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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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秀才
期間，林得祿兩口子來家裏玩了一會子，又過了幾天，張氏像是心裏有愧似的，每次見到大妞都不敢直視其眼睛。一次兩次的還不覺得，次數多了，大妞就發覺問題了，這家就這麽大，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想不發現也難，更何況張氏表現的那麽明顯。她也不出門，往張氏的房間一坐，也不說話就看著張氏。
張氏緊張的東摸摸西碰碰的，最終板著臉呵斥道：“你盯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大妞點頭：“是沒花，但是你臉上寫了兩個大字——心事。”。
張氏的眼神躲閃，端起茶杯，借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大妞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娘，你這樣子是瞞不住人的。”。大妞努力的想了想，張氏的癥狀好像是在三伯兩口子來之後才有的，便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為三伯的事情？”。
張氏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像是猛然下定了決心，大妞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正襟危坐準備洗耳恭聽。卻見張氏的視線轉向大妞的時候又明顯的底氣不足，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道：“娘給了小花一百兩銀票。”。
大妞沒聽清楚，聲音提高了點：“什麽？”。
張氏還以為大妞生氣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娘是聽說她嫁得那戶人家家境很好...你們是姐妹...人終會犯錯的...年齡還小...”。最終，張氏看著大妞問道：“大妞，你說娘做得對嗎？”。
絮絮叨叨了半天，大妞才明白張氏話裏的“她”指得是誰，她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林小花要出嫁了。一想到張氏對林小花的關心和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大妞的心裏就有些明了，她看著張氏不答反問道：“娘。你這樣做，心裏快樂嗎？”。
張氏遲疑了一下，半晌點點頭。就是林小花做錯了事情，在張氏眼裏畢竟還是個孩子，只要是孩子，犯了天大的錯都能原諒，張氏就是這麽想的。因為心裏還有不舒服，也不想自己的兒女不高興。她不能親自參加也不能親眼看著小花風風光光的出嫁本就是遺憾，那麽在隨禮上多給一點，也算是補償吧。張氏心裏有些安慰。聽說對方的家境不錯，人也很好呢。她雖然恨劉氏兩口子，但到底對林小花沒有什麽怨氣。她也不過是可憐的孩子罷了，只希望她未來的夫婿能心疼她，愛護她。
大妞明白的笑笑，說道：“娘快樂就是做對了。”。
她不是愛記仇的人，和林小花也不是什麽生死仇敵。也不會去羨慕嫉妒林小花有一個好的歸宿。她早就有了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冷軒，所以她希望林小花也會幸福，說到底她也是個被父母害了的孩子，更何況，她有個好哥哥。
想起林小虎。大妞也是恍然，似乎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張氏看了大妞半晌。終於釋然的笑道：“謝謝你，大妞。”這一聲謝謝完全是站在同齡人的角度發出來的，或許對於仇恨，放下才是做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她們之間還有抹不掉的血緣親情。
“小妹。不用客氣。”大妞笑道，直呼張氏的閨名。
張氏一怒。伸手就要去拍大妞，卻忽然被一陣鞭炮聲打斷了動作，整個人就定在了那裏。
兩人對視一眼，都莫名其妙，這是誰家要嫁女兒了嗎？隨即反應過來，難道是大寶中了？
隨即下人的高呼就應證了兩人的想法：“夫人，大小姐，大少爺考中秀才了——”。
這一聲像是集合號響一樣，這個消息飛快的在下人之間傳遍了。
當家的兩人卻都有片刻的呆滯，隨即張氏先反應過來，拉了把還在發呆的大妞，急急的催道：“魔怔啦？快出去看看啊。”。
