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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怪老頭的神秘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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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陣強烈的敲門聲,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以一種強有力的占有姿勢掛袁小冬的脖子上,我驚得雙眼大睜,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連忙將騎在他身上的腿拿下來,悄悄地向床裏頭靠了靠,心內一陣忐忑,還好這家夥沒醒,否則又尷尬了,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強有力的敲門聲,我輕手輕腳的從還在熟睡的袁小冬身上跨過去,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去開門。

“我說大爺,公雞都沒您起得早。”我打著哈欠道。

“你們現在在我這裏就得守我這裏的規矩,就算我五更來趕你們出去,你們也別想留到明天!”

“好好好……”我知道這老頭子是倔驢的脾氣,也不和他爭辯,昨個兒可吃了這老頭子不少苦頭,況且看他的伸手定然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我想了想又上前笑道“我說大爺,您這麽早叫我們有事?”

“拿著,和我去采藥。”老頭子將身後的背簍扯下來往我的懷裏一塞,轉身就往外走。

“誒,我說大爺,我還沒吃飯呢。”我哭喪著臉道,“您總得讓我吃點飯吶。”

“竹簍裏不是有饅頭?”

我低頭一看,果然有個缺口的破碗盛著兩個幹巴巴的巴掌大小的饅頭,我皺了皺眉頭,問道:“就,就這兩個麽?”

“不想吃給我。”他說著便要來搶。

我連忙將竹簍護在懷裏緊張道:“吃,怎麽不吃,你先等我一會兒。”

“快點,如果你今天不趁天黑之前出去就得在等上半月!”

“嗯嗯。”我連忙點頭,將竹簍裏的饅頭只掰了一塊,剩下的放到了袁小冬床邊的矮凳上,本想給他留個字條告訴他自己要和老頭子采藥,可屋中卻也沒個紙筆,想想自己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也不會讓他等太久,這才放心的將門帶好出去。

老頭子早已等在了門外,見著我手裏的半塊饅頭打趣笑道:“你們這對夫妻可算是鶼鰈情深。”

我被他這一句話說的一口饅頭噎在了嗓子眼,狠狠地拍著胸口,老頭子上前替我順了幾下後背,我這嗓子眼裏的饅頭才算咽下去。我喘了喘氣道:“大爺,我說您能不能別亂說話啊?看把我噎得。”

“怎麽?老頭子說錯了?”

“當然錯了!”我連忙強調的,我實在不喜歡別人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哼,我倒希望你們將錯就錯。”老頭子小聲嘀咕著,我本以為是幻聽,又擡頭問了一遍,老頭子懶得和她說便催促道:“問什麽!快些走,我的藥采不回來你們也別想走!”

“知道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像沒吃藥似得……”我小聲嘀咕著,突然間又想起昨天在林中袁小冬和自己手上那些紅斑似乎是有點中毒跡象,於是又急著趕到了老頭子的身邊笑瞇瞇道:“大爺,”

“又怎麽了,有屁快放!”

“我和那個小袁昨天在林子裏中了那瘴毒了,你看看。”我將手伸到那老頭眼前,老頭瞥她一眼,沒搭理我,繼續走。

“行行好,就給解解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伸著手在那老頭後邊嚎,但老頭依舊沒有理她的意思。

“大爺,”我醞釀好眼淚剛想哭兩嗓子,那大爺突然停下身來轉頭道:“你看你那手心還有紅斑麽?”我連忙低頭去看,果然白白凈凈的什麽也沒有了,難道是自己剛剛吃的那饅頭裏有解藥?這紅斑也沒得太快了點吧?

我訕訕的縮回手繼續不緊不慢的跟在這倔老頭的後面,那老頭捋了捋胡須搖頭,“你看你那慫樣子,連這樣的毒素都解不了,真是要圬了你母親的名聲了。”

我聽過這話卻楞在原地不動了,腦中似乎是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難以抓住,我難以置信的擡頭盯著那瘦骨嶙峋的老頭,突然間覺得這人愈發不簡單,這個人為什麽會認得母親,難道....我雙眼微微瞇起重新上下打量這人,“你,知道我母親?”

那老頭淡然一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抓著竹藤的手緊了緊,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老頭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麽?!”我急切接道。

那老頭子瞇著的眼睛裏閃爍著讓我不舒服的光亮,但我卻又不得不緊盯著他微動的嘴角。

“你是誰。”

“我是誰?”

