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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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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品過來。”

“我們不是說還要看看旗袍嗎?今天買旗袍才是正事兒。”不過她又看向秦瑜,“不穿旗袍,穿一條馬面裙倒也合適。”

“那便做一條馬面裙?”秦瑜陪著方太太往裏走去。

陳瑛介紹他們這裏的旗袍,方太太看著旗袍的滾邊和做工說:“這個做工真不錯。”

展出的繡花旗袍不過兩件,還是簡單地在下擺繡了圖案的,這個就跟隔壁的鴻翔沒得比了。方太太也就歇了買旗袍的心思,而是跟著往裏走。

裏面是朱明玉的展室了,陳瑛介紹:“朱女士師承沈壽先生,被我請了來做工藝美學顧問,一來教授我們這裏的繡娘,二來畫花樣。”

“之前已經在報章上看到了,朱女士也算是反對壓迫走出後宅的女中豪傑,早就想過來看看了。”

方太太在一幅雪地裏的兩只麻雀的繡品前駐足良久,這幅繡品裏用各種顏色的灰和白,表現出了雪地的層次,尤其是還有雪融化之後在枯草上凝結成冰珠的晶瑩,兩只麻雀更是活靈活現。

方太太問:“朱女士,不知道這幅繡品可否割愛?”

朱明玉走過去,這本是她消磨時間之作,說不上什麽割愛,送她也可,只是若是人人過來要,也麻煩,她看向陳瑛,陳瑛知道她不好拿捏,說:“這裏的繡品只是裝飾和展示用的……”

方太太低頭跟陳瑛耳語:“最近想要送禮,卻又不知道拿什麽出手,這等雅致之物,才是上選。”

這個時候,隔壁店員拿了三個紙袋進來給陳瑛,陳瑛笑著說:“不如我們先上樓去喝杯茶?”

方太太略有些遺憾,以為沒戲,畢竟她也是在報紙上知道這個朱明玉本身也是大戶人家的太太,不差這點子賣繡品的錢,只說是:“請。”

幾個人一起上樓,秦瑜為胡太太改妝容,百年之間還是相差很大的,這個年代妝容大多還是在模仿歐美,巴黎流行什麽,幾個月後上海也都出現了,崇洋媚外是在骨子裏的,自己的特點比較少,妝容也全是拿來主義。

要不是局限於有限的化妝品,秦瑜還能更好地修胡太太的臉型,不過經過她的手,胡太太的臉已經顯得立體多了,雖然稱不上改頭換面,比平時的自己漂亮很很多,哪位年輕女士不愛美?胡太太自然心裏美滋滋,既然宋家、傅家都是寧波幫的主力,這位秦小姐到底會成為傅家的少奶奶,之前那些也不過是言語上的過節,自己就大大方方地讓它過去算了。

此刻陳瑛從樓下上來,把一個錦盒交給方太太:“朱女士說,這本是她消閑之作,有方太太的賞識讓她受寵若驚,願意以此相贈,還請方太太笑納!”

“這哪裏敢領,還是請朱女士開個價吧?我買便是。”

“方太太,伯母在這裏展出的繡品,一件都不會賣的。賣得貴她沒那個名聲,賣得便宜,只怕客源紛至沓來,伯母過來本是不想讓自己的技藝埋沒,但是繡花頗為耗費心神。所以她不接單子,只是給六姐姐做個顧問罷了。”

“竟是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秦瑜和陳瑛將這三人送出了店門口,陳瑛呼出了一口氣,這些官太太啊?

秦瑜貼這她的耳朵說:“看看這熱火朝天的生意。”

“也是。”

第 88 章

秦瑜從姮娥出來, 買了新車想要跟人嘚瑟一下,在誰面前都顯得有些沒見過世面,只能找自家男友。

她開車去興華廠, 傅嘉樹最近又忙了起來, 紡織機已經通過了批量生產前的測試,現在已經投入了二十多臺批量性試制。

車子開進廠裏,自己穿成這樣不適合進車間,找人去把傅嘉樹給叫了出來。

傅嘉樹從車間裏出來,同樣是中式裝扮,自家媳婦兒穿得富貴華麗, 他上身是一件對襟布衫,下身一條棉布褲子, 手裏還沾著油,要是戴個瓜皮帽, 就跟個黃包車夫似的。

“喲!車子提到了?”傅嘉樹伸手要摸, 被秦瑜嫌棄地說,“去洗洗手,帶你去兜風。”

傅嘉樹用洗衣皂狠狠地擦手,使勁兒地搓揉, 上頭的機油,很難一下子就搓洗幹凈,洗了一遍再洗一遍。

看著他如此不精致, 秦瑜從包裏拿出自己一瓶雪花膏, 挖了一點兒出來,跟傅嘉樹說:“手伸過來。”

傅嘉樹伸出手來, 秦瑜給他仔仔細細抹上, 這貨還嗶嗶:“大夏天還要塗這個?滑膩膩的, 難受不?”

