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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老子要涅槃成女神!(一更)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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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親親老公有能力,有本事,白豆蔻是倍兒有面的!

而在親人長輩朋友相聚一堂的這一天,白豆蔻也是極為給年華面子的。

實事兒都是年華做了,那體面長臉的事兒,白豆蔻也就接了過來,她一張小嘴兒說起討巧話來,哪一回不是她說得輕松,聽她說的人也是熨帖愉悅!

白豆蔻從善如流又是八面玲瓏地討好著一眾長輩親人,討巧的吉祥話,那是出口成章,哄得一眾人都是喜洋洋又樂呵呵!

真心實意地討好,比虛情假意的奉承,多了真情實感,也就有了貨真價實的好效果。

白豆蔻從小就致力於討好長輩親人,有些是出於真情,有些是出於假意,她磨煉了這許多年,早已成精!

李元寶看著白豆蔻在一眾人面前如魚得水,目瞪口呆!她對白豆蔻是驚訝不已,羨慕不已!她一直知道白豆蔻擅於哄人,但她不知道白豆蔻如此擅於哄人!

能把在場的所有長輩都哄得高高興興,還不厚此薄彼,讓每個人都心裏舒服,且對她喜愛有加,白豆蔻這哄人的手段之高超!李元寶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大魚啊!我今天算是又長見識了!你要是有大白的萬分之一會哄人,估計現在你比大白還要受寵!畢竟你懷的可是倆!”李元寶打趣霍小魚。

二人此時是在花園裏曬太陽,霍小魚疲軟無力地在躺椅上躺屍,對於李元寶的打趣,她懶得理會。

李元寶沒有躺在躺椅上,而是站在霍小魚的身旁,她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霍小魚,見霍小魚不回話,鍥而不舍地道:“大魚,我都這麽說了,你怎麽還無動於衷啊?”

霍小魚:“……”

依舊沒有回應。

李元寶就開始了她的數落吐槽:“我本來以為大白喜歡裝鴕鳥,原來你比大白更喜歡裝鴕鳥!”

“我二姐夫看起來很是一表人才的啊!”

“年家這兩兄弟長得都這麽好看,比咱們以前YY的男神都要好看啊!”

“你說你和大白這是走了幾輩子狗屎運啊!”

“我這輩子才見著兩個活生生的美男,卻都被你們搶了去,可偏偏你還天天給人臉色看,你這不是暴殄天物麽!”

……

李元寶不知道霍小魚和年倫還有一層“兄妹”關系,不知道霍小魚糾結矛盾的覆雜,她只以為霍小魚生著年倫的氣是因為某些矯情的原因,當然,具體是什麽矯情原因,李元寶雖然腦洞大開,猜測了許多,但她也是猜一個又否定一個。

這幾天,李元寶被霍小魚抓著給她背鍋,積聚了一肚子的怨氣,她見霍小魚如此好揉捏,也就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地數落吐槽一番了……

誰叫她霍小魚坑她李元寶坑得不遺餘力,好不容易抓著了機會,嘴上過過幹癮也是好的!

被白豆蔻和霍小魚踩在金字塔最底層的李元寶同學,很多時候都是很悲催的!

李元寶絮絮叨叨吐槽了好一陣兒,霍小魚依舊無動於衷,專心地躺屍中……李元寶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連嘴上過幹癮的爽快都沒有絲毫,她不耐地吐槽一句:“大魚啊!你這是要破罐子破摔麽?”

“哐當——”

李元寶剛說完摔破罐子,就傳來一聲巨響……

三樓的某個窗戶被一張椅子砸碎,而那張椅子,越過破洞的窗戶,呈拋物線之勢往下掉落……

那個窗戶的下方,有躺著的霍小魚和站著的李元寶。

“小魚兒!”有人在樓上驚呼……

卷三結果 214爺們該有的風度

“小魚兒!”有人在樓上驚呼……

碎玻璃與木椅子做著拋物運動往下掉……

站著的李元寶擡頭往上看,呆楞楞地看著危險之物向自己襲來……

而閉著眼睛躺屍的霍小魚,雖然聽到那一聲驚呼後,立馬就睜開了眼,卻因為頭頂有遮陽傘擋住了視線,不知道樓上有危險之物掉落,她看一眼身前的李元寶,見她呆楞楞,也就不明所以……

意外發生得突然,給人反應的時間也不過一瞬!

