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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白天,遇到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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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白天,遇到打劫

她沒有出聲,龍司昊也沒有出聲,但也沒有掛電話。

電話裏突然陷入了靜默中,只有兩人平平淺淺的呼吸通過手機在彼此的耳邊繚繞。

靜默了許久,黎曉曼沒有聽到龍司昊再說話,她心裏蹭出一團火,有些負氣的說道:“沒話說就掛了,你早些睡,爺爺出院之前我是不會回去了,我掛了。”

“好!你先掛。”龍司昊淡淡應聲,話裏透著一絲無奈。

黎曉曼瞇了瞇眼眸,在掛電話的最後一瞬,聽到了他壓抑的嘆息。

她皺緊了眉,睨著黑了屏的手機,本想再打過去,可在撥號那裏輸入了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數字後,又猶豫著沒有播出去。

或許他是因為累了才回去的吧!

她應該讓他好好休息,總不能讓他一直陪著她,什麽事都不做。

她沒有打過去,收起手機,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眸小憩。

眼前卻總是浮現龍司昊那張俊美惑人的臉。

她所有的思緒都被龍司昊占據,心裏也滿滿的都是他。

他才離開沒多久,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躺在沙發上,她根本就睡不著。

索性不睡了,起身進入臥室,見霍業宏睡的平穩,她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然後坐會沙發上,有些失落的看著手機。

而龍司昊並沒有回紅花苑,此時的他正在醫院外。

坐在勞斯萊斯裏的他,白皙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狹長的幽眸緊緊睨著醫院的方向,目光極為深沈,眸底湧動著無限失落和不舍。

他如畫的眉宇間攏起濃濃的落寞,曉曉,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能徹徹底底的忘了霍雲烯?

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會毫無保留的愛上我?

我要的是你真真切切全部的愛,不是感動,不是感激。

他沒有離開,在車裏待了整整一夜。

到了天亮,他打電話給洛瑞,讓他來醫院,便去了公司。

黎曉曼是在天快亮時才睡著的,但天一亮她就醒過來了。

洗漱好後,她才進入了臥室,見霍業宏已經下床了,而且精神狀態相比昨天要好了許多。

她立即走上前,扶住霍業宏,“爺爺,你怎麽不多睡一會?”

霍業宏笑看著黎曉曼,“爺爺想去看看雲烯,順便也走走。”

“嗯!”黎曉曼點頭,扶著霍業宏在床上坐下,“爺爺,你先坐一會。”

隨即她端了熱水來。

霍業宏見她正將毛巾打濕,欣慰的說道:“曼曼,爺爺沒白疼你,你果然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把毛巾給爺爺吧!爺爺自己來。”

“好!”黎曉曼笑著將擰幹的毛巾遞給了霍業宏。

待霍業宏洗漱好,他的主治醫生便來了,替他做了一系列檢查後才說他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了,只要不受到什麽刺激,平日裏多註意些,忌口之類的,就不會有什麽事。

但還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

待醫生離開後,黎曉曼便扶著霍業宏出了病房,卻見到了趕來醫院的洛瑞。

“黎小姐……”洛瑞一身深藍色的休閑服,戴著一副藍色墨鏡,手裏提著龍司昊特意讓他為黎曉曼帶來的早餐。

睨著洛瑞,黎曉曼有些驚訝,“洛特助,你怎麽來了?”

