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鈺，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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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他搞這一通操作不僅僅沒有讓更多的人討厭封鈺, 反而還讓封鈺順勢吸了一波粉？
錢導不想承認。
但他想的確實沒有錯，封鈺剛剛拿了獎, 熱度本來就高, 人還在領獎現場，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熱度被炒得更高, 封鈺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沒上過學的事，更讓這件事熱度達到了巔峰。
熱度盛況空前時，封鈺不僅僅用蓋有公章的截圖澄清，池燁還硬核用指紋鑒定和筆跡鑒定的方式側面證明封鈺成績都是他努力學來, 沒有網友猜測成績太好便是弄虛作假這回事。
事後還放出當時鑒定視頻, 歡迎任何人隨時觀看視頻找茬。
這種澄清方式, 硬核得有理有據, 讓人挑不出毛病。
加上封鈺在事情澄清之後，並沒有因為被網友質問誤會而擺臭臉, 對網友冷嘲熱諷，反而很好脾氣的解釋了一通自己之前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澄清的原因，讓網友更有好感。
別提封鈺頂著那張陽光帥氣的臉，眼神真誠只關心獎杯，不被謠言影響的好心態，讓之前誤會封鈺，參與質問封鈺的網友佩服封鈺好脾氣好心態的同時，對他憐愛，忍不住紛紛點關註。
不知不覺，封鈺微博粉絲瓜熟蒂落真相大白後, 蹭蹭蹭上漲。
《霜劍》因為得獎事, 在國內多家影院又重新開始拍片, 很多人表示之前對《霜劍》無感，但就沖著封鈺這好態度，會去電影院補《霜劍》。
錢導自以為是鬧出來的這件事，妄圖想憑借這件事讓封鈺以後身上有洗不去的汙點，沒想到到頭來為封鈺做了嫁衣，成了封鈺漲粉利器，錢導慪得想死。
展示夠了自己的獎杯，快要下播時，封鈺笑盈盈道：“其實，能夠證明我成績到底是弄虛作假還是真才實學，還有另外一個方式。”
——什麽方式？
——搞快點說！
封鈺對著鏡頭認真回答：“就是高考，等高考成績出來後，你們便能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認真讀書。”
——對哦，高考沒人能作弊，對所有人都公平，yyds！
——現在才三月，期待六月快點到來！
黑子看彈幕一片和諧，不敢硬黑，怕被圍攻，看到封鈺自己主動提起高考，心裏帶著隱秘的惡劣，祈禱封鈺高考時最好考差翻車。
“拜拜，早點睡哦。”封鈺擡手朝鏡頭揮揮手，關閉直播。
錢導助理打來電話：“錢導，現在怎麽辦？”
助理聲音很慌：“封鈺他會找我們麻煩......”
錢導暴躁打斷助理：“慌什麽？”
“我們發的事有問題嗎，是假的嗎？不是！都是事實，我們只是把事實擺出來，是那些網友自己胡亂猜測，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就算到時候他們要起訴水軍公司，他們收了錢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就算把我們團隊買粉絲的事掛出來又能如何？”
“除了被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網友譴責嘲諷幾句，又不會掉肉。”
助理聽了錢導的話後，安心許多。
“我知道了錢導。”
掛了助理電話後，錢導面色卻慘白得厲害，他心裏很清楚，事情不會像他和助理說的那麽簡答。
是，他說的是事實，封鈺起訴不了他，買水軍的事頂多也就被人掛。
但......封鈺不僅僅是封鈺。
封鈺背後有封澤，有池燁，他們是資本，資本出手，他往後的路......不對，他往後還有路嗎？
錢導終於開始慌了。
......
