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演練中的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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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昊目光驚恐看著距離自己瞳孔極近的衣架截斷面, 嗓音顫抖不解：“封鈺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
“你和司隊認、認識嗎？”
燕明昊的模樣看起來慌亂可憐又懊惱。
“我真的不知道, 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的失誤才差點害、害了司隊，可我真不是故意。”
害怕的同時還不忘記威脅封鈺：“這裏是部隊，我們在錄節目, 出去就有鏡頭，如果發生了什麽事，就算你是封家少爺也解釋不清。”
“呵，你以為我會怕？”封鈺語畢衣架狠狠朝燕明昊眼睛刺下去。
燕明昊瞬間發力推開封鈺, 往後打開宿舍門, 站在宿舍門前呼吸急促看著房間裏被他推開手拿衣架的封鈺。
外面錄制的鏡頭不明所以。
燕明昊用後背對鏡頭, 一邊警惕封鈺一邊撈起桌上檢討和抄寫的安全手冊, 拿的時候手還抖，丟下一句：“我先下去吃飯了, 你動作快點。”
說完合上門離開。
——燕明昊怎麽喘得那麽厲害？
——在宿舍運動？不會這麽卷吧。
——大師以前幹飯最積極，今天竟然是他們宿舍最後一個出來的，應該是真被昨天發生的事打擊到了。
燕明昊腳步聲消失後，封鈺把衣架丟進垃圾桶，頹然坐在床上。
看完全程的邵安安穿門進來，把手裏新的薯片遞了一袋給封鈺：“你剛才不是真的要刺傷他眼睛吧。”
否則以封鈺的能力，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就被推開。
她辦完事後飄來找封鈺，在外面吃薯片等封鈺，聽見動靜才飄進來看。
“你在試探他？”
封鈺接過薯片撕開，邊吃邊點頭：“嗯。”
都說當局迷旁觀清, 封鈺問看完全程的邵安安：“你怎麽看？”
“從他的表情神態語氣動作, 都符合在你暴起後被驚嚇慌亂的模樣, 看起來沒問題，一個正常人看到你這樣，和他剛才反應差不多。”
“確實是很完美的表演。”封鈺吃完薯片把包裝袋扔垃圾桶：“和我對戲時的表現一模一樣。”
邵安安懂了：“所以他真有貓膩。”
“嗯，他整個人像個假人。”
說完，封鈺想到燕明昊在《霜劍》中出演的男主一角，又道：“再忍忍他，拍都拍完了，可不能讓投資商的錢打水漂。”
邵安安疑惑：“你剛才不算打草驚蛇？”
“不算吧，剛才那才是正常反應，我不僅僅是想看看他能露出什麽破綻，還想讓他從今天開始離我遠點。”
封鈺拿起抄寫的本子：“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和他冷戰了。”看燕明昊還怎麽靠近他。
“快要到集合時間了，你自己到處逛逛，我走了。”
“去吧。”
封鈺走了後邵安安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封鈺讓她去看齊穹在哪兒，剛才他們兩人光顧著聊燕明昊都忘了說齊穹。
外面人多，封鈺還在拍攝，她此刻跑出去在封鈺耳邊嗶嗶，沒符掩飾別人會誤以為封鈺神經病，她還是等封鈺晚上回來再說，正好在附近逛逛。
這片訓練基地是在島上，邵安安飄到海邊吹風，拖封鈺的福讓她痛快報仇，她現在對海邊沒陰影。
看見邵安安坐在懸崖邊緣晃蕩雙腿吹風愜意的模樣，水裏有個水鬼冒出頭來。
小聲問候：“你好。”
“你好呀。”邵安安低頭和水鬼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封鈺身邊久了，她現在能看出鬼身上有沒有犯過人命，帶不帶血債。
這鬼身上沒有，邵安安便沒防備，拍拍身側：“上來一起吹風啊。”
“不了不了。”水鬼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眼神害怕的看一眼邵安安身後不遠的基地，好奇問：“你都不怕嗎？”
“沒被灼傷？”它看邵安安身上沒燒焦痕跡。
“不怕啊。”邵安安迷惑：“有什麽好怕的。”
“你不知道嗎，我們鬼是靠近不了這種氣運旺盛的地方。”說完水鬼又想到邵安安也是鬼，尷尬撓撓頭：“你不一樣，所以我看到你的時候才敢冒出來頭問問。”
邵安安想到自己自從下面逃出來後，和一般鬼不太一樣，解釋道：“或許是和孟婆嗆聲過的鬼有buff加成。”
風吹走了邵安安的話，下面的鬼沒聽清楚。
水鬼覺得邵安安厲害，忍不住求助：“可以隨我去那裏看看嗎？”
水鬼祈求的指了一個方向：“我們好多人......哦不，鬼被困在了一艘沈入海底的船裏，無法離開。”
邵安安確實沒從這鬼身上感受到惡意，看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點點頭從懸崖上飄下去：“走吧。”
......