當碎玻璃和木椅子砸下,眼看就要受傷……

說時遲,那時快——

呆楞楞的李元寶竟然反應過來,擡起一腳,將木椅子踢飛,木椅子第二次做拋物運動,砸到了墻上……

李元寶雖然踢飛了木椅子,但是,碎玻璃太多,她可踢不走,所以,她不幸掛了彩!

而不明所以的霍小魚,跳起來整個人躲進了遮陽傘之中,碎玻璃砸在傘面之上,霍小魚才幸免於難。

“靠靠靠……真TM疼!”李元寶霸氣側漏地踢飛了椅子之後,就是毫無形象地抱頭鼠竄了……

好在身上的衣服穿得夠厚,身上沒有掛彩,但是,臉上被碎玻璃劃出了一道口子,手上也被劃出好幾道傷口,李元寶一個勁兒地叫嚷,卻不敢亂動亂摸,特別是臉上的傷口!

可千萬不要毀容啊!

意外來得快也去得快,生出這麽大動靜,驚動了很多人。

白豆蔻本來是陪著一眾長輩親人在花園裏聊天,她們待的那處花園,和霍小魚與李元寶所在的這一處,有一個葡萄架相隔,冬天雖然不是葡萄生長的季節,但是葡萄架上進入休眠期的藤蔓枝葉,依然都在,阻擋了很大一部分視線。白豆蔻是聽到了李元寶的鬼喊鬼叫,才和年華趕過來查看。

年倫和鄭仁宗也趕了過來,還有就是管家淩泰。

白豆蔻一看李元寶的模樣,立即叫管家淩泰帶李元寶去處理傷情。

淩泰扶著哭哭嚷嚷的李元寶去做處理了……

掃一眼臉上都掛了彩的年倫和鄭仁宗,再看一眼毫發無損的霍小魚,白豆蔻目光銳利且嚴肅地看著年倫,向年倫發問:“怎麽回事?”

很明顯,在場幾人,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年倫一定是那個“罪魁禍首”!

年倫沈默不言。

“是我先動的手。”鄭仁宗敢作敢當,主動出言坦白。

“為什麽?”白豆蔻也並不驚訝。

“看不慣!”鄭仁宗理直氣壯地說道,妖少此刻心內很不爽,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一定將年倫給打趴下了!

“具體說說。”白豆蔻波瀾不驚地說道。

鄭仁宗就老實交代了……

鄭仁宗喜歡霍小魚,那是誰都看得出來的,霍小魚和鄭仁宗關系好,卻只當他是玩伴與朋友,對鄭仁宗沒有男女之情,所以,當鄭仁宗主動表白了,霍小魚就躲了。

結果,霍小魚躲著躲著,躲懷孕了!

鄭仁宗如何不生氣憤怒!

花名在外的妖少,第一次真心實意地追一個女孩兒,恨不得為霍小魚摘星攬月!而且,他對霍小魚也是君子做派,這本就是讓所有的吃瓜群眾們都大跌眼鏡的!

堂堂妖少!竟然沒有耍流氓!

鄭仁宗舍不得欺負的一個女孩兒,卻被年倫給“欺負”了!這叫鄭仁宗如何不憤怒!

霍小魚若是真心喜歡年倫,而年倫也是真心實意地對霍小魚好,那他鄭仁宗就算再不甘心,也會祝福霍小魚的。

但是……

明顯就不是這麽回事兒!

據鄭仁宗所知,就是年倫欺負了霍小魚!

霍小魚懷孕的事兒,霍小魚與年倫之間的覆雜事兒,鄭仁宗的關系網遍布全球,如何查不到?

見霍小魚被年倫欺負,被迫處於兩難境地,鄭仁宗為霍小魚感到憋屈,為自己感到憋屈!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事已至此,鄭仁宗卻咽不下這口兒憋屈窩囊的氣兒,所以,就算是大年初三,還是在白豆蔻精心準備的聚會之上,鄭仁宗也沒能忍住心底的憤怒,先出手打了年倫。

鄭仁宗與年倫在三樓的游戲室裏大打出手,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為了女人之爭,都拼出了全力,下手沒有一下是不狠的!