等秦瑜放開他的手,他擡起手聞了一下:“太香了,要被人笑話的。”

“被誰笑話?”秦瑜瞪了他一眼,“走了,試我的新車了。”

傅嘉樹拉開副駕駛,秦瑜也坐了上去,馬面裙的門幅,而且還是長款,秦瑜把馬面裙撈起來,放在膝蓋上,腳踩離合……

“下來,下來!我來開!”傅嘉樹叫道。

秦瑜看他:“幹嘛呢?等下給你開。”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

秦瑜順著傅家的眼神看下去,馬面裙撈到了膝蓋上,小腿全露,大腿露了一截,確實略微粗獷了些,難怪男朋友不能接受:“讓你來,讓你來!”

秦瑜下了車,跟傅嘉樹換了位子,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她仔細看自己的裙子,沒有露出來:“這下好了吧?”

看著規規矩矩的秦瑜,傅嘉樹又覺得似乎缺了點兒什麽,他開著車,狀似無意地說:“咱們的婚禮是不是該挪前?”

“為什麽?不是商量過了嗎?明年五月份最合適。”

按照傳統習俗,秦瑜是已經出嫁過一回了,所謂出嫁從夫,就沒了守孝這一說,原主妹子回去為母親服喪守孝了七七四十九天,已經算是宋家二老寬厚了。可自己心裏到底是今年母親新喪,總得過了母親周年再辦婚事。

“我隨口說說,就是心裏覺得太長了,不過等總是要等的。”傅嘉樹開車出廠區。

秦瑜靠著椅背,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剛才自己拉起裙擺?她叫:“傅嘉樹。”

“嗯?”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麽要給你塗雪花膏嗎?”

“不知道。”反正夏天塗雪花膏,在傅嘉樹心裏那就是多此一舉。

秦瑜側頭盯著傅嘉樹的耳垂看:“因為我腿上的皮膚很細膩,某人的手太粗糙的話……”

秦瑜話還沒說完,傅嘉樹的臉已經一瞬間爆紅,而且連累了的耳垂,看看這個圓潤的耳垂,鮮艷欲滴,好想咬一口,秦瑜笑:“你剛才果然在肖想。”

車子突然加速往一條偏僻的新築路上開了去,哪怕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的車子的避震效果,他這是想要顛死她嗎?

傅嘉樹剎車,一把撈過秦瑜的腦袋,把唇覆上去。

最近練習有些頻繁,某人的技巧越來越成熟,這貨挑得她七上八下,七葷八素地,弄得她也恨不能早點結婚算了。

傅嘉樹放開她,威脅:“還敢胡說八道嗎?”

這個威脅,太沒有威懾力,哪怕她一張臉上漾著粉紅色,氣勢上絕對不能輸:“這得看你呀!你喜歡我這樣胡說八道嗎?不喜歡,我就不說了唄!”

皮球被踢回,趁著傅嘉樹還在思想鬥爭,秦瑜咬上了她肖想已久的耳垂,充血的耳垂暖呼呼的,秦瑜用牙齒磨了磨,傅嘉樹發出一聲,十分那個啥的聲音,又氣急敗壞地說:“放開。”

秦瑜咬夠了,放開他,傅嘉樹摸了摸耳垂,有些刺疼,而這種刺疼,又讓他想起剛才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罵了一聲:“混蛋。”

“戇度!”秦瑜回他,“你說呀!到底要不要我再這樣胡說八道了?”

傅嘉樹漲紅了臉:“要。”

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傅嘉樹啟動車子:“我送你回家。”

“為什麽?”

“省得你再撈起裙子開車,不安全。”傅嘉樹說。

“不用那麽麻煩,難道我回去換了裙子,再送你到興華廠?你總歸要開自己的車回家的呀!我剛才去六姐姐那裏拿了一條裙子,回你辦公室把裙子換了就行。”

“也行。”傅嘉樹把車開進廠裏。

秦瑜去傅嘉樹的辦公室裏換了連衣裙,傅嘉樹站在陽臺上等媳婦兒,廠裏的職員從他身邊走過,不知道少東家怎麽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

張師傅上來:“少東家,我有事找你商量一下,那個……”

說著張師傅要推他的辦公室門,傅嘉樹連忙阻止他:“等一下。”

張師傅停頓,跟少東家並排站一起,匯報:“目前材料……”

張師傅匯報著,想要確認一下少東家的想法,張師傅往傅嘉樹那裏看去,他看到的是少東家紅腫的耳垂:“少東家,你的耳朵怎麽了?”

被張師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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