訓練場，五公裏負重跑後，司承英整隊，隊列了一遍，當著所有人的面念自己昨天晚上寫的檢討書，展示抄寫手冊，之後是封鈺，燕明昊。
一一檢討完畢，司承英對昨天發生的意外做了一次總結才開始接下來的訓練。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封鈺那一遭突然發瘋起了作用，燕明昊眼神沒再像之前一樣往封鈺那邊看。
孫樅看向來話多開朗的燕明昊沈悶不語，以為他還在因為投彈失誤的事自責，安撫拍他肩膀：“別想了。”
“別的區也有，安全手冊上也說過實彈訓練會有一定危險，咱再練練抗壓能力，以後不出錯就行。”
“嗯。”燕明昊低著頭悶悶不樂：“謝謝，我知道了。”
——燕明昊也不是故意的，剛才別的區也有。
——看來大師真的很在乎燕明昊這兄弟了，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都能豁出去，不過這件事還是不對，希望他下次別那麽沖動。
——昨天不還舍命救燕明昊嗎，今天大師怎麽不和燕明昊說話了？
觀眾很疑惑，不明白封鈺和燕明昊之間發生了什麽。
一整天中，燕明昊自由活動時間也沒找過封鈺，遲鈍的李樂山孫樅都察覺到不對勁，但在鏡頭面前他們默契什麽都沒亂說，打算晚上回宿舍再開口問。
他們認為大家都是兄弟，封鈺又是為了救燕明昊才被連帶懲罰，兩個人關系應該不錯才是。
結束訓練，封鈺難得沒吃多，隨便吃了一點墊肚子就起身：“你們慢吃，我回去了。”
封鈺走後其他人看了一眼燕明昊，燕明昊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封鈺身上，似乎想喊，但沒喊。
——可以確定，他們倆絕對鬧矛盾了。
——燕明昊是不是心裏覺得對不起封鈺，封鈺又覺得燕明昊不應該失誤，兩人吵架了？
封鈺就喜歡這種和燕明昊‘冷戰’的狀態，心情極好的哼了兩句歌，一點都不懂得避開鏡頭。
——封鈺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呀，看來是燕明昊單方面覺得對不起封鈺。
——也可以理解，若我做了這種事差點害得自己兄弟出事，我也不好意思。
——說什麽都好，但......你們沒發現封鈺哼的歌就沒一個字在調上嗎，真想從鏡頭裏穿進去捂住封鈺嘴巴讓他別唱了，就算他是大師我也要吼一句‘好難聽’。
封鈺和四人錯開了時間，他們在洗澡時他已洗好，在鏡頭撤掉後趁著夜色直奔司承英房間。
封鈺還記得上一次門衛說的顧老，他臉不紅心不跳把顧老名頭再拉出來用，說他來找顧老。
顧老接到門衛電話，心裏暗罵司承英用自己當擋箭牌，但還是讓門衛同意封鈺上來。
封鈺沒敲門司承英就已開門，司承英側開讓封鈺進門。
桌上擺放了兩份盒飯，封鈺那一份最大。
司承英坐在封鈺對面你：“吃完再說。”
“好。”封鈺應聲，他為了錯開室友時間本來就沒吃飽。
兩人吃飯速度不慢，吃飽喝足才不到十分鐘。
封鈺擦嘴把衛生紙丟垃圾桶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
封鈺解釋：“燕明昊太奇怪，我當時跑上去時想過了，時間來得及我不會被炸。”
燕明昊之前都沒什麽動作，只是黏他，總搭他肩膀和他稱兄道弟，做得十分自然，沒想到突然就發難，為了試探他對司承英的在乎，連自己也能豁得出去。
司承英盯著封鈺眼睛問：“如果時間來不及呢，你還沖嗎，小九，我要聽真話。”
封鈺動了動嘴，沈默幾秒老老實實道：“......沖。”
“就算知道危險，我也做不到不管你，因為你是我四師兄。”是他的家人，可以用自己性命保護的家人。
當時周邊沒有鬼供他召喚，他只能自己上，若有鬼，就算當著鏡頭的面召鬼被人當神經病他也不後悔。
司承英頭疼：“我不需要你保護，你......”
封鈺反問：“如果當時換做是我在燕明昊身邊，你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反應嗎？”
不等司承英回答，封鈺自顧自篤定說：“你會。”
司承英：“......”
封鈺理直氣壯總結，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四師兄，所以咱倆誰也別說誰，我半斤八兩。”
說完，封鈺才說自己來的目的：“我來不是和四師兄你說這件事，我想說的是我今天早上在宿舍故意和燕明昊挑明了你我關系，和他鬧翻了。”
司承英想到今天白日燕明昊表現：“看出來了。”
“四師兄，我覺得他不像單純想和我做朋友那樣簡單，裴哥和我做朋友可不像他那麽處心積慮，我懷疑第一次見面我和大師兄剎車失靈就是他搞的鬼。”
那輛車池燁後來讓人仔細檢查過，剎車根本沒壞，只是當時莫名其妙壞了。
“第一次是大師兄，第二次是你，燕明昊挺瘋。”
司承英忍不住笑：“你什麽都看不出來，就憑猜測把他定罪了？”
封鈺輕哼：“我這一次拍《霜劍》學了一句話，叫‘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覺得用在燕明昊身上十分合適。”
他抓不出燕明昊的錯，像被鼻涕蟲黏上，明明不疼，就是膈應人，當然要毫不猶豫甩掉。
封鈺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告訴司承英：“我故意找茬和他冷戰，等《霜劍》播放完畢後再徹底不理他。”
第一次演戲，王城告訴過他主演之間要互相營業。
賺錢的事封鈺向來不含糊，因此打算暫時憋著沒一腳踹了燕明昊。
“他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嗎，冷戰過後我就和他做，他演我，他也演他，看誰演得過誰。”
司承英聞言忍俊不禁，看著封鈺小狐貍算計人的模樣笑道：“如果將來他知道你抱著這個念頭，肯定會氣死。”
“那他活該。”
“四師兄，接下來如果他靠近我，你不用再擔心。”封鈺特意來告訴司承英一聲，免得司承英擔心他。
他遲早把燕明昊狐貍尾巴揪出來，搞清楚他蓄意接近的目的。
“好，我明白了。”下山後小師弟成長得比他們想象中快。
......
封鈺開門進宿舍，燕明昊就站起來走向封鈺。
燕明昊道歉：“對不起，我今天想了很多，非常理解你早上的舉動。”
宿舍其他人疑惑：“什麽舉動？你們早上幹嘛了？”
“沒什麽。”燕明昊道：“我和封鈺鬧了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矛盾。”
封鈺坐在自己椅子上歪頭疑惑問燕明昊：“什麽矛盾？我怎麽不記得？”
看封鈺表情，裴文付拍了一把燕明昊肩膀：“封鈺脾氣很好，你是不是誤會了，他昨天才救了你，怎麽可能和你鬧矛盾。”
孫樅也說：“燕哥，昨天發生的事你別想了，想太多沒意義，你瞧瞧封鈺都沒想和你鬧矛盾的意思，你自己擱哪兒想出矛盾來。”
封鈺演技太好，加上之前確實是燕明昊做錯，封鈺救燕明昊，大家理所當然認為燕明昊心裏過意不去瞎想。
燕明昊：“......”
他沒想到，這種憋得慌的感覺他有一天又能在封鈺身上感受到。
燕明昊笑笑：“你們說得對。”
他看向封鈺：“抱歉，是我想太多。”
封鈺不客氣道：“沒事，你隨便想。”再能坑他一次算他輸。
......