赤手空拳打不過癮,二人又將游戲室裏能用來趁手的東西,都當成了兵刃。

那一把木椅子,是年倫砸向鄭仁宗的,但是,被鄭仁宗靈敏地躲了過去。

被灌註了全力的木椅子,就砸到了窗玻璃之上……

年華挑選的家具,都是上乘的材質,這一把木椅子,選用的是非洲梨花木。

雖然窗玻璃也是選用了上好的玻璃材質,但是,這一把被年倫灌註了全力的實木椅子,明顯要比那一層薄薄的窗玻璃要堅硬強悍,於是,意外就發生了……

年倫在鄭仁宗來找他打架之前,本來是站在那一處緊閉的窗戶邊看著在樓下曬太陽的霍小魚。

木椅子砸向窗戶,年倫立馬就意識到危險,他飛奔到窗戶邊,想要抓住那一把木椅子,但他晚了一步,飛出的木椅子做拋物運動,年倫驚呼喊著霍小魚的名字……

如果不是有李元寶在,如果不是李元寶反應及時,那一把木椅子和碎玻璃,砸向的就是躺椅上的霍小魚!

霍小魚為了曬太陽,稍稍移動了躺椅的位置,那一把遮陽傘,只能擋住她的頭,沒擋住她的身體。

李元寶要是不把那一把木椅子踢飛,那就實打實地會砸到躺著的霍小魚身上。

霍小魚仰躺著,胸腹就很難幸免,那她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都可能受傷!

一場意外,差點鬧出大事!

好險!

好幸運!

聽了鄭仁宗講述的白豆蔻,拍著胸口緩解心中的餘悸……

鄭仁宗停止說話,幾人皆是沈默無言。

年倫心虛,鄭仁宗內疚,霍小魚和白豆蔻都是後怕,年華沈思。

本是霍小魚與年倫、鄭仁宗之間的三角戀,白豆蔻不想參與,可今天差點鬧出大事,白豆蔻真不能袖手旁觀。

年華是知道自家老婆心思的,而他身份更是尷尬,他知道白豆蔻因為霍小魚,對年倫是有偏見的,那他就絕對不能參與進去。

白豆蔻與年華這對小夫妻,對於眼前三人的三角戀,立場是兩個極端,但是,也只有這樣,一個“多管閑事”,一個“袖手旁觀”,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年華思考一番,得出了結論。

都是七竅玲瓏的聰明人,心思翻轉間,已經想得通透,只不過,白豆蔻和年華是旁觀者,就比那三個局內人更通透了!

“年倫大哥,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欺負我罩著的人,年華、霍小魚是我罩著的,鄭仁宗、李元寶也是,今天,你打了鄭仁宗,傷了李元寶,這筆賬,怎麽算?”白豆蔻面露不悅地說道。

李元寶因碎玻璃受傷是真,木椅子確實也是年倫砸的,但認真說起來,是意外,而白豆蔻要算到年倫頭上,年倫也認了。

但是,鄭仁宗先動手打的年倫,年倫還了手,二人的傷情是半斤八兩,白豆蔻卻說是年倫打了鄭仁宗,這個罪名,就是白豆蔻強加給年倫的了。

看著眼前面容消瘦的女人,明明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她周身的氣場卻是霸道淩勵的,那一雙睥睨逼視人的眼睛裏,是不容置疑的霸氣與冷漠。

年倫出生在帝都的豪門大家族,他活了三十幾年,什麽大場面沒經歷過?什麽大人物沒見過?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貧民百姓,哪一個不是對他友善客氣,甚至是阿諛奉承。但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一個人給震懾住了,這人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女人!

年倫掃視一眼在場的幾人,對於白豆蔻的“栽贓”話語,其餘人都沒有異議,就連年華也沒有幫他年倫找臺階下的意思,反而眼神示意他不要沖動。

由此可見,這幾人對於白豆蔻,都是極為尊崇的,這白豆蔻的威信,已經超出了年倫的預估!

年倫在來橘洲找霍小魚之前,怎麽會不做準備,對於可能是他的神助攻也可能是他的最大阻力的白豆蔻,年倫向年華了解得非常全面,但是他依舊低估了白豆蔻!