大妞木然的點點頭，隨張氏出去了。雖然她堅信大寶會考中秀才，在消息確認的這刻她卻有點不敢相信。就像信徒期盼了許久，見到佛祖，反而有些手足無措。
大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妞立即看到了人群中穿著紅衣報喜的官差，只一眼，大妞就知道消息無誤。張氏臉上帶著笑，快速的迎了上去。大妞落後幾步，一邊著人去把自己事先買好的糖果糕點、瓜子等零嘴擡出來給道賀的人隨便吃，一邊讓人去買幾大掛的鞭炮。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兩名官差一見張氏就抱拳道喜。
“同喜，同喜。”張氏笑得合不攏嘴，大妞上前用手捅捅張氏，遞過兩個紅包。張氏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光顧著自己高興了，還忘了給喜錢。她把兩個紅包塞到官差手裏，那兩人喜滋滋的道了謝，便告辭了。圍著看的眾人也紛紛上前給張氏賀喜，張氏滿臉紅光，喜滋滋的和眾人寒暄。
大妞在張氏的耳邊耳語幾句，張氏點頭，隨即對道喜的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街坊，今天小兒中秀才，請大家移步到家裏吃茶，改日我林宅擺三日的流水席，請各位賞臉。”。
“一定一定。”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
前院裏很快就圍滿了人，大妞提前準備的糖果糕點，瓜子等零嘴都放在大籮筐裏任人食用。有些小孩子抓了一把糖，又看大人在說話，以為沒人註意，又抓了一把，偷偷的放好。
看著被眾人環繞的張氏，大妞退到大寶身邊，並排站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大寶，嘴巴沖張氏的身影呶呶，問道：“秀才老爺，感覺怎麽樣？”。
“很爽。”大寶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有讓大家失望，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自處。
“作為主角，你都沒有上場，你不覺得吃虧嗎？”大妞捏著下巴問道。
“值得。”大寶看著一臉高興的張氏，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大妞看著大寶，許久才笑著拍了拍大寶的肩膀：“恭喜，恭喜，林家長男，做得漂亮。”。
“謝謝你，大姐。”大寶轉頭看著大妞，認真的說道。若不是大妞，他或許還是柳村裏的一個小小旁聽生，不可能進學堂，當少爺。一切很簡單卻又不簡單，現在他長大了，有能力了，這副重擔，他是時候一力擔下了。
大妞一楞，隨即又咧開嘴回答：“不客氣。”。大妞像便魔法似的，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裏的兩個裂開嘴的糖炒栗子，問道：“來一個？”。
“好。”大寶伸手就拿了一個最大的。
“臭小子，孔融三歲就知道讓梨，你大了十好幾歲，連這個都不懂。”大妞伸手就要去拿大寶手裏的那個栗子，她就是要試試大寶這小子的誠意，沒想到這一試就是這種結果。真是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大寶一邊躲一邊瞅準機會把栗子撥開，塞到嘴裏，還挑釁的說道：“你打不到，打不到。”。
“臭小子，你給我吐出來。”大妞要發飆了，得寸還要進尺，小心把褲腰撐破了。
大寶跑了一段距離，又回頭沖大妞說道：“大姐，我可是秀才老爺了，你再打了，小心我讓娘收拾你。”。
“屁個秀才老爺，我先收拾了你再說。”大妞一說完，腳一發力就撲到大寶背上。
“姐，快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大寶臉一紅，急忙說道。
“我不！快點，背我回房間。”大妞充耳不聞，雙手緊緊的抓住抓在一起，圈著大寶的脖子。
“不可以......”
“快點......”大妞懶洋洋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
“不行......”
“快點......”
......
親情，從來都有一個最好的模樣。
趴在大寶的背上，大妞回頭望了望天邊：冷軒，大寶考上秀才了。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林大妞，你可真臉厚。”。
這突兀的聲音駭了兩人一大跳，大妞連忙從大寶的背上跳了下來，兩人回頭一看，居然是朱子宇。
當下兩人反應不同：
大妞黑著臉說道：“你神出鬼沒的幹什麽？！”。
大寶一臉欣喜：“學長......”