酒店房內。
封鈺結束直播後，註意到封澤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從平板上移開視線，看向封澤疑惑詢問：“哥，怎麽了？”
封鈺擡手摸摸臉：“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封澤否認。
“那哥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直播時他就覺得他哥在看他。
“對不起。”封澤道歉：“是我還不夠好，沒能在這件事上幫你。”
封鈺直播時，封澤回覆完郵件，用平板靜音點進封鈺直播間，看到池燁為封鈺保存完好的書卷，心裏羨慕遺憾又自責。
他羨慕池燁等人能參與封鈺十多年的人生。
封鈺無奈：“哥，瞧你說的什麽傻話。”
剛才為了避免封澤入鏡，他們進酒店房間後，坐離得很遠，封鈺起身朝封澤走去，坐在封澤旁邊沙發上，雙手拉著封澤襯衫袖子，視線誠摯：“哥，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而且我是個成年人，不管是哥你，還是大師兄他們，我都不能一直依靠。”
“師父說，我得變強，保護自己，將來也保護你們。”
“況且。”封鈺眨眨眼睛，眸裏劃過一抹笑，在家人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哥，你也不算什麽都幫不到我。”
“我現在就有事需要哥你幫忙。”
封澤開心了：“什麽事？”
“拍《夏日海灘的瘋狂》的錢導，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他的謀劃，我需要讓所有與錢導合作的人拋棄他。”
“哥，你能做到嗎？”
封鈺從來不是好人，對於罪魁禍首能報覆他會毫不猶豫報覆回去，不能報覆他便隱忍，默默記仇等將來變強再算賬。
錢導屬於能當場報覆範疇。
封澤頷首：“放心，這件事剛才我已讓林助理去辦。”
發布所謂黑料的營銷號是錢導工作室所養，買水軍的人也是錢導工作室的人，這件事很好查，查到後封澤便讓林助理去查和錢導關系密切的合作投資商，錢導應該很快會收到‘好消息’。
封鈺擡手豎拇指：“大哥效率一級棒！”
“對了。”封澤道：“你沒上過學的事，是景家告訴錢家的消息，景家那邊，你怎麽想？”
景修是封鈺三師兄，景修雖不太搭理景家，但據他所知，景修和景老太太關系非常好，景老太太是景父生母，封澤才按下沒為難景家，打算問封鈺意見。
“為難一下。”封鈺惡劣道：“我記得大師兄說過，三師兄沒景家公司的股份，大哥，你讓人透個消息出去，只要他願意給三師兄相應的股份，這件事就此作罷。”
封澤知道弟弟和他們關系很好，想為他們謀利益也正常，沒質疑封鈺的決定，縱容應允：“好，按照你說的辦。”
封鈺一看時間，已經當地淩晨三點多，打了一個哈氣：“哥，累了，快睡吧。”
如果不是他的事，他哥不用陪他熬夜那麽久。
封鈺語畢起身離開沙發。
封澤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獎杯，心想弟弟竟能忘記他今天最寶貝的獎杯，真是奇跡。
封澤準備出聲提醒封鈺時，封鈺轉身回來。
手裏拿了一張符：“哥，給你，雖然哥你很強，但我都給別人貼了一定也要給你貼，貼了晚上睡得好。”
封澤習慣性睡晚，不管睡得多晚早上七點也能準時醒，但弟弟給他的符貼了後好像確實睡得很好。
封澤不知道是符紙作用，還是弟弟buff在作用。
“好。”封澤也不管貼符紙在腦門上睡很奇怪，畢竟是弟弟送的。
給完符紙，封鈺俯身拿起沙發上的獎杯，寶貝似的抱在懷裏轉身走向自己房間。
封澤忍不住出聲：“小鈺，你晚上要抱獎杯睡？”
封鈺轉頭：“對啊，不可以嗎？”
這可是代表他第一次成功的榮譽，不管是在床上還是今夜的夢裏，獎杯都應該是主角。
“可以，你開心就好。”弟弟看來真的很喜歡演戲，他還是不提弟弟進公司的事，免得弟弟生氣。
......
翌日。
錢導坐在沙發上惶惶不安幾個小時，桌上放著新手機，他的對面坐著團隊成員，大家表情忐忑不安。
在錢導幾乎快要崩潰時，終於接連不斷接到電話。
每掛斷一次電話，錢導臉上表情便麻木一分，到了最後，錢導面色灰敗，整個人像被抽幹了生機。
麻木對團隊成員道：“好了，完了。”
塵埃落下，一切已成定局，錢導惶恐的心倒是奇跡般難得平靜下來。
副導演不解：“啊？”
錢導面部肌肉抽動：“呵，意思是，從今以後咱們整個團隊，都玩完，明白嗎！”
......
