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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李氏下跪(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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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李氏下跪(求首訂)

冷軒一手摟著大妞的腰肢,半擁著她把她帶回她自己的房間。眾人也跟著進到屋裏。

張氏的眼淚直流,雙手顫顫巍巍的要去拉大妞的衣領:“讓娘看看傷得重不重。”。

大妞伸出一只手擋住張氏的動作,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娘,我沒事。”。

可大妞這句啞著嗓子說出來的“沒事”哪有什麽說服力,張氏還是放心不下,小心翼翼地拉下大妞的衣領,只見大妞雪白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明顯粗大的紫紅色痕跡。就那麽一楞神的時間,就傷得這麽厲害,可見劉氏是存了心的要掐死大妞啊。

張氏痛哭出聲,掩面奔了出去。

“姥姥,舅娘,你們去看看我娘,我真的沒事。”大妞啞著嗓子急急的說道。

“讓姥姥陪陪你,舅娘你看看你母親,啊。”餘氏眼裏含淚,心疼的說道。怎麽小姑婆家有這麽多糟心事哦,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的婆婆是個明理的人,也沒多的兄弟,不然像小姑一家一樣,誰受得了。

大妞搖頭:“還是先去看看娘吧,我擔心她會受不了,我這裏真沒事,緩緩就好了。”。

姥姥他們一看大妞堅持,便退了出去。

“姐,嚇死我了。”二妞抓著大妞的手,哭著說道:“以後,咱離那個瘋婆子遠一點。嗚嗚,一定很痛……”。

“好了,別哭了,姐沒死呢。”。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無忌。”二妞立即說道,並硬要大妞也跟著說了一遍。

真是個迷信的丫頭!大妞想著,又用沙啞的聲音撒嬌道:“我餓了,讓楊嬸給我煮個粥唄。”。

“好好好。”二妞擦著眼淚,連連點頭。

“用魚湯熬吧,再加個雞蛋還要放點菜葉調色。”大妞繼續提要求。

“等你好了我再讓楊嬸做,你現在只能吃白粥,我現在就讓楊嬸做。”二妞說完很是快速的離開了房間,怕大妞又提更多的要求,更怕自己心軟答應了。

二妞一走,大妞左手輕輕撫上脖子,這時冷軒突然說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大妞嚇了一跳,平覆氣息就朝他翻了個白眼,她的嗓子火辣辣的痛,真的不想說話。要不是為了安撫張氏他們,讓她們放心,她才懶得說話呢。不過好像是起到作用,大妞無力的想著。

“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嗎?”冷軒坐在床上看著大妞。

“我渴。”大妞冒出兩個字。

冷軒倒了杯水遞給她,看著大妞慢慢的喝完又把杯子還給他。

“沒什麽說的了?”冷軒挑眉,剛才不是對她們都話很多嗎?

大妞對冷軒幼稚的行為撇撇嘴,閉上眼睛準備補瞌睡。

忽然唇上一痛,大妞睜開眼睛,就看到冷軒放大的俊臉。

駭人!大妞第一感覺,任是再俊美的東西一拉近放大就失真了,她不由得張大嘴巴要驚叫出聲,可這動作剛好像是回吻冷軒一樣。

大妞渾身一僵,色狼!右手拳頭握起,目標對準了冷軒的眼睛。

“沒打到!”在大妞的拳頭來臨之前,冷軒就已經察覺並閃身離開,甚至還得意的沖大妞挑眉:“味道還不錯。”。

“你這個混蛋色狼,下流加三極,一肚子壞水的衣冠禽獸!”大妞此時顧不得啞著嗓子,羞紅著臉把自己能想到的詞語都說了出來。

“精力很旺盛的嘛。”冷軒調侃:“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等著,表哥送你件禮物。”。說完便出去了。

大妞氣沖沖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大妞起床走向梳妝臺,看著鏡中裏印出脖子上嚇人的痕跡,心裏一陣後怕,差點就掛了啊。

不一會兒,冷軒遞給大妞一條紫色的紗巾,只是他用大妞實在不喜歡的口氣說道:“喏,送給你的,給你遮脖子上的醜的。”。

人家現在很愛美了好不好,能不能別老提自己的脖子啊,醜啊的。大妞也實在擔心張氏,想去看看她,便伸手接過圍在脖子上,在留在左邊的結頭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哎,換套衣服就是現在版空姐啊。

“紫色挺適合你的,看來我眼光不錯。”冷軒很臭屁的說道。

“真是哪裏都有你的事情,要臭美,拿把鏡子去茅廁照。”大妞說完,便起身去往張氏的屋裏。

一進正房,屋裏幾人長短不一的喊道:“大妞——”。

大妞一一叫人,只見張氏已經止住哭泣了,只是臉色不太好,便稍微放下心來,只字不提剛才的事情。

“大妞,快來坐下,你傷害沒好呢,怎麽亂跑?”張氏一見就急急的拉著大妞坐下。

“娘,我腳又沒事,怎麽不能到處走走了?”大妞嘟著嘴說道。

“你母親啊就是擔心你,這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啊。”餘氏緩緩接道。

“我知道娘對我好。”大妞笑道:“還有姥姥,舅舅,舅娘,你們都對我好。”。

“你楊嬸和鄭伯對你也挺好的啊。大妞,這是你楊嬸他們去藥鋪買的清涼露,對你脖子上的傷痕很有好處。”張氏說著遞過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子:“我這做娘的還不如一個外人心細,我……”張氏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娘,都是小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大妞放下瓷瓶,一手拉著張氏,一手去擦她的眼淚,說道:“我的娘怎麽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動不動就哭。”。大妞轉向羅氏,“姥姥,肯定都是你太寵我娘了,小時候一定給娘喝了很多甜湯水吧,害得娘有那麽多眼淚。”。