“你要怎麽算?”年倫壓下心底的震驚,試探地問道。

“很簡單,給這二人賠禮道歉,還有,李元寶今天救霍小魚有功,你還欠她一個大人情!”白豆蔻毫不客氣地提要求。

不管是賠禮道歉,還是欠人情,年倫都是難以接受的。年倫只有用錢解決事情的習慣,從沒給人做過賠禮道歉的事兒,也不會欠下人情債。

“我會送李元寶一份大禮,至於賠禮道歉,我並沒有做需要向他們賠禮道歉之事。”年倫傲居地表態。

“很好,我就知道你有風骨有氣節!但是,對於情敵,連賠禮道歉這種小事兒都做不到,你這度量心胸未免太小了些!我很擔心我家小魚的未來啊!霍小魚,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你會要麽?”白豆蔻諷刺地問道。

“不要。”霍小魚配合著白豆蔻回答道,不管她心裏此刻如何想,她都只會給白豆蔻想要的那個答案。

年倫驚訝於霍小魚的答案,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霍小魚。

霍小魚別過頭,不看年倫。

年倫再看向白豆蔻,轉而又用眼神詢問年華。

年華朝年倫聳聳肩,表示他愛莫能助。

早就告訴你不要沖動了!

這下你知道我老婆大人的厲害了吧!

這是年華的眼神傳遞給年倫的意思。

年倫這下終於理解了,年華告知他的,白豆蔻既可能是他的神助攻,也可能是他的最大阻力的具體意思。

幾人就這麽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

年倫識時務地妥協,他走到鄭仁宗的面前,頗不情願地說了聲:“對不起。”

鄭仁宗趾高氣揚地別過臉,嗤笑一聲:“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這才是爺們該有的風度!年倫,我告訴你,鄭仁宗護了霍小魚這許久,你的這一句對不起,是他該得的!”白豆蔻的話是對著年倫說的,維護的卻是鄭仁宗。

白豆蔻走到鄭仁宗的身邊,拍了拍鄭仁宗的肩膀,嘆息著說了句:“人妖,人也打了,歉也道了,不管你解不解氣,都沒你啥事兒了,去瞧傷吧!”

鄭仁宗還想要說些什麽,卻在白豆蔻那不容拒絕的眼神示意下,憋住了想要說的話,他留戀地看了一眼霍小魚,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年倫,心有不甘,卻還是先離開了……

鄭仁宗走了,就剩四人了。

白豆蔻走到躲在太陽傘下的霍小魚身邊,拉著她的手,看向年倫:“你們的覆雜事兒,我本不想參與,是你年倫欺負了我的人,那我總要為他們討個說法。”白豆蔻解釋一句她先前的蠻橫,又繼續說道:“年倫,我現在問你,你是要霍小魚,還是要孩子?”

霍小魚和孩子,是有區別的。

年倫選擇霍小魚,就是選擇了接受二人之間所有覆雜牽扯的事情,選擇孩子,就說明年倫不能接受他與霍小魚之間的覆雜牽扯。

“我都要。”年倫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

“很好,我有個要求,你聽不聽?”白豆蔻幽幽地問道。

“你說……”年倫有些無奈,白豆蔻言辭鑿鑿地逼問,他有不聽的可能麽?

“我的要求不難,在霍小魚顯懷之前,你們必須領證,還要對外公開辦婚禮,我要求霍小魚和孩子都是名正言順!你可答應?”

“好,我答應。”年倫思考後再回答。

“年倫,你的家事,年華大概告訴了我一些,我還有一個期限要求,我只給你八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能達到霍小魚對你的要求,那我再也不幹涉你和霍小魚的事情,如果,你達不到,那麽,就重演一遍歷史,之後,你再也別想見到霍小魚!”白豆蔻提出了條件,卻是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年倫的父母,是奉子成婚,在年倫出生滿月之後,二人就離婚了。

按照霍小魚的孕期計算,八個月後,年倫與霍小魚的孩子也是在滿月之後。

白豆蔻說的“重演一遍歷史”,指的就是,霍小魚和年倫如果在孩子出生滿月之後,依然理不清糾葛,那白豆蔻為霍小魚爭取到的名正言順的合法婚姻,年倫不想要再遵守,那就協議離婚。

白豆蔻只要求霍小魚能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子,至於霍小魚與年倫能否理清二人之間紛繁覆雜的牽扯糾葛,那是這二人之間的事了。

如果,二人能修成正果,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那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子,對霍小魚以及孩子來說,已經是最樂觀的一件事了。

霍小魚無需背負未婚先孕的不好名聲,而她的孩子也不是私生子。

至於其它,白豆蔻再怎麽多管閑事,也幫不了霍小魚了!

