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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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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仙尊靜默片刻, 最後還是拒絕了大祭祀的提議。面對大祭司懷疑的目光,清虛仙尊也稍微做出了讓步,他淡淡地說:“今年的比賽已經快到末程, 不用特意將那孩子趕出比賽……下一屆五宗大比我會讓狄原剝奪她參加比賽的資格。”

清虛仙尊說完以後,沒有留給大祭司再多說什麽的機會,他轉而看向黎雁銘, 說:“黎宗主,你說的事我們換個地方談。”

黎雁銘眸光明明暗暗,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大祭司看著兩人相繼離開摘星閣,然後他再一次撫過鏡面,看著望心鏡中的畫面不斷變化, 最終, 大祭司喚來服侍在閣樓上的弟子,讓他們把消息帶給白鶴山長老會。

***

第五場比賽和第六場比賽之間只差了短短一天的時間,上一場比賽中受傷的修士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 就必須面對下一場秣馬厲兵的比賽。

司吉月疑惑地拿著手裏的令牌,對面前的裁判問道:“這個‘空’是什麽意思?”

身著統一服裝的裁判面帶著微笑為她解答道:“恭喜尊者!您抽到的這枚令牌代表著‘輪空’,也就是說您和您的組員不需要參加第六場比賽,就可以晉級第七場比賽。”

司吉月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又擡眼向周圍看去,剩下的小組確實不多了,站在中央會場上參加抽簽的組長加上她,一共才七個人。

司吉月突然興奮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進入四強了!下一場要參加的比賽直接就是半決賽。

她意識到這件事以後就忍不住蹦蹦跳跳地沖回去, 跟衛承興三人說完,還覺得不夠, 回到住處以後,又跟壟鈺城絮絮叨叨地重覆了一遍。

壟鈺城這幾日被掌門拉去當免費勞動力,在白鶴山暫時重新承擔起了作為天罰者的責任,雖然元嬰期以上的單人賽還沒有開始,天罰者的工作不會影響他的比賽,但是壟鈺城照看師妹的時間卻被影響了不少,因此壟鈺城對司吉月有些愧疚。

此刻壟鈺城看著師妹搖頭晃腦的小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說:“這是第二輪比賽,第二輪比賽的名次只是決定進入下層叢林的順序,還有第三輪比賽呢……”

司吉月叉著腰,腦袋揚得高高的,“沒關系,第三輪比賽我們也會贏的!”

壟鈺城見她躊躇滿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冷硬的臉龐也稍微柔和下來一些。

“不過師兄,你最近在忙什麽啊?”司吉月說著,又擡頭看向他。

壟鈺城沈默片刻後,給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我在配合白鶴山搜查玄陰會臥底。”

恐怕只有壟鈺城自己知道,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究竟有多麽心虛,因為深知這些事肯定和壟軾瑾脫不了幹系,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白鶴山和其他門派的人抓住,所以壟鈺城必須趕在所有人之前,第一個找到壟軾瑾。

壟鈺城沈思的時候面相比尋常時候顯得更兇一點,乍看好似一個十分苛刻的人一樣,然而壟鈺城心裏想的卻是至少要在小瑾釀成大錯之前,讓他帶著屬下回去。

***

一天很快過去,這一輪比賽,共有六支小組參加,一天之內三場比賽就統統結束。

即使到了現在,裴倨在取得勝利的過程中依然沒有遇到任何困難,他高深莫測的實力讓眾人心裏又多了幾分忌憚。

司吉月則在等待著下一次抽簽的機會,雖然從未在外人面前表露過,但她心裏其實很期待借著這個機會跟裴倨認認真真地打一場。

一別兩年,司吉月還真的沒有跟裴倨真真正正地切磋過,即使在子世界裏她故意試探裴倨,他也只是笑著接下她的招式,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裴倨一到司吉月面前,完全就沒了平時端莊疏離的模樣,動不動就要臉貼著她,像是春天裏發情期到了,滿腦子只想著討好伴侶的野獸。

跟平時相比,裴倨私下裏的占有欲強得像是兩個人一樣,每次噙住司吉月嘴唇的時候,不管司吉月怎麽推拒他,她試圖抽回的手總會被裴倨攥住,然後連著另一只手一齊被按在頭頂。

等到司吉月的嘴都被啃麻了,全身綿軟下來,急促地喘息著時,裴倨才會輕輕撫摸她的下巴,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淚水。

不管裴倨平時怎樣扮演一副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他都無法改變自己骨子裏的那份糟糕的控制欲。每當他看到司吉月臉上因為自己而顯出失神的表情時,裴倨心裏就會湧出一股變態的滿足感。

