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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探訪琉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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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們兩個許是分不開了的。

他總是與阿九講一些他們以前的事情,他對她說她們是夫妻,還說他們感情很好,很相愛,可是相愛的人是會遭人記恨的,她中了別人的圈套,回了她父親那裏,他來找我,父親不許,還逼他寫休書。

他與別人的話並沒有許多,對她卻是啰嗦的緊,不停的說他們從前的趣事。阿九一開始是不願聽的,也不知怎的聽著聽著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比起那些枯燥的話本子有意思。

他講到我她分開的時候,他說。他從沒合過眼睡一覺,只想著怎麽把她從父親手裏奪回來,還有一個叫做司命的人總是與他作對,想要把她從他身邊奪走,他很氣。

當然,他說的這些阿九是都不記得的,也不知道他怎麽就能一樁樁一件件的全都記得如此清楚。

現在對他也就不是很排斥了,多了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那麽無聊,至少兩個人一起等著投胎是比一個人有趣的,至少不會覺得孤單寂寞了。

後來他講起自己的故事,阿九才知道原來他是魔君的第三個兒子,安淩,魔界的三皇子。

萬法皆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嫣然的回首,註定了他們的一生。

他開始接近她只是為了那破月珠救人,因著我不喜歡欠一個女人的人情。

以前一個叫雪舞的女人為了救他而失去了一半的法力,他要拿破月珠來補。

那時候他經過多方打聽才知曉她經常和她的小侍女來這裏看織女織錦,他便假裝受傷來希望她能註意我,他本以為這是個好辦法。不想,她卻是個直性子的。

“這是什麽?惠兒。”這是安淩聽她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好聽,不似其他的女人那樣尖利刺耳。

“小狐貍。好白啊。”

她歪頭思考了一下,笑的很燦爛“能吃嗎?好吃嗎?”

當時他的心裏涼了半截。

她還是善良的女孩子的,終是把他弄回去了,養在殿裏。

每天她都要去學仙法讀書,每次下學回來便會與他說說這個師傅的八卦,那個師傅的趣事。

以他的性格,本不愛聽這些個東西,可是時間久了,她若是不講與他聽,他竟覺得無聊的緊。

安淩本是想等著她一去念書就找那破月珠,可是怎麽的都沒找到。

那日,她回來了有些生氣,安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便拿著自己的頭蹭了蹭她的腿。

她將他抱在懷裏,輕柔的撫著我的頭發,哦。不,應該說是毛皮。

“小白,父君說要將我嫁給司命,可是我不中意他,他老是纏著我,又霸道,好煩。”

他當時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覺得聽她說完之後,很開心,安淩舔了舔她的手,她原是不喜歡司命的 。

可是他又很會胡思亂想,他如今不喜歡司命,那日後呢?會不會喜歡別人?一想到她日後很有可能喜歡別人,安淩便又開始著急。

終於,那天他化成人形站在她面前,想盡辦法討她歡心,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那破月珠還是真的喜歡著她開心的樣子。

安淩每次回魔界父君都說他的脾氣溫順了許多,對人也謙和了許多,我只是想著她不喜歡霸道的人我就溫潤些,他原本性子就冷,對誰都不太熱絡,可是在她身邊他竟溫潤的都有些不像自己,他知道有些個東西正在悄然改變,直至刻骨銘心。

每天她下學回來,求著他幫她做作業的樣子很開愛,背書不會的時候啃手指也很麽可愛。吃飯的時候含著勺子發呆的樣子也很可愛,總之,只要和她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他竟也覺得滿足安心。

後來他才知曉,這便是動了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直到那天,他說了那番傷人的話,是什麽來著?對了,

“你們且先回去,拿回破月珠救了雪舞我自然會回去。”

“殿下,那九公主?”

“達到目的便好,我還管她作甚?”

天界魔界本就是死對頭,安淩知曉那二人是父君派來試探他的,他又怎能讓她因著他的原因受到什麽傷害。卻不想,萬事難料,這番話,還是被窗外的她聽去了。

天帝知曉此事,震怒。安淩知曉若是他與她此刻離別,那此生便再無可能,他自是不能由著這樣的事發生,於是他日日謀劃著如何能再見她一面,不曾睡過一絲安穩覺。直到那日,他見到了寫著她名字的和離書,歪歪妞妞的,是她的字跡,他摩挲著那宣紙上的字跡,終是沒能忍住,心口微窒,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魔界和天界大戰那日,安淩終於見到了她,內心激動喜樂的竟有些不能自已,他特意著了件她愛看的青色衣裳,盡管內心澎湃,面上卻掛了與平日一般無二的微笑,只因她曾與他說過‘阿九真真是最愛瞧著夫君笑著的樣子了’可是她卻不曾過來,還用那般憎惡的眼神看著他,他是真的害怕,她是不是不要他了,她若是真的不要他,那他又該如何?

