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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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留下
第五十三章留下
大妞再次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半夜了，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還在下個不停，夜風夾雜著涼氣從窗戶飄進來，大妞覺得有些冷便起床去關窗戶。一下床，卻整個人撲到木板上了，大妞狼狽的爬起身，看著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腳，深情的說了句：“我x！”。
腳吊在床沿上這麽久早麻木了，大妞站不起來，只得坐在木板上，用手搓。左搓搓，右搓搓，好一會兒了，等她試著站起來的時候，只感覺像許多鈍針紮一樣，真是那個衰啊衰啊。大妞無奈只得站起來跳，剛跳了兩下又記起自己是在樓上，不得不再重新坐下左搓右揉的，終於恢覆正常了。大妞點燃蠟燭，撅著屁股雙手駐在窗棱上，托腮的看著窗外。夜很靜，天地一色，只餘這房間小小的溫暖。大妞覺得自己的內心仿佛也被這寧靜的夜和沙沙的雨聲滌蕩得很平靜，愛上一個地方往往只需要一秒鐘，大妞一笑，她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裏了。
“你昨晚是故意在樓上跳的吧。”一大早，林小虎就黑著臉問道。他的房間剛好在大妞住的那間房下面，大妞一跳，木板裏的灰就噗噗的掉下來，林小虎的床又沒有蚊帳，灰塵剛好落他一臉，也難怪心情不好了。
“怎麽說故意呢，故意會只跳兩下嗎？”大妞挑眉：“我就是跳又礙著你什麽事了，怎麽，不可以啊？”。
“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大半夜的影響人家休息。”林小虎指著大妞怒斥。
“我要是沒有良心，大半夜的就把你弄起來給我做飯吃。”大妞不看他：“快點，小二，本客人要吃早飯了。”難得起個早，居然是餓醒的。大妞瞅瞅門外，怎麽還在下雨呢？
“……”林小虎語噎，半晌才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等著。”。
大妞雙手托腮，無聊的打個哈欠，看了看林小虎，嘀咕道：“你得罪我了，小子。”。
“小二，給我來一碟醋。”。
“小二，給我換雙筷子。”。
“小二，再給我……”。
“林大妞，你夠了啊。”林小虎把一籠包子往大妞的飯桌上重重一頓，臉色氣得發紅，該死的，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家店做小二，為什麽要把她拉來住進店裏。自己當時一定是米湯糊了腦袋。
“沒辦法啊，誰叫這裏就你一個小二，你總不會讓老板娘來招呼我吧。”大妞無辜的攤開雙手，又拿起一個包子好心的問道：“要不要先吃點？”。
“我不餓。”林小虎氣憤，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一落，大妞就把那個包子往自己嘴裏塞，咬了一口後又稱讚道：“這大師傅的手藝不錯啊。”。
“謝謝！”又是從牙縫裏好不容易蹦出來的兩個字。
“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了。”大妞擺擺手。
“老板娘，快來坐，來坐。”大妞一看到老板娘出來，立馬起身招呼，等老板娘落座，她又殷勤的把早飯端到老板娘面前，笑得一臉諂媚：“老板娘還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小虎鼻孔朝天的說道。
“老板娘，我看你家的小二他太閑了，精力這麽旺盛應該罰他去劈柴。”大妞好心的建議：“這樣才不浪費人手。”。
“少拍老板娘的馬屁了，她不會聽你的。”林小虎哼道：“這裏可不是榆柳鎮你家，你做不得主。”。
“老板娘，你看你的小二一大早就在那裏聒噪，不知道是不是屬烏鴉的。”大妞嫌棄的看了眼林小虎。
“呵呵，我就喜歡小虎聒噪，聽著有人氣兒。”老板娘笑著替林小虎撐腰。
林小虎得意的看著大妞，哼了一聲。大妞看著老板娘滿眼的感動：“老板娘，你對你手底的員工真好，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在你手底做工。”。
老板娘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這位姑娘說的是事實，老板娘是對我們很好。”得叔端著饅頭從廚房走出來接過話茬，林小虎趕緊進廚房去端稀飯，大妞接過饅頭道：“來來來，我們拼桌，一起吃。”。