白豆蔻有白豆蔻的要求,霍小魚有霍小魚的要求,至於霍小魚的要求具體是什麽,白豆蔻也不清楚,她只能為霍小魚爭取時間,在這未來的八個月,霍小魚如果能自己想通,能與年倫理清楚紛繁覆雜的關系,那麽,她們若是能有後續發展,白豆蔻也是樂見其成的。

如果,年倫達不到霍小魚的要求,愛護不了霍小魚,反而傷害霍小魚,那麽,白豆蔻只能自己將霍小魚保護起來,保護在不被年倫傷害的安全之地!

霍小魚裝鴕鳥逃避問題,她只想著生下孩子自己撫養,卻不願意思考必須要面對的現實問題,護雛的白豆蔻只能無奈為她鋪路做打算。

“我不會輕易離婚。”年倫這一次卻表示了反對意見。

“你是擔心霍小魚和你離婚,會分走你的一半家產麽?”白豆蔻兇狠淩厲地問道。

卷三結果 215***什麽的,就當是被狗咬了

“你是擔心霍小魚和你離婚,會分走你的一半家產麽?”白豆蔻兇狠淩厲地問道。

“……不是。”年倫的內心直突突,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威懾力十足。

“不是最好!年倫,告訴你,霍小魚不會覬覦你的半分家產,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份婚前協議,讓霍小魚簽署,今後你們如果離婚,霍小魚無權分你的半分家產,如此,你還有異議嗎?”白豆蔻既然要向年倫提要求,那麽,該考慮的和不該考慮的,她都考慮到了。

“沒這個必要!”年倫說道。

“不,很有必要!我家小魚不缺錢,不需要花你的錢,也不覬覦你的財產。跟你結婚,小魚也不是高攀,我不止要她在你們家名正言順,我還要讓所有人都不能對她亂嚼舌根!你想不想護她都不重要,因為,我會護著她!年倫,我白豆蔻鄭重地告知你,今後,你若是讓霍小魚受了半點兒委屈,那麽,就不止是我逼你道歉那麽簡單了!帝都雖然與橘洲隔得遠,但是,你最好不要小看了我白豆蔻!”白豆蔻的意思明顯,逼迫年倫給鄭仁宗道歉,不過是殺雞儆猴之舉。

雖然帝都山高皇帝遠,但是白豆蔻在那多得是幫手,她還真不怕年倫,就算年倫身後有著一個帝都的十大家族之一,白豆蔻也不懼!

年倫以沈默回覆了白豆蔻,他直覺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被白豆蔻震懾得被她牽了鼻子走?

明明是自己和霍小魚的私事兒,年倫卻被“管閑事”的白豆蔻給教訓了一番,還給情敵鄭仁宗道了歉,並且是當著年華的面兒!

多年以後,年倫都對自己的這一段經歷表示不解,他就像是中了邪一般,被白豆蔻給狠狠地教訓了那麽一回,因為此,英明神武的他,從此被一些人當做紙老虎,明明,他年倫是真正的百獸之王!

霍小魚也有了李元寶之前所說的長見識的感覺!

白豆蔻這一番教訓年倫,真的是讓霍小魚長了見識!

年倫其人,霍小魚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膿包又慫逼的,但白豆蔻如此大快人心地教訓了年倫一番,霍小魚只覺得是六月飛雪,天降異象!

太不正常了!

而白豆蔻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霍小魚!

霍小魚汗顏地表示,她受之有愧啊!

自從得知年倫是自己的“哥哥”,霍小魚就是意志消沈地逃避狀態,懷孕後就更是意志消沈地逃避了……

身邊有白豆蔻在,有白豆蔻為她操心,霍小魚就算捅破了天,也有白豆蔻去幫她補,她也真不擔心天會塌下來!

所以,霍小魚才裝鴕鳥裝得理所應當……

霍小魚自己先招惹的年倫,一心想睡他,她主動在前,後來,年倫真把她霍小魚給睡了,這本是讓霍小魚高興激動的事情,結果,一夜瘋狂之後,霍小魚無意得知年倫是她的“哥哥”!