接下來的日子，燕明昊恢覆如初，像以往一樣繼續找封鈺說話，笑著和封鈺聊天打趣，封鈺狀態敷衍，連在鏡頭底下都懶得偽裝。
但彈幕沒一個責怪他，自發為封鈺找理由。
——封鈺估計是氣到了，要我看自己好兄弟作死，我也氣。
——越是在乎才越是生氣，要不在乎的話封鈺當時都不會沖出去。
——這才是好兄弟吧，氣時是真氣，完全不玩虛。
這些話看得燕明昊粉絲都挑不出錯，心裏反而在想是不是真像觀眾說的那樣，他們是好兄弟才這樣？
時間過得飛快，過了今天這最後一日，為期半月的新兵訓練結束，因此全區域分組集合進行集訓總結。
下午四點，集訓結束，中間放了兩小時讓即將正式入伍的新兵們吃飯。
晚上六點，新兵集合，顧老上臺講話，講到最後宣布集訓混戰規則。
“前面半個月是教官教你們，保護你們，最後一天輪到你們來保護教官，六點半開始混戰演練，演練時間為兩小時，六點半到八點半，每個小組都有己方防守地，八點半結束時哪個組抓了其他組教官人數最多，哪個組便贏，當然，己方教官被抓自動淘汰出局，贏的組今晚看表演，輸的組今晚表演。”
顧老結束講話時六點十分，各組拿了分發的武器跟隨教官回己方防守區域。
B區域裏，B組教官劉旗一邊分配武器一邊提醒自己的兵：“別靠近A區域，咱找其區。”
B組人看劉旗也拿武器，疑惑問：“教官，今天咱的任務不是保護你嗎，你怎麽也拿武器？”
“顧老說保護教官，但又沒說不讓教官上場，放心，其他組教官肯定也和我一樣。”
劉旗說的沒錯，本應該被保護的教官們沒被限制上場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訓練了那麽久，他們也想試一試自己帶出來的新兵們是什麽水平，更想帶著他們贏下比賽。
“走，我們去幹F組，誰讓他們上一次竟然比我們卷！”
隊員提醒：“隊長，所有小組中最卷的就是A組。”
劉旗想到自家隊長，面如菜色道：“A組什麽A組，不要靠近A組，會變得不幸！”
他永遠記得去年演練時他不知死活帶領全隊攻打A區域，不到十分鐘就被司隊一槍狙中心口，成為最快出局的一組隊伍，丟盡臉面。
打死他都不去挑戰百發百中的狙神。
A區域。
司承英選了一把狙擊槍。
分配到的武器都是空包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司承英才把狙擊槍拿在手裏，就被封鈺按住。
封鈺從司承英手中拿走槍：“司隊，這一次不用你累，你已經累了半個月，是時候該歇歇，接下來輪到我們保護你。”
“確定？”
A組人早就通好了氣，齊聲道：“報告司隊，確定！”
看著一雙雙堅定的眼神，司承英面色都忍不住緩和：“好，我相信你們。”
信任的把後背乃至生命交給戰友，也是他們的必修課。
每組分發武器數量有限，五百人只有七把狙擊槍，每把狙擊槍配空包彈十發，□□三十把，每把空包彈五發，兩枚通訊器，且只有用狙擊槍擊殺對方教官才有用。
□□只能用來打掉普通隊員。
顯而易見，這是要讓各組內成員學會齊心協力團隊合作，吸引火力，沖鋒，暗中狙擊等等，都需要好好謀劃合作。
司承英說需要他們保護，當真什麽意見都不發表，信任的把一切教給他們。
六個射擊打靶成績最好的隊員主動站出來：“我們負責狙擊。”
還剩一把狙擊槍，封鈺射擊成績在A組中名列前茅，眾人目光看向封鈺：“你呢？不拿狙嗎？”
射擊成績好的人拿狙擊槍勝算才大。
封鈺搖頭：“我負責在司隊身邊保護，我身手也不錯。”不親自在四師兄身邊，他不放心。
眾人一聽也是：“也行。”
燕明昊道：“我身手也還行，申請貼身保護司隊。”
不到十分鐘，任務分配完畢。
時間已過六點半，他們等了十分鐘，不見有人來A區域。
封鈺看向司承英，司承英面色淡然，顯然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封鈺幹脆問：“司隊，他們為什麽不來？”
司承英道：“或許，他們以為我也會參與演練，我的槍準了點。”
眾人聞言，心想司隊真客氣，槍何止準一點，神槍手吧，否則也不會讓別的組忌憚到都不敢靠近。
有人道：“他們不來，我們可以去找他們。”
不然一個人頭都沒有，他們要輸。
A組眾人事先商量好，他們不僅僅要保護好司隊，還要贏下比賽。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認同：“好！”
封鈺看向司承英，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道：“他們忌憚司隊，也從側面說明各隊也很想‘殺掉’司隊。”
“如果司隊出現，不用我們去找，對方偵察兵發現，回去說明情況後自然會主動來擊殺司隊。”
能在演練中讓所有隊伍自動避開，可見以前其他組教官活在被司承英支配的恐懼下，這樣的他們如果知道司承英手上沒狙擊槍，就算知道是陷阱也想往司承英身上開槍，哪怕狙中一槍就會贏，這種誘惑誰忍得住？
反正他是別人的話，他忍不住。
聽到封鈺的話，眾人心中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眼神心虛往他們隊長身上瞄。
這是把隊長當引誘魚上鉤的餌料了，也不知道隊長是什麽心情，會不會同意。
司承英聞言心情覆雜，前一秒還被隊員當寶貝疙瘩，後一秒就要被拋出去當魚餌，有點心酸。
“我信你們。”不就是當餌嗎，他同意。
眾人齊聲道：“隊長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你！”
由於是最後一日錄制，直播並沒關閉，會開到今夜落幕結束。
——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司隊的無語哈哈哈。
——司隊：說好的保護我呢？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寶貝隊長了。
——哈哈哈懷疑他們在報覆司隊之前的魔鬼訓練。
在A組人埋伏好後，司承英身邊帶了人出現在空白區域，一共一百人，裏三層外三層把司承英團團圍在中間。
各組偵察兵發現司承英身影，急急回去匯報。
就像封鈺所說的一樣，曾經被司承英支配的他們，如今司承英竟然沒拿狙擊槍，手中甚至一把槍都沒有出現在空白區，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巨大誘惑。
一組組默契偷偷包圍司承英，此刻在他們眼裏，別組教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承英。
劉旗躲在暗中拿了狙擊槍瞄準，司承英身邊人換來換取擾亂視線，加上司承英自己走位下意識躲避，子彈有限，不敢隨意開槍。
看來得先把圍繞在司承英身邊的人解決掉。
劉旗命令：“派出五十人，沖鋒纏住司承英身邊的人。”
“五十人？這太少了吧。”
“不少。”劉旗指著空白區司承英周圍：“還有別組，想狙司隊的人可不止我們，留著點人以防萬一。”
別的組也有自己考量，派出的人和B組差不多。
看到各組派來不斷朝他們逼近的人，封鈺道：“他們來了。”
各組人穿的衣服顏色都不一樣，在空白區亮如白晝的燈光下看得分明。
燕明昊道：“別怕，我們一定行。”
在司承英內側一圈人伸手最好，司承英看隊員全神貫註保護自己的模樣，心底很暖，這一次行動他全程都沒有參與，從謀劃到行動，全都交給他們，目前來看似乎不錯，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沖鋒吶喊聲，□□聲響起，但全都默契沒有動用狙擊槍。
狙擊槍數量少，子彈少，互相都想省著點用，都在等待司承英身邊人減少後再用，這樣成功率高。
然而......A組人分成不同批次，一次次從外反包抄。
有的組按捺不住狙擊。
砰！
有第一槍就有第二槍，各組都怕本該屬於他們的司承英人頭被搶。
砰砰砰......