四個人各自坐一方，大妞和林小虎相對。
“老板娘，我現在也出來打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呢？”大妞笑道：“我不要工錢，管三頓飯，有個地方住就行。我會廚藝，能打掃房間，能砍價，能拉客，要不要雇我試試看？”。
“不行！”林小虎首先出言反對。
“這裏還輪不到你插嘴，等你當了老板再來和我說吧。”大妞揮揮手，看著老板娘說道：“您要不要試試看，簡直就是個免費的勞力哦。”。
“你個小丫頭能有什麽本事？”老板娘笑道：“你也看到我這裏生意不好，哪有閑錢再雇你。”。
“不是還有我嗎？”大妞一拍胸脯：“我來幫你。我叫林大妞，人送外號點子牛是也。”。
林小虎嗤笑：“你就吹吧你，小心把肚皮吹破了。”。
“懂不懂規矩啊你，”大妞說了一句，又轉向老板娘說道：“老板娘，你的員工林小虎出言諷刺本客人，按店規應該怎麽做，先掌嘴二十還是扣半個月工錢？”。
“你當你是縣令啊。”林小虎撇嘴。
“行啦，你就留下來吧，店裏有你們兩個也熱鬧。”老板娘笑道：“這人一上了年紀還就喜歡熱熱鬧鬧的。”。
“老板娘，你當我是說書的啦。”大妞假意生氣的抱起雙臂嘟嘴。
“行啦，老板娘都讓你留下來了還裝什麽裝。”林小虎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的要留下來。”。
“現在我還是客人呢，我要投訴你！”大妞拿著雞毛當令箭。
林小虎語噎，老板娘解圍：“你留下來也行，不過事先說明，沒有工錢的。”。
“行！”大妞爽快的應道：“我今天中午就先給你們露一手瞧瞧。”。
大妞和林小虎分工打掃了大廳和客房的灰塵，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跑去廚房，就著廚房裏的材料，很快做出了幾個菜，雖然看上去並不精致，但勝在新穎和美味。大妞一臉得意的請老板娘和大師傅得叔品嘗。
“老板娘，我覺得我們店要想生意好的話，需要做點改變。反正我們大家都在這裏，不如聽聽大家的意見？”吃到一半，大妞開口說道。
“我也就是個婦人，不懂做生意，你們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也好。反正店裏現在也不景氣，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大妞著急忙慌的想先說，林小虎拉了拉她袖子，她一楞，轉而改口：“那得叔先說，您是老一輩兒，又看得多，您一定有很多想法。”。
得叔也笑道：“我哪有什麽想法，我這二十多年一直待著廚房，買菜做菜，也不懂經營。我只知道幫小姐守好這座客棧，不讓它倒了就是。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你們說說看吧。”。
“你先說吧。”既然如此大妞就謙虛到底，讓林小虎先說。
林小虎不客氣的點頭：“我覺得咱們店生意不好，幹脆賣了重新做生意，或者改成飯館也行。”。
“我去，是叫你想辦法，不是叫你賣了它。”大妞反駁：“要賣老板娘早賣了。”。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的地勢偏，周圍都是客棧，競爭壓力很大，我們又沒有什麽特色，拿什麽跟人家比？”林小虎哼了一聲：“我說句老板娘可能會生氣的話，除了真的沒地方住了，誰會到這裏來投宿。從外表看就是很古老的樣子，人家也會擔心是否安全得好不好。”。
“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可我現在沒那麽多毒銀子裝修啊。”老板娘為難的說道：“看著給你們發不出薪水，我也很著急，也幸虧你們不計較，還全心全意的幫我，在這裏我謝謝各位了。”老板娘說著便起身鞠躬。
其他三人趕緊站起來還禮：“老板娘（小姐），你折煞我們了。”。
老板娘招招手：“都坐下吧，這是我應該也是早就想做的了。”。
“小姐，這都是我們自願的，哪有什麽虧欠不虧欠的。”得叔笑道。
“說明老板娘你人緣好啊。”大妞提議道：“那建成飯館怎麽樣？”。
“我們現在哪有銀子改成飯館？”。
“咱們可以把客棧賣了再用這銀子建飯館啊。”林小虎提議。
大妞也點點頭：“周圍開的客棧不少，咱們這店地理位置也不好，裝修也不高檔，生意也不好，你就沒想過賣掉它做其他營生嗎？”。
“我不會賣掉這裏的。”老板娘堅決的搖搖頭：“我現在一心只想開客棧，也沒有心思經營飯館。”。
“這是祖宗家業？”大妞推測，這是古今都比較看重的。
老板娘搖頭。
“替人看守？”。
……