發現這樣一個事實,霍小魚的內心崩潰了!

為什麽不能提前發現?

而偏偏要在一夜瘋狂之後!

霍小魚與年倫之間的男歡女愛,是兩廂情願,不存在誰欺負誰,也不存在誰虧欠誰!

發現“兄妹”關系,霍小魚奔潰後就自我安慰,一夜情什麽的,就當是被狗咬了,從此躲著年倫就是。

但是……

偏偏霍小魚懷了孩子,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霍小魚最初不過是垂涎年倫的美色,才去招惹,本是一件最簡單的事情,卻往最覆雜的方向上發展了……

霍小魚恨年倫的父親搶了自己的母親,就像年倫恨霍小魚的母親搶了自己的父親那般,二人都是從小就恨那個讓自己不能擁有完整的父母之愛的“第三者”!

當然,這二人各自的父母之間的風流糊塗賬,不是容易算得清楚的,就像這二人之間的糾葛,二人各自也都理不清!

上天給這二人開了一個玩笑,讓原本發誓最好一輩子老死不相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的二人,產生了奇妙的緣分,還有了永遠無法切斷的連接。

就像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剪不斷理還亂的紛繁覆雜,要在這二人身上重演。

當然,也可能是上天有意給這二人機會,讓她們解開從上一輩開始的紛繁覆雜。

相由心生,眼前能看到什麽,取決於心底滋生的是什麽。

心底只有仇恨,那就只能看到黑暗。

心底若有豁然,那就可以看到光明。

“大白,我跟他談一談。”霍小魚對白豆蔻說道。

這是霍小魚這些天,願意正面去面對她和年倫的事情,也是在年倫出現後,霍小魚主動要求和他談話。

前幾天,因為孕吐反應猛烈,霍小魚以此為借口,幾乎極少和年倫說話,就算年倫主動提出要和霍小魚談一談,也每次都被霍小魚拒絕的。

白豆蔻聽到霍小魚主動提出要和年倫談話,就知道她終於不再裝鴕鳥了。

“我去看看大寶,我讓淩書來陪你。”白豆蔻一直抓著霍小魚的手,給她安全感與支持,霍小魚反手抓住白豆蔻,緊緊地抓握一下,又松開,無聲地傳達了她不再畏懼的心情。

白豆蔻故意說讓淩書來陪著霍小魚,是說給年倫聽的,她派了人是來監視年倫的,預防這二人一言不合發生點什麽撕逼掐架之時而。

朝霍小魚微微點了點頭,白豆蔻也不看年倫,她牽著年華離開了這一處小花園。

對於霍小魚和年倫要談什麽,白豆蔻已經不關心,只要霍小魚不意志消沈地裝鴕鳥了,憑著霍小魚的生猛勁兒,年倫該是很難欺負到霍小魚的。

白豆蔻與霍小魚這二人,雙商在線的時候,如果說白豆蔻是勇猛,那霍小魚就是生猛!

勇猛的白豆蔻能震懾住年倫,逼迫得年倫給鄭仁宗道歉,那生猛的霍小魚在年倫那,也吃不了虧!

白豆蔻果真找來了淩書,叫她遠遠地註意著霍小魚和年倫的動靜,要是情況不對就去帶走霍小魚。

因為白豆蔻意識到霍小魚這一處發生大動靜後,就叫跟在她身邊的淩書淩畫去轉移那聚在花園裏聊天的一眾親人長輩們的註意力。

淩書淩畫把一行人帶去了大別墅三樓的影音室裏看老電影,所以,這群親人長輩都不知道這件意外。

蘇紫苑和老公都在客廳裏哄孩子,林景曜和白信果聽聞了動靜,卻不敢來湊熱鬧,躲進了大書房裏玩手機。

所以,除了當事人和趕到場的白豆蔻幾人,其餘人,大多數是不知道發生了意外,少部分知道發生了意外卻不清楚具體情況。

常年在高危的產科工作,白豆蔻處理應急事件的能力可謂是:快準狠!

白豆蔻這種雷厲風行的應對處理手段,很多比她高資歷的前輩都不及她!

