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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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謝嘉致消息的時候, 時樂渝正在屋子裏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看了眼消息，是謝嘉致告訴她時間地點。
時樂渝回覆好，又看了眼地點, 離工作室那邊很近。
隔天回到租的房子，時樂渝先是打掃一番，等下午的時候坐在化妝桌前, 正拿起口紅，就聽到放到一旁的手機震了下。
打開，是謝嘉致問用不用去接她。
時樂渝拒絕了, 並告訴他現在出去。
謝嘉致挑的一家日料店，說是年後新開的，時樂渝到的時候, 謝嘉致已經在那裏坐著了。
各自點了想吃的，然後謝嘉致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 還得麻煩你出來一趟。”
時樂渝笑笑，“沒事, 不然我今天也在收拾屋子，正好和你出來不用做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門被打開，時樂渝掃了眼，正好被要出去的人擋住視線，沒太在意。
服務生端著東西放在桌面上，叮囑他們應該怎麽吃。
等服務生走後, 時樂渝這才看到坐到旁邊的付鵬。
楞了下, 和他打了聲招呼, 一股不安突然冒出來, “你一個人來的？”
付鵬擺了擺手, “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向琰去廁所了。”
時樂渝訥訥：“哦。”
下意識地打開手機日歷，黃歷上忌，寫的是諸事不宜。
所以，出門還是應該看一下黃歷的。
付鵬看了眼對面的謝嘉致，神情古怪，“這位是？”
時樂渝言簡意賅：“朋友，一起出來吃頓飯。”
謝嘉致聞言，正準備往時樂渝盤裏夾魚片的動作頓住，很快又恢覆自然。
時樂渝覺得她說的沒錯，畢竟當初謝嘉致也是這麽和她說的，況且在她那裏，確實也就算個朋友，吃完這頓下一頓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種。
付鵬意味深長哦了聲，時樂渝沒看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對面她口中的那位“朋友”，表情可不對。
謝嘉致把筷子放好，提醒時樂渝：“可以吃了。”
時樂渝輕輕蹙眉，想了個委婉的說辭：“你吃自己的就好。”
音落，向琰恰好過來，見到時樂渝時，和她點了下頭。
夾起魚片的手頓住，把魚片放回盤子裏，時樂渝夾了別的。
註意到她的小動作，謝嘉致撇了眼旁人，問道：“朋友？”
時樂渝不確定向琰對她的態度，是算朋友還是什麽，內心斟酌一番，說一句事實：“校友，學長。”
謝嘉致聞言，稍稍放松下來。
付鵬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和向琰解釋：“對面那個是她朋友。”
他刻意加重朋友二字。
果不其然，向琰微微掀起眼皮，神色淡淡看了眼時樂渝，又掠過謝嘉致。
“......”
付鵬這張嘴，確實不該長。
略微尷尬地沖向琰笑了笑，服務生恰好拿著菜單去他們那裏，時樂渝收回視線，想加快速度吃完這頓飯。
可她加快速度沒用，謝嘉致仍舊在那裏慢條斯理吃著，內心嘆息一聲，只好放慢速度。
餘光不著痕跡地望向那邊，見向琰垂著眸子，興致不高。
眨了下眼，覺得奇怪，出來吃都不開心，那簡直是浪費這一頓美食。
時樂渝感到不自在，神色淡淡埋頭小口吃著，謝嘉致不動聲色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人，時樂渝自從那人過來後，狀態就不對。
很細微的變化，可他從小到大被人嘲笑慣了，對一個人態度轉變很敏感。
付鵬後來也沒怎麽說話，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向琰突然出聲：“快點吃。”
付鵬：“？”
時樂渝聞聲看向他們那桌，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向琰低著眉眼：“我還有事。”
付鵬有些懵，“我今天問你的時候你說你沒事。”
“哦。”向琰毫不在意，“突然有了。”
“......”付鵬突然想到什麽，嘆息一聲，“行行行。”
等那兩人走後，時樂渝松了口氣，謝嘉致見狀，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
兩人本就來的比他們早，時樂渝吃的少，沒過多久也吃完了，謝嘉致吃得快，兩人幾乎同時放下的筷子。
結賬的時候，時樂渝和謝嘉致一同去的，在謝嘉致付完錢後，時樂渝緊接著就把飯錢給他轉了過去。
謝嘉致一楞，笑了下：“你不用給我轉的，朋友之間請你一頓也不過分吧。”
頓了頓，他又說道：“況且，你當初也幫過我不是嗎？”
時樂渝疑惑，“什麽時候？”
“就有一次，我橡皮找不到了，你借過我。”
時樂渝輕笑出聲，她早已不記得這件事了，“沒什麽，況且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
很小的事嗎，可是在他那個時候，卻足以讓他記憶猶新。
謝嘉致最後還是把錢收了，是時樂渝盯著他收的。
回去的時候，時樂渝按著肚子進了電梯，她不習慣吃這些，腸胃會不舒服，但是謝嘉致定好了位置，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告訴人家她吃不了這些。
去之前記得向琰上次給她買的胃藥還有，所以回來的時候沒去藥店。
電梯門打開，看到在門口站著的向琰，略微驚訝，想到一種可能：“你是忘帶鑰匙了嗎？”
“不是，”向琰把手裏的盒子塞到時樂渝手裏，“在等你。”
時樂渝內心驚了下，他這是明顯的不開心了啊。
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是一盒胃藥，不解。
向琰淡聲解釋，“日料生冷，回來的時候經過藥店就買了，怕你晚上腸胃不舒服。”
時樂渝手指微微蜷縮，小聲說：“上次你給我買的那盒，還有。”
“......”