洛瑞笑著上前,挑眉睨著她,“黎小姐,總裁今天不會過來,特意讓我給黎小姐送早餐來。”

話落,他又睨向了霍業宏,“霍老爺子,還有你的。”

聽洛瑞說龍司昊不會過來,黎曉曼的心沈了沈,隨即便接過洛瑞帶來的早餐,笑著說道:“謝謝洛特助。”

“黎小姐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總裁,黎小姐要是沒事我就先……”洛瑞做了個走的姿勢。

黎曉曼睨著他點了下頭,淺笑道:“是洛特助你親自送來的,還是要謝謝你。”

“黎小姐要是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總裁或者是我,那我先走了。”

……

待洛瑞離開後,黎曉曼扶著霍業宏回到了病房,吃完早餐後,才去看霍雲烯。

昨晚沒出現的李雪荷此時正在重癥監護室外,一臉的擔憂焦急。

見到黎曉曼扶著霍業宏走來,她臉色不悅的看了眼黎曉曼,掩下了心裏對她的厭惡,便似乎很關切的看向了霍業宏,上前扶著他,“爸,你怎麽來了?雲烯這裏有我,你就放心好了,你躺著好好休息就是了。”

霍業宏有些不悅的抽出了被李雪荷扶著的手,神色嚴厲幾分,“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有我在,你才不放心,難道我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嗎?”李雪荷一臉委屈的看著霍業宏,心裏卻詛咒著他早死。

“你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自己的兒子了?雲烯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害的。”

“爸……”李雪荷哭喪著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委屈不已的說道:“爸,你這樣說太過分了,雲烯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才生下來的,我怎麽可能不不關心他?你太冤枉我了,這裏是醫院,爸你這樣說,有沒有顧及過我的顏面?”

“哼……顏面?”霍業宏冷哼一聲,握著手裏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目光陰沈銳利的看著她,“哼……你要真在乎自己兒子的死活,哪還有心思打扮?你看你像什麽樣子,一把年紀,臉擦得跟猴屁股似的,還敢出來見人,霍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你看看曼曼,曼曼是像你這樣的嗎……”

“爸……你……你竟然拿我跟她相比……”李雪荷被霍業宏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委屈的梨花帶雨,一雙淚眼憤恨的看著黎曉曼,恨不得上前給她一巴掌。

如果不是礙於霍業宏在,她早就動手了。

霍業宏這樣說她,她也是恨透了他。

黎曉曼見李雪荷被霍業宏給說哭了,她秀眉微蹙,並沒有替李雪荷說話,因為她覺得霍業宏說的對,李雪荷如果真擔心自己兒子的死活,就不會有心情化妝打扮了。

霍雲烯會變成不分是非對錯的人,少不了她的功勞。

在李雪荷的熏陶下,他免不了失了本質。

“丟人現眼,這裏不需要你,滾!”霍業宏陰沈著臉看著李雪荷,語氣嚴厲。

“爸……你……你真的太過分了。”李雪荷滿眼淚水,一副委屈不已的看了霍業宏一眼,便哭著跑了。

“唉!”霍業宏深嘆一口氣,滿眼的悲傷。

隨即他在黎曉曼的攙扶下走到了重癥監護室的透明玻璃窗前,見醫生和護士正在為霍雲烯做檢查和輸液,而戴著氧氣罩的霍雲烯依舊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裏。

霍業宏皺緊眉,又重重嘆了一口氣,看了霍雲烯一會,便看向黎曉曼,和顏悅色的說道:“曼曼,幫爺爺在這裏看著雲烯,爺爺想去一趟公司。”

黎曉曼擡眸睨著霍業宏輕蹙了下眉,“爺爺,醫生說你暫時還要觀察幾天,還不能出院。”

霍業宏笑看著黎曉曼,輕拍了怕她的手,“曼曼,你放心,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爺爺已經沒什麽事了。”

話落,他便打電話給了他的司機,讓司機來醫院接他。

黎曉曼見他堅持要去一趟公司,沒再勸說。

等他的司機來了之後,她一直扶著他乘電梯下樓,將他送到了車裏。

見霍業宏坐進車裏離開醫院後,她轉身正準備返回,突然有兩個男人竄到了她的身前。

其中一個男的年紀偏小,二十一二左右,長相普通,穿的也很普通,而另外一個身材矮小,年紀大約四十多歲。

兩個人看著相似,像是父子。

睨著眼前突然竄出來拉著她路的兩個面狠色的男人,黎曉曼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秀眉輕蹙,準備往旁邊走,但那兩個男人見狀,再次將她攔住。

她清澈的水眸微瞇,目光冷漠的睨著攔住她路的兩個男人,“你們攔我做什麽?”