“學弟，恭喜你考中秀才啊。”朱子宇抱拳笑道。
大寶的臉上罕見的多了絲紅暈，他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僥幸而已。”。
“哎，我們之間就無需這樣客套了。”朱子宇不以為意：“現在我們可都是秀才，彼此彼此的。”。
大寶笑笑，隨即反應過來，做了個請的動作：“學長，快請屋裏坐。”。
“不了，今天還有事，等你家大擺筵席的時候我再來。”朱子宇笑著搖頭，又看向大妞說道：“林大妞，老朋友要走了也不送送嗎？”。
“你還真當你是客了。”大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拉著大寶的手臂說道：“走吧，去送送你學長。”。
朱子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惱怒，自己就這麽惹人嫌了嗎，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這個姑奶奶，心裏覺得冤枉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前景危機重重，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被搶走了。
他卻從未想過明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來的搶不搶走的問題。
一行三人，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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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林得祿兩口子來家裏玩了一會子，又過了幾天，張氏像是心裏有愧似的，每次見到大妞都不敢直視其眼睛。一次兩次的還不覺得，次數多了，大妞就發覺問題了，這家就這麽大，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想不發現也難，更何況張氏表現的那麽明顯。她也不出門，往張氏的房間一坐，也不說話就看著張氏。
張氏緊張的東摸摸西碰碰的，最終板著臉呵斥道：“你盯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大妞點頭：“是沒花，但是你臉上寫了兩個大字——心事。”。
張氏的眼神躲閃，端起茶杯，借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大妞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娘，你這樣子是瞞不住人的。”。大妞努力的想了想，張氏的癥狀好像是在三伯兩口子來之後才有的，便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為三伯的事情？”。
張氏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像是猛然下定了決心，大妞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正襟危坐準備洗耳恭聽。卻見張氏的視線轉向大妞的時候又明顯的底氣不足，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道：“娘給了小花一百兩銀票。”。
大妞沒聽清楚，聲音提高了點：“什麽？”。
張氏還以為大妞生氣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娘是聽說她嫁得那戶人家家境很好...你們是姐妹...人終會犯錯的...年齡還小...”。最終，張氏看著大妞問道：“大妞，你說娘做得對嗎？”。
絮絮叨叨了半天，大妞才明白張氏話裏的“她”指得是誰，她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林小花要出嫁了。一想到張氏對林小花的關心和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大妞的心裏就有些明了，她看著張氏不答反問道：“娘。你這樣做，心裏快樂嗎？”。
張氏遲疑了一下，半晌點點頭。就是林小花做錯了事情，在張氏眼裏畢竟還是個孩子，只要是孩子，犯了天大的錯都能原諒，張氏就是這麽想的。因為心裏還有不舒服，也不想自己的兒女不高興。她不能親自參加也不能親眼看著小花風風光光的出嫁本就是遺憾，那麽在隨禮上多給一點，也算是補償吧。張氏心裏有些安慰。聽說對方的家境不錯，人也很好呢。她雖然恨劉氏兩口子，但到底對林小花沒有什麽怨氣。她也不過是可憐的孩子罷了，只希望她未來的夫婿能心疼她，愛護她。
大妞明白的笑笑，說道：“娘快樂就是做對了。”。
她不是愛記仇的人，和林小花也不是什麽生死仇敵。也不會去羨慕嫉妒林小花有一個好的歸宿。她早就有了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冷軒，所以她希望林小花也會幸福，說到底她也是個被父母害了的孩子，更何況，她有個好哥哥。
想起林小虎。大妞也是恍然，似乎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張氏看了大妞半晌。終於釋然的笑道：“謝謝你，大妞。”這一聲謝謝完全是站在同齡人的角度發出來的，或許對於仇恨，放下才是做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她們之間還有抹不掉的血緣親情。
“小妹。不用客氣。”大妞笑道，直呼張氏的閨名。
張氏一怒。伸手就要去拍大妞，卻忽然被一陣鞭炮聲打斷了動作，整個人就定在了那裏。
兩人對視一眼，都莫名其妙，這是誰家要嫁女兒了嗎？隨即反應過來，難道是大寶中了？
隨即下人的高呼就應證了兩人的想法：“夫人，大小姐，大少爺考中秀才了——”。
這一聲像是集合號響一樣，這個消息飛快的在下人之間傳遍了。
當家的兩人卻都有片刻的呆滯，隨即張氏先反應過來，拉了把還在發呆的大妞，急急的催道：“魔怔啦？快出去看看啊。”。
大妞木然的點點頭，隨張氏出去了。雖然她堅信大寶會考中秀才，在消息確認的這刻她卻有點不敢相信。就像信徒期盼了許久，見到佛祖，反而有些手足無措。