“時樂渝。”他突然出聲喊她。
她擡眸。
向琰有些氣結，“你有好好看那盒藥的功效嗎？”
時樂渝搖頭。
嘆息一聲，“那個是促消化的。”
時樂渝訕訕：“哦。”
氣氛比剛才更加沈默，時樂渝躊躇道：“你是不高興嗎？”
“嗯。”
想到他吃飯的時候有些急，問：“是工作不順？”
向琰沒回答她的問題，“今晚和你一起吃飯的人...”
時樂渝言簡意賅：“原來一起學畫畫的人，過年被家裏人逼的緊了，出來相親，結果相親對象是我。”
時樂渝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註意到她手一直按著肚子，輕擡下巴：“開門。”
一時沒反應過來，時樂渝下意識啊了聲。
“我得看著你把藥吃了。”
時樂渝摸了摸鼻子，但還是轉過身，邊開門邊小聲道：“其實，我能好好吃藥的。”
“抗議無效。”向琰彎唇，“上次讓你吃藥你就沒吃，結果感冒了。”
“......”
那是她完全沒感覺好嘛，這會兒她肚子不舒服肯定會吃藥的。
仰首看他，見他杏眼向下彎去，多了一分幼態。
時樂渝把心裏想的說出來：“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可愛。”
“有。”向琰垂眸看著她，時樂渝望向他的深棕色眼瞳，很亮，裏面倒映著她，不自覺就被吸進去。
仿若甘願沈溺於其中，不想出來。
緊接著，向琰淡淡出聲：“你。”
時樂渝回神，頗為無語，她剛剛說的肯定有她。
“先吃藥。”
時樂渝哦了聲。
打開藥盒的時候，又恍然反應過來，所以，他這是特意給她買的嗎？
向琰盯著時樂渝把藥吃完，忽然出聲：“那我們來算個賬。”
嗯？算什麽賬？
時樂渝內心回憶著，她應該，不差他錢。
“一個當初一起學畫畫的人，你都能叫朋友，那我只是，”向琰說到這裏，頓了下，頗有種咬牙切齒般：“校友，學長？”
時樂渝楞住，萬萬沒想到是這個賬。
又覺得他算的毫無厘頭。
用力捏緊手中的盒子，張了張嘴，想問問他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兩人之間已經超出朋友之間的界限，更別提校友學長這層關系了。
又或者說，是他單方面，超出這層界限。
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問，站在原地，反覆糾結應該怎麽說出口。
她拒絕過他兩次，況且，她也不清楚她現在在他那裏到底是什麽定位。
萬一說朋友，在他那裏覺得她自作多情怎麽辦？
說被拒絕過的追求者？那也不合適。
所以她才拿出萬能且不會出錯的兩個詞——校友，學長。
一時間不明白向琰這上面糾結什麽。
其實，她也想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麽關系，遲疑一瞬，時樂渝內心斟酌好措辭，溫吞道：“那你覺得，我們倆現在應該是什麽關系？”
她想試探他，想讓這個答案，由向琰那裏說出來。
畢竟，時樂渝想了下，她一直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好像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向琰嘆息一聲，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很輕，像是在提示什麽。
氣氛在頃刻間暧昧起來，時樂渝大腦宕機一瞬。
緩緩擡起手，摸了摸剛剛被他碰到的地方，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向琰很少看到她這樣，笑出了聲。
時樂渝擡起頭，撞上他還含著笑意的目光。
然後，她聽到向琰把問題拋給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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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渝回覆好，又看了眼地點, 離工作室那邊很近。
隔天回到租的房子，時樂渝先是打掃一番，等下午的時候坐在化妝桌前, 正拿起口紅，就聽到放到一旁的手機震了下。
打開，是謝嘉致問用不用去接她。
時樂渝拒絕了, 並告訴他現在出去。
謝嘉致挑的一家日料店，說是年後新開的，時樂渝到的時候, 謝嘉致已經在那裏坐著了。
各自點了想吃的，然後謝嘉致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 還得麻煩你出來一趟。”
時樂渝笑笑，“沒事, 不然我今天也在收拾屋子，正好和你出來不用做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門被打開，時樂渝掃了眼，正好被要出去的人擋住視線，沒太在意。