“賠錢!”年紀大的那個男人目光兇狠的看著黎曉曼,向她伸出了手。

黎曉曼後退半步,神色清冷的睨著伸出手來的男人,“我又不認識你們,賠什麽錢?請你們讓開,否則,我就報警抓你們。”

她沒想到她竟然光天白日的遇到兩個搶劫的了。

“你敢報警試試?”年紀稍大的那個男人惡狠狠的說完,突然拿出一把水果刀來。

這明晃晃的水果刀在曙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黎曉曼見狀,清麗的小臉微微一白,捏緊了雙手,鎮定自若的睨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和你們素不相識,你們憑什麽讓我賠錢?賠什麽錢?”

她邊說著,邊後退,伺機尋找逃跑的機會。

而那個年紀小的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圖,也從衣服裏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繞到了黎曉曼的身後,目光兇惡的看著年紀大的男人說道:“爸,別跟她說那麽多廢話,她殺死了奶奶,不賠錢就殺了她,大不了我們去坐牢,也算是替奶奶報了仇了。”

此時是早上,醫院裏有很多早起的病人在散步,但由於兩個人雖用水果刀威脅著黎曉曼,而又沒有真的行動,因此沒有人註意到這裏。

黎曉曼也不敢輕易的喊救命,不是她怕死,而是龍司昊說過,無論什麽時候,她都要竭盡全力保護好她自己的性命,為了她自己,也為了他。

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

聽到身後的年紀男人提到他的奶奶是她殺死的,她疑惑的問:“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

年紀大的那個中年男人目光兇狠的看著黎曉曼,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你敢說你不認識她嗎?”

黎曉曼睨著中年男人手裏的照片,瞳孔傒地撐大,照片上的竟然是張媽。

她驚訝的睨著中年男人,“你……你和張媽是什麽關系?”

難道他是張媽的兒子?怪不得她覺得他有些眼熟。

她記得張媽的兒子來霍宅找過她。

中年男人眼神悲傷的看了看手裏的照片,又放進了口袋裏,“我就是張媽的兒子王文,我媽在你們霍家當了一輩子的傭人,臨老了,竟然被你這個毒蠍女人給殺了,你今天要不賠錢,要不償命?”

聞言,黎曉曼秀眉深蹙,眸底一絲愧疚的睨著張媽唯一的兒子王文,“王先生,我沒有殺張媽,我是被陷害的,警方現在已經查清了,張媽被殺死,我也很難過,也很愧疚,因為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張媽。”

“你休想騙我們,我們知道就是你殺的,媒體都已經公布了。”說話的是站在黎曉曼身後的那個年輕男人,他是張媽的孫子,王志。

“是警局弄錯了,我沒有殺張媽,我和張媽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殺她?請你們相信我。”

身後的王志目光兇狠的看著他爸王文說道:“爸,別跟她說這麽多廢話,既然她不想賠錢,那就殺了她。”

黎曉曼聞言,纖細的雙手捏起,見王志和王文一臉的狠色,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她秀眉輕蹙,睨著兩人說道:“好,你們要錢,我給你們錢。”

王文和王志一聽她這樣說,臉上的兇狠表情立即換成了笑容。

“你真的願意給錢?那快點。”王文笑看著黎曉曼,手裏的水果刀收了起來,心裏在竊喜,原來打劫這麽容易,他們第一次出手就成功了一半了。

黎曉曼邊在自己包包裏面拿錢,邊睨著他們問:“你們要多少?”

王文父子一聽,看著她問:“你有多少拿多少?”

