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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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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要激動......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何煜恒這種樣子,想來這件事情對他心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呵呵呵,誤會?我什麽誤會都看不到,我只看到我那麽好的哥哥死了,我爸媽差點瘋了,還有不得不叫我這種玩世不恭的敗家子來繼承家業!”他說完這話便上車走了,根本就沒在聽我說什麽。

我懷這一顆忐忑的心回到了宿舍,當年那件事的真相怕是只有當事人能夠知道,就連左封流或是死去的何煜修怕是也不知道這個祁悠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來,是應該想辦法見祁悠一面了,當年的事情或許真的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我始終不願相信左封流口中的那個祁悠會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只是她是女明星啊,又不認識我,我怎麽才能見她呢?

洗完澡後,我抱起了苗苗,吩咐她叫她晚上給祁悠托夢,讓她和我見上一面,苗苗走了一個小時左右以後,就回來了,它說告訴給祁悠我的住址了,我這才安心的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公司,果不其然,祁悠又來了,只不過這才她不是找何煜恒,而是來找我的。

昨天那個說祁悠壞話的王姐,見到她的時候也低下了頭,不敢看我們,我只感覺她心裏沒準都把我罵死了,一定以為我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那種人。我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要先把我想解決的事情解決了就好了。

祁悠帶我來的是一家比較高大上的茶館,只有我倆在的時候她才願意把墨鏡摘下來,我看清楚了她那重重的黑眼圈和額頭上的的黑氣,心中一驚,這祁悠身上怎麽透處一股死氣?難道她命不久矣?

她看見我看她的眼神後,冷然一笑,十分無所謂地道:“我快要死了,對吧?”

“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告訴我就好,若是可以幫到你的,我一定努力,畢竟我是左封流的朋友......”

“呵呵呵呵......一個被詛咒過早該死了的孩子,還有什麽資格值得你們這樣為我費心費力呢?”她苦笑著說,但我發現她的眼裏全都是絕望和悲戚,全然沒有一點二十幾歲的人應有的朝氣。

“被....詛咒?”昨天何煜恒也問過我這個問題,究竟為什麽會被詛咒,又是什麽人的詛咒呢?

“我們祁家,祖上就被蜃女詛咒過,你想聽聽蜃女的事情嗎?”她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煙盒,細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起了一根女士香煙,煙氣裊裊燃起,香氣彌漫了整個包間,與原本的茶香融合在一起,似乎能夠帶給人一種獨特的感受。

她撣了撣煙灰,道:“我記得祁家的家譜上曾經有段這樣的記載,‘昭和三年,南詔昭和帝游於婀海,觀海潮於攬顏樓上,海潮退後,見岸邊橫臥一女子,命人施救,女子容如朗月照花,傾國魅惑。昭和帝一見傾心,問其姓氏家人,只搖頭輕笑。帝不顧其餘人反對,將其納入宮中。’”

‘半年後昭和帝欲廢後而立此女子,眾臣欲群起上諫求帝誅殺此女,奈何此女確突然昏迷,一睡不醒,昭和帝傷心欲絕,朝政交於南詔相國祁禹。’

’一日,祁相登上這攬顏樓,正是大潮之日,海面煙波浩渺,上有團團迷霧生起,迷霧中掩藏著重重樓閣,一藍衣女子竟朝景相走來,身側侍從定睛一看,此女子容顏似真似幻,身姿曼妙,容顏傾城,其左右憶起昔年之事,本欲勸祁相離開,奈何祁相卻不為所動,只閉了閉眼,道:“此為幻想,不足為懼。”霎時,煙波雲散。’

“這個祁相就是你的祖上?還有什麽是蜃女?是妖,還是鬼?”

她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煙按滅,淡淡道:“是,這個故事是我聽爸爸講給我的,蜃女便是海上蒸汽化作的妖,多存於人的想象。只可惜他當年只告訴了我這個故事,卻並沒有告訴我蜃女的詛咒。”

“也就是人的想象會使她幻化成人們心裏的樣子?”