服務生端著東西放在桌面上，叮囑他們應該怎麽吃。
等服務生走後, 時樂渝這才看到坐到旁邊的付鵬。
楞了下, 和他打了聲招呼, 一股不安突然冒出來, “你一個人來的？”
付鵬擺了擺手, “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向琰去廁所了。”
時樂渝訥訥：“哦。”
下意識地打開手機日歷，黃歷上忌，寫的是諸事不宜。
所以，出門還是應該看一下黃歷的。
付鵬看了眼對面的謝嘉致，神情古怪，“這位是？”
時樂渝言簡意賅：“朋友，一起出來吃頓飯。”
謝嘉致聞言，正準備往時樂渝盤裏夾魚片的動作頓住，很快又恢覆自然。
時樂渝覺得她說的沒錯，畢竟當初謝嘉致也是這麽和她說的，況且在她那裏，確實也就算個朋友，吃完這頓下一頓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種。
付鵬意味深長哦了聲，時樂渝沒看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對面她口中的那位“朋友”，表情可不對。
謝嘉致把筷子放好，提醒時樂渝：“可以吃了。”
時樂渝輕輕蹙眉，想了個委婉的說辭：“你吃自己的就好。”
音落，向琰恰好過來，見到時樂渝時，和她點了下頭。
夾起魚片的手頓住，把魚片放回盤子裏，時樂渝夾了別的。
註意到她的小動作，謝嘉致撇了眼旁人，問道：“朋友？”
時樂渝不確定向琰對她的態度，是算朋友還是什麽，內心斟酌一番，說一句事實：“校友，學長。”
謝嘉致聞言，稍稍放松下來。
付鵬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和向琰解釋：“對面那個是她朋友。”
他刻意加重朋友二字。
果不其然，向琰微微掀起眼皮，神色淡淡看了眼時樂渝，又掠過謝嘉致。
“......”
付鵬這張嘴，確實不該長。
略微尷尬地沖向琰笑了笑，服務生恰好拿著菜單去他們那裏，時樂渝收回視線，想加快速度吃完這頓飯。
可她加快速度沒用，謝嘉致仍舊在那裏慢條斯理吃著，內心嘆息一聲，只好放慢速度。
餘光不著痕跡地望向那邊，見向琰垂著眸子，興致不高。
眨了下眼，覺得奇怪，出來吃都不開心，那簡直是浪費這一頓美食。
時樂渝感到不自在，神色淡淡埋頭小口吃著，謝嘉致不動聲色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人，時樂渝自從那人過來後，狀態就不對。
很細微的變化，可他從小到大被人嘲笑慣了，對一個人態度轉變很敏感。
付鵬後來也沒怎麽說話，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向琰突然出聲：“快點吃。”
付鵬：“？”
時樂渝聞聲看向他們那桌，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向琰低著眉眼：“我還有事。”
付鵬有些懵，“我今天問你的時候你說你沒事。”
“哦。”向琰毫不在意，“突然有了。”
“......”付鵬突然想到什麽，嘆息一聲，“行行行。”
等那兩人走後，時樂渝松了口氣，謝嘉致見狀，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
兩人本就來的比他們早，時樂渝吃的少，沒過多久也吃完了，謝嘉致吃得快，兩人幾乎同時放下的筷子。
結賬的時候，時樂渝和謝嘉致一同去的，在謝嘉致付完錢後，時樂渝緊接著就把飯錢給他轉了過去。
謝嘉致一楞，笑了下：“你不用給我轉的，朋友之間請你一頓也不過分吧。”
頓了頓，他又說道：“況且，你當初也幫過我不是嗎？”
時樂渝疑惑，“什麽時候？”
“就有一次，我橡皮找不到了，你借過我。”
時樂渝輕笑出聲，她早已不記得這件事了，“沒什麽，況且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
很小的事嗎，可是在他那個時候，卻足以讓他記憶猶新。
謝嘉致最後還是把錢收了，是時樂渝盯著他收的。
回去的時候，時樂渝按著肚子進了電梯，她不習慣吃這些，腸胃會不舒服，但是謝嘉致定好了位置，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告訴人家她吃不了這些。
去之前記得向琰上次給她買的胃藥還有，所以回來的時候沒去藥店。
電梯門打開，看到在門口站著的向琰，略微驚訝，想到一種可能：“你是忘帶鑰匙了嗎？”
“不是，”向琰把手裏的盒子塞到時樂渝手裏，“在等你。”
時樂渝內心驚了下，他這是明顯的不開心了啊。
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是一盒胃藥，不解。
向琰淡聲解釋，“日料生冷，回來的時候經過藥店就買了，怕你晚上腸胃不舒服。”
時樂渝手指微微蜷縮，小聲說：“上次你給我買的那盒，還有。”
“......”