D國早上十二點，被吊燈砸得腦震蕩的谷嘉行在醫院病床上醒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激動抓著經紀人的手問：“怎麽樣怎麽樣？”
經紀人懵：“啊？”
谷嘉行看病房裏就他們兩人，不耐煩道：“封鈺現在是不是被全網嘲了？”
“他那為數不多的粉絲是不是哐哐哐狂掉？”
“有沒有人說是他養小鬼詛咒我，讓吊燈砸我？”
經紀人昨晚上在醫院陪床，趁著谷嘉行昏迷不醒時用手機圍觀了昨晚封鈺澄清的全程，聽見谷嘉行的話後，表情一言難盡。
心想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帶封鈺那樣讓人省心的藝人呢。
“說話啊！”谷嘉行很急。
“不說就把我手機給我。”谷嘉行穿的是病號服，找不到自己手機，急躁問：“我手機呢？”
經紀人不想谷嘉行再做出蠢事，也不想谷嘉行親眼看到心態崩潰砸手機，這一次跟他們過來的小助理已被谷嘉行氣走，到時候還得他自己跑出去買。
便對谷嘉行道：“不用看手機，我告訴你。”
經紀人語畢，站得遠了一些，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封鈺不僅沒被黑，沒掉粉，而且剛才我看了一眼，粉絲到現在差不多漲到七百萬。”
“你！說！什！麽！”
谷嘉行擡手捂心口。
“阿行你別激動，是錢導的鍋，他自己沒查清楚，信了景家的話，你別哎阿行你怎麽了！醫生......醫生！”
經紀人沒想到谷嘉行變得越來越脆弱，硬生生被氣暈過去。
......
一個星期後，邵安安回來。
回來的邵安安趁著封澤不在，興沖沖敲響封鈺房門。
“封鈺快開門，我抓到了好東西！”
公司給封鈺接了一部戲，封鈺在其中飾演瞎子，戲還要到六月份後才開拍，但封鈺因為不會演瞎子，他之前和尚萍婉約好了在D國見，請教尚萍婉，但尚萍婉去救場進了劇組拍戲，他們在D國沒見成，封鈺只能自己琢磨。
封鈺上午琢磨戲，下午看書做卷子，晚上想燕明昊的事，這段時間基本都在家，邵安安一找一個準。
“什麽東西？”
封鈺打開門讓邵安安入內。
“這個。”邵安安把封鈺給自己裝鬼的桃木盒拿出來。
“打開看看。”
封鈺打開，盒子裏躺著一顆散發著像鬼火一樣光芒的珠子。
封鈺拿起珠子，他以前沒見過：“這是什麽？”
藍色珠子入手冰涼，鬼氣森森。
“我從一只惡鬼肚子裏挖出來的。”說完，邵安安不好意思道：“本來想抓了那只惡鬼當土特產帶回來給你，沒想到它自爆了，自爆後就留下了這珠子。”
“對了，那只惡鬼上了誰的身，誰眼睛就通紅，看起來賊可怕。”
她閨蜜當時被上身的時候嚇了她一大跳，幸好她有封鈺給的符，把鬼打了出來。
珠子鬼氣森森，封鈺想到燕明昊雙眼血紅的模樣，若有所思。
自從上一次D國後，回來至今燕明昊再也沒和他說過話，這很奇怪，不像燕明昊以前的作風。
封鈺看不穿燕明昊，這些天一直在想，一時間不知道燕明昊是見了大哥後才如此，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沒有附和燕明昊想要的特征，所以燕明昊心生警惕？
封鈺對邵安安道：“我吃了你看看我眼睛紅不紅。”
邵安安比了一個手勢：“OK，沒問題。”
珠子陰氣森森，封鈺從小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吃，除了在山上嘗了一次野味差點送了半條命外，再也沒出過問題，陰氣對他大補，封鈺吃得毫不猶豫。
珠子吞下後，沒過幾分鐘，邵安安指著封鈺眼睛：“紅了！”
封鈺把珠子吐出來用小袋子裝好握在掌心，神情躍躍欲試，眼裏閃著搞事的光芒：“安安，你可真帶回了一個好東西！”
身為好朋友，邵安安很熟悉封鈺現在的神色。
“你想幹什麽？”
封鈺沒有隱瞞，握著珠子陰惻惻道：“試探燕明昊。”
燕明昊晾著他足夠久，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況且......