霍小魚與年倫的事情,白豆蔻暫時不需要操心了,她和年華急忙趕去看李元寶和鄭仁宗。

李元寶的臉被碎玻璃劃傷了,白豆蔻擔心會毀了容,那樣事兒就大了!

一樓的會客室裏,管家淩泰正在給李元寶做清創縫合,淩修給他打下手。

李元寶被輸入短效麻醉藥,已經陷入沈睡,她的眼睛紅腫,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白豆蔻就知她哭得厲害,怕是嚇壞了。

年華在大別墅裏準備了足夠的急救用物,而自從白辰軒上次受了槍傷來找他取子彈,他準備的醫療用物更是繁多齊全,儼然是在家裏進行一臺小型外科手術都沒有問題了。

白豆蔻遠遠看著,沒有去打擾。

淩泰本來就是淩家的家庭醫生,他的專業技術,白豆蔻很放心。

鄭仁宗一個人盤腿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雙手各拿著一包冰袋,正在敷臉。

白豆蔻走過去,站在鄭仁宗的面前,問道:“臉疼,身疼,還是心疼?”

“都疼……”鄭仁宗張嘴講話,發現嘴巴開合之時,牽扯到臉部肌肉,生疼生疼,他倒抽了口涼氣,卻因為這個動作,臉部肌肉牽扯得更疼了……

白豆蔻看著鄭仁宗的疼痛小模樣,就知道年倫下手絕對不輕。

“哪裏最疼?”白豆蔻追問一句。

鄭仁宗沒有說話,拿著冰袋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白豆蔻就知道鄭仁宗是想表達:心最疼!

妖少剛剛嘗出了情滋味,卻失戀了,白豆蔻也替他覺得遺憾。

“人妖,我知道你是對霍小魚動了真心,但是,霍小魚的真心沒給你,那你這真心,以後只能收住了。你今天先動的手,我給你討了便宜,但今後,你再去招惹年倫,我可不會再罩著你!好姑娘以後還會有,別毀了你和霍小魚之間原本的革命情誼!懂了不?”白豆蔻半威脅半鼓勵地說道。

鄭仁宗依舊不說話,他先搖了搖頭,卻在白豆蔻的目光逼視之下,不得不又點了點頭。

得了鄭仁宗的承諾,白豆蔻也就不再多說。

鄭仁宗既然答應了白豆蔻,就算他對年倫恨之入骨,也不會主動再去挑釁他!

況且,鄭仁宗和年倫的較量,早在霍小魚對鄭仁宗無意,卻對年倫有心之時,鄭仁宗就輸了!

願賭就要服輸!

勵志灌雞湯的話,白豆蔻其實是不屑於向別人說教的,她最喜歡說霸道威脅的狠話,簡單粗暴又富含震懾力!

但是,鄭仁宗剛徹底地失戀了,雖然狠話簡單粗暴有效果,但是,她擔心對鄭仁宗的打擊太大,不免就灌了些心靈雞湯鼓勵一番。

白豆蔻坐在鄭仁宗對面的榻榻米之上,二人中間有個小茶幾相隔。

年華一直是扶著白豆蔻的,他扶著白豆蔻坐下,給白豆蔻倒了杯溫茶後,自己再坐在了白豆蔻的身邊。

三人坐在那一處,耐心地等待淩泰給李元寶清理傷口。

鬧這麽一出意外,白豆蔻又驚又嚇又氣,她氣場全開地震懾住了年倫,霸道囂張了一回,這會兒,她只覺得筋疲力盡。

年華擁著白豆蔻,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小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年華擔心白豆蔻因此動了胎氣。

“沒有,就是很累,你給我揉揉頭。”白豆蔻此時疲軟的和之前判若兩人。

年華就立馬給白豆蔻溫柔地做著頭部按摩,白豆蔻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假寐。

鄭仁宗看到白豆蔻如此模樣,心生愧疚,他看向年華,因為說話會牽扯到面部肌肉生疼,而他也不想讓白豆蔻聽到,就只是愧疚且凝重地看著年華,無聲的眼神道歉。

年華朝鄭仁宗點了點頭,表示他不介意。

真不介意是假!

但是年華卻是能原諒鄭仁宗滋事還要讓白豆蔻去收拾爛攤子的行為。

年華覺得自家堂哥年倫被鄭仁宗打,那是活該!