“對,你是誰。”

“我便是我,不是你,不是他。”本來想告訴他一句我是獵鬼師來著,可是看著老頭的模樣,感覺自己還是不應該說太多。

“哈哈……你便是你?”他聽後搖了搖頭,嘆息道:“世有眾生相,似是而非。以身相見,非真相,非非真相,難知本相矣。”

這老頭子說的話的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仿佛是什麽禪理,可是我卻總是覺得他和我的母親有著很大的關系。

“你和我母親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念了幾句我聽不大懂的話,“來處來,去處去,生處來,死處去。彼方三魂,此方七魄,三魂七魄終歸一,一十四年難憶起。”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想起?”他很顯然是在暗示我要記起來什麽,可是在我的印象裏好像根本沒有失憶這回事,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連和我一起長大的小朋友我的名字我甚至都能記得清楚!

“女子性急可不見得是見好事啊。”他說完就不再理會我竟自往前去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我覺得面前這老頭子的可怕,究竟是什麽人只一天的時間就對我的底細了如指掌,神仙?妖怪?我覺得他是什麽都好,反正不大像是人。

十四年前我好像還在上小學,那年並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卻發現我真的記不住那時候我在幹什麽了。魂魄合一非本相?那麽我的本相又是什麽?

我一步步的跟在這怪人的後面,天空那魚肚白處已泛出了點點金光,太陽馬上便要出現了。我幫他采摘他稱作是‘寒針‘的一種淡藍色的植物,那怪老頭則是在林間樹葉中收集露水。

回去的路上太陽已升得很高,那老頭倒像是沒事人一樣一路輕松,只是我心中有事路有得有些漫不經心。

袁小冬早已坐在那木屋中等著我,盡管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可他的但一舉一動還是那般優雅高貴,見我進來,淡然一笑,“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上前拉著他的手心仔細的看了看,果然昨日的紅斑全然消失了。這袁小冬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手都保養的這樣好。

“藥也釆了,禮也賠了。前輩不知何時帶我們出谷?”我轉頭問那老頭。

“半個小時以後。”

幽游谷處極深極陰之地,沼氣瘴毒奇禽異獸遍布谷中,需等午時陽氣最盛陰毒寒邪之物最少時方可出谷。那怪老頭就是這樣解釋的,然而我和袁小冬卻全然思是頂著巨大的太陽暴曬在日光之下來走的這條布滿荊棘的出谷之路。

順著這條路走要經過一方陡崖,只容一人緊貼崖壁才能通過,我跟在袁小冬的後面完全沒有註意道這樣的路。我一直在思考著那個怪老頭和她講得最後一句話,“息死判令,他會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你。”

息死判令就在袁小冬的身上,找到了又怎樣使用才能找回記憶?直到一聲歷喝突然將我打回了現實,我茫然的看著袁小冬額頭上爆起的青筋和他那雙緊張的雙眼,下意識的看了眼腳下,結果嚇得緊貼在墻壁上不敢動彈,下面是不見底的深淵,而自己稍稍邁出一步腳下的石子就不斷的往下滑落。

“不要看下面,別怕,來。”袁小冬向著我伸手。

我身體前傾慢慢的伸腿,這無疑是煎熬的度日如年。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我的神經一直在緊繃,直到袁小東把我拉到懷裏伸手輕浮握的後背的時候,我也還是一直害怕。待

反應過來後才不好意思將他微微推離。袁小冬沒有在意只是拉著我的手繼續向前走,這人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眼不和又開始占便宜,我掙紮道:“不用。”

他卻半點沒有放開的意思,“那我背你。”我差點暈倒,這貨是真的油鹽不進吧。

“你還是拉著我吧。”我無奈的任他拉著,只是是不是我眼花了,剛才那一瞥是見著這家夥的笑了?哦,不,她寧願相信他是面部神經抽搐。

天快黑的時候,我和袁小冬可算是打聽回了那家客棧,這還要拖一位送大米的大爺的福,因為他們是搭著這回南冶的車了,否則非要筋疲力盡不可。

找到那家客棧門口的時候,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劃破的衣服,又看了看袁小冬,低聲問道:“我現在的形象怎麽樣?”

袁小東直接楞在那裏,我有些無奈的扯了扯自己破爛的衣服,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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