“是……為了等什麽人？”猜測被一一否決，大妞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老板娘看著後院的那顆桂花樹，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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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留下
大妞再次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半夜了，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還在下個不停，夜風夾雜著涼氣從窗戶飄進來，大妞覺得有些冷便起床去關窗戶。一下床，卻整個人撲到木板上了，大妞狼狽的爬起身，看著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腳，深情的說了句：“我x！”。
腳吊在床沿上這麽久早麻木了，大妞站不起來，只得坐在木板上，用手搓。左搓搓，右搓搓，好一會兒了，等她試著站起來的時候，只感覺像許多鈍針紮一樣，真是那個衰啊衰啊。大妞無奈只得站起來跳，剛跳了兩下又記起自己是在樓上，不得不再重新坐下左搓右揉的，終於恢覆正常了。大妞點燃蠟燭，撅著屁股雙手駐在窗棱上，托腮的看著窗外。夜很靜，天地一色，只餘這房間小小的溫暖。大妞覺得自己的內心仿佛也被這寧靜的夜和沙沙的雨聲滌蕩得很平靜，愛上一個地方往往只需要一秒鐘，大妞一笑，她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裏了。
“你昨晚是故意在樓上跳的吧。”一大早，林小虎就黑著臉問道。他的房間剛好在大妞住的那間房下面，大妞一跳，木板裏的灰就噗噗的掉下來，林小虎的床又沒有蚊帳，灰塵剛好落他一臉，也難怪心情不好了。
“怎麽說故意呢，故意會只跳兩下嗎？”大妞挑眉：“我就是跳又礙著你什麽事了，怎麽，不可以啊？”。
“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大半夜的影響人家休息。”林小虎指著大妞怒斥。
“我要是沒有良心，大半夜的就把你弄起來給我做飯吃。”大妞不看他：“快點，小二，本客人要吃早飯了。”難得起個早，居然是餓醒的。大妞瞅瞅門外，怎麽還在下雨呢？
“……”林小虎語噎，半晌才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等著。”。
大妞雙手托腮，無聊的打個哈欠，看了看林小虎，嘀咕道：“你得罪我了，小子。”。
“小二，給我來一碟醋。”。
“小二，給我換雙筷子。”。
“小二，再給我……”。
“林大妞，你夠了啊。”林小虎把一籠包子往大妞的飯桌上重重一頓，臉色氣得發紅，該死的，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家店做小二，為什麽要把她拉來住進店裏。自己當時一定是米湯糊了腦袋。
“沒辦法啊，誰叫這裏就你一個小二，你總不會讓老板娘來招呼我吧。”大妞無辜的攤開雙手，又拿起一個包子好心的問道：“要不要先吃點？”。
“我不餓。”林小虎氣憤，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一落，大妞就把那個包子往自己嘴裏塞，咬了一口後又稱讚道：“這大師傅的手藝不錯啊。”。
“謝謝！”又是從牙縫裏好不容易蹦出來的兩個字。
“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了。”大妞擺擺手。
“老板娘，快來坐，來坐。”大妞一看到老板娘出來，立馬起身招呼，等老板娘落座，她又殷勤的把早飯端到老板娘面前，笑得一臉諂媚：“老板娘還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小虎鼻孔朝天的說道。
“老板娘，我看你家的小二他太閑了，精力這麽旺盛應該罰他去劈柴。”大妞好心的建議：“這樣才不浪費人手。”。
“少拍老板娘的馬屁了，她不會聽你的。”林小虎哼道：“這裏可不是榆柳鎮你家，你做不得主。”。
“老板娘，你看你的小二一大早就在那裏聒噪，不知道是不是屬烏鴉的。”大妞嫌棄的看了眼林小虎。
“呵呵，我就喜歡小虎聒噪，聽著有人氣兒。”老板娘笑著替林小虎撐腰。
林小虎得意的看著大妞，哼了一聲。大妞看著老板娘滿眼的感動：“老板娘，你對你手底的員工真好，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在你手底做工。”。
老板娘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這位姑娘說的是事實，老板娘是對我們很好。”得叔端著饅頭從廚房走出來接過話茬，林小虎趕緊進廚房去端稀飯，大妞接過饅頭道：“來來來，我們拼桌，一起吃。”。