“可不,你姥姥啊可心疼你母親了,就連我這個兒子都沒那麽多好處。”舅舅張文剛接道。

“看吧,舅舅都吃醋了。”大妞笑道。

張氏自己擦幹眼淚笑笑,拔掉小瓷瓶上面的活塞,對大妞說道:“讓娘給你擦點藥吧。”。

大妞笑著把身子往前,正要解開紗巾,忽然靈光一閃,不由得坐直身子:“娘,晚些再抹吧,我覺得我這傷肯定還有用處。”。

張氏一楞,大家也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妞:“什麽用處?”。

“我想最遲明天你們就知道了。”大妞賣起了關子。就她看來,以李氏護犢子的性格,怕是明天也要鬧來上門了。

真是個多事之春,大妞心裏很煩,家裏人多事也多,還偏偏攤上這麽多極品親戚。

大妞這回猜錯了,李氏沒有上門,而是直接把自己一家告到衙門去了。早飯剛過,衙差就奉命前來提張氏一家。大妞偷偷的往那頭頭手裏塞了點銀子,問清李氏到底要告自己一家什麽。

冷軒看著她,不屑的說道:“你倒是大方,見誰都灑銀子。”。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大妞翻了個白眼,小聲的說道:“這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能用銀子解決是事情幹嘛要受一番苦?我不也從他們嘴裏知道消息了嘛。”。

“你們家就你最滑頭。”。

“這話我就當你是在誇我,收下了。”大妞嬉皮笑臉的說道。



縣衙。

李氏和張氏一家分別跪在兩側。

“何人擊鼓鳴冤?報上名來。”周縣令一拍驚堂木。

“民婦是柳村村民,林李氏,狀告大兒媳一家忤逆不孝。”。

“你為何說他們不孝?”。

“他們不孝,殘害手足,把民婦都氣病。”。

“奶奶,你到底是要告我們不孝,還是你所謂的殘害手足?”大妞說道:“我的手足都好好的呢,哪來殘害一說?”。

“林大妞,你是被告,本官不發話,不要亂插嘴。”周縣令拍了拍驚堂木。

“民女逾越了。”大妞低下頭。

“李氏,你對被告的說法怎麽看,是告他們不孝還是殘害手足?”周縣令說道:“我看被告說得也不無道理。”。

李氏還正在為大妞挨訓高興呢,以為縣令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沒想到周縣令居然這麽一問,不由得一顫,肯定的說道:“民婦狀告他們不孝。”。

“大人,民女不解,敢問這不孝有三,是哪三不孝?”。

“於禮有不孝者三,事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家貧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不娶無子,絕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無後為大。”縣令背出一段古文。

“也就是說,一味順從,見父母有過錯而不勸說,使他們陷入不義之中,這是第一種不孝;家境貧窮,父母年老,自己卻不去當官吃俸祿來供養父母,這是第二種不孝;不娶妻生子,斷絕後代,這是第三種不孝。沒有後繼人是三個不孝中的最不孝!民女理解的可對?”。

“不錯!”周縣令滿眼欣慰的點頭。

“那麽這三條,我想請問奶奶,我們家犯了哪一條?”大妞看向李氏。

“無後?顯然不是了。沒有供養您?我爹死了,我們家每年要上交的東西也不見有少啊,那也不是了。那就只有第一種,沒有勸您明辨是非了。也是說您現在做的事情是不對的了,那我們現在勸您撤訴就是孝順了,對不對。”。

“你們別聽她亂說,你們就是不孝。”。

“我只是問您我們犯了哪一條啊?”。

“你們惹我生氣,陷害長輩!”。

“不孝裏面沒有這條!”。

“你!”李氏語噎,怒瞪大妞。

“衙門是依律審案的。”大妞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

張氏拉了拉大妞,讓她適可而止。

“肅靜!公堂之上嚴禁咆哮,否則杖責二十。”周縣令大力的拍了拍驚堂木。

李氏和大妞同時熄火,軟了下來。

“這一罪名並不成立,李氏你可還有冤屈要申?”周縣令看著李氏問道。

“那我狀告張氏一家陷害長輩,害其家破人亡。”李氏見沒有理由可占改口。

“你說的長輩可是林得壽和餘氏?”周縣令問道。

“是,他們正是民婦的二子和媳婦。”。

“林得壽被抓那天,我也在場,林大妞並沒有冤枉他。他也不過是挨了幾板子,蹲幾天大牢而已,過幾天就回去了。”。

“而且,餘氏在大街上行兇也是有目共睹的,陷害一說根本不成立。”周縣令直接否決。

“大人,你徇私!”李氏見都沒有告倒張氏一家,慌不擇言。

“放肆!大人的清名豈是你等無知婦孺能隨口汙蔑的。”一旁的師爺怒斥道。

周縣令擡手示意師爺安靜,看向李氏說:“本官有沒有徇私,有沒有判錯,這知道內情的榆柳鎮百姓都明白。你若是還覺得冤枉,大可再向上告,退堂!”

