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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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的唇語是什麽時候學的？”
淩亦似閑聊一般，話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可就是這樣似是隨性的一句，卻讓蕭肅淵瞳孔微縮。
不過只一瞬，蕭肅淵的神色便恢覆正常。
“淩小姐好像對我過去的經歷很感興趣。”
“蕭先生青年才俊，自然會引起不少人的關註。”
“也包括你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蕭肅淵望著淩亦的神色有些認真。
但很快，淩亦就彎了彎唇，“我只對蕭先生某些經歷感興趣。”
避開蕭肅淵設置的語言陷阱，淩亦聳了聳肩。
“還是繼續說唇語的事情吧，不然我們坐在這裏，可就失去最開始的意義了。”
見淩亦不上套，蕭肅淵只得順著她的意思來。
“我的唇語啟蒙，是幾年前認識的一位友人教，不過很遺憾的是，她只教會了我兩句話，剩下的，是我在那之後重新找唇語老師學的，只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用上。”
說到這裏，蕭肅淵也不知想起什麽，啞然失笑。
熟悉的清冽之氣在鼻尖縈繞，勾起曾經短暫的記憶。
淩亦皺了皺眉，忍不住追問。
“那位友人，教你的兩句話是什麽？”
然而這一次，蕭肅淵卻沒有爽快回答，反而擡眼駁問。
“淩小姐的問題好像有些多，而我似乎也沒有對你有問必答的義務。”
淩亦微一沈吟，開門見山。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蕭肅淵笑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很簡單，禮尚往來。你的問題，我有問必答；而我的疑惑，也希望淩小姐坦誠相待。”
依舊是散漫的語氣，但神色卻是凝重而認真。
淩亦看著蕭肅淵，與他對視片刻，點頭應下。
“好，我答應你。說吧，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麽？”
聽到句話答應，蕭肅淵的笑微微滯了滯。
他沒想到，淩亦會答應的這樣爽快。
可也正因為此，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忽然就有些說不出來。
難道他的猜測出錯了？
思索一瞬，蕭肅淵準備將那個問題暫緩片刻，率先拋出一個就近的問題。
“s市第一醫院，和雲天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都是你刪的嗎？”
**
在找淩亦之前，蕭肅淵已經從衛戟那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之前他發過去的淩亦的編程代碼，和當初刪錄像的手法極其相似。
雖然操作方式不同，但每一個黑客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習慣，譬如淩亦的習慣，就是完美主義。
不是代碼的完美，而是具有中國古典風格的形美和意美。
之前蕭肅淵和指導老師都將關註點放在淩亦編程的速度，和那有如神助的一氣呵成上，卻沒有留意到淩亦整個代碼最大的外形特點。
衛戟作為專業的黑客，所用的電腦顯示器和普通顯示器不同，光就頁面大小，就是尋常顯示器的好幾倍。
所以拿到那份代碼後，他第一眼就看出，那如水般流暢的的形符。
尋常編程，最重要的就是追逐精準度，所以一眼看過去，每一行的代碼又長又短，參差不齊。
但淩亦的代碼，卻是在兼顧精準度與正確運行的同時，註意到了代碼的形式，一眼望過去，宛如行雲流水的現代詩，別有一番詩意的建築美。
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正確那麽簡單的級別了。
當蕭肅淵聽衛戟匯報這些的時候，他很清楚的感受到，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歡沈悶的衛戟，聲音裏浮現出毫不遮掩的雀躍與崇拜。
當對手不夠強，卻勝過自己的時候，失敗的那個人，多半會郁悶，會不甘，甚至會嫉妒。
可當對手已經強大到自己無法企及，那麽這些糟糕的情緒，只會化為崇拜，化為敬重。
譬如此刻的衛戟對淩亦。
匯報完比對結果之後，衛戟帶著幾分激動和忐忑，問蕭肅淵。
“二爺，您能告訴我，這份代碼是誰寫出來的嗎？我……我能見見他嗎？”
“不能。”
蕭肅淵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衛戟並不氣餒，“那您能幫我問問，他還收徒嗎？我很勤奮，很刻苦，也很聰明的！二爺您……”
“做夢！”
丟給衛戟兩個字，蕭肅淵沒好氣掛掉電話。
還收徒？
人家連他都懶得搭理，這小子還想拜師？
簡直想屁吃！
不過吐槽歸吐槽，蕭肅淵卻還是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然後等淩亦得了空，才過來找她。
此刻他問出這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是想看看淩亦的反應。
看她坦誠與否。
看她在被揭穿之後，是否會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忐忑……或是慌張。
然而，面前的少女卻聽到之後，卻沒有慌亂，沒有否認。
只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坦然承認。
“蕭先生果然敏銳。不錯，兩份監控都是我刪的。
“為什麽？”蕭肅淵追問，“刪醫院的監控，我能理解，可是雲天俱樂部的監控，為什麽？那場比賽，到底有什麽不能為人所見的東西？”
“我算算。”
淩亦伸出手，開始掰指頭算起來。
“刪監控的原因，刪雲天俱樂部的原因，還有那場機車比賽不能為人所道的東西……這加起來，應該是三個問題，相對應的，蕭先生應當回答我三個問題——不過我這個人實誠，前兩個問題有重疊的部分，我一共算您兩個，怎麽樣？”
“……”
一介奸商蕭肅淵被噎到了。
“淩小姐數學挺好。”
這麽精明，簡直就是個小狐貍！
“蕭先生眼光不錯，我數學的確還行。”
“……”
蕭肅淵決定放棄跟淩亦客氣。
這丫頭，簡直就是順桿爬！
再這麽聊下去，他會被她噎死。
“罷了，我重新換個問題。”
蕭肅淵緩了口氣兒，不準備用那無關緊要的監控，浪費難能可貴的提問機會。
“那天從有間酒吧出來，我見過你在路邊出手揍人。所以我的第二個問題，你的身手，是跟誰學的。”
問出這個問題後，蕭肅淵忍不住屏氣凝神。
