貴，有三斤裝五斤裝和十斤裝，三斤裝12塊錢，五斤裝19塊錢，十斤裝36塊錢。
封鈺沒到外面買過水果，不了解現在的水果價格，不敢亂回答，正好現在是早上十點，時間還早，他換了衣服，拿了手機下樓。
吳阿姨看到封鈺什麽都沒帶，手裏就拿了手機，喊住封鈺：“小鈺，快要吃飯了，你去哪兒？”
封鈺道：“吳阿姨，你和我媽說一聲，我出去買點東西，順便在外面吃飯，還有，讓廚房少做一點東西，免得浪費。”
他不在家，家裏的人幹飯戰鬥力不行。
吳阿姨應聲：“好，我去喊司機......”
話沒說完，封鈺拒絕：“不用了吳阿姨，我想走一走，自己坐公交車還方便一些。”
評論裏有人說超市水果價格貴，有人說街邊小店貴，有人說路邊擺攤的還算便宜，就是不知道秤準不準，封鈺打算走一走，看見有店就進去了解一下。
說完話，封鈺戴好了口罩和棒球帽，朝吳阿姨揮揮手：“再見。”
吳阿姨笑著道：“再見。”
禦青園周邊有個商場，商場裏有個大型超市，封鈺第一站便去了那裏，直奔水果區域。
水果區分為進口區和國產區，封鈺看到進口區的人多，腳步往進口區走。
“這葡萄兩百八一串？”封鈺震驚的喃喃自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碧綠色的葡萄，這一串葡萄都還沒他手大，封鈺碰都不敢碰，怕碰壞了讓賠錢。
封鈺目光落在葡萄下面一排，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一顆哈密瓜七百三？！”金子做的嗎！
封鈺再看向不遠處的橘子，橘子一盒四個，底下標價99，封鈺扭頭就往國產區走：“什麽刺客，分明就是殺人如麻的狂血戰士。”
他要是在進口區買橘子，他就是大冤種。
到了國產區，封鈺沒看其他水果價格，只看橘子，橘子有不同品種，最貴的標價12.9一斤，最便宜的標價9.9一斤，封鈺每樣買了一些，結賬的時候一共87塊。
從超市出來，封鈺又去了步行街街邊小店，橘子最低八塊，最高十塊，封鈺照例一樣買了一份，路邊沒有小攤販賣橘子，封鈺吃完午飯再逛了一圈，也沒看到小攤販，便提著一大包不同種類的橘子回禦青園。
封鈺出去的時候是十點，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吳阿姨看見封鈺提了一堆橘子回來，幫封鈺一起提進門時疑惑詢問：“小少爺，是家裏橘子你不喜歡嗎？”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外面橘子賣多少錢，順便嘗一嘗味道是不是對得起價格。”
說完，封鈺和吳阿姨一起把橘子提進廚房，吳阿姨對封鈺道：“小少爺，你去換身衣服再下來吃，我洗完端到樓上露臺去，老夫人在那兒看書。”
封鈺頷首：“好，辛苦了。”
封鈺回房間換完衣服，徑直去露臺，吳阿姨已經把封鈺買回來的橘子全都洗幹凈端了上來，不想打擾封鈺和封母，正要離開。
“吳阿姨，你別走，我們一起吃。”
吳阿姨被封鈺喊住。
封母也笑著道：“留下來吧。”
“好嘞。”吳阿姨應聲，在封母和封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媽，你不能吃太多橘子，你就每樣吃一瓣吧。”
封母點頭：“好。”
反正她也不喜歡吃橘子，對於吃的，封母認為自己好像沒什麽喜歡的，更沒什麽厭惡的，都能吃，但吃的都不多。
封鈺不一樣，什麽都能吃，就算是味道奇怪的東西，封鈺也非常喜歡，比如什麽折耳根香菜芹菜等等，封鈺吃得津津有味，封澤不一樣，封澤從來不吃芹菜折耳根香菜胡蘿蔔西藍花西葫蘆等等，挑食得厲害，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封母不太懂怎麽口味相差如此巨大。
三人一邊閑聊一邊吃橘子，吃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大部分都進了封鈺的嘴巴，封母吃的最少，牙齒都有點酸，吳阿姨牙齒也酸，到了最後，兩人都不吃，看封鈺一個人吃。
早熟的橘子味道算不上好，只是在這個季節吃個新鮮，更比不上送進禦青園的橘子，封鈺卻吃得歡。
吳阿姨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小少爺，你牙不酸嗎？”
這些橘子中，大部分都是酸甜口，就算甜度大於酸度，吃多了牙也酸。
封鈺搖搖頭：“我牙齒不酸。”他能嘗出味道，東西進口能感受到酸甜苦辣，但那些味道卻不會影響他的身體。
“不過確實不如去年吃的那種紅色小橘子，純甜。”他一個人能炫好幾箱，從早吃到晚不帶膩也不上火，那段時間吃得他手指泛黃，全是橘子味。
吳阿姨聽了羨慕，誰不想擁有怎麽吃都不會壞的身體。
封鈺把剩下的橘子一掃而光：“我大概知道不同價位的橘子都是什麽味了。”
封鈺現在明白對方發給自己的定價價格在現在的橘子市場看起來並不算高。
並且，貴的橘子甜度確實高一些，八塊不算便宜，但甜度確實一般般，屬於酸甜口，就是不知道四塊錢一斤的橘子是什麽味。
......