封鈺轉頭，目光落在桌上的東西上，他也需要從燕明昊身上拿一點血。
邵安安順著封鈺視線看去，只看到了桌上泛黃的符紙上是紅色與金色混合在一起的線條。
她走過去：“這又是什麽？”
“我研究的新品。”封鈺撫摸金紅線交織的符紙，笑意不達眼底：“希望有用。”
三日後，晚上十點。
巷子裏，封鈺坐在車後排，邵安安從車外飄進來，對車裏的封鈺道：“五分鐘後，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從這裏經過。”
“嗯。”封鈺點頭下車，打開血漿淋在身上，臉，唇邊，脖子，身上，指尖，封鈺渾身彌漫著濃烈血腥氣。
封鈺把血漿袋子放進垃圾袋，丟上車。
“好了，你們走吧，到時候我會聯系我哥。”
“好的封少。”這裏墻壁上寫著紅色大大的拆字，人幾乎都已經搬光，附近沒人，保鏢們不明白封鈺在做什麽，只以為他在和自己朋友開玩笑。
離開的保鏢沒有發現，他們背後都被貼了一張符紙，符紙讓他們暫時失去嗅覺，聞不到血袋裏的血都是人血，而不是封鈺口中的顏料。
保鏢離開後，封鈺把一張符紙貼在邵安安身上，邵安安逐漸恢覆成人時的模樣。
邵安安摸了摸自己手臂，觸手冰冷。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雨很小，卻足夠讓深夜的空氣都變得潮濕，潮濕的空氣把血液氣味彌散開。
封鈺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沒問題~”
五分鐘後。
“啊啊啊救命！”
燕明昊從巷子經過，聽到裏面傳來淒厲短促的慘叫救命聲的同時，聞到了一股熟悉氣息。
下意識朝巷口走去，才走到巷口，封鈺渾身是血從裏面跑出來。
慌不擇路撞到燕明昊身上。
封鈺擡起頭時下意識伸出雙手要掐住燕明昊脖子，一整個動作都打算把燕明昊往巷子裏拖。
可卻在擡起頭時對上了燕明昊那張熟悉的臉。
在巷口燈光下，燕明昊清楚看到了封鈺瞬間慘白的臉，還有那和他一樣殷紅似血的眸子，封鈺與臉上人類血液映襯，顯得愈發蒼白接連。
燕明昊眸底劃過一抹暗色，瞬間抓住封鈺手臂，目露擔憂：“小鈺，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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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導不想承認。
但他想的確實沒有錯，封鈺剛剛拿了獎, 熱度本來就高, 人還在領獎現場，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熱度被炒得更高, 封鈺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沒上過學的事，更讓這件事熱度達到了巔峰。
熱度盛況空前時，封鈺不僅僅用蓋有公章的截圖澄清，池燁還硬核用指紋鑒定和筆跡鑒定的方式側面證明封鈺成績都是他努力學來, 沒有網友猜測成績太好便是弄虛作假這回事。
事後還放出當時鑒定視頻, 歡迎任何人隨時觀看視頻找茬。
這種澄清方式, 硬核得有理有據, 讓人挑不出毛病。
加上封鈺在事情澄清之後，並沒有因為被網友質問誤會而擺臭臉, 對網友冷嘲熱諷，反而很好脾氣的解釋了一通自己之前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澄清的原因，讓網友更有好感。
別提封鈺頂著那張陽光帥氣的臉，眼神真誠只關心獎杯，不被謠言影響的好心態，讓之前誤會封鈺，參與質問封鈺的網友佩服封鈺好脾氣好心態的同時，對他憐愛，忍不住紛紛點關註。
不知不覺，封鈺微博粉絲瓜熟蒂落真相大白後, 蹭蹭蹭上漲。
《霜劍》因為得獎事, 在國內多家影院又重新開始拍片, 很多人表示之前對《霜劍》無感，但就沖著封鈺這好態度，會去電影院補《霜劍》。
錢導自以為是鬧出來的這件事，妄圖想憑借這件事讓封鈺以後身上有洗不去的汙點，沒想到到頭來為封鈺做了嫁衣，成了封鈺漲粉利器，錢導慪得想死。
展示夠了自己的獎杯，快要下播時，封鈺笑盈盈道：“其實，能夠證明我成績到底是弄虛作假還是真才實學，還有另外一個方式。”
——什麽方式？
——搞快點說！
封鈺對著鏡頭認真回答：“就是高考，等高考成績出來後，你們便能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認真讀書。”
——對哦，高考沒人能作弊，對所有人都公平，yyds！
——現在才三月，期待六月快點到來！
黑子看彈幕一片和諧，不敢硬黑，怕被圍攻，看到封鈺自己主動提起高考，心裏帶著隱秘的惡劣，祈禱封鈺高考時最好考差翻車。
“拜拜，早點睡哦。”封鈺擡手朝鏡頭揮揮手，關閉直播。
錢導助理打來電話：“錢導，現在怎麽辦？”
助理聲音很慌：“封鈺他會找我們麻煩......”
