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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末日喪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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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聽到“編號0589”的時候, 陸裁就覺著莫名的熟悉。

這是軍人的編號,而她認識的軍人總共就肖越和鄭渺兩個,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或許與他們有關。

可能是他們身上帶著相關的物件, 也可能是他們曾提到過這個編號。她實在記不清了。

0589楞楞地頓在原地,睜著雙眼,就這麽看著陸裁。

他的眼睛很亮, 展現著他堅毅的軍人品質, 雖然胡子拉碴、不修邊幅, 卻帶著股執拗的孩子氣。

他漸漸垂下眼簾,似在思索著陸裁的問題。

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思索著,他漸漸有些頹敗, 目光變得迷茫。

陸裁漸漸皺眉, 她不知道這個支線劇情所采用的回憶機制是怎樣的,難不成還會混淆支線NPC的記憶?

果然有問題。

“我......我叫什麽名字?”0589喃喃自語。

整個潛艇猛地一晃, 陸裁扶著身前的操作臺,看著迷瞪的0589。

沒有時間了......

陸裁皺眉,才站起身,打算拉下拉閘。

手掌剛要觸上拉閘, 就被0589搶了先。陸裁順著緊握拉閘的手, 目光一直挪到他臉上。

0589看著陸裁, 搖了搖頭:“你跑吧,拼命地跑, 向著另一個方向——”

他指了指自己來時的路,目光變得堅定不移。

陸裁不解,她阻斷程暮深的系統, 還將他的系統消息翻出來, 從中找到了這次支線劇情的任務——

1.找到初始病毒的樣本, 2.摧毀潛艇,防止潛艇內的病毒擴散。

潛艇設置在深海,就是為了摧毀它的。根據任務提示,這個紅色的拉閘是緊急自毀的開關,當玩家拉下它,支線劇情就結束了。

0589卻讓她跑?

“我不記得很多事情,但知道這本該是我的任務......”他滿臉愧疚,“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將這件事拜托給你......總之,你快走吧......”

當然是游戲意識讓你把這個任務交給玩家的,陸裁看著他半是迷惑半是堅持的目光,便不再說什麽。

她轉身往外走,聽見0589說:“我給你十秒的離開時間,十、九......”

大概是因為有人倒計時,陸裁不自覺緊張起來,她開始順著走道狂奔。

可是為什麽?陸裁想著系統裏的任務——

摧毀潛艇......摧毀潛艇!

陸裁拼命狂奔,所以潛艇被摧毀的評判依據是什麽?緊急制動室爆炸的瞬間,算不算是潛艇被摧毀了?

如果玩家拉下拉閘的瞬間,並不算完成任務,他將死於爆炸。

這是這次支線劇情的任務坑,又有多少玩家滿心以為可以脫離支線,生命卻戛然而止。

要不是她對0589心存疑惑,就不會停下來休息。

那此時的她,是不是就永遠葬身於大海之中。

砰!

身後響起爆炸聲,她向前狂奔,直至身後氣流將她往前一撲,重重跌在地上,一瞬間眼花,熱氣鋪天蓋地而來。

一串橘紅色的數據斷斷續續的在她眼前閃現,接著身下一空,都來不及驚叫,她就直直墜下去。

於黑暗裏急急下墜,呼呼風聲自耳邊吹過。

砰——

一聲悶悶的落地聲,陸裁似乎看見了微微揚起的灰塵。

她努力睜了睜眼睛,依稀看清白漆斑駁的墻面。冷意罩住她,目光一凝,她迅速向一側滾去,一道疾風自上而下,紮入水泥地面。

陸裁轉頭去看,是那個赤銅降魔杵。

紅眼黑衣人!

掌風從她身側掀過來,陸裁翻身起來,擡腳往著側前方掃過去。

對方猛然跳開,降魔杵從水泥地上飛出,落在那人手上。

暗紅色的眸子如同被施下詛咒的紅寶石,明明看上去那麽絢麗美好,卻蘊藏著最為狠毒的殺意。

陸裁取出匕首,她看見黑衣人的胸口散出星星點點的紅色數據,微微楞了下,接著想起這好像是被她打的。

他這是被感染了?

