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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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趕緊趁熱吃！”言偃反客為主，一邊招呼著王詡，一邊照顧女兒。
言亦初有些費力的坐直了身體，看著面前足夠三名壯漢吃飽的食物，頓時又感動又頭疼。
“我不喜歡吃小餛飩，你吃吧！”言偃的口味，言亦初是知道的，“還有這個油條，醫生說我暫時不能吃。”
站在窗邊桌前的王詡看著病床前的父女倆，竟莫名覺得溫馨。
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甜言蜜語，甚至連語氣都常常充滿‘責備’和‘不在乎’，但這樣的方式，或許就是他們親情真實的表達，亦是愛的表達。
吃完早餐，送走言偃，言亦初的懸著的好奇心再度升起。
“如果你把這些告訴警方，他們大概多久可以抓到罪犯？”
“最快一天，最慢一個月。”王詡自顧自的泡了杯茶，端著茶杯坐在言亦初的床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難的不是抓住嫌犯，而是讓他們交代幕後的指使者。”
言亦初聽的滿頭霧水，難道他們不是主謀？
“你到底得罪的是何方妖魔？”
王詡被言亦初這句話給逗樂了，他勾唇一笑，並沒有回答。
他不希望讓她陷入太過於恐慌的狀態。
言亦初被他的笑弄得一臉茫然，還沒來得及再度開口，巡房的醫生進來了。
在醫院整整待了兩個月，她才被批準出院。
“你的傷口還疼不疼？真的不需要再住一段時間？”來接言亦初出院的言偃又開啟了絮絮叨叨模式。
“真的不需要！”言亦初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我都快住到發黴了，非常向往外面的陽光。”
“你說的也對，醫院終究不是什麽好地方。”言偃點了點頭，忽發感嘆，“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爸爸不希望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
“會的。”言亦初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她平靜的表情下其實百感交集，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面對生死，她深知陷入困境不僅給自己帶來了深深絕望，還會給家人帶來巨大的痛苦。
如果有些傷痛註定無法避免，那麽只能用心去修覆。
上車之後，言偃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王詡今天怎麽沒來？”
“他去警局了。”言亦初系好安全帶，漫不經心的應道：“好像是去查什麽資料。”
在王詡的幫助下，警方在案發半個月之內就抓到了那個犯罪團夥。為首的罪犯曾經是一名從警二十年的刑警，因為一次疏忽被開除。
失業後的他求職處處碰壁，妻子也和他離婚。
受不了事業和家庭失敗的雙重打擊，他糾集了一群犯罪團夥，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被捕後，他們交代了全部的犯罪事實，並且堅稱伏擊王詡是‘誤會一場’。
他們以為王詡的車是公安部某領導的車，才開啟瘋狂槍殺模式。
“不是都結案了嗎？”言偃不明真相，不解的問道。
言亦初沈默了一會兒，輕撫著車窗，面色凝重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警察局。
王詡坐在方致遠面前，深邃的眼底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兩人就這麽足足對視了十分鐘，都沒有開口。
方致遠就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主謀，多年刑警的經驗，讓他太懂得這麽和警方打太極。
這次如果不是其他從犯全都認罪，並找到了他們犯罪的證據，警方可能很難指控方致遠。
“為什麽沒有銷毀證據，而是藏在家裏？”王詡率先發問。
方致遠撇開了視線，目光微微一閃。
“你的妻子和女兒移民去了國外，你恨他們嗎？”
面對王詡的追問，方致遠仍然沒有吭聲，只是雙眼突然變得黯淡。
這些反應，對於普通警察來說可能沒什麽意義，但落在王詡眼裏，全是答案。
“你知道我的職業嗎？”王詡雲淡風輕的問道。
方致遠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顯然，他看不起王詡，並自大的認為自己這樣的緘默可以讓他無可奈何。
如果將兩人的對話比作一場游戲，方致遠毫不謙虛的覺得他是高傲的貓，而王詡是平凡的鼠。
但他完全不知道，這樣的錯覺實質上是王詡給他制造的陷阱。
“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因為認錯車牌而圍堵槍殺一個人的舉動，對嗎？”
這一次，方致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可以用麻木來形容。
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緊張，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很抵觸。
王詡仍舊專註的看著他，簡練的問道：“有人指使你殺我？”
方致遠對著王詡翻了個白眼，放在腿上的雙手悄然握成拳。