三天後，封鈺坐上飛機，和於浩宇一起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下飛機後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顛簸一路，抵達村裏辦公室。
村辦公室外面有一個大操場，操場上搭了臨時大棚，各家采摘的橘子都堆放在大棚裏，直播設備鎮裏人也來安好，就等封鈺晚上開播。
封鈺幾乎是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早餓了，村長在院子裏擺了桌子，帶封鈺回去吃飯，來之前他們就了解過封鈺吃得多，準備的飯菜分量都很大，封鈺本來打算矜持一些少吃點，可農家做的辣糟豬蹄太香了，封鈺沒忍住吃了五碗飯。
吃完飯，馬上要到了直播時間，封鈺到大棚裏看橘子，橘子呈青綠色，都已經用泡沫箱打包好，散發這出一陣陣讓人聞了微酸的橘香味，不斷有小孩跑來大棚裏偷看封鈺。
封鈺一轉頭，小孩一哄而散，噠噠噠跑得比誰都快，封鈺擔心的喊：“跑慢點，我不吃人。”
說完，封鈺看向於浩宇：“我又不會吃人，怎麽一看到我轉頭就跑？”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於浩宇笑著道：“他們在害羞。”
怕村裏小孩以後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封鈺沒敢讓於浩宇買零食分給大棚外的小孩。
村裏大部分的人習慣說方言，他們這地方的方言外地人很難聽得懂，所以派了人來陪封鈺，封鈺確實除了村長和自己說普通話的時候，其他村裏人的對話他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幸好有人在旁邊為他解答。
按照封鈺發布的直播時間，六點準時開播。
一開播，觀眾就看到封鈺左邊擺放了一大堆青綠色的橘子，右邊是不同斤數規格的裝箱。
——多少錢？我媽媽喜歡吃酸的，我要給媽媽下單一箱。
——青綠色的橘子看起來好酸，隔著屏幕都覺得酸。
——認出來了，這是我家樓下賣九塊五一斤的橘子，甜度大於酸度，還可以，皮也很薄。
上一次劈叉的陰影讓封鈺這一次直播斯文安分了許多，除了站起來端著箱子展示不同斤數的橘子有多少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坐著剝開橘子給觀眾展示，一邊吃一邊回答觀眾的提問。
“什麽味道？酸甜的，就像前面彈幕說的那樣，甜度大於酸度。”
“你們看這皮有多薄，還是無籽的，我記得無籽的我在超市買的時候是12.9一斤，和這個味道一樣。”
“你們自己家栽種有的話沒必要買，其實現在這個時間大部分橘子都差不多一個味道，當然，排除進口的，別拿進口的比，因為太貴了我沒買，也不知道進口的什麽味道。”
“家裏吃的？應該吃過，但我不知道家裏吃的是哪裏來的，所以就當我沒吃過吧。”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我來之前買了不同價位的橘子，市面上八塊到十三塊的橘子我嘗過了，味道和咱們直播間賣四塊的沒什麽區別，對了，買得越多越便宜哦，買十斤算下來三塊六毛一斤，它不算刺客，據村長說這些橘子運出去最低賣八塊一斤。”
“不過還是不要多吃的好，給你們個參考，我媽身體屬於非常不好的那種，吃十幾瓣就會牙酸，吳阿姨身體很好，和正常人身體狀況差不多，她吃了十幾個才牙酸。”
“我？”
封鈺停下咀嚼完嘴裏的橘子，無奈道：“別用我來做參考，我就不是個正常人，我記得當時我一共買了十三斤橘子，聽起來多，其實不多，最後一個沒剩下，牙齒一點感覺都沒有。”
“包郵嗎？當然包郵了！喜歡吃橘子的小可愛們趕快鏈接下單吧。”