他饜足以後頗拉得下臉來哄人,擁著自己懷裏的小姑娘,愛憐地從她額頭親到紅艷的嘴唇,黏黏糊糊地跟人溫存著。

裴倨膩歪地摸摸司吉月的臉頰,頭上豎起的細碎頭發,又從她細細的手腕摸到圓潤的肘關節,好似她身上有很多很多個這樣細碎的地方,值得他一寸寸記憶一樣。

司吉月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看裴倨這副沒脾氣的樣子,她再怎麽樣也下不了手了。

於是司吉月就別別扭扭地握住裴倨的手,一如往常地用力牽著他,像是兩個小孩子一樣,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證明我會陪著你。

司吉月低頭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從在北大陸回來以後,自己究竟有多久沒跟裴倨說過話了,不論是裴倨還是三師兄,甚至是奇奇怪怪的霍玉宸,他們好像都有很多事要忙,而且就好像約好了一樣,沒人告訴司吉月他們究竟在忙什麽。

比賽的節奏越來越快,但是除此以外,好像還有什麽正在暗地裏洶湧醞釀。

***

隔天,半決賽開始。

司吉月本以為這次一定能抽到裴倨,結果自己手中令牌上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祖宜春。

“這個是誰?”她把令牌遞給衛承興他們。

“喲,白鶴山的雙子星啊。”衛承興有些意外地盯著令牌看了眼。

“雙子星?”桓葉重覆道。

“對,祖宜春和祖宜秋,白鶴山新一代裏最出名的一對雙胞胎。”

“那邊兩位就是。”單安平給司吉月指了個方向,示意她看。

司吉月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修士,長得倒是清秀俊朗的好模樣,只是一個用白緞蒙著眼睛,另一個用咒符封著雙耳。

“他們……?”

衛承興看懂了她想問什麽,直接回答到:“蒙著眼的那個是雙胞胎中的哥哥祖宜春,封著耳的是弟弟祖宜秋,外界傳言他們兩個生下來便是殘缺之人,一個失明一個耳聾。”

隨著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蒙著眼的祖宜春精準地扭頭向他們這邊看過來,然後,露出了一個客氣的微笑。

桓葉一瞬間警覺起來,拉著司吉月後退一步說:“他們不像,身體有,問題。”

“畢竟是外界傳言嘛……”衛承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從我們門派收集的白鶴山內部情報來看,這對雙胞胎很可能就是下一任保管白鶴山望心鏡的持鏡者。”

聽此,霍玉宸也來了點興趣,那雙慵懶的眼睛朝祖宜春撇過去,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那他們會拿著望心鏡來參加比賽嗎?”司吉月回想起跟光明寺比的那場比賽,覺得有點棘手,要是他們手裏有望心鏡,那這場比賽應該不會很好打。

衛承興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對司吉月招招手,示意她湊過來,然後他壓低聲音跟她說:“大祭司年老體衰,但對這件事卻極其忌憚,平時看望心鏡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麽可能舍得讓年富力強的繼承者保管神器呢?”

單安平點點頭,“阿彌陀佛,智者知幻即離,愚者以幻為真。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霍玉宸也嗤笑兩聲,“該放手的舍不得放,到了命數該去死的也想要逆天改命哈哈哈……真夠可笑的。”

半決賽和決賽全部在一天進行,上午的比賽裏裴倨在第一場,這次也不過是短短半個時辰就分出了勝負,勝利的一方依舊是裴倨五人。

很快輪到司吉月小組上場,能從最開始的兩百多支隊伍中走到現在,司吉月清楚對面五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於是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一瞬間,司吉月就提劍率先向對面發起了攻擊。

桓葉就地取材,從她身後射出成千上百的石箭,鋪天蓋地向對面砸去。

但是對面好像早有預料,從地面豎起幾人高的石墻抵擋,司吉月和單安平緊隨其後的攻擊也被一一擋下。

對面始終都是祖宜春在指揮著另外四人的行動,他好像能提前預知到司吉月他們的動作一樣,每次都做出最準確的防禦,甚至見縫插針地反擊。

司吉月咬著牙,被處處牽制的感覺當然不算好,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既然他們能猜到接下來的動作——司吉月眼神有幾分淩厲——那就快到讓他們跟不上。

衛承興始終冷靜地觀察著全場,看出她的想法以後,剛想用水陣配合司吉月的動作,就看到祖宜春不急不慌地摘下了眼前的白緞。

跟祖宜春那雙空洞的雙眼對視的一瞬間,衛承興心裏一緊,這是白鶴山最強的幻術——鏡花水月。

衛承興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做的事就是用堅硬的冰球包裹住五人,確保他們不會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被對手趁機扔下場。

然後,跟祖宜春對視過的五人同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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