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要我見你？你的朋友說不定也和你一樣煩！”他不屑地道。

“你真的不想見嗎？這個人算不上是我的朋友，可跟你卻是老相識了！”我抱著肩膀打量著他，沒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我哪有什麽老相識！”

他將車開到了公路上，剛想在前方轉彎，我連忙道：“祁悠，難道也算不上你的老相識？”

“吱——”

車子瞬間停了下來， 我坐在後座沒有系安全帶身子由於慣性的作用瞬間向前倒去，腦袋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你會開車麽？”

曲南星直接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位上下來，一把將左封流拽了下來，而左封流自從聽完我說‘祁悠’這兩個字後便一直緊抿著唇，沒再說一句話。

“小秋，你坐我旁邊。”

曲南星將我額頭上的劉海撥開，替我揉了揉紅腫的額頭，這才放下心來。望著他那完美的側顏，我心裏又是失落又是開心，唉，他要是喜歡我該多好啊，只可惜.....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他是目前為止我認識的人裏對我最好的，這我就知足了.....

第二天中午我下班的時候便約了何煜恒去附近的咖啡館，也許是最近幾天公司的業績並不是很好，何煜恒整個人都比從前憔悴了許多。

“當年的事情，一是有厲鬼從中作梗，二是你哥哥何煜確實上一世曾許下了諾言，願每一世減二十年的陽壽，為了能夠再挽回他同阿碧之間的緣分。”

他動了動唇，沒說話，我不曉得他到底信不信，我只是不想他一直帶著仇恨和痛苦活下去，這也不是何煜修想看見的。

“今天下班，你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點點頭。

下班的時候，我吧何煜恒和祁悠帶到了曲南星住的地方，我們這裏只有的何煜恒一個人是看不見那只厲鬼的，對這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曲南星有沒有什麽辦法了。

我們坐在屋中，卻並沒有發現左封流的身影，曲南星將一瓶淡藍色的液體遞給了何煜恒道：“塗在眼睛上。”

“這是什麽東西？”

何煜恒有些不解，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將那瓶東西塗在了眼睛上。

“牛眼淚。”

我有些吃驚地看了眼那瓶淡藍色的液體，“原來，牛眼淚真的能看見鬼啊？”

“你以為呢？”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我本以為這就是個傳說來的，沒曾想竟是真的。

曲南星拿起那瓶牛眼淚道：“我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個傳說，直到後來我去了一個叫‘懸崖村’的村落，那裏的人同我講起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前些年，他們村裏流傳這樣一個老話。說是，農村裏黃牛臨死前都知道自己要死的，所以就會悲傷的流下自己的眼淚。這時如果有膽子大的就可以找來瓶子把淚水收起來，到晚上把啊它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在眼淚沒有完全幹之前就可以看到平時見不到的東西。”

“他們村裏有一個就黃老二的，30左右，這小子，平時倔的很，長得也很壯，但卻在抹了一次牛眼淚後再也不敢出門了。”

“那天，幾個朋友約他吃酒，閑談中，扯上了這句老話，這小子倔勁借著酒勁又上來啦，為了證時他是個無神論者就和幾個朋友打賭。”

“幾天以後他真的弄到臨死前牛的眼淚，為了證明自己，那天晚上他就自己一人到村邊的亂墳地裏把眼淚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墳地在村邊東頭，有一棵很大的老楊樹在墳地邊。地二天，當朋友再來他家時發現他精神恍忽語無論次，後來過了好長時間家裏人才把他治愈。再後來，他的膽子小了，甚至自己一人不感走夜路，朋友都想知道那天晚上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終糾是和他們打賭黃二才病的，有時問他他也不說。”

“後來，他的幾個朋友商量一下，說是請他吃噸飯吧，也好表達自己對他的欠意。酒桌上，大家你來我往推杯換碗，朋友再三問他，他才說出那一夜的驚遇-----------那天晚上，自己和了些酒突然想起和你們打的賭，就拿起自己準備好的牛眼淚借酒勁來到村東墳地，來到時，太陽剛下山，還早的很，他就依在那顆老楊樹下睡著拉，等他醒來的時後，月亮已經老高了。”

“那夜風很冷，吹在玉米葉上，嘩啦嘩啦直響，他當時十分害怕，但已經來啦，也是自己剛睡醒就把半瓶牛眼淚都抹在眼睛上，開始感覺眼睛讓那牛眼淚殺的很疼睜不開，漸漸的他便能把眼睛整開了。”