錢導暴躁打斷助理：“慌什麽？”
“我們發的事有問題嗎，是假的嗎？不是！都是事實，我們只是把事實擺出來，是那些網友自己胡亂猜測，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就算到時候他們要起訴水軍公司，他們收了錢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就算把我們團隊買粉絲的事掛出來又能如何？”
“除了被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網友譴責嘲諷幾句，又不會掉肉。”
助理聽了錢導的話後，安心許多。
“我知道了錢導。”
掛了助理電話後，錢導面色卻慘白得厲害，他心裏很清楚，事情不會像他和助理說的那麽簡答。
是，他說的是事實，封鈺起訴不了他，買水軍的事頂多也就被人掛。
但......封鈺不僅僅是封鈺。
封鈺背後有封澤，有池燁，他們是資本，資本出手，他往後的路......不對，他往後還有路嗎？
錢導終於開始慌了。
......
酒店房內。
封鈺結束直播後，註意到封澤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從平板上移開視線，看向封澤疑惑詢問：“哥，怎麽了？”
封鈺擡手摸摸臉：“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封澤否認。
“那哥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直播時他就覺得他哥在看他。
“對不起。”封澤道歉：“是我還不夠好，沒能在這件事上幫你。”
封鈺直播時，封澤回覆完郵件，用平板靜音點進封鈺直播間，看到池燁為封鈺保存完好的書卷，心裏羨慕遺憾又自責。
他羨慕池燁等人能參與封鈺十多年的人生。
封鈺無奈：“哥，瞧你說的什麽傻話。”
剛才為了避免封澤入鏡，他們進酒店房間後，坐離得很遠，封鈺起身朝封澤走去，坐在封澤旁邊沙發上，雙手拉著封澤襯衫袖子，視線誠摯：“哥，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而且我是個成年人，不管是哥你，還是大師兄他們，我都不能一直依靠。”
“師父說，我得變強，保護自己，將來也保護你們。”
“況且。”封鈺眨眨眼睛，眸裏劃過一抹笑，在家人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哥，你也不算什麽都幫不到我。”
“我現在就有事需要哥你幫忙。”
封澤開心了：“什麽事？”
“拍《夏日海灘的瘋狂》的錢導，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他的謀劃，我需要讓所有與錢導合作的人拋棄他。”
“哥，你能做到嗎？”
封鈺從來不是好人，對於罪魁禍首能報覆他會毫不猶豫報覆回去，不能報覆他便隱忍，默默記仇等將來變強再算賬。
錢導屬於能當場報覆範疇。
封澤頷首：“放心，這件事剛才我已讓林助理去辦。”
發布所謂黑料的營銷號是錢導工作室所養，買水軍的人也是錢導工作室的人，這件事很好查，查到後封澤便讓林助理去查和錢導關系密切的合作投資商，錢導應該很快會收到‘好消息’。
封鈺擡手豎拇指：“大哥效率一級棒！”
“對了。”封澤道：“你沒上過學的事，是景家告訴錢家的消息，景家那邊，你怎麽想？”
景修是封鈺三師兄，景修雖不太搭理景家，但據他所知，景修和景老太太關系非常好，景老太太是景父生母，封澤才按下沒為難景家，打算問封鈺意見。
“為難一下。”封鈺惡劣道：“我記得大師兄說過，三師兄沒景家公司的股份，大哥，你讓人透個消息出去，只要他願意給三師兄相應的股份，這件事就此作罷。”
封澤知道弟弟和他們關系很好，想為他們謀利益也正常，沒質疑封鈺的決定，縱容應允：“好，按照你說的辦。”
封鈺一看時間，已經當地淩晨三點多，打了一個哈氣：“哥，累了，快睡吧。”
如果不是他的事，他哥不用陪他熬夜那麽久。
封鈺語畢起身離開沙發。
封澤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獎杯，心想弟弟竟能忘記他今天最寶貝的獎杯，真是奇跡。
封澤準備出聲提醒封鈺時，封鈺轉身回來。
手裏拿了一張符：“哥，給你，雖然哥你很強，但我都給別人貼了一定也要給你貼，貼了晚上睡得好。”
封澤習慣性睡晚，不管睡得多晚早上七點也能準時醒，但弟弟給他的符貼了後好像確實睡得很好。
封澤不知道是符紙作用，還是弟弟buff在作用。
“好。”封澤也不管貼符紙在腦門上睡很奇怪，畢竟是弟弟送的。
給完符紙，封鈺俯身拿起沙發上的獎杯，寶貝似的抱在懷裏轉身走向自己房間。
封澤忍不住出聲：“小鈺，你晚上要抱獎杯睡？”
封鈺轉頭：“對啊，不可以嗎？”
這可是代表他第一次成功的榮譽，不管是在床上還是今夜的夢裏，獎杯都應該是主角。
“可以，你開心就好。”弟弟看來真的很喜歡演戲，他還是不提弟弟進公司的事，免得弟弟生氣。
......