四個人各自坐一方，大妞和林小虎相對。
“老板娘，我現在也出來打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呢？”大妞笑道：“我不要工錢，管三頓飯，有個地方住就行。我會廚藝，能打掃房間，能砍價，能拉客，要不要雇我試試看？”。
“不行！”林小虎首先出言反對。
“這裏還輪不到你插嘴，等你當了老板再來和我說吧。”大妞揮揮手，看著老板娘說道：“您要不要試試看，簡直就是個免費的勞力哦。”。
“你個小丫頭能有什麽本事？”老板娘笑道：“你也看到我這裏生意不好，哪有閑錢再雇你。”。
“不是還有我嗎？”大妞一拍胸脯：“我來幫你。我叫林大妞，人送外號點子牛是也。”。
林小虎嗤笑：“你就吹吧你，小心把肚皮吹破了。”。
“懂不懂規矩啊你，”大妞說了一句，又轉向老板娘說道：“老板娘，你的員工林小虎出言諷刺本客人，按店規應該怎麽做，先掌嘴二十還是扣半個月工錢？”。
“你當你是縣令啊。”林小虎撇嘴。
“行啦，你就留下來吧，店裏有你們兩個也熱鬧。”老板娘笑道：“這人一上了年紀還就喜歡熱熱鬧鬧的。”。
“老板娘，你當我是說書的啦。”大妞假意生氣的抱起雙臂嘟嘴。
“行啦，老板娘都讓你留下來了還裝什麽裝。”林小虎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的要留下來。”。
“現在我還是客人呢，我要投訴你！”大妞拿著雞毛當令箭。
林小虎語噎，老板娘解圍：“你留下來也行，不過事先說明，沒有工錢的。”。
“行！”大妞爽快的應道：“我今天中午就先給你們露一手瞧瞧。”。
大妞和林小虎分工打掃了大廳和客房的灰塵，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跑去廚房，就著廚房裏的材料，很快做出了幾個菜，雖然看上去並不精致，但勝在新穎和美味。大妞一臉得意的請老板娘和大師傅得叔品嘗。
“老板娘，我覺得我們店要想生意好的話，需要做點改變。反正我們大家都在這裏，不如聽聽大家的意見？”吃到一半，大妞開口說道。
“我也就是個婦人，不懂做生意，你們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也好。反正店裏現在也不景氣，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大妞著急忙慌的想先說，林小虎拉了拉她袖子，她一楞，轉而改口：“那得叔先說，您是老一輩兒，又看得多，您一定有很多想法。”。
得叔也笑道：“我哪有什麽想法，我這二十多年一直待著廚房，買菜做菜，也不懂經營。我只知道幫小姐守好這座客棧，不讓它倒了就是。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你們說說看吧。”。
“你先說吧。”既然如此大妞就謙虛到底，讓林小虎先說。
林小虎不客氣的點頭：“我覺得咱們店生意不好，幹脆賣了重新做生意，或者改成飯館也行。”。
“我去，是叫你想辦法，不是叫你賣了它。”大妞反駁：“要賣老板娘早賣了。”。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的地勢偏，周圍都是客棧，競爭壓力很大，我們又沒有什麽特色，拿什麽跟人家比？”林小虎哼了一聲：“我說句老板娘可能會生氣的話，除了真的沒地方住了，誰會到這裏來投宿。從外表看就是很古老的樣子，人家也會擔心是否安全得好不好。”。
“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可我現在沒那麽多毒銀子裝修啊。”老板娘為難的說道：“看著給你們發不出薪水，我也很著急，也幸虧你們不計較，還全心全意的幫我，在這裏我謝謝各位了。”老板娘說著便起身鞠躬。
其他三人趕緊站起來還禮：“老板娘（小姐），你折煞我們了。”。
老板娘招招手：“都坐下吧，這是我應該也是早就想做的了。”。
“小姐，這都是我們自願的，哪有什麽虧欠不虧欠的。”得叔笑道。
“說明老板娘你人緣好啊。”大妞提議道：“那建成飯館怎麽樣？”。
“我們現在哪有銀子改成飯館？”。
“咱們可以把客棧賣了再用這銀子建飯館啊。”林小虎提議。
大妞也點點頭：“周圍開的客棧不少，咱們這店地理位置也不好，裝修也不高檔，生意也不好，你就沒想過賣掉它做其他營生嗎？”。
“我不會賣掉這裏的。”老板娘堅決的搖搖頭：“我現在一心只想開客棧，也沒有心思經營飯館。”。
“這是祖宗家業？”大妞推測，這是古今都比較看重的。
老板娘搖頭。
“替人看守？”。
……
“是……為了等什麽人？”猜測被一一否決，大妞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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