一聲聲狙擊槍聲接二連三響起。
很好，有人開槍了，目的達到，封鈺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對通訊器報點：“四點鐘方向。”
“十點鐘方向。”
“三點鐘方向。”
封鈺一邊靠在司承英身邊，一邊全神貫註聽聲辨位向對講機裏的聯絡員報點：“六點鐘方向。”
精神耗費過大，不知不覺，封鈺額上冒出汗水都未曾察覺。
他們早就謀劃好，三十人拿槍在外圍偶爾開槍佯裝攻擊擾亂視線，七人拿狙擊槍躲在暗處無論如何也不出來，聯絡員拿一部通訊器管十四人組成的通訊組。
封鈺身為司承英身邊最重要的報點員，負責報點給聯絡員，聯絡員告訴其通訊組狙擊手所在位置，通訊組成員來回跑向七個狙擊員向他們報點。
剩下其他人全都留在空白區保護司承英，保護的人分成無數批，一次次從外反包抄。
——司隊好慘哈哈哈，誰都想殺他，側面證明司隊不僅僅對新兵們魔鬼，對老兵們也很魔鬼。
——分工明確，不愧是司隊帶出來的人。
——哈哈哈我看到裴文付被□□打中出局了，孫樅也擋子彈出局了笑死。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幾點鐘方向是什麽意思，佩服他們一報點就知道。
——淡定，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別說幾點鐘方向了。
有封鈺的報點，敵方狙擊槍被打掉幾個。
只要被子彈打中，被擊中的狙擊槍和握槍人會一起出局，這也是各組之間把狙擊手小心翼翼安插在暗處的原因。
當然，A組由於一名狙擊手換點不及時，也被狙掉。
其他組也發現了封鈺拿通訊器向狙擊手報點的行為，他和司承英一起成為了子彈熱切關註目標。
封鈺在通訊器裏道：“一共六個組四十二把狙擊槍四百發狙擊子彈，除去我們自己的子彈不算，其他狙擊槍已打出一百九十八發子彈，再堅持一下，等他們狙擊槍子彈打完，或者我們提前把對方教官狙死，我們就能贏”
只要把對方教官狙死，他們手中的狙擊槍就徹底報廢。
司承英聽到封鈺的話，側目看封鈺，唇角微微上揚。
和他聽的狙擊槍子彈數一樣，不愧是小九，很棒。
——封鈺到底是怎麽一邊聽聲報點一邊數狙擊槍聲的？
——我耳朵聾了，我聽不出來□□聲和狙擊槍聲有什麽區別。
——每日一問，封鈺這是真打算入伍嗎？他這條件不入伍報效國家好可惜。
有封鈺的報點，A組成功狙掉了其他組兩個隊長。
而其他組由於一開始把火力全對準司承英，狙擊槍子彈也浪費在司承英身上，導致他們狙不到司承英也懶得去狙別人。
最後，連A組一起，只剩三組。
越是到最後，狙擊槍子彈越少，氣氛越緊張，其他組越想放手一搏，放出所有人圍攻司承英身邊人，想把司承英身邊清理幹凈，特別是一直在報點的封鈺。
封鈺和司承英一樣，成了對手眼中釘。
畢竟是一對多，就算打掉了三個組，A組的人也被消耗得差不多，子彈嗖嗖嗖打在封鈺身邊人身上。
封鈺司承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一閃避。
封鈺消耗太久，一開始還能自如閃避，到了後來沒法一邊精準報點一邊閃避，好幾次都是司承英伸手拽他或撞一下他，改變他站位讓他驚險避開子彈。
“封鈺小心！”
突然，封鈺聽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身體被人從後面撞開。
封鈺反應過來時，燕明昊站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空包彈打中燕明昊心口。
燕明昊出局。
如果剛剛不是燕明昊及時反應過來撞開他，現在子彈應該打在他後背，出局的就是他。
出局的人不能繼續留在戰場上，燕明昊很快捂著心口離開。
離開前對對封鈺道：“加油，你是我們全隊的希望。”
負責聽狙擊槍聲音報點的封鈺從某方面來說確實是A組希望，打掉地方所有狙擊手，運氣好打掉他們隊長，就能結束這場演練。
——哇，封鈺燕明昊合作得真好，完美搭檔！
——燕明昊毫不猶豫為封鈺擋槍這一幕讓我想到了之前封鈺毫不猶豫沖上前救燕明昊那一幕，看來他們關系真的很好。
砰！
最後一聲狙擊槍響，最後一個敵方狙擊手倒下，敵方沒有狙擊手，狙不狙掉敵方教官已沒意義，A組狙掉其他組三個教官，司承英毫發無損，A組以壓倒性優勢贏下這場演練。
“贏了，我們贏了！”
“A組贏了！”
“啊啊啊我們贏了！”
空白區域演練場響起一陣陣激動愉悅的吶喊聲，沒贏的組心裏也不失望，在操場上開心奔跑喊叫。
“不錯啊。”李樂山上前擁抱封鈺：“你和燕明昊搭檔真默契。”
封鈺想到四師兄剛才幾次撞他讓他避開子彈的操作，心想才怪，明明四師兄和他搭檔得更默契！
嘴上卻笑笑沒反駁。
燕明昊走向封鈺，張開雙手要和封鈺擁抱，封鈺笑著抱了一下。
松開時燕明昊道：“封鈺，你真的很厲害。”
“謝謝。”封鈺表情真誠看著燕明昊道：“如果不是你為我擋了那一槍，沒人報點我們指不定就護不住司隊。”
按照規則，只要被擊中，身上的物品失效不能再用。
——他們和好了吧！
——應該吧，你看封鈺都笑了，應該不再生燕明昊的氣，不過封鈺生起氣來挺可怕的，燕明昊下次應該不敢再惹他了。
劉旗和其他教官走向司承英，司承英誇獎了一番A組隊員優秀表現後，與劉旗等人搭肩離開，把這裏留給這群熱血少年。
這一場演練讓他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感慨頗多。
......