所以他也是一堆數據?

莫名地松了口氣,如果只是代碼,她就不怕了。分析覆制代碼,可是她的強項。

更何況是一堆正在感染中的代碼——

降魔杵迎面飛刺過來,陸裁不再躲避,她迎著上前,右手反握匕首。看著赤銅色的武器挨近,右手舉著匕首,刀刃擦過降魔杵的側邊。

磅礴氣勢借著相觸的匕首,壓向陸裁手臂,她腳下一曲,手上卻不服輸,匕首向上一揮,刀鋒擦著旋轉的降魔杵,借著兩者力道,將降魔杵往一側掀偏了一分。

當它攻擊的方向差了一毫,效力便差之千裏。

陸裁不再管飛刺出去的降魔杵,直奔著黑衣人而去。她揮著匕首劈去,對方卻是急急閃避。黑色長發直到他的肩膀,隨著他跳躍輕晃。

擡腳踢踹,他晃身避過。

降魔杵轉了彎又向陸裁刺來。

陸裁繼續用匕首去格擋,非常熟練的用匕首利刃往上一挑。

降魔杵向一側撞去。

黑衣人踉蹌了一步,胸口的紅色數據越來越盛。

眼見女孩的身影已近,他心裏驚懼,這麽短的時間,她的戰鬥力又提升了不少。

第一次是輕敵,誤打誤撞被她感染了本身數據。這次卻是判斷失誤,他沒料到她的能力強化速度如此迅猛。

女孩一腳踹向他的頭,黑衣人擡胳膊一擋,腳後退一步,手臂上也是一陣灼熱,胸口被侵染的數據叫囂似的跳躍。

降魔杵竄回他手邊,黑衣人擡手握住,胸口湧動著那股無法控制的力量,以為女孩會乘勝追擊,沒想到一擡首,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他撫著胸口,輕輕喘氣。這破落的工廠舊樓裏,影影綽綽。微風拂過,像是在笑話他的失手。

捏緊降魔杵,黑衣人皺眉冷臉,表情分外嚇人。

......

陸裁狂奔了一路,在荒野樹丫間亂竄,最後扶著一棵瘦弱的玉蘭樹,吐了口血。

鮮紅的血液浸染到黑色的軟土裏,慢慢沒了蹤跡,唯有草葉上沾了點點血珠,在陽光下閃爍瑩光。

取出小藥瓶服下兩粒藥丸,陸裁晃了晃小藥瓶,裏面的藥丸所剩無幾,最近這麽消耗,給大補丸都不夠。

又捂著左臂活動了一下,每動一下,就覺得肌肉和經脈扯著生疼,整條胳膊廢了一樣,半點力氣沒有。

她撩開手腕處的繃帶,只看見一個斷裂成兩半的電池符號。

還好,只是斷裂,還沒消失。

每次打架,她都是半掏空狀態,次次都跟死一回似的,原本休息一下,也能恢覆過來。現在一天連著打幾場,簡直是要耗幹她的能量。

陸裁試著調出好友列表,腦海裏的紅色數字閃了幾閃,就是不出來。

好吧,能量供給不住,本就不穩定的“好友”功能徹底崩盤了。

——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一堵高高的城墻下,是那種巨石砌成的石墻,石墻之外,還覆了一層透明的阻擋屏障。

眾人下了車,秦嶼跟在鄭渺身後,一側的肖越松懈下來,臉上帶著倦意的微笑。

鄭渺用通訊儀器和裏面通了話,石墻下一塊墻面慢慢隱去。

秦嶼挑眉,身側的肖越就笑著說:“這座避難營地裏可是聚集著頂尖的科研人員——”

言語裏似乎還有些自豪。

趙曼曼一路愁眉苦臉,加上傷勢初愈,面色消沈了許多。

幾人走到大開的門洞前,透明的屏障像水波紋一樣晃漾了一下,漸漸淡去。

他們挨個兒走進去,有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站在一邊。工作人員用一個.手.槍.似的掃描儀器,對著他們從頭到腳一頓試探。