“此刻，發現自己身邊那顆老楊樹不見了，不僅這樣，只隔一塊玉米地的他們村子也無影無終，而且呈現在他眼前是一片不大很亂的新村子，他就在荒涼無人的街到中央。”

“正當我不解時，耳邊突然傳來非常熟悉的聲音，好象是遠處有兩個人說話，開始的時後他還沒有覺得怎麽怕，但後來我才聽出那說話的聲音分明就是頭兩個月前出車禍死的劉二嬸和多年前死去的呈二姑的聲音。”

而切，她倆談的內容正是關於他的，她倆說，他們不知道黃老二這小子什麽時候會了天眼，還要過來看看他，那個黃老二越聽越害怕，只感覺他像是被一總說不出的恐懼緊緊壓著，可是想會家，卻找不到來時的路，眼前的村子又那麽陌生，他連忙用手擦幹眼淚，眼前這一切才慢慢消失他等我回到家後，那兩個聲音總是成天在耳邊響來響去。”

“是你幫他的？”

“嗯，他招惹了那兩個鬼，是我幫他弄走的，他便給了我這個的。”他指了指手上的牛眼淚。

“那我便將那個慕容羽弄出來！”我將壓制著慕容羽的那道符打開，他便從裏面跳了出來，脖子上還纏著我鎖魂鞭。

我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冷聲道：“說，把當年的事說清楚！”

“是是是....”他連連點頭，一字一句道：“當年是我，一直嚇唬她，不讓她去救那個被綁架了的男人的，是我威脅她，拿著她全家人的生命還有那個叫‘左封流’的人的生命，都是我！都是我！”

“你變作那個叫‘阿碧’的女人的模樣，為什麽？！”

祁悠的眼淚簌簌落下，似乎是想起了曾經同‘何煜修’之間的往事，更覺得自己對不起何煜修。

“因.....因為是那阿碧害死我，她是妖，死後沒有靈魂，我便只能找她最愛的人報仇，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們不能將這一切全都怪罪與我.....”

“再說，若是當年左封流能來救那人，他便死不成，畢竟他是婆羅門的後人.....”

“閉嘴！你所犯下的錯，萬死難辭其咎，今日我便讓你灰飛煙滅！”說完，我便祭出七星劍，將將要動手，一直沒有出聲的何煜恒卻叫住了我，

“等等！”

他接過我手中的長劍，對著那慕容羽道：“我只想知道，我哥哥他在死的時候有沒有同你說什麽？”

他輕飄飄地說著，可眼裏卻彌漫著悲傷，似乎是強行壓抑這自己的痛苦在問每一個字。

“他....他並未說什麽....”

“說！”

何煜恒的聲音又冷了幾度，像是冰一般讓人心涼。

“是是是....他說，從未覺得你一無是處，如果有下輩子，還希望做你的兄弟.....”

“啊——！”此刻的何煜恒終於爆發，他用盡全身力氣將的劍插進了那慕容羽的胸膛，眨眼之間，慕容羽的身體便化作了一團黑霧消散在了空闊的房間裏面。

何煜恒跪倒在地，手上的劍‘砰’地掉落在地，眼淚順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滑落下來，再也不用假裝，如今，他終於爆發出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的瞬間卻看到了一直在角落中站著的左封流，他眼眸微垂，與平日裏那個毒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他一步步走過來，看了眼祁悠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何煜哼，一下便跪到了何煜恒的旁邊，祁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裏是說不出的痛還有其他覆雜的東西。

“對不起，我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見死不救的‘左封流’，現在你要殺要剮，我不會還手！”

何煜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撲倒在地，‘砰！’就是一拳，

“你他媽的該死！”

他揪著他的的衣領，又是一拳，我本想上前將他拉開，可左封流卻給了我一個‘不要過來’的眼神。

他任著何煜恒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他，直到他累得癱倒在地上，此時左封流的臉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了。

“當年，我因為單純的嫉妒，變得冷漠，變得冷血，可是我卻害死了一個人，只有這些麽？我覺得你應該殺了我！”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淡淡地說。

“呵呵呵，殺了你？我覺得你根本不配！你這種人就應該永遠得不到愛，孤獨至死！”

何煜恒說完這句話便摔門離開了，我擔心他出事，便拉著曲南星一起去陪他，剛好留給祁悠和左封流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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