——直播才不到一個小時，封鈺就吃了差不多兩箱十斤裝的橘子，我信他不是個正常人了，正常人牙齒早就酸到停手。
——一模一樣的橘子，我買到最便宜的價格是在小攤販那裏買的，六塊錢一斤，據說是他們自家種拉去賣的，直播間更便宜，果斷下單！
——我買五斤裝的試一試吧，反正才十八塊錢，不好吃我要差評。
——橘子不橘子不重要，和大師吃同款四舍五入一下我是不是也是大師了！
封鈺直播到十點，倉庫裏今天下午采摘堆放的橘子全都已經賣完，還有很多單子需要明天采摘才能發貨。
結束直播的時候，地上箱子整整裝了三個箱子的橘子皮，封鈺吃橘子吃了個飽。
封鈺吃得太多了，村裏的人看封鈺的眼神透著疑惑。
村裏人倒不是覺得封鈺吃得多，他們漫山遍野都是橘子樹，封鈺幫他們帶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們只是擔心封鈺吃壞肚子。
接下來還要直播一天封鈺才能回去，封鈺直播第一天就吃那麽多，鎮上派來的工作人員擔心的看著封鈺：“封先生，你胃還好嗎？”
封鈺直播炫橘子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都牙酸。
於浩宇身為封鈺的直播助理，吃了十幾個就沒再吃了，現在都還在捂嘴說牙酸，封鈺一點事都沒有。
他知道，很多帶貨主播為了直播效果，就算東西酸得要死，為了效果也要笑著對鏡頭說賊甜。
封鈺道：“我胃挺好的，放心，我明天還能吃。”
說完，封鈺有些擔心的問：“你們不會嫌棄我吃得多吧？”他來這裏實現了橘子自由，就怕把村裏人吃到對自己有意見。
“沒有的事，我們這裏別的沒有，就是橘子多，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夠，你要是不來，收購商一塊五收橘子，村裏人寧願橘子爛在樹上都懶得去費力摘。”
“只是你的胃真沒問題嗎？現在沒鏡頭了，你隨便說，沒關系，我不會說出去。”要是有問題他能及時喊醫生過來，避免封鈺出事。
封鈺搖頭：“放心，我真的沒問題，我的胃比鋼鐵胃還堅不可摧，之前我吃鬼椒面和死神辣條都沒事，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我以前的直播。”
雖然對於封鈺來說，橘子和鬼椒面都一樣，但對於正常人來說，鬼椒面等爆辣的東西比橘子可怕多了。
於浩宇在一旁附和：“我可以作證，封哥真沒說謊，而且我們也帶了個醫生來，封哥要是有什麽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救治。”
怕發生上一次之類的事，這一次封澤讓一名醫生跟在封鈺身邊。
“對了，小劉，你有沒有說你們這個地方方言的人介紹給我，最好是在江市工作。”封鈺發現，這個地方的方言和他需要學的方言一模一樣。
“有，我表妹就在江市上班，她是從這裏出去的，方言說的很好。”
於浩宇忙拿出手機：“麻煩你把你表妹的號碼給我存一下，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封哥需要找一個這地方的方言老師，拍戲需要，你懂的。”
工作人員小劉聞言道：“好，我問一下我表妹的意思。”
“好。”
小劉問過自己表妹的意思後，把表妹的聯系方式給了於浩宇。
直播第二天銷量比第一天高，村裏的橘子也都賣得差不多了，鎮上的領導請封鈺吃了一頓飯後，讓人送封鈺一行人乘坐飛機回江市。
回到江市的當天晚上，有個主播發了一條視頻，內涵封鈺直播帶貨銷量那麽高，一定賺了不少錢，那名主播正是之前內涵過封鈺的主播‘會魔法的少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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