九點，晚會正式開始。
大家圍攏在偌大的場地外圍，圍成一圈又一圈，圈內是輸掉比賽的隊伍在表演。
燕明昊手中拿了兩瓶冰水，走向坐在司承英身邊的封鈺，燈光照在他臉上，鏡頭中的他一臉釋然輕松。
“給。”
封鈺似才聽見，目光從場中央的偏頭對上燕明昊，笑了笑，伸手接過冰水，與燕明昊默契碰了下冰水瓶，擰開後一口氣喝掉半瓶水。
燕明昊順勢坐在封鈺身邊，目光看著面前的表演對封鈺說話：“我們也算是好兄弟了吧。”
鏡頭下的封鈺笑容真誠：“當然。”
——嘖嘖，還要特意問，越來越像鬧矛盾的兄弟和好的樣子了。
——為什麽他們都曬黑了，但我覺得他們還是好帥。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帥，自信陽光熱情積極保家衛國，帥炸了好嗎！
“對了。”燕明昊甩了甩手裏的冰水，摩擦著瓶身咽了咽喉嚨，似乎很緊張，紅色瞳孔在夜色下晦暗不明：“從這裏回去之後你有事嗎？”
封鈺不想打太極，直接問：“你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問完之後，封鈺心想邵安安去哪兒了，難不成回家了？距離太遠，封鈺感受不到。
“是這樣的。”燕明昊側頭，鏡頭拍攝到他微紅的耳朵：“後天是我生日，我想邀請你去我家一起過生日，你有空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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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司隊認、認識嗎？”
燕明昊的模樣看起來慌亂可憐又懊惱。
“我真的不知道, 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的失誤才差點害、害了司隊，可我真不是故意。”
害怕的同時還不忘記威脅封鈺：“這裏是部隊，我們在錄節目, 出去就有鏡頭，如果發生了什麽事，就算你是封家少爺也解釋不清。”
“呵，你以為我會怕？”封鈺語畢衣架狠狠朝燕明昊眼睛刺下去。
燕明昊瞬間發力推開封鈺, 往後打開宿舍門, 站在宿舍門前呼吸急促看著房間裏被他推開手拿衣架的封鈺。
外面錄制的鏡頭不明所以。
燕明昊用後背對鏡頭, 一邊警惕封鈺一邊撈起桌上檢討和抄寫的安全手冊, 拿的時候手還抖，丟下一句：“我先下去吃飯了, 你動作快點。”
說完合上門離開。
——燕明昊怎麽喘得那麽厲害？
——在宿舍運動？不會這麽卷吧。
——大師以前幹飯最積極，今天竟然是他們宿舍最後一個出來的，應該是真被昨天發生的事打擊到了。
燕明昊腳步聲消失後，封鈺把衣架丟進垃圾桶，頹然坐在床上。
看完全程的邵安安穿門進來，把手裏新的薯片遞了一袋給封鈺：“你剛才不是真的要刺傷他眼睛吧。”
否則以封鈺的能力，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就被推開。
她辦完事後飄來找封鈺，在外面吃薯片等封鈺，聽見動靜才飄進來看。
“你在試探他？”
封鈺接過薯片撕開，邊吃邊點頭：“嗯。”
都說當局迷旁觀清, 封鈺問看完全程的邵安安：“你怎麽看？”
“從他的表情神態語氣動作, 都符合在你暴起後被驚嚇慌亂的模樣, 看起來沒問題，一個正常人看到你這樣，和他剛才反應差不多。”
“確實是很完美的表演。”封鈺吃完薯片把包裝袋扔垃圾桶：“和我對戲時的表現一模一樣。”
邵安安懂了：“所以他真有貓膩。”
“嗯，他整個人像個假人。”
說完，封鈺想到燕明昊在《霜劍》中出演的男主一角，又道：“再忍忍他，拍都拍完了，可不能讓投資商的錢打水漂。”
邵安安疑惑：“你剛才不算打草驚蛇？”
“不算吧，剛才那才是正常反應，我不僅僅是想看看他能露出什麽破綻，還想讓他從今天開始離我遠點。”
封鈺拿起抄寫的本子：“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和他冷戰了。”看燕明昊還怎麽靠近他。
“快要到集合時間了，你自己到處逛逛，我走了。”
“去吧。”
封鈺走了後邵安安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封鈺讓她去看齊穹在哪兒，剛才他們兩人光顧著聊燕明昊都忘了說齊穹。
外面人多，封鈺還在拍攝，她此刻跑出去在封鈺耳邊嗶嗶，沒符掩飾別人會誤以為封鈺神經病，她還是等封鈺晚上回來再說，正好在附近逛逛。
這片訓練基地是在島上，邵安安飄到海邊吹風，拖封鈺的福讓她痛快報仇，她現在對海邊沒陰影。
看見邵安安坐在懸崖邊緣晃蕩雙腿吹風愜意的模樣，水裏有個水鬼冒出頭來。
小聲問候：“你好。”
“你好呀。”邵安安低頭和水鬼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封鈺身邊久了，她現在能看出鬼身上有沒有犯過人命，帶不帶血債。
這鬼身上沒有，邵安安便沒防備，拍拍身側：“上來一起吹風啊。”
“不了不了。”水鬼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眼神害怕的看一眼邵安安身後不遠的基地，好奇問：“你都不怕嗎？”
“沒被灼傷？”它看邵安安身上沒燒焦痕跡。
“不怕啊。”邵安安迷惑：“有什麽好怕的。”
“你不知道嗎，我們鬼是靠近不了這種氣運旺盛的地方。”說完水鬼又想到邵安安也是鬼，尷尬撓撓頭：“你不一樣，所以我看到你的時候才敢冒出來頭問問。”
邵安安想到自己自從下面逃出來後，和一般鬼不太一樣，解釋道：“或許是和孟婆嗆聲過的鬼有buff加成。”
風吹走了邵安安的話，下面的鬼沒聽清楚。
水鬼覺得邵安安厲害，忍不住求助：“可以隨我去那裏看看嗎？”
水鬼祈求的指了一個方向：“我們好多人......哦不，鬼被困在了一艘沈入海底的船裏，無法離開。”
邵安安確實沒從這鬼身上感受到惡意，看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點點頭從懸崖上飄下去：“走吧。”
......
訓練場，五公裏負重跑後，司承英整隊，隊列了一遍，當著所有人的面念自己昨天晚上寫的檢討書，展示抄寫手冊，之後是封鈺，燕明昊。
一一檢討完畢，司承英對昨天發生的意外做了一次總結才開始接下來的訓練。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封鈺那一遭突然發瘋起了作用，燕明昊眼神沒再像之前一樣往封鈺那邊看。
孫樅看向來話多開朗的燕明昊沈悶不語，以為他還在因為投彈失誤的事自責，安撫拍他肩膀：“別想了。”
“別的區也有，安全手冊上也說過實彈訓練會有一定危險，咱再練練抗壓能力，以後不出錯就行。”
“嗯。”燕明昊低著頭悶悶不樂：“謝謝，我知道了。”
——燕明昊也不是故意的，剛才別的區也有。
——看來大師真的很在乎燕明昊這兄弟了，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都能豁出去，不過這件事還是不對，希望他下次別那麽沖動。
——昨天不還舍命救燕明昊嗎，今天大師怎麽不和燕明昊說話了？
觀眾很疑惑，不明白封鈺和燕明昊之間發生了什麽。
一整天中，燕明昊自由活動時間也沒找過封鈺，遲鈍的李樂山孫樅都察覺到不對勁，但在鏡頭面前他們默契什麽都沒亂說，打算晚上回宿舍再開口問。
他們認為大家都是兄弟，封鈺又是為了救燕明昊才被連帶懲罰，兩個人關系應該不錯才是。
結束訓練，封鈺難得沒吃多，隨便吃了一點墊肚子就起身：“你們慢吃，我回去了。”
封鈺走後其他人看了一眼燕明昊，燕明昊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封鈺身上，似乎想喊，但沒喊。
——可以確定，他們倆絕對鬧矛盾了。
——燕明昊是不是心裏覺得對不起封鈺，封鈺又覺得燕明昊不應該失誤，兩人吵架了？
封鈺就喜歡這種和燕明昊‘冷戰’的狀態，心情極好的哼了兩句歌，一點都不懂得避開鏡頭。
——封鈺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呀，看來是燕明昊單方面覺得對不起封鈺。
——也可以理解，若我做了這種事差點害得自己兄弟出事，我也不好意思。
——說什麽都好，但......你們沒發現封鈺哼的歌就沒一個字在調上嗎，真想從鏡頭裏穿進去捂住封鈺嘴巴讓他別唱了，就算他是大師我也要吼一句‘好難聽’。
封鈺和四人錯開了時間，他們在洗澡時他已洗好，在鏡頭撤掉後趁著夜色直奔司承英房間。
封鈺還記得上一次門衛說的顧老，他臉不紅心不跳把顧老名頭再拉出來用，說他來找顧老。
顧老接到門衛電話，心裏暗罵司承英用自己當擋箭牌，但還是讓門衛同意封鈺上來。
封鈺沒敲門司承英就已開門，司承英側開讓封鈺進門。
桌上擺放了兩份盒飯，封鈺那一份最大。
司承英坐在封鈺對面你：“吃完再說。”
“好。”封鈺應聲，他為了錯開室友時間本來就沒吃飽。
兩人吃飯速度不慢，吃飽喝足才不到十分鐘。
封鈺擦嘴把衛生紙丟垃圾桶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
封鈺解釋：“燕明昊太奇怪，我當時跑上去時想過了，時間來得及我不會被炸。”
燕明昊之前都沒什麽動作，只是黏他，總搭他肩膀和他稱兄道弟，做得十分自然，沒想到突然就發難，為了試探他對司承英的在乎，連自己也能豁得出去。
司承英盯著封鈺眼睛問：“如果時間來不及呢，你還沖嗎，小九，我要聽真話。”
封鈺動了動嘴，沈默幾秒老老實實道：“......沖。”
“就算知道危險，我也做不到不管你，因為你是我四師兄。”是他的家人，可以用自己性命保護的家人。
當時周邊沒有鬼供他召喚，他只能自己上，若有鬼，就算當著鏡頭的面召鬼被人當神經病他也不後悔。
司承英頭疼：“我不需要你保護，你......”