確定沒有感染,就給秦嶼和趙曼曼發了個橘黃色的電子腕帶,輸入個人信息之後,就放行讓他們進去了。

秦嶼感慨於他們的效率,又想到能有這麽快的速度,主要得益於兩位搜救隊的成員。

步子跟隨著他們,在昏暗的走道裏前行,腳步聲回響。作為防護城墻,這堵墻也太厚了些。

拱形的出口就在前方,有耀眼的陽光投射在洞口地縫的翠綠小野草上。

終於走出了城墻走道,秦嶼被陽光晃花了眼。

她擡手擋住了眼睛,等適應過來,熱鬧的人聲傳來,目光望過去,是連接成一片的綠色施工帳篷,男女老少在掀起的帳篷門簾裏進進出出。

恍若一個世外桃源。

“小鄭!肖越!”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向他們打招呼,“救了倆閨女回來——”

鄭渺倒沒笑,眉眼卻溫和了許多:“錢大爺,腿腳好些了嗎?”

老大爺大笑著擺手:“還不是老樣子——”

又有個阿姨走上前:“這兩個姑娘長得俊,是要當媳婦嗎?”她向著肖越擠眉弄眼。

肖越也大笑:“孫阿姨,我們這兒可不是土匪窩,不興找壓寨夫人——”

應付完這些小老百姓,秦嶼聽見肖越長長呼了口氣。

“我看你挺高興的。”她冷冷說著。

肖越擺擺手:“他們都是從災難裏活下來的難民,是我們把他們帶到這裏,他們對我們也分外親近。”他嘆氣,“面對他們的招呼,我也只能笑著和他們閑聊,不然於心不忍......”

“我去總部辦公室匯報一下,看看其他人有沒有回來。”鄭渺面色冷硬,“你帶她們去領帳篷的簡易床。”

肖越不說話了,畢竟六個人出去,現在只有他和鄭渺兩個人回來。

他打算帶著她們去領東西,卻看見秦嶼望著鄭渺的背影出神。

“怎麽了?”肖越也望過去。

鄭渺的背影挺拔,卻仿佛有一股無形重擔壓在他肩膀上。他向著石墻上一扇木門走去,基地的管理層都住在石墻裏面。

“你認識鄭渺多久了?”秦嶼收回目光。

肖越有些奇怪,卻還是照實說了:“兩個月吧,災難爆發之後,我才被選中進入搜救隊的。”

秦嶼裝作不在意地聽著,卻仔細觀察肖越,等他說完,才淡淡地“嗯”了一下,便聽從安排去領取了生活物資。

——

月明星稀,夜已深沈。

帳篷裏燈火漸漸熄滅,人聲沈寂,歸於安寧。

秦嶼睜開眼,望著幽暗的帳篷頂,微微側過臉,聽見對面的趙曼曼已經呼吸平緩。她撐起身子,掀起薄薄的毯子,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幾天的奔波勞累,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食物和熱水,她們確實松懈了下來。

要不是對肖越和鄭渺的不信任,秦嶼也不會警惕著不入睡。

隨手將電子腕帶取下,手上微微用力,腕帶顯示屏停止在“姓名”和“時間”那一欄。秦嶼將它壓在了床墊下面,才掀起簾子走到外面,只有幾個帳篷裏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她順著帳篷外沿,小心挪到了城墻邊,擡頭望去,透明的屏障像是個牢籠,既阻擋了外面的病毒危險,也困住了為求生而來到營地的難民。

這讓秦嶼想到曾看過的一本國外小說,只是不知道,這個“穹頂”籠罩醞釀著的,是怎樣一場災難。

秦嶼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念力,她想嘗試一下,自己這項能力究竟到了怎樣的水平。