“正是。”

那個女子便是蜃女,祁禹當年見其姿容絕艷,便當場作畫將她畫進了畫裏,豈不知這蜃女便趁機鉆入了畫裏,隨著祁相一起回到了府中。

祁相畫完畫覺看了許久,只覺得詭異,便將畫收了起來,卻不想卻被幾個收拾書房的侍女將畫膽給弄翻了,那畫便灑落出來,蜃女幻化成人形出現在了祁相府。

那天兩個侍女正在打掃丞相府的書房,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什麽聲音?”其中一個侍女問。

“好像在畫瓶那裏。”另一個聲音回答。

蜃女彼時正在畫膽裏,她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心口處不知為何怦怦地開始跳起來,她十分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好幾個畫卷被撥走後突然傳出了一陣“喵嗚~”聲,那侍女嘆息一聲抱起一只橘色的貓道:“原來是你啊。”

蜃女聽見聲音連忙回應,“是我啊是我!快放我出去!!”她大喊著,可惜他們什麽都聽不到。

“砰!”那貓‘蹭’的一下從那個侍女的懷抱裏躥了出去,碰到了畫膽,那畫著蜃女的畫卷終於重建天日,兩個侍女直勾勾地看著畫卷上的角色女子,一時之間竟失了聲音,半晌才道:“快……快收起來!!!”

蜃女不想在那樣黑暗冰冷的畫框中了,於是她便從畫裏飛了出來生氣地對著兩個侍女道:“不許再關我!”

“啊!!!鬼阿!!!”兩個侍女本就膽小,被蜃女這麽一嚇,一個直接舉翻了白眼暈了過去,另一個嚎了一聲便沖了出去。

蜃女楞楞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鬼?原來她叫這個名字嗎?

蜃女環顧四周,眼神突然落在了桌上的桂花糖糕上。桂花糖糕的香氣又順著晚風飄了過來,她顧不得思考自己的名字了,只顧得上那散發著甜甜味道的桂花糖糕,連忙撲了過去往嘴裏塞了一塊。

真的好甜好軟好香,原來這便是桂花糖糕的味道,她咋了咂嘴,為了彌補自己以前被關的那麽久,她便自作主張的將整盤的桂花糖糕吃了。

她覺得吃完這些東西著實有點膩感,正尋著有沒有什麽東西給我解解膩,房門便輕輕的被推開了,蜃女轉頭看過去,一個人站在門口處,這個人要比方才的那兩人身量高上許多,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又恢覆了正常。

一股不舒服的甜膩感湧上喉間,她覺得有點惡心難受,便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我有些難受。”她沖他道。

他又是一怔,轉頭看了眼桌上空蕩蕩的兩個盤子,淡淡開口,

“這些,你全吃了?”

蜃女認得出他的聲音,這人便是畫出她的人,蜃女想,既然畫出她便得養著她,照顧她,以後有好吃的東西都得分她一些的,這就像大魚養小魚一樣,是天經地義的。

於是她點點頭,對他道:“你畫出我的,你便該養著我,關了我這麽久,我吃光了你的東西全當補償。”她十分理直氣壯,

“還有,以後你都得養著我,有好吃的東西需得給我留著。”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拿了桌上的什麽桌上的什麽東西,朝她招手,淡淡的聲音猶如流水濺玉,就這樣落在了蜃女的心裏,讓她再也不能忘記。

“過來。”

她走過去,他含笑理了理我的頭發,擦了擦她嘴上的碎屑,

“來,張嘴。”他一手捧著她的下巴一手餵給她他拿著的東西,一股清涼感剎然入喉,將方才的甜膩感沖淡了不少,蜃女想要再喝兩口,他便將手中的東西拿走了。

她拽著他的衣袖,眼睛直楞楞盯著那東西,急急道,“這是什麽?我還要,還我....”

他看著她捧著他衣袖的手,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輕叱道:“胡鬧。”

蜃女有些奇怪,方才還好好的呢,怎麽就突然冷臉了呢,她有些委屈地咬咬唇,瞪他,“你不是好人。”

他無奈的嘆氣,又將聲音放低了一度,比方才還要溫柔幾分,“這茶涼了,喝多了怕是要胃疼。”

可蜃女仍舊瞪他,“壞人。”

他沒說什麽,只拉過她,仔細地瞧著她,又瞟了瞟地上那副空白的花卷,眼中若有所思。

“你叫什麽?”半晌,他開口。

“鬼,我叫鬼啊。”蜃女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只是方才那躺在地上的兩人這樣叫她來著。

他不說話,蜃女以為她不信,便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侍女道:“她這樣叫我的。”

他手捏了捏額頭,無奈嘆息,“你不叫這個。”

“那叫什麽?”她將臉貼在他的衣服上,他這衣服舒服的緊,滑滑的涼涼的,手感很好。

他看著她,白皙的面頰上浮起來淡淡的紅暈,伸手將她推來些,可她卻不依,仍然緊緊貼在他身上,

“你這衣服好舒服好涼快,我喜歡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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