封鈺反問：“如果當時換做是我在燕明昊身邊，你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反應嗎？”
不等司承英回答，封鈺自顧自篤定說：“你會。”
司承英：“......”
封鈺理直氣壯總結，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四師兄，所以咱倆誰也別說誰，我半斤八兩。”
說完，封鈺才說自己來的目的：“我來不是和四師兄你說這件事，我想說的是我今天早上在宿舍故意和燕明昊挑明了你我關系，和他鬧翻了。”
司承英想到今天白日燕明昊表現：“看出來了。”
“四師兄，我覺得他不像單純想和我做朋友那樣簡單，裴哥和我做朋友可不像他那麽處心積慮，我懷疑第一次見面我和大師兄剎車失靈就是他搞的鬼。”
那輛車池燁後來讓人仔細檢查過，剎車根本沒壞，只是當時莫名其妙壞了。
“第一次是大師兄，第二次是你，燕明昊挺瘋。”
司承英忍不住笑：“你什麽都看不出來，就憑猜測把他定罪了？”
封鈺輕哼：“我這一次拍《霜劍》學了一句話，叫‘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覺得用在燕明昊身上十分合適。”
他抓不出燕明昊的錯，像被鼻涕蟲黏上，明明不疼，就是膈應人，當然要毫不猶豫甩掉。
封鈺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告訴司承英：“我故意找茬和他冷戰，等《霜劍》播放完畢後再徹底不理他。”
第一次演戲，王城告訴過他主演之間要互相營業。
賺錢的事封鈺向來不含糊，因此打算暫時憋著沒一腳踹了燕明昊。
“他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嗎，冷戰過後我就和他做，他演我，他也演他，看誰演得過誰。”
司承英聞言忍俊不禁，看著封鈺小狐貍算計人的模樣笑道：“如果將來他知道你抱著這個念頭，肯定會氣死。”
“那他活該。”
“四師兄，接下來如果他靠近我，你不用再擔心。”封鈺特意來告訴司承英一聲，免得司承英擔心他。
他遲早把燕明昊狐貍尾巴揪出來，搞清楚他蓄意接近的目的。
“好，我明白了。”下山後小師弟成長得比他們想象中快。
......
封鈺開門進宿舍，燕明昊就站起來走向封鈺。
燕明昊道歉：“對不起，我今天想了很多，非常理解你早上的舉動。”
宿舍其他人疑惑：“什麽舉動？你們早上幹嘛了？”
“沒什麽。”燕明昊道：“我和封鈺鬧了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矛盾。”
封鈺坐在自己椅子上歪頭疑惑問燕明昊：“什麽矛盾？我怎麽不記得？”
看封鈺表情，裴文付拍了一把燕明昊肩膀：“封鈺脾氣很好，你是不是誤會了，他昨天才救了你，怎麽可能和你鬧矛盾。”
孫樅也說：“燕哥，昨天發生的事你別想了，想太多沒意義，你瞧瞧封鈺都沒想和你鬧矛盾的意思，你自己擱哪兒想出矛盾來。”
封鈺演技太好，加上之前確實是燕明昊做錯，封鈺救燕明昊，大家理所當然認為燕明昊心裏過意不去瞎想。
燕明昊：“......”
他沒想到，這種憋得慌的感覺他有一天又能在封鈺身上感受到。
燕明昊笑笑：“你們說得對。”
他看向封鈺：“抱歉，是我想太多。”
封鈺不客氣道：“沒事，你隨便想。”再能坑他一次算他輸。
......
