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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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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這許多事端。”

“主子不在這事不好定奪,要是私自解決了,主子怪罪下來可有的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手段。”男聲響起,言語中有著擔心。

“這事有我擔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人家給了那麽多銀子,事情就得幹得漂亮點。”可付子欣聽出她聲音裏有咬牙切齒的成分,而且有點耳熟“主子為那丫頭可是吃了不少苦,做掉她也是為了主子好。”

“怕姑娘也有私心吧。”雖說是問,語句卻是肯定的,“誰不知道姑娘愛慕主子。”

“放肆,我有沒有私心由得你來幹涉?”惱羞成怒了。

男的好久沒有聲音,想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氣,半晌才道:

“那依姑娘的意思?”

“趁她還沒醒,給她一刀得了。”

“可是……”

“沒有可是,有事我擔著。”

接著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付子欣本來想裝著沒醒,但聽他們剛才的對話,如今裝昏的話搞不好他們一進門就直接“哢嚓”一刀把自己給解決了,不如醒著跟他們嘮嗑嘮嗑,拖延時間,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主意一定,就兩眼盯著門口。

兩人一進來就看見屋裏的人定定地盯著他們看,月光灑進屋裏,不用點燈就把對方看的真切。

只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卻赫然是風滿樓的頭牌相思。

付子欣盯著相思看半晌,略一思索就已經明白了幾分,定是那相思在她們的吃食裏下了藥,將她們擄了來,卻明知故問:

“原來是相思姑娘,不知姑娘把在下請到此處所為何事?”說到‘請’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那相思心裏微訝她竟然猜到了,卻不在意,冷笑:

“醒了啊,正好讓你死個明白。”不愧是歡場混過的,連冷笑都讓人覺得骨酥。

付子欣這會倒也不害怕,只是擔心小翠,卻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得裝作不經意道:

“既然相思姑娘這麽好心想讓我死個明白,可否告知我身邊的小丫頭在何處?也好讓我死得更明白些?”呸呸呸,咬文嚼字差點沒把舌頭也給嚼斷了。

“都死到臨頭了,還擔心你的丫鬟,嘖嘖嘖,真是主仆情深。”

付子欣知道怕是問不出什麽來的,想辦法從這裏脫身再說,不知道她這麽晚沒回去尉遲瑞有沒有意識到,現在她倒希望他能來救她。不過以他的敏銳,會尋著蛛絲馬跡跟上來的,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只聽得她笑道:

“相思姑娘是可是風滿樓的頭牌,這大晚上的不見了的話會不會讓人起疑?”哼,刺激刺激你。

果然,那相思聽得她這話,心下暗惱,光想著如何解決這丫頭片子了,差點暴露了自己,以尉遲瑞和董明月的聰明,不久便懷疑上她。

臉上卻不露驚慌,譏笑道:

“你放心,要你這條小命而已,時間綽綽有餘,等把你解決了再回去也不遲。”

說著拔出身旁大漢的刀就朝付子欣砍來。

付子欣心裏暗嚎:完了完了,做什麽不好,偏偏激怒這個女人,她這麽一刀下來此命休矣。

她不禁閉上眼睛,等死了。

再見歐陽哲 1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出現,付子欣已經被人撈在懷裏,睜開眼睛擡頭看到一個蒙面人一手抱著她,一手用劍格開相思的刀。

付子欣以為是尉遲瑞來救她來了,正要喊他,卻感覺不太對勁,她靠在他懷裏,鼻子吸了吸,並不是平日裏熟悉的氣味,而是很陌生,不是尉遲瑞,她心底不免有點失望。

只聽得那人說道:

“人我帶走。”並幾易不見地給相思遞了個眼色。

付子欣看到相思聽得這個聲音明顯一楞,卻瞬間恢覆了神情,拿起刀,冷聲喝道:

“休想。”

說著刀已經揮過來,卻沒有了剛才的力道。

性命攸關,她也沒去探究。

那人只是抱著她,身形一轉已經到了門外,付子欣回頭一看相思和那個大漢立在門口,相思的眼睛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月光裏看得更不真切。

他們並沒有追上來,眼見就要翻墻而出,付子欣不由喊起來:

“哎,我的丫鬟還沒救出來呢。”

