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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靖王爺倒了醋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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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收人的手軟。

寶瓶得了趙子獲送的匕首,真是象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一般,愛不釋手,馬上就被趙子獲收買了。

再說,趙子獲是個英武正氣的軍人,馬上要投身北疆保家衛國的洪流中,這更狂刷了寶瓶對他的印像分。

接下來,寶瓶和趙子獲竟然相談甚歡。

夜螢不禁一陣納罕,呃,寶瓶,你身為小侍衛的節操呢?

再看看趙子獲一臉洋洋得意,夜螢又郁悶地想:看著是個老實的,竟然也懂得撩妹要先撩倒閨蜜。

上了馬車,趙子獲經過這段時間外出的摔打,倒也落落大方,在獨處時,反而和夜螢拉開一小段距離,乖乖地坐在車尾的角落,時不時和夜螢說上幾句在外面遇到的新鮮事。

夜螢原本郁悶至極的心情,被趙子獲刻意地一哄一逗,還真是開朗了幾分,回村的路,也就沒有那麽艱澀漫長了。

而且趙子獲一身功夫,就算是遇到剪徑的壞人也不怕,一般山賊,還經不住趙子獲三拳兩腳呢!

“趙大哥,送你到家門口吧?”

寶瓶“得得”趕著馬車,遙遙看到村莊裏的燭光,便對趙子獲道。

“不用了,到村子裏讓我下車就好。”

趙子獲很善解人意地道。

見趙子獲堅持,寶瓶到了村裏,便讓他下車了。

待看到趙子獲邁著大長腿往村裏走去,寶瓶才醒悟過來,趙大哥肯定是不想讓村裏人看到,議論他和夜姐姐深夜獨處,孤男寡女什麽的。

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趙大哥啊!

寶瓶對趙子獲已經全然接受,尤其是想到他的身份,一個即將奔赴沙場的軍人,一種肅然起敬之感油然而生。

“寶瓶,發什麽呆呢?”

夜螢跳下馬車,看到寶瓶還傻傻看著趙子獲離開,不由笑問了一句。

“沒什麽,我對軍人天生就有好感,或許是因為我爹也是去北疆參軍的緣故吧!”

寶瓶莞爾一笑。

端翌正美滋滋地從村頭走來,今天山居有些事他耽擱了,處理完,已經入夜。

但是什麽黑夜、寒冷,都阻擋不住靖王爺奔向自家小女人熱被窩的腳步。

想著昨天晚上的酣暢甘美,端翌嘴角不由地一直勾著一抹笑意。還好,這一抹笑意被夜色遮擋著,若不然,暗衛們準以為靖王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一向如冰山臉冷酷的靖王爺一笑,準沒好事。

他們記憶猶新的是,上一回在北疆,那個壯得象蠻牛的北疆將軍,被抓到靖王爺營賬裏來,本來還端著一股莽夫之氣,一看到靖王爺淡漠地對他一笑,竟然嚇得立馬趴了下來,而且兩腿間,還很不害躁地濕了……

所以,軍營裏一向流傳,寧見靖王爺怒,也不願意看到靖王爺笑……

全天下,能禁受得起靖王爺笑的,怕是就只有夜螢一個人了。

而這個小女人,現在還猶不自知,靖王爺可怕的“笑意”,馬上要燒到她身上了。

遠遠看到寶瓶的馬車喝停在夜家院門外,端翌心念一轉,曉得夜螢肯定是剛從鎮上回來。

這丫頭也是個渾大膽的,經歷了上次那一回,竟然還不知死活,那麽晚還走夜路?

端翌正想著明天要好好教訓夜螢一番,卻看到夜螢的馬車上,“撲通”一聲,跳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夜色中,男子背影英挺,身形健碩,他背著一個背囊,光是從後面看,一股男子的陽剛之氣便不經意傳來,想來正面若是個美男,結合這身姿,一定能迷死不少女人。

端翌心中一緊:這是誰?怎麽和夜螢同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這時候,寶瓶往常對他的“諄諄教誨”一下子湧上心頭,端翌心中,一陣酸澀難當。

哼,這個小女人,是不是應該買《女誡》讓她背背?真是無法無天慣了,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若是本王哪日沒法陪在身邊,豈不是……

端翌不肯承認,自已的醋瓶子倒了,酸醋流了一地……

後來,夜螢拿到新一期的《酒肆閑話》時,“驚喜”地發現,一向只刊發“不正經”新聞的《酒肆閑話》上,竟然刊載了一段頗為正經的《女誡》,並且“刊者按”裏還說,為了教化傳揚大夏朝良好的民風,以後《女誡》連載完,還會刊發《女德》……

我勒個去喔,感覺“政”審變嚴格了……

夜螢甚至隱隱有一種大夏朝“宣傳輿論”氛圍變風向了的感覺。就象後世,《X聞聯播》裏播音員不能隨便從西裝換成本國味道濃厚的時裝一樣,會被人解讀成某種“政”治含義。

《酒肆閑話》一向是大夏朝上層社會男性讀者居多的讀物,為何突然刊發《女誡》,這成為盤恒在夜螢心中的千古之謎……

端翌眼巴巴地看著那個男子,希望他轉過臉來,他可以拿石頭做暗器,砸得他個滿臉花。

這時,那男子卻說話了,一聽他說話,端翌心就一沈:這小子,不是已經送他去北疆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裏?莫非是他將令不通?下達的指令還有人敢違悖?

趙子獲哪裏知道自已被端翌審視得內外通透,渾然不覺得和夜螢告辭後,邁著大長腿便往村裏走去,姿勢標準得象在操場上出軍操一樣,恨得端翌一咬牙:

騷包死你!走路還邁軍步?

這可是自家小女人打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吶,端翌曉得,趙子獲在夜螢心中一定自有份量,否則,那一次夜螢也不會任他表白了。

吳大牛和趙子獲放在一起,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如若是和趙子獲走親,夜螢一定不會哭著喊著上吊自殺吧?

端翌心頭一陣郁悶,看著夜螢下了車,和寶瓶說說笑笑,把馬車卸好,兩個人相攜進了院子,他才用力一拳,砸在了隱身的大榕樹上。

大榕樹上,一窩窩的鳥巢裏,鳥兒們正在安眠,不防被端翌這一拳砸得樹身晃蕩,立即驚醒了宿鳥,嘰嘰喳喳狂叫著飛向夜空。

“咦,大半夜的,鳥怎麽又突然飛出來了?”夜螢疑惑地看著天空,喃喃道,“生物預警,不會是要地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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