有穿著軍裝的人站在城墻上巡視,秦嶼緩緩呼了口氣,舉止如常的慢慢走向石墻上的那扇木門。

頭頂墻上的巡邏的士兵仿佛沒看見她一般,神色如常的來回走著。

來到木門邊,正值兩隊守門的士兵換崗。秦嶼就大喇喇地走了進去,也沒人攔他。

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木門裏側也是條走道,冷白的長管燈在頭頂閃爍。而走道的盡頭,左手一側是道向上的石梯。

放輕腳步,秦嶼沿著石梯上去,繞過一個彎。轉角有盞幽幽的照明燈,燈光落在二樓一扇白色的木質推門上。

她不敢隨意亂碰,便試著用念力試探。

念力如浸潤無聲的水,緩緩淌過阻隔的木門。門內黑幽幽一片,但能分辨的出,是個密閉的辦公走廊,墻壁刷著白漆,地上是白色的磨砂地磚,走廊一側是嚴實的墻壁,一側規整的安裝著一扇扇鐵門。

“嘀嘀——”

面前的木門突然傳出開鎖的聲響,秦嶼甚至來不及測探是誰,就急急收回了外擴的念力。

門被拉開,肖越那張清秀黝黑的臉出現在眼前。

秦嶼先是一楞,接著想起他看不見自己的。

“滴嗚——”

陰沈的走道上響起警報,肖越爆了句粗口,邁出門想下樓。

秦嶼側過身子讓路,他卻停在了她眼前。

屏住呼吸,唯恐驚擾了他。秦嶼目光直直瞪著這張已經熟悉的臉,卻看見他微微皺眉,隨即轉身又鉆進了二樓。

樓下有大批人趕來的腳步聲,秦嶼趁著門還沒有合攏,彎下身子從門縫和肖越胳膊下鉆進去。

身後的門猛地合上,“滴滴滴”的鎖門聲之後,肖越向走廊一側狂奔而去。紅色的警示燈不斷的閃爍,整個走道都是紅光略過。

秦嶼聽見另一側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再看看肖越跑遠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就跟著他跑去。

兩人快速跑過廊道,快要到盡頭時,秦嶼就看見肖越拐進了一個房間。

緊隨其後,秦嶼從門縫裏閃身進去。

這是一間資料室,層層疊疊的鐵制書架排列整齊,一張辦公桌靠著門邊的墻,墻上不再是白漆,而是一塊塊倒影清晰的白瓷磚。

肖越走到辦公桌前,他捂著頭坐下,一副懊惱的樣子。

秦嶼本想在書架間看看,就瞧見肖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紅色的證件本。

心裏就覺著奇怪,她走近去看。肖越慢慢打開證件,裏面的照片是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二十五六歲,身材挺拔、五官秀氣,他眼裏充斥著軍人特有的堅毅。

目光轉移,在照片左下角,有鋼印打上去的數字號碼——0589。

秦嶼挑眉,這是陸裁讓她找的0589?快速去看姓名欄......

鄭渺。

他是鄭渺?細看眉眼,照片中的人與他們認識的鄭渺完全不一樣。

原本接到陸裁的消息,她只以為陸裁在提醒她0589是條主線線索,卻沒想到鄭渺不是本人。

那他呢?秦嶼看向在桌子前看著證件、滿臉哀愁的肖越。他又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她?

半夜跑來盜取檔案資料,他又知道了什麽?

只見他盯著照片上的人,最後目光轉為一種破釜沈舟的決然。

門外的腳步聲漸近,他將證件放進了口袋。秦嶼向後退,躲在一側,慢慢靠在了墻角。

踹門聲響起,肖越長長呼了口氣,擺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秦嶼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以前沒發現他這麽能裝。

幾個架槍的軍人沖進來,槍口對準了肖越。

秦嶼緊抿嘴,試想著對方要是開了槍,自己用念力阻擋,再帶著肖越逃跑的存活率有多大......

門口走進一個人影,肖越擡眼去看,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不由的笑出聲:“三水師兄,你真的是三水嗎?”他的目光又掃了下其他的人,“他們真的是軍人嗎?”

鄭渺站在門口,燈光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發現了多少?”鄭渺聲音漠然。

肖越笑了,眼裏卻滿是苦澀:“你把年年帶到哪兒去了?”