翌日。
錢導坐在沙發上惶惶不安幾個小時，桌上放著新手機，他的對面坐著團隊成員，大家表情忐忑不安。
在錢導幾乎快要崩潰時，終於接連不斷接到電話。
每掛斷一次電話，錢導臉上表情便麻木一分，到了最後，錢導面色灰敗，整個人像被抽幹了生機。
麻木對團隊成員道：“好了，完了。”
塵埃落下，一切已成定局，錢導惶恐的心倒是奇跡般難得平靜下來。
副導演不解：“啊？”
錢導面部肌肉抽動：“呵，意思是，從今以後咱們整個團隊，都玩完，明白嗎！”
......
D國早上十二點，被吊燈砸得腦震蕩的谷嘉行在醫院病床上醒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激動抓著經紀人的手問：“怎麽樣怎麽樣？”
經紀人懵：“啊？”
谷嘉行看病房裏就他們兩人，不耐煩道：“封鈺現在是不是被全網嘲了？”
“他那為數不多的粉絲是不是哐哐哐狂掉？”
“有沒有人說是他養小鬼詛咒我，讓吊燈砸我？”
經紀人昨晚上在醫院陪床，趁著谷嘉行昏迷不醒時用手機圍觀了昨晚封鈺澄清的全程，聽見谷嘉行的話後，表情一言難盡。
心想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帶封鈺那樣讓人省心的藝人呢。
“說話啊！”谷嘉行很急。
“不說就把我手機給我。”谷嘉行穿的是病號服，找不到自己手機，急躁問：“我手機呢？”
經紀人不想谷嘉行再做出蠢事，也不想谷嘉行親眼看到心態崩潰砸手機，這一次跟他們過來的小助理已被谷嘉行氣走，到時候還得他自己跑出去買。
便對谷嘉行道：“不用看手機，我告訴你。”
經紀人語畢，站得遠了一些，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封鈺不僅沒被黑，沒掉粉，而且剛才我看了一眼，粉絲到現在差不多漲到七百萬。”
“你！說！什！麽！”
谷嘉行擡手捂心口。
“阿行你別激動，是錢導的鍋，他自己沒查清楚，信了景家的話，你別哎阿行你怎麽了！醫生......醫生！”
經紀人沒想到谷嘉行變得越來越脆弱，硬生生被氣暈過去。
......