大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妞立即看到了人群中穿著紅衣報喜的官差，只一眼，大妞就知道消息無誤。張氏臉上帶著笑，快速的迎了上去。大妞落後幾步，一邊著人去把自己事先買好的糖果糕點、瓜子等零嘴擡出來給道賀的人隨便吃，一邊讓人去買幾大掛的鞭炮。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兩名官差一見張氏就抱拳道喜。
“同喜，同喜。”張氏笑得合不攏嘴，大妞上前用手捅捅張氏，遞過兩個紅包。張氏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光顧著自己高興了，還忘了給喜錢。她把兩個紅包塞到官差手裏，那兩人喜滋滋的道了謝，便告辭了。圍著看的眾人也紛紛上前給張氏賀喜，張氏滿臉紅光，喜滋滋的和眾人寒暄。
大妞在張氏的耳邊耳語幾句，張氏點頭，隨即對道喜的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街坊，今天小兒中秀才，請大家移步到家裏吃茶，改日我林宅擺三日的流水席，請各位賞臉。”。
“一定一定。”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
前院裏很快就圍滿了人，大妞提前準備的糖果糕點，瓜子等零嘴都放在大籮筐裏任人食用。有些小孩子抓了一把糖，又看大人在說話，以為沒人註意，又抓了一把，偷偷的放好。
看著被眾人環繞的張氏，大妞退到大寶身邊，並排站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大寶，嘴巴沖張氏的身影呶呶，問道：“秀才老爺，感覺怎麽樣？”。
“很爽。”大寶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有讓大家失望，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自處。
“作為主角，你都沒有上場，你不覺得吃虧嗎？”大妞捏著下巴問道。
“值得。”大寶看著一臉高興的張氏，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大妞看著大寶，許久才笑著拍了拍大寶的肩膀：“恭喜，恭喜，林家長男，做得漂亮。”。
“謝謝你，大姐。”大寶轉頭看著大妞，認真的說道。若不是大妞，他或許還是柳村裏的一個小小旁聽生，不可能進學堂，當少爺。一切很簡單卻又不簡單，現在他長大了，有能力了，這副重擔，他是時候一力擔下了。
大妞一楞，隨即又咧開嘴回答：“不客氣。”。大妞像便魔法似的，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裏的兩個裂開嘴的糖炒栗子，問道：“來一個？”。
“好。”大寶伸手就拿了一個最大的。
“臭小子，孔融三歲就知道讓梨，你大了十好幾歲，連這個都不懂。”大妞伸手就要去拿大寶手裏的那個栗子，她就是要試試大寶這小子的誠意，沒想到這一試就是這種結果。真是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大寶一邊躲一邊瞅準機會把栗子撥開，塞到嘴裏，還挑釁的說道：“你打不到，打不到。”。
“臭小子，你給我吐出來。”大妞要發飆了，得寸還要進尺，小心把褲腰撐破了。
大寶跑了一段距離，又回頭沖大妞說道：“大姐，我可是秀才老爺了，你再打了，小心我讓娘收拾你。”。
“屁個秀才老爺，我先收拾了你再說。”大妞一說完，腳一發力就撲到大寶背上。
“姐，快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大寶臉一紅，急忙說道。
“我不！快點，背我回房間。”大妞充耳不聞，雙手緊緊的抓住抓在一起，圈著大寶的脖子。
“不可以......”
“快點......”大妞懶洋洋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
“不行......”
“快點......”
......
親情，從來都有一個最好的模樣。
趴在大寶的背上，大妞回頭望了望天邊：冷軒，大寶考上秀才了。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林大妞，你可真臉厚。”。
這突兀的聲音駭了兩人一大跳，大妞連忙從大寶的背上跳了下來，兩人回頭一看，居然是朱子宇。
當下兩人反應不同：
大妞黑著臉說道：“你神出鬼沒的幹什麽？！”。
大寶一臉欣喜：“學長......”
“學弟，恭喜你考中秀才啊。”朱子宇抱拳笑道。
大寶的臉上罕見的多了絲紅暈，他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僥幸而已。”。
“哎，我們之間就無需這樣客套了。”朱子宇不以為意：“現在我們可都是秀才，彼此彼此的。”。
大寶笑笑，隨即反應過來，做了個請的動作：“學長，快請屋裏坐。”。
“不了，今天還有事，等你家大擺筵席的時候我再來。”朱子宇笑著搖頭，又看向大妞說道：“林大妞，老朋友要走了也不送送嗎？”。
“你還真當你是客了。”大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拉著大寶的手臂說道：“走吧，去送送你學長。”。
朱子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惱怒，自己就這麽惹人嫌了嗎，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這個姑奶奶，心裏覺得冤枉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前景危機重重，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被搶走了。
他卻從未想過明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來的搶不搶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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