接下來的日子，燕明昊恢覆如初，像以往一樣繼續找封鈺說話，笑著和封鈺聊天打趣，封鈺狀態敷衍，連在鏡頭底下都懶得偽裝。
但彈幕沒一個責怪他，自發為封鈺找理由。
——封鈺估計是氣到了，要我看自己好兄弟作死，我也氣。
——越是在乎才越是生氣，要不在乎的話封鈺當時都不會沖出去。
——這才是好兄弟吧，氣時是真氣，完全不玩虛。
這些話看得燕明昊粉絲都挑不出錯，心裏反而在想是不是真像觀眾說的那樣，他們是好兄弟才這樣？
時間過得飛快，過了今天這最後一日，為期半月的新兵訓練結束，因此全區域分組集合進行集訓總結。
下午四點，集訓結束，中間放了兩小時讓即將正式入伍的新兵們吃飯。
晚上六點，新兵集合，顧老上臺講話，講到最後宣布集訓混戰規則。
“前面半個月是教官教你們，保護你們，最後一天輪到你們來保護教官，六點半開始混戰演練，演練時間為兩小時，六點半到八點半，每個小組都有己方防守地，八點半結束時哪個組抓了其他組教官人數最多，哪個組便贏，當然，己方教官被抓自動淘汰出局，贏的組今晚看表演，輸的組今晚表演。”
顧老結束講話時六點十分，各組拿了分發的武器跟隨教官回己方防守區域。
B區域裏，B組教官劉旗一邊分配武器一邊提醒自己的兵：“別靠近A區域，咱找其區。”
B組人看劉旗也拿武器，疑惑問：“教官，今天咱的任務不是保護你嗎，你怎麽也拿武器？”
“顧老說保護教官，但又沒說不讓教官上場，放心，其他組教官肯定也和我一樣。”
劉旗說的沒錯，本應該被保護的教官們沒被限制上場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訓練了那麽久，他們也想試一試自己帶出來的新兵們是什麽水平，更想帶著他們贏下比賽。
“走，我們去幹F組，誰讓他們上一次竟然比我們卷！”
隊員提醒：“隊長，所有小組中最卷的就是A組。”
劉旗想到自家隊長，面如菜色道：“A組什麽A組，不要靠近A組，會變得不幸！”
他永遠記得去年演練時他不知死活帶領全隊攻打A區域，不到十分鐘就被司隊一槍狙中心口，成為最快出局的一組隊伍，丟盡臉面。
打死他都不去挑戰百發百中的狙神。
A區域。
司承英選了一把狙擊槍。
分配到的武器都是空包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司承英才把狙擊槍拿在手裏，就被封鈺按住。
封鈺從司承英手中拿走槍：“司隊，這一次不用你累，你已經累了半個月，是時候該歇歇，接下來輪到我們保護你。”
“確定？”
A組人早就通好了氣，齊聲道：“報告司隊，確定！”
看著一雙雙堅定的眼神，司承英面色都忍不住緩和：“好，我相信你們。”
信任的把後背乃至生命交給戰友，也是他們的必修課。
每組分發武器數量有限，五百人只有七把狙擊槍，每把狙擊槍配空包彈十發，□□三十把，每把空包彈五發，兩枚通訊器，且只有用狙擊槍擊殺對方教官才有用。
□□只能用來打掉普通隊員。
顯而易見，這是要讓各組內成員學會齊心協力團隊合作，吸引火力，沖鋒，暗中狙擊等等，都需要好好謀劃合作。
司承英說需要他們保護，當真什麽意見都不發表，信任的把一切教給他們。
六個射擊打靶成績最好的隊員主動站出來：“我們負責狙擊。”
還剩一把狙擊槍，封鈺射擊成績在A組中名列前茅，眾人目光看向封鈺：“你呢？不拿狙嗎？”
射擊成績好的人拿狙擊槍勝算才大。
封鈺搖頭：“我負責在司隊身邊保護，我身手也不錯。”不親自在四師兄身邊，他不放心。
眾人一聽也是：“也行。”
燕明昊道：“我身手也還行，申請貼身保護司隊。”
不到十分鐘，任務分配完畢。
時間已過六點半，他們等了十分鐘，不見有人來A區域。
封鈺看向司承英，司承英面色淡然，顯然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封鈺幹脆問：“司隊，他們為什麽不來？”
司承英道：“或許，他們以為我也會參與演練，我的槍準了點。”
眾人聞言，心想司隊真客氣，槍何止準一點，神槍手吧，否則也不會讓別的組忌憚到都不敢靠近。
有人道：“他們不來，我們可以去找他們。”
不然一個人頭都沒有，他們要輸。
A組眾人事先商量好，他們不僅僅要保護好司隊，還要贏下比賽。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認同：“好！”
封鈺看向司承英，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道：“他們忌憚司隊，也從側面說明各隊也很想‘殺掉’司隊。”
“如果司隊出現，不用我們去找，對方偵察兵發現，回去說明情況後自然會主動來擊殺司隊。”
能在演練中讓所有隊伍自動避開，可見以前其他組教官活在被司承英支配的恐懼下，這樣的他們如果知道司承英手上沒狙擊槍，就算知道是陷阱也想往司承英身上開槍，哪怕狙中一槍就會贏，這種誘惑誰忍得住？
反正他是別人的話，他忍不住。
聽到封鈺的話，眾人心中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眼神心虛往他們隊長身上瞄。
這是把隊長當引誘魚上鉤的餌料了，也不知道隊長是什麽心情，會不會同意。
司承英聞言心情覆雜，前一秒還被隊員當寶貝疙瘩，後一秒就要被拋出去當魚餌，有點心酸。
“我信你們。”不就是當餌嗎，他同意。
眾人齊聲道：“隊長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你！”
由於是最後一日錄制，直播並沒關閉，會開到今夜落幕結束。
——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司隊的無語哈哈哈。
——司隊：說好的保護我呢？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寶貝隊長了。
——哈哈哈懷疑他們在報覆司隊之前的魔鬼訓練。
在A組人埋伏好後，司承英身邊帶了人出現在空白區域，一共一百人，裏三層外三層把司承英團團圍在中間。
各組偵察兵發現司承英身影，急急回去匯報。
就像封鈺所說的一樣，曾經被司承英支配的他們，如今司承英竟然沒拿狙擊槍，手中甚至一把槍都沒有出現在空白區，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巨大誘惑。
一組組默契偷偷包圍司承英，此刻在他們眼裏，別組教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承英。
劉旗躲在暗中拿了狙擊槍瞄準，司承英身邊人換來換取擾亂視線，加上司承英自己走位下意識躲避，子彈有限，不敢隨意開槍。
看來得先把圍繞在司承英身邊的人解決掉。
劉旗命令：“派出五十人，沖鋒纏住司承英身邊的人。”
“五十人？這太少了吧。”
“不少。”劉旗指著空白區司承英周圍：“還有別組，想狙司隊的人可不止我們，留著點人以防萬一。”
別的組也有自己考量，派出的人和B組差不多。
看到各組派來不斷朝他們逼近的人，封鈺道：“他們來了。”
各組人穿的衣服顏色都不一樣，在空白區亮如白晝的燈光下看得分明。
燕明昊道：“別怕，我們一定行。”
在司承英內側一圈人伸手最好，司承英看隊員全神貫註保護自己的模樣，心底很暖，這一次行動他全程都沒有參與，從謀劃到行動，全都交給他們，目前來看似乎不錯，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沖鋒吶喊聲，□□聲響起，但全都默契沒有動用狙擊槍。
狙擊槍數量少，子彈少，互相都想省著點用，都在等待司承英身邊人減少後再用，這樣成功率高。
然而......A組人分成不同批次，一次次從外反包抄。
有的組按捺不住狙擊。
砰！
有第一槍就有第二槍，各組都怕本該屬於他們的司承英人頭被搶。
砰砰砰......