黎曉曼見兩人一聽到她說給錢就笑容滿面的,心裏便覺得兩人不是為了張媽的死而來討公道的,他們根本就是來勒索錢的。

利用親人的死來勒索錢,她替張媽有這兩個不孝的兒孫感到心痛。

他們不知道是怎麽找上她的,不過她心裏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面看著那麽簡單。

王文父子見黎曉曼磨磨蹭蹭的半天沒拿出錢來,有些不耐煩的吼道:“能不能快點?”

睨著兩人焦急的樣子,黎曉曼清澈的水眸微瞇,從包裏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和一些零錢就扔給了兩人,“我就只有這些了。”

“這麽少。”兩人見狀,嘴裏說著少,但是卻蹲下身去撿。

黎曉曼扔錢給他們,就是為了趁他們撿錢之際逃跑。

見兩人蹲下身,她轉身就跑。

王文父子見狀,撿起地上的錢就追了上去。

“站住,你個蛇蠍女人,殺人兇手。”

王文父子這一追一喊的,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而黎曉曼沒跑幾步就有些累,她頓下來歇了下,回頭見王文父子發狠的追了上來,心裏一慌,捏緊了纖細的雙手,皺眉剛起步跑,便撞到了人。

“啊……”她被撞的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去。

就在她以為一定會倒在地上時,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一道低沈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黎曉曼微驚,站穩身後,擡眸見拉起她的是一個容貌俊美無比的男人。

一身黑色西服,白襯衫,身姿俊朗挺拔,身上帶著淡雅的氣質,迷人的桃花眸的雙眸目光柔和的睨著她,帶著關切之意。

像是受到某種牽引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俊美男人竟是龍君澈,他見黎曉曼一直睨著他,桃花眸微斂,目光柔和的睨著她,淡笑著問:“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不對嗎?”

話落,他還伸手摸了摸他俊美的臉。

黎曉曼怔怔的睨了他一會,反應過來後,有些尷尬的說道:“我……”

這時,王文父子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追了上來。

“小心!”龍君澈神色一凝,一把將黎曉曼拉到了身後,然後上前與王文父子搏鬥。

他身手看著不凡,但是卻沒有使出全力,因此在與王文父子搏鬥時,左手背被水果刀劃傷。

王文父子見傷到了人,兩人對視了下,像是在交換眼色,隨即便跑了。

黎曉曼見王文父子就這樣跑了,秀眉輕蹙,心裏頓覺有些疑惑。

但她並沒有多想,而是走到了出手救她的俊美男人龍君澈的身前。

他的左手受傷了,傷口不深但卻很長,流了不少血,將他整個手背都染紅了。

她蹙起秀眉,雙眸感激且擔憂的睨著他,“先生,謝謝你剛剛幫了我,你的手受傷了,我陪你去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

龍君澈桃花眸微瞇,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語氣輕快柔和的道:“放心,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

黎曉曼擡眸睨著龍君澈,清澈的水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擔憂之色,“流了這麽多血,還是去包紮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

龍君澈見黎曉曼與他並不熟,卻對他流露出擔憂與關心,他劍眉輕蹙,細長的桃花眸深睨著她,淡笑道:“小丫頭,我們並不熟,你就這麽關心我,就不怕我是壞人。”

小丫頭?

聽到這三個字,黎曉曼心神一晃,心裏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她擡眸睨著他,淺淺一笑,“一個出手救了我還受了傷的壞人,值得我關心,至少此時此刻值得。”

“你這想法倒是獨特!”龍君澈斂眸,笑睨著她,語氣輕柔的問:“小丫頭,我叫龍君澈,你叫什麽名字,你告訴我了,我就聽你的話去包紮。”

聽到他說叫龍君澈,黎曉曼擡眸有些驚訝的睨著他,“你姓龍?”

見她表現的驚訝,龍君澈則是淡淡凝眸,俊美的臉上表情平淡,笑的儒雅,“怎麽?我姓龍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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