驚堂木一響,眾衙役齊喊“威武”,周縣令下了堂,衙差也退到了後堂,只留下張氏一家和李氏及沒有散開的百姓。

“張氏,看你養的好女兒,不但陷害長輩還出口頂撞長輩。”李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站起身子,就把火撒到張氏身上。

“娘,我沒有……”張氏無力的辯白。

一見張氏這樣,李氏的氣焰不由得更加高漲:“還沒有?我說一句她要頂十句,這還算沒有?我看她是存了心的要氣死我吧。”。

“奶奶,照你說的,頂撞你的是我,你不要為難我娘,要打要罵沖我來。” 大妞扶著張氏站起來。

“你這個小賤蹄子,就是你這張破嘴害得你二伯一家,看我不撕爛了你這張破嘴。”李氏說道就沖向大妞。

冷軒一把捏住李氏的手:“這裏是公堂,不是你的柳村林家,你最好想清楚。”說完,便狠狠甩開了李氏。

李氏一個趔趄,幹脆順勢跌倒地上,哭爹喊娘的痛哭:“好沒良心的小蹄子,老娘養了你這麽大,卻還夥同外人來欺負家裏人。這給狗一口吃的,它還知道搖下尾巴,老娘真是白瞎了眼,養了這麽個白眼狼啊。”。

“娘,你別這樣,快起來啊。”張氏說著去攙扶李氏。

“你滾開!”李氏狠狠一推,看著張氏狠狠的說道:“不用你假好心,老娘客不吃你這套。你要是這好心就不會看著你二伯被陷害的時候還無動於衷呢,老娘就是被你這副無辜的樣子迷惑了,你就是個災星,得福就是被你害死的!”。

“親家母,都是養兒養女的人,說話要憑良心。”羅氏也氣得不輕:“我女兒在你們家過得什麽日子你自己心裏清楚,柳村的人清楚!我不會因為她是我女兒就偏袒她,她絕對不會做出忤逆不孝的事情來。還有得福的事情,那賭坊的人來堵門的事也不是只有你們一家人知情,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你別把那麽大的罪名搬到我女兒頭上,她受不起!”。

張氏扶著羅氏,小聲的勸慰她別生氣,您身體剛好,可不能再動氣了。

“哎喲,兒媳不孝,不敬婆婆。得福啊,你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你娶的好媳婦是怎麽對我這個親娘的,娘的兒啊……”。

張氏幾次去扶她都被李氏一把推開,她就坐在地上又是蹬腳又是拍大腿的,哭天抹地的喊著,張氏更加手足無措了。

大妞最煩的就是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了,偏偏農村的這些潑婦都愛用這招,還偏偏有很多人都喜歡看這種“唱作俱佳”的表演。大妞看著張氏為難的窘樣,腦袋立馬開動。

“奶奶,是大妞不該頂撞您。是我害怕劉氏放出來後,她還要再掐死我,奶奶,大妞害怕啊。”大妞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您不要為難我娘,也求你快點起來吧。”。

李氏不說話,大妞就不停的磕,終於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

“你這個老太婆心腸也太惡毒了。”一個胖胖的婦人拉起大妞,對李氏說道:“有那麽做奶奶的嗎?你看著小姑娘磕頭磕得血都快出來了,你做奶奶的也不心疼。人家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遇到那麽大事兒,害怕劉氏被放出來再來掐她,怎麽就錯了?你家的事情我也知道得差不多,要不是你大兒媳孝順,換了別人早吵起來了。你還在這裏汙蔑人家,你不戳心窩子嗎你?”。

“就是,我也聽說,是她逼自己的大兒子寒冬臘月的上山打獵給她二兒子還賭債呢……”。

“這也太偏心了,大兒子死了,連他留下的媳婦兒女都變著法兒的想再剝層皮下來……”。

“上次張氏一家房子被燒的時候,也是她不讓人家報官的,作孽額。”。

“嘖嘖,這人啊,比畜生都不如!”。

李氏哪裏有被這麽多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過,她站起身子大聲爭辯道:“我沒有,我不是……”。

可是輿論這種東西,一旦流傳起來,一個人反駁起什麽作用。越是爭辯越是讓人家認為她心虛而已。

輿論的壓力迫使李氏不得不改變策略,她看向張氏,流著淚說道:“大媳婦,你二弟和弟妹已經知道錯了,你放過他們好不好?小花和小虎也受了牽連,被辭退了回家。他們還那麽小,可不能沒有爹娘啊。”。

“娘給你跪下了,行不行?!”李氏說著便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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