他定定地看著淩亦，仿佛少女接下來的回答， 對他有著宣判性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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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1章，還有2章，12點左右和1點左右發~白天有點事耽擱了，現在正在加急寫~寶貝兒們早睡，可以明早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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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你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蕭肅淵望著淩亦的神色有些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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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蕭肅淵也不知想起什麽，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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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亦皺了皺眉，忍不住追問。
“那位友人，教你的兩句話是什麽？”
然而這一次，蕭肅淵卻沒有爽快回答，反而擡眼駁問。
“淩小姐的問題好像有些多，而我似乎也沒有對你有問必答的義務。”
淩亦微一沈吟，開門見山。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蕭肅淵笑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很簡單，禮尚往來。你的問題，我有問必答；而我的疑惑，也希望淩小姐坦誠相待。”
依舊是散漫的語氣，但神色卻是凝重而認真。
淩亦看著蕭肅淵，與他對視片刻，點頭應下。
“好，我答應你。說吧，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麽？”
聽到句話答應，蕭肅淵的笑微微滯了滯。
他沒想到，淩亦會答應的這樣爽快。
可也正因為此，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忽然就有些說不出來。
難道他的猜測出錯了？
思索一瞬，蕭肅淵準備將那個問題暫緩片刻，率先拋出一個就近的問題。
“s市第一醫院，和雲天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都是你刪的嗎？”
**
在找淩亦之前，蕭肅淵已經從衛戟那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之前他發過去的淩亦的編程代碼，和當初刪錄像的手法極其相似。
雖然操作方式不同，但每一個黑客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習慣，譬如淩亦的習慣，就是完美主義。
不是代碼的完美，而是具有中國古典風格的形美和意美。
之前蕭肅淵和指導老師都將關註點放在淩亦編程的速度，和那有如神助的一氣呵成上，卻沒有留意到淩亦整個代碼最大的外形特點。
衛戟作為專業的黑客，所用的電腦顯示器和普通顯示器不同，光就頁面大小，就是尋常顯示器的好幾倍。
所以拿到那份代碼後，他第一眼就看出，那如水般流暢的的形符。
尋常編程，最重要的就是追逐精準度，所以一眼看過去，每一行的代碼又長又短，參差不齊。
但淩亦的代碼，卻是在兼顧精準度與正確運行的同時，註意到了代碼的形式，一眼望過去，宛如行雲流水的現代詩，別有一番詩意的建築美。
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正確那麽簡單的級別了。
當蕭肅淵聽衛戟匯報這些的時候，他很清楚的感受到，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歡沈悶的衛戟，聲音裏浮現出毫不遮掩的雀躍與崇拜。
當對手不夠強，卻勝過自己的時候，失敗的那個人，多半會郁悶，會不甘，甚至會嫉妒。
可當對手已經強大到自己無法企及，那麽這些糟糕的情緒，只會化為崇拜，化為敬重。
譬如此刻的衛戟對淩亦。
匯報完比對結果之後，衛戟帶著幾分激動和忐忑，問蕭肅淵。
“二爺，您能告訴我，這份代碼是誰寫出來的嗎？我……我能見見他嗎？”
“不能。”
蕭肅淵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衛戟並不氣餒，“那您能幫我問問，他還收徒嗎？我很勤奮，很刻苦，也很聰明的！二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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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前的少女卻聽到之後，卻沒有慌亂，沒有否認。
只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坦然承認。
“蕭先生果然敏銳。不錯，兩份監控都是我刪的。
“為什麽？”蕭肅淵追問，“刪醫院的監控，我能理解，可是雲天俱樂部的監控，為什麽？那場比賽，到底有什麽不能為人所見的東西？”
“我算算。”
淩亦伸出手，開始掰指頭算起來。
“刪監控的原因，刪雲天俱樂部的原因，還有那場機車比賽不能為人所道的東西……這加起來，應該是三個問題，相對應的，蕭先生應當回答我三個問題——不過我這個人實誠，前兩個問題有重疊的部分，我一共算您兩個，怎麽樣？”
“……”
一介奸商蕭肅淵被噎到了。
“淩小姐數學挺好。”
這麽精明，簡直就是個小狐貍！
“蕭先生眼光不錯，我數學的確還行。”
“……”
蕭肅淵決定放棄跟淩亦客氣。
這丫頭，簡直就是順桿爬！
再這麽聊下去，他會被她噎死。
“罷了，我重新換個問題。”
蕭肅淵緩了口氣兒，不準備用那無關緊要的監控，浪費難能可貴的提問機會。
“那天從有間酒吧出來，我見過你在路邊出手揍人。所以我的第二個問題，你的身手，是跟誰學的。”
問出這個問題後，蕭肅淵忍不住屏氣凝神。
他定定地看著淩亦，仿佛少女接下來的回答， 對他有著宣判性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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