黑衣人腳步不停

“她不會有事的。”說著已經翻出了墻外,把她往拴在樹下的馬背上一扔,自己也翻身上馬,朝城門疾駛而去。

駿馬飛奔,不一會已經出了城門。

付子欣被黑衣人抱在懷裏,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冷風吹面,她不自禁往他懷裏靠緊了些。

真想看看救她的人長得咋樣,救人還蒙個黑布,不是認識她就是認識綁了她的人,或者怕日後他們來尋仇,不管哪樣,她心裏都好奇,而且隱隱的,她感覺自己應該認識這個人,手不由自主地將他面上的黑布給揭了。

不認識。

這是她的第一個意識。

馬上的人見她眼睛對上自己的臉之後卻迷茫地掉開去,心裏一痛,抱著她的力道更緊。

“駕”

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嘶鳴一聲,奔得更快。

付子欣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道為何生氣,覆又看向他的臉,只見月光下,那張臉雖然難掩疲憊,卻仍然美麗得不像話,微蹙的眉峰,眸如被薄雲遮住的明月,臉色有點冷,卻潔白似玉,她不禁疑惑起來,這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似乎也是個月夜……

“哲……哥哥?”語音不定。

“雪兒……你記起來了?”騎馬的人太過高興,身軀一顫,差點從馬上摔下去,將韁繩一勒,馬立即停住。

他抱著她翻身下馬,付子欣眼朝四周一看,不由驚嘆起來,只見眼前一片湖泊在月亮的映照下閃著粼粼光波,湖邊遍植梅樹,此時寒枝已開了骨朵兒,有些已經綻放,樹影婆娑,卻不顯得陰沈,只覺得清幽,湖邊不遠處置一亭子,再一往前,屋檐一角露在樹尖上,想必是人家房舍。

付子欣只覺這月下的景致美得不像話,那邊人已經開口了。

“雪兒,我們到家了。”

“家?”付子欣疑惑。

“雪兒,你真的忘了嗎?我們以前就在這裏煮茶聽琴的,你還說此生非我不嫁。”

他一顆心又開始紊亂起來,抓著她的手腕,急急朝亭子方向走去。

“夏天你偷溜出來,我們在湖邊釣魚,你差點掉進湖裏,我去拉你,你嬌紅了臉比那天邊的彩霞還要艷麗,我禁不住親了你,那是我第一次親你,我們一起在房前栽的桃樹已經長成,每年開花的時候你都會從家裏跑出來跟我一起賞桃花,這些……你都忘了嗎?”

再見歐陽哲 2

此人正是她睡醒那夜對她癡情表白又親又啃的歐陽哲。

見到歐陽哲,付子欣就有一種無奈感,他在那情詞並茂地抒情,她壓根一點感覺都沒有,別說感動了,連同情都一丁點不生。

她根本不是他的那個她。

但她並不反感,畢竟他救了他,而且她占了他心上人的身子,確實該負點責任。於是付子欣溫和說道:

“我記憶還沒恢覆,而且我也不習慣叫你哲哥哥,你全名叫什麽?”

歐陽哲見她不像裝的樣子,心裏倒是舒了一口氣,卻又一副癡情傷痛的樣子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了。”聲音毫不含糊,“不過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你知道我叫辛雪凝,你可以繼續叫我雪兒,你呢,我不太喜歡喊人哥哥,報上名來,我好喊名字。”

歐陽哲這時候真的察覺出不同來了,以前她總是愛在自己跟前“哲哥哥哲哥哥”地喊個不停,天天愛聽他說些甜言蜜語,也愛他做浪漫的舉動,他最不屑於這些的,但為了方便從尚書府得到一些資料,他不得不扮作情聖,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他之後,為了討好他,她樂意什麽都為他做,這些年他從她手上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如今她失憶之後性情改變很多,什麽話都直來直去地講,直率,磊落,不嬌氣。

不知道她真是如此還是裝出來的。

自從兩個月前夜探她受傷之後他躺在床上修養了近半個月,傷還未好,已經聽說她嫁進了瑞王府,那個時候他竟然覺得有點難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利用她利用出了感情來了。

不會的,那麽個瘦不拉幾還沒長成的丫頭,他跟她一起那麽久了,連碰她的興趣都沒有,總以他珍惜她,要等她長大為借口不碰她,怎麽會對她有感情呢。

為了表明自己對她沒有感情,他還特地在傷未完全好的情況下去處理塗州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皇帝會派尉遲瑞去剿匪,一下殲滅了狼牙主力,害得他失去了很多戰力,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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