一聲聲狙擊槍聲接二連三響起。
很好，有人開槍了，目的達到，封鈺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對通訊器報點：“四點鐘方向。”
“十點鐘方向。”
“三點鐘方向。”
封鈺一邊靠在司承英身邊，一邊全神貫註聽聲辨位向對講機裏的聯絡員報點：“六點鐘方向。”
精神耗費過大，不知不覺，封鈺額上冒出汗水都未曾察覺。
他們早就謀劃好，三十人拿槍在外圍偶爾開槍佯裝攻擊擾亂視線，七人拿狙擊槍躲在暗處無論如何也不出來，聯絡員拿一部通訊器管十四人組成的通訊組。
封鈺身為司承英身邊最重要的報點員，負責報點給聯絡員，聯絡員告訴其通訊組狙擊手所在位置，通訊組成員來回跑向七個狙擊員向他們報點。
剩下其他人全都留在空白區保護司承英，保護的人分成無數批，一次次從外反包抄。
——司隊好慘哈哈哈，誰都想殺他，側面證明司隊不僅僅對新兵們魔鬼，對老兵們也很魔鬼。
——分工明確，不愧是司隊帶出來的人。
——哈哈哈我看到裴文付被□□打中出局了，孫樅也擋子彈出局了笑死。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幾點鐘方向是什麽意思，佩服他們一報點就知道。
——淡定，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別說幾點鐘方向了。
有封鈺的報點，敵方狙擊槍被打掉幾個。
只要被子彈打中，被擊中的狙擊槍和握槍人會一起出局，這也是各組之間把狙擊手小心翼翼安插在暗處的原因。
當然，A組由於一名狙擊手換點不及時，也被狙掉。
其他組也發現了封鈺拿通訊器向狙擊手報點的行為，他和司承英一起成為了子彈熱切關註目標。
封鈺在通訊器裏道：“一共六個組四十二把狙擊槍四百發狙擊子彈，除去我們自己的子彈不算，其他狙擊槍已打出一百九十八發子彈，再堅持一下，等他們狙擊槍子彈打完，或者我們提前把對方教官狙死，我們就能贏”
只要把對方教官狙死，他們手中的狙擊槍就徹底報廢。
司承英聽到封鈺的話，側目看封鈺，唇角微微上揚。
和他聽的狙擊槍子彈數一樣，不愧是小九，很棒。
——封鈺到底是怎麽一邊聽聲報點一邊數狙擊槍聲的？
——我耳朵聾了，我聽不出來□□聲和狙擊槍聲有什麽區別。
——每日一問，封鈺這是真打算入伍嗎？他這條件不入伍報效國家好可惜。
有封鈺的報點，A組成功狙掉了其他組兩個隊長。
而其他組由於一開始把火力全對準司承英，狙擊槍子彈也浪費在司承英身上，導致他們狙不到司承英也懶得去狙別人。
最後，連A組一起，只剩三組。
越是到最後，狙擊槍子彈越少，氣氛越緊張，其他組越想放手一搏，放出所有人圍攻司承英身邊人，想把司承英身邊清理幹凈，特別是一直在報點的封鈺。
封鈺和司承英一樣，成了對手眼中釘。
畢竟是一對多，就算打掉了三個組，A組的人也被消耗得差不多，子彈嗖嗖嗖打在封鈺身邊人身上。
封鈺司承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一閃避。
封鈺消耗太久，一開始還能自如閃避，到了後來沒法一邊精準報點一邊閃避，好幾次都是司承英伸手拽他或撞一下他，改變他站位讓他驚險避開子彈。
“封鈺小心！”
突然，封鈺聽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身體被人從後面撞開。
封鈺反應過來時，燕明昊站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空包彈打中燕明昊心口。
燕明昊出局。
如果剛剛不是燕明昊及時反應過來撞開他，現在子彈應該打在他後背，出局的就是他。
出局的人不能繼續留在戰場上，燕明昊很快捂著心口離開。
離開前對對封鈺道：“加油，你是我們全隊的希望。”
負責聽狙擊槍聲音報點的封鈺從某方面來說確實是A組希望，打掉地方所有狙擊手，運氣好打掉他們隊長，就能結束這場演練。
——哇，封鈺燕明昊合作得真好，完美搭檔！
——燕明昊毫不猶豫為封鈺擋槍這一幕讓我想到了之前封鈺毫不猶豫沖上前救燕明昊那一幕，看來他們關系真的很好。
砰！
最後一聲狙擊槍響，最後一個敵方狙擊手倒下，敵方沒有狙擊手，狙不狙掉敵方教官已沒意義，A組狙掉其他組三個教官，司承英毫發無損，A組以壓倒性優勢贏下這場演練。
“贏了，我們贏了！”
“A組贏了！”
“啊啊啊我們贏了！”
空白區域演練場響起一陣陣激動愉悅的吶喊聲，沒贏的組心裏也不失望，在操場上開心奔跑喊叫。
“不錯啊。”李樂山上前擁抱封鈺：“你和燕明昊搭檔真默契。”
封鈺想到四師兄剛才幾次撞他讓他避開子彈的操作，心想才怪，明明四師兄和他搭檔得更默契！
嘴上卻笑笑沒反駁。
燕明昊走向封鈺，張開雙手要和封鈺擁抱，封鈺笑著抱了一下。
松開時燕明昊道：“封鈺，你真的很厲害。”
“謝謝。”封鈺表情真誠看著燕明昊道：“如果不是你為我擋了那一槍，沒人報點我們指不定就護不住司隊。”
按照規則，只要被擊中，身上的物品失效不能再用。
——他們和好了吧！
——應該吧，你看封鈺都笑了，應該不再生燕明昊的氣，不過封鈺生起氣來挺可怕的，燕明昊下次應該不敢再惹他了。
劉旗和其他教官走向司承英，司承英誇獎了一番A組隊員優秀表現後，與劉旗等人搭肩離開，把這裏留給這群熱血少年。
這一場演練讓他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感慨頗多。
......
九點，晚會正式開始。
大家圍攏在偌大的場地外圍，圍成一圈又一圈，圈內是輸掉比賽的隊伍在表演。
燕明昊手中拿了兩瓶冰水，走向坐在司承英身邊的封鈺，燈光照在他臉上，鏡頭中的他一臉釋然輕松。
“給。”
封鈺似才聽見，目光從場中央的偏頭對上燕明昊，笑了笑，伸手接過冰水，與燕明昊默契碰了下冰水瓶，擰開後一口氣喝掉半瓶水。
燕明昊順勢坐在封鈺身邊，目光看著面前的表演對封鈺說話：“我們也算是好兄弟了吧。”
鏡頭下的封鈺笑容真誠：“當然。”
——嘖嘖，還要特意問，越來越像鬧矛盾的兄弟和好的樣子了。
——為什麽他們都曬黑了，但我覺得他們還是好帥。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帥，自信陽光熱情積極保家衛國，帥炸了好嗎！
“對了。”燕明昊甩了甩手裏的冰水，摩擦著瓶身咽了咽喉嚨，似乎很緊張，紅色瞳孔在夜色下晦暗不明：“從這裏回去之後你有事嗎？”
封鈺不想打太極，直接問：“你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問完之後，封鈺心想邵安安去哪兒了，難不成回家了？距離太遠，封鈺感受不到。
“是這樣的。”燕明昊側頭，鏡頭拍攝到他微紅的耳朵：“後天是我生日，我想邀請你去我家一起過生日，你有空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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