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菟菟小奶音有些沙啞，表情也不是很好。

她在二哥哥面前已經撤掉了玄術的偽裝，白和謹自然也看到了白菟菟疲倦的神色和青黑的眼底了。

“菟兒，你昨晚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白菟菟抿抿唇，“我睡不著，我沒有想到弘智大師是指使妖怪的人，而且二哥哥，恐怕我們以前送去給弘智大師幫忙超度的那些魂魄，也都已經在六界內煙消雲散了。

我們親手把已經死了一次的魂魄又送上了死路。”

這已經成了白菟菟心裏的一根刺了。

她覺得若是她當初能早一點發現自己可以召喚黑白無常大人，是不是她就不用再把那些魂魄送上死路了？

對於弘智大師指使妖怪刺殺她這件事兒，白菟菟雖然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還遠遠達不到成為她心裏一根刺的程度。

畢竟弘智大師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白和謹聽說這件事兒的時候也非常震驚和氣憤。

因為當年那些冤魂，是他親自送去寺廟裏，親手遞給弘智大師的！

“沒想到弘智大師居然指使妖怪來傷害你！難道他也是妖怪？！

若他真的是妖怪的話，能在寺廟當高僧，能吩咐妖怪辦事，甚至是我們玄門之人都看不出他的妖身的話，他定是妖力非常強大的大妖怪！甚至是和妖王差不多厲害的妖怪！”

白和謹神情更是凝重了起來。

白菟菟抿抿唇，“二哥哥，你說，會不會弘智大師就是妖王？在妖界，妖力最厲害的妖怪只有妖王了吧。

若是弘智大師就是妖王的話，那他讓妖怪刺殺我的原因也明了了。

因為之前我們守著京城，不讓妖怪們來京城抓生魂，他記恨我這一點，現在報覆我也是有可能的。”

白菟菟的分析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是白和謹總覺得弘智大師不太可能會是妖王。

而真正的妖王聽著白菟菟說的這些話，一張毛絨絨的狼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無語。

他這是第一次被小兔子懷疑是壞妖怪了？

明明他才是那個最關心小兔子的好妖王！

妖王心裏委屈，但是他沒辦法解釋。

“菟兒，哥哥覺得，弘智大師應該不是妖王，雖然哥哥也沒有見過妖王，但哥哥覺得，妖王不該像是弘智大師那模樣的。

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弘智大師是妖怪那邊的人，對我們有殺意，那我們就先避開弘智大師，暫時不要跟他產生正面的沖突。

你說昨天你通過貓頭鷹聽到弘智大師說暫時不對我們下手，那我們剛好就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去調查一下妖王究竟是不是弘智大師！

或者說，如果弘智大師真的不是妖王的話，我們是否可以找出一個和弘智大師持對立的妖怪。”

後面的話，白和謹沒有說得太明白，但白菟菟聽出來了。

她黯淡的眼眸終於亮了幾分。

“二哥哥你是說，如果弘智大師不是妖王的話，我們可以挑起弘智大師和妖王之間的矛盾，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白和謹頷首，“大概就是這樣，而且過些時日也快過年了，六弟會從邊疆回來，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去跟弘智大師處理這些事情。

若是還有玄術師的話，或許我們還可以派人去調查一下妖界的事情，可惜沒有。

等過完年之後再看看情況，說不定到時候這件事情會轉機也說不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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