“時樂渝。”他突然出聲喊她。
她擡眸。
向琰有些氣結，“你有好好看那盒藥的功效嗎？”
時樂渝搖頭。
嘆息一聲，“那個是促消化的。”
時樂渝訕訕：“哦。”
氣氛比剛才更加沈默，時樂渝躊躇道：“你是不高興嗎？”
“嗯。”
想到他吃飯的時候有些急，問：“是工作不順？”
向琰沒回答她的問題，“今晚和你一起吃飯的人...”
時樂渝言簡意賅：“原來一起學畫畫的人，過年被家裏人逼的緊了，出來相親，結果相親對象是我。”
時樂渝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註意到她手一直按著肚子，輕擡下巴：“開門。”
一時沒反應過來，時樂渝下意識啊了聲。
“我得看著你把藥吃了。”
時樂渝摸了摸鼻子，但還是轉過身，邊開門邊小聲道：“其實，我能好好吃藥的。”
“抗議無效。”向琰彎唇，“上次讓你吃藥你就沒吃，結果感冒了。”
“......”
那是她完全沒感覺好嘛，這會兒她肚子不舒服肯定會吃藥的。
仰首看他，見他杏眼向下彎去，多了一分幼態。
時樂渝把心裏想的說出來：“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可愛。”
“有。”向琰垂眸看著她，時樂渝望向他的深棕色眼瞳，很亮，裏面倒映著她，不自覺就被吸進去。
仿若甘願沈溺於其中，不想出來。
緊接著，向琰淡淡出聲：“你。”
時樂渝回神，頗為無語，她剛剛說的肯定有她。
“先吃藥。”
時樂渝哦了聲。
打開藥盒的時候，又恍然反應過來，所以，他這是特意給她買的嗎？
向琰盯著時樂渝把藥吃完，忽然出聲：“那我們來算個賬。”
嗯？算什麽賬？
時樂渝內心回憶著，她應該，不差他錢。
“一個當初一起學畫畫的人，你都能叫朋友，那我只是，”向琰說到這裏，頓了下，頗有種咬牙切齒般：“校友，學長？”
時樂渝楞住，萬萬沒想到是這個賬。
又覺得他算的毫無厘頭。
用力捏緊手中的盒子，張了張嘴，想問問他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兩人之間已經超出朋友之間的界限，更別提校友學長這層關系了。
又或者說，是他單方面，超出這層界限。
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問，站在原地，反覆糾結應該怎麽說出口。
她拒絕過他兩次，況且，她也不清楚她現在在他那裏到底是什麽定位。
萬一說朋友，在他那裏覺得她自作多情怎麽辦？
說被拒絕過的追求者？那也不合適。
所以她才拿出萬能且不會出錯的兩個詞——校友，學長。
一時間不明白向琰這上面糾結什麽。
其實，她也想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麽關系，遲疑一瞬，時樂渝內心斟酌好措辭，溫吞道：“那你覺得，我們倆現在應該是什麽關系？”
她想試探他，想讓這個答案，由向琰那裏說出來。
畢竟，時樂渝想了下，她一直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好像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向琰嘆息一聲，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很輕，像是在提示什麽。
氣氛在頃刻間暧昧起來，時樂渝大腦宕機一瞬。
緩緩擡起手，摸了摸剛剛被他碰到的地方，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向琰很少看到她這樣，笑出了聲。
時樂渝擡起頭，撞上他還含著笑意的目光。
然後，她聽到向琰把問題拋給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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