當他親眼見看著她消失,只覺得剜心之痛不過如此。後來,他們都覺他是瘋了,癲了,只有安淩自己知曉他是多麽的清醒,他知曉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不願意見到他罷了,可是這次,哪怕受盡這世間所有疾苦哪怕變成一縷孤魂他也要陪在她身邊,哪怕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也是好的。

天雨粟,夜鬼哭,相思漫太古。

在阿九的第十一世,她終是想起了她的過往愛恨。一切如雲煙。

她看了眼旁邊的人,轉頭對他道:“世間萬物皆系緣分二字,你我二人終是有緣無分,我不再恨你,你也莫要再糾纏於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他盯著她的眼睛笑了笑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人又怎知你我二人沒有緣分”

想來阿九是真覺得感情淡了也倦了,對他道:“看來這家夥是做慣了跟屁蟲”,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直到那孟婆舀了碗湯與她,她仰頭一飲而盡,走向輪回之眼。

阿九成親的這日,天氣一副晴朗的好模樣。下轎的時候,她透過紅蓋頭看見了伸向她的這雙手,白皙瑩潤的如上好的白玉,她放心的將手遞給他。喜樂響,吹吹打打。賓客至,熱熱鬧鬧。一副和諧美滿景象。

上紅樓,交杯酒,執子之手。

只聽得‘吱呀’一聲,門外走來一人,阿九緊張的剛想向床邊縮,那人似乎早已知曉他的意圖,一手將她拽進他的懷裏,慢慢地將阿九的蓋頭掀開。一雙眼睛燦若形成,面色如玉,兩頰升起了淡淡的粉色,緩緩的靠近,卻不曾聞見一絲酒氣。緩緩溫潤的氣息停留在她的耳邊,聲音如流水濺玉一般;“夫人,可還會說你我二人沒有緣分?嗯?”

阿九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哪怕十世竟會如此短暫,她怕是再也不能逃過他的手心了,安淩將自己手中的破月珠遞給阿九,緩緩握住了她的手心。

據說二人死後的靈魂就藏於這破月珠之中,安淩和阿九從前都是具有強大靈力的人,因此,這破月珠不僅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還有凈化人心的強大力量。

“只是掌管琉璃宮的那人著實有些不好對付。”那女鬼皺了皺眉,糾結地說道。

“那人是什麽來頭知道嗎?”

那女鬼搖搖頭。南冶這個地方本來就十分神秘,出現這種地方也實屬正常現象,這個女鬼讓我們帶著她的男朋友一起去這個琉璃宮,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們幫她的男朋友治病,可是捉鬼我還是蠻在行,但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一個精神病患。

“我可以附身在他的身上。”那叫陳貝兒的女鬼提議道。

“也好,只是現在清醒著的他怕是已經精神崩潰了吧,他不會向警察自首吧?”

陳貝兒臉上一陣惶然,站起來沖出了門外,我也跟著出去看了一下,幾名警察已經把溫言帶上了車,陳貝兒也不顧太陽的灼熱,鉆進了車內。

我眼見著的她附進了溫言的身體,還回頭朝我看了一眼。

晚上的時候,溫言果然回來了,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附著陳貝兒靈魂的溫言的身體回來了。

“我們明天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你帶著他去琉璃宮。”站在我面前的溫言說道。

我冷眼看他,淡淡道:“無論如何,他犯罪了,即便以後他真的好了,他還是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沈默了一會,才又開口道:“這是一定的,只是即便是接受錯誤也該認清自己,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相信溫言他會想明白的。”

他說完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這件事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簡單,或許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說不定。

琉璃宮離我們住的客棧並不遠,開車不到半個小時就打了,剛看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被這傳說中的琉璃宮驚呆了,我本以為它叫琉璃宮只是為了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好吸引顧客的註意,想不到這琉璃宮還真是衣服宮殿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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