一個星期後，邵安安回來。
回來的邵安安趁著封澤不在，興沖沖敲響封鈺房門。
“封鈺快開門，我抓到了好東西！”
公司給封鈺接了一部戲，封鈺在其中飾演瞎子，戲還要到六月份後才開拍，但封鈺因為不會演瞎子，他之前和尚萍婉約好了在D國見，請教尚萍婉，但尚萍婉去救場進了劇組拍戲，他們在D國沒見成，封鈺只能自己琢磨。
封鈺上午琢磨戲，下午看書做卷子，晚上想燕明昊的事，這段時間基本都在家，邵安安一找一個準。
“什麽東西？”
封鈺打開門讓邵安安入內。
“這個。”邵安安把封鈺給自己裝鬼的桃木盒拿出來。
“打開看看。”
封鈺打開，盒子裏躺著一顆散發著像鬼火一樣光芒的珠子。
封鈺拿起珠子，他以前沒見過：“這是什麽？”
藍色珠子入手冰涼，鬼氣森森。
“我從一只惡鬼肚子裏挖出來的。”說完，邵安安不好意思道：“本來想抓了那只惡鬼當土特產帶回來給你，沒想到它自爆了，自爆後就留下了這珠子。”
“對了，那只惡鬼上了誰的身，誰眼睛就通紅，看起來賊可怕。”
她閨蜜當時被上身的時候嚇了她一大跳，幸好她有封鈺給的符，把鬼打了出來。
珠子鬼氣森森，封鈺想到燕明昊雙眼血紅的模樣，若有所思。
自從上一次D國後，回來至今燕明昊再也沒和他說過話，這很奇怪，不像燕明昊以前的作風。
封鈺看不穿燕明昊，這些天一直在想，一時間不知道燕明昊是見了大哥後才如此，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沒有附和燕明昊想要的特征，所以燕明昊心生警惕？
封鈺對邵安安道：“我吃了你看看我眼睛紅不紅。”
邵安安比了一個手勢：“OK，沒問題。”
珠子陰氣森森，封鈺從小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吃，除了在山上嘗了一次野味差點送了半條命外，再也沒出過問題，陰氣對他大補，封鈺吃得毫不猶豫。
珠子吞下後，沒過幾分鐘，邵安安指著封鈺眼睛：“紅了！”
封鈺把珠子吐出來用小袋子裝好握在掌心，神情躍躍欲試，眼裏閃著搞事的光芒：“安安，你可真帶回了一個好東西！”
身為好朋友，邵安安很熟悉封鈺現在的神色。
“你想幹什麽？”
封鈺沒有隱瞞，握著珠子陰惻惻道：“試探燕明昊。”
燕明昊晾著他足夠久，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況且......
封鈺轉頭，目光落在桌上的東西上，他也需要從燕明昊身上拿一點血。
邵安安順著封鈺視線看去，只看到了桌上泛黃的符紙上是紅色與金色混合在一起的線條。
她走過去：“這又是什麽？”
“我研究的新品。”封鈺撫摸金紅線交織的符紙，笑意不達眼底：“希望有用。”
三日後，晚上十點。
巷子裏，封鈺坐在車後排，邵安安從車外飄進來，對車裏的封鈺道：“五分鐘後，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從這裏經過。”
“嗯。”封鈺點頭下車，打開血漿淋在身上，臉，唇邊，脖子，身上，指尖，封鈺渾身彌漫著濃烈血腥氣。
封鈺把血漿袋子放進垃圾袋，丟上車。
“好了，你們走吧，到時候我會聯系我哥。”
“好的封少。”這裏墻壁上寫著紅色大大的拆字，人幾乎都已經搬光，附近沒人，保鏢們不明白封鈺在做什麽，只以為他在和自己朋友開玩笑。
離開的保鏢沒有發現，他們背後都被貼了一張符紙，符紙讓他們暫時失去嗅覺，聞不到血袋裏的血都是人血，而不是封鈺口中的顏料。
保鏢離開後，封鈺把一張符紙貼在邵安安身上，邵安安逐漸恢覆成人時的模樣。
邵安安摸了摸自己手臂，觸手冰冷。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雨很小，卻足夠讓深夜的空氣都變得潮濕，潮濕的空氣把血液氣味彌散開。
封鈺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沒問題~”
五分鐘後。
“啊啊啊救命！”
燕明昊從巷子經過，聽到裏面傳來淒厲短促的慘叫救命聲的同時，聞到了一股熟悉氣息。
下意識朝巷口走去，才走到巷口，封鈺渾身是血從裏面跑出來。
慌不擇路撞到燕明昊身上。
封鈺擡起頭時下意識伸出雙手要掐住燕明昊脖子，一整個動作都打算把燕明昊往巷子裏拖。
可卻在擡起頭時對上了燕明昊那張熟悉的臉。
在巷口燈光下，燕明昊清楚看到了封鈺瞬間慘白的臉，還有那和他一樣殷紅似血的眸子，封鈺與臉上人類血液映襯，顯得愈發蒼白接連。
燕明昊眸底劃過一抹暗色，瞬間抓住封鈺手臂，目露擔憂：“小鈺，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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