“只要你聽話,年年不會有事兒。”

“你把我們這些服役軍人聚集在一起,組建搜救隊,是不是為了把我們解決掉?”肖越繼續問他。

鄭渺走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麽聰明。”

肖越也笑:“以前也不能這麽聰明。”他嘆了口氣,“你到底是誰?做這些是為了什麽?”

“與你無關。”鄭渺擡手指揮了一下,就有兩個軍裝男人上前,架著肖越往外拖。

肖越沒有掙紮,他經過鄭渺身邊時,側頭看著鄭渺:“你是不是,在煉蠱?”

秦嶼睜大眼,似乎在理解肖越這話裏的意思。

煉蠱?蠱蟲的誕生,在很多小說裏都有提到過。以藥養蟲,然後讓蠱蟲自相殘殺,得到真正的“蠱”。

外面的城墻和透明屏障!這是一個天然的壇子,將各種各樣的“蟲子”放在其中,等著它們成長變強,然後互相吞噬,長成真正的“蠱”。

肖越被人拉下去,秦嶼忌憚著鄭渺,所以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想等著他們離開,再想辦法從這個“避難營地”出去。

可鄭渺立在門口不動,他盯著秦嶼的方向,仿佛看見了秦嶼。

秦嶼屏住呼吸,等著鄭渺的反應。

最後——

“秦小姐半夜不睡覺,倒是參觀起我們的營地了?”

秦嶼眼皮一跳,卻見他目光落在她身側的瓷磚墻壁上。微微側目,看見瓷磚上倒映著她的輪廓。

念力可以控制別人的視覺聽覺,卻不能真的讓一個人消失。

她聚集念力,往外推去,即便她異能還是低等,但精神力瞬間的爆發,有著不可小覷的威力。

鄭渺卻穩穩站在原地,沒有收到半點推助。

秦嶼皺眉,凝視著面色冷厲的青年,念力在半空中慢慢消失。

吞噬!是異能!

她擡頭對上鄭渺冷冷的眸子,心底一片寒意。

——

這就是“帝都避難營地”?

趙炎停了車,從駕駛室出來。高大覆古的巨石城墻,倒是像一個牢籠,一層透明的屏障覆在城墻之外,像增添了一層護甲。

他走到城墻下,看著連門都沒有的城墻,這怎麽進去呀?

就在此時,墻面上出現一個門洞,也不知道這門洞是怎麽隱藏起來的......

從門洞裏出來個一身防護衣的工作人員:“外部人員入內,先填表格——”

說著還拿著紙筆過來。

趙炎看著頭疼,趕緊說:“我是你們搜救隊救下的,路上走散了,他說有名額,我可以先進去!”

工作人員頓了頓:“救你的是哪個隊員?”

一看有戲,趙炎趕緊回答“肖越!一個年輕小夥子——”

工作人員後退了半步,趙炎聽見對方快速對著通話系統說:“叛徒同黨已出現,註意警戒!”

叛徒同黨?

趙炎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城墻上沿夾起.機.槍,十幾架槍桿都對著他。

“臥槽!”他咒罵了一句,趕緊跳上貨車,發著之後,一溜煙的跑遠,

這什麽情況呀?

趙炎趕緊打開系統,搜尋著好友列表,看見“秦嶼”兩字後面依舊是個感嘆號。

吐槽歸吐槽,趙炎幾乎確定秦嶼他們出事了。

精神力異能雖然寶貴,但升級很難,消耗又大。所以秦嶼的體能一直上不去,每次都要趙炎和她打配合戰。

不過有陸裁那個小丫頭跟著,大概也不會出什麽事兒......

心裏隱隱不安,他也只能開著車慢慢慢行駛,盤算著怎麽聯系上秦嶼。

誰知一擡眼,看見一個瘦弱的女孩迎面走來。

女孩齊下巴的短發,黑色的T恤,寬松的迷彩紋工裝褲,一雙黑色破舊的運動鞋——

這不是陸裁嗎?

她沒和秦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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