年倫對霍小魚的態度,連年華都看不下去!

都喜當爹了,還時而矯情時而冷漠時而矛盾,卻根本沒有一個大男人該有的擔當!

雖說上一輩恩恩怨怨紛繁覆雜,但是,作為後輩,跟著瞎起哄幹什麽!

年華就覺得年倫太過糾結過去,因為父母婚姻不順利而缺愛不幸之人,有很多,本來就因上一輩而被迫生活在不幸福之中,到了自己這一輩,仍舊要受其影響,被其左右,致使自己的新生活也是不幸福,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自找苦吃。

態度決定高度!

沈淪在不幸福的陰影之中,就看不到幸福的光明。

但是,自己的生活與人生,擁有絕對的掌控力和決定權的只能是自己!

未來的路要怎麽走,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年華就很佩服白豆蔻!

白豆蔻也是深受父母不幸婚姻的影響,但是,她從小就將心態調整得很好,積極樂觀地面對!

心底的陰影肯定會有,白豆蔻雖做不到完全不受其影響,卻做到了不被其左右。

可心魔一旦形成,除了自救,誰都幫不上忙!

年華這個局外人雖然看得透徹,但他也幫不上自己的堂哥年倫。

就像白豆蔻也只能為霍小魚鋪路,卻不能陪霍小魚一同走這段理清紛繁覆雜的恩怨糾葛之路那般。

※※※

淩泰給李元寶清理好傷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李元寶手上是一些碎玻璃劃出的細小傷口,傷口不深,但是多而雜,她反應過來踢飛了木椅子,就雙手抱著頭四處亂竄,所以雙手遭殃最嚴重。

李元寶臉上只有一處劃傷,在右邊臉頰的咬肌之處,傷口也不深,而淩泰處理得及時,她臉上傷情不至於毀容,但是,近段時間,在傷口的恢覆期,也就相當於是毀容狀態。

幸好是在咬肌處,沒有在蘋果肌、額頭這種用口罩都遮不住的地方,更幸好傷得不深!

雖然現在整容修覆技術已經相當發達,但是,若真的毀容,肯定會給李元寶造成深重的心裏陰影,那鄭仁宗、年倫、霍小魚這幾人的罪過就大了!

白豆蔻聽了淩泰對李元寶傷情的結果報告,放下心來,她叫把屋內的男人們都喊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等著李元寶從麻醉中蘇醒。

麻藥反應過效,李元寶悠悠蘇醒過來,人是醒了,但麻醉效果還有殘留,所以,她也不覺得疼。

“別動,先緩緩。”白豆蔻是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元寶的,見她睜眼,就關註著她的反應,見她想擡手,就連忙出聲制止。

白豆蔻知道李元寶是想擡手摸臉,她微微笑,寬慰她道:“放心,沒毀容,傷口恢覆期做些小處理,也不會留疤,保你恢覆後皮膚光潔如新,只不過,麻藥過了,會有些疼。”

聽得白豆蔻語氣輕松的解釋,李元寶籲出一口濁氣。

“大魚沒事兒吧?”李元寶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她沒事兒,這個時候你還第一時間關心她,說明你不怨她,大寶,你真是好樣的!”白豆蔻毫不吝嗇地誇讚了李元寶。

“……又不關她的事兒……”李元寶被白豆蔻這麽一誇有些羞赧,她那沒有用紗布遮住的左半邊臉頰,染了紅暈。

“大寶,你今天救大魚有功,我準備賞你一份大禮。”白豆蔻豪氣地說道。

卷三結果 216不能承受異地戀的男人不是好老公

“大寶,你今天救大魚有功,我準備賞你一份大禮。”白豆蔻豪氣地說道。

“什麽?”李元寶感興趣地問道。

李元寶踢飛木椅子那是慌亂中的應急反應,就算木椅子真的掉落是砸向霍小魚而不是李元寶,但那種時候,李元寶哪裏還有閑工夫計算木椅子真正砸向的目標地點,她就站在霍小魚的身邊,她也是危險的,所以,與其說是救霍小魚,不如說是自救,那是一個人的本能反應。

再說,當時的情況,就算李元寶沒在危險區域,她看到意外發生,反應及時的話,那也是會毫不猶豫地去救霍小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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