不是指使……而是引誘。
得出結論後，王詡故意用餘光瞥向了方致遠的雙手。
很快，對方就察覺到了他審視的眼神，趕緊松開雙手，強迫自己放松。
打亂了他的陣腳，王詡乘勝追擊，“那個人……是你的同行？”
方致遠冷冷一笑，眼中有著與他氣質形象十分不符的機警狡詐。
他很得意，得意到囂張。
王詡滿意的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謝謝你的配合。”
這下，方致遠是徹底慌亂了，明明自己什麽都沒說，為什麽王詡會露出‘一切了然於胸
’的表情？
猶豫了一下，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知道了什麽？”
王詡揚了揚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道：“群魔亂舞。”
聽他這麽說，方致遠更加摸不清頭腦，可王詡沒有再給他提問的機會。
“還是你厲害！”等在門外的蘇文柏朝著王詡投去讚賞的目光，“多少有經驗的警察進去審問都撬不開他的嘴，你竟然讓他開口了！”
蘇文柏的重點儼然偏了。
王詡眉開眼笑，神情透著藏不住的倨傲，“他開不開口根本不重要。”
“什麽意思？”蘇文柏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我問的問題，他其實全都回答了。你們之前的資料有誤，他對妻女沒有仇視，反而多少有些愧疚和思念。”
“這是他前妻提供的口供，有誤也很正常。”蘇文柏領著王詡直接進了他的臨時辦公室，還十分殷勤的幫王詡點了根雪茄，“說說其它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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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亦初有些費力的坐直了身體，看著面前足夠三名壯漢吃飽的食物，頓時又感動又頭疼。
“我不喜歡吃小餛飩，你吃吧！”言偃的口味，言亦初是知道的，“還有這個油條，醫生說我暫時不能吃。”
站在窗邊桌前的王詡看著病床前的父女倆，竟莫名覺得溫馨。
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甜言蜜語，甚至連語氣都常常充滿‘責備’和‘不在乎’，但這樣的方式，或許就是他們親情真實的表達，亦是愛的表達。
吃完早餐，送走言偃，言亦初的懸著的好奇心再度升起。
“如果你把這些告訴警方，他們大概多久可以抓到罪犯？”
“最快一天，最慢一個月。”王詡自顧自的泡了杯茶，端著茶杯坐在言亦初的床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難的不是抓住嫌犯，而是讓他們交代幕後的指使者。”
言亦初聽的滿頭霧水，難道他們不是主謀？
“你到底得罪的是何方妖魔？”
王詡被言亦初這句話給逗樂了，他勾唇一笑，並沒有回答。
他不希望讓她陷入太過於恐慌的狀態。
言亦初被他的笑弄得一臉茫然，還沒來得及再度開口，巡房的醫生進來了。
在醫院整整待了兩個月，她才被批準出院。
“你的傷口還疼不疼？真的不需要再住一段時間？”來接言亦初出院的言偃又開啟了絮絮叨叨模式。
“真的不需要！”言亦初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我都快住到發黴了，非常向往外面的陽光。”
“你說的也對，醫院終究不是什麽好地方。”言偃點了點頭，忽發感嘆，“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爸爸不希望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
“會的。”言亦初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她平靜的表情下其實百感交集，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面對生死，她深知陷入困境不僅給自己帶來了深深絕望，還會給家人帶來巨大的痛苦。
如果有些傷痛註定無法避免，那麽只能用心去修覆。
上車之後，言偃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王詡今天怎麽沒來？”
“他去警局了。”言亦初系好安全帶，漫不經心的應道：“好像是去查什麽資料。”
在王詡的幫助下，警方在案發半個月之內就抓到了那個犯罪團夥。為首的罪犯曾經是一名從警二十年的刑警，因為一次疏忽被開除。
失業後的他求職處處碰壁，妻子也和他離婚。
受不了事業和家庭失敗的雙重打擊，他糾集了一群犯罪團夥，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被捕後，他們交代了全部的犯罪事實，並且堅稱伏擊王詡是‘誤會一場’。
他們以為王詡的車是公安部某領導的車，才開啟瘋狂槍殺模式。
“不是都結案了嗎？”言偃不明真相，不解的問道。
言亦初沈默了一會兒，輕撫著車窗，面色凝重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警察局。
王詡坐在方致遠面前，深邃的眼底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兩人就這麽足足對視了十分鐘，都沒有開口。
方致遠就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主謀，多年刑警的經驗，讓他太懂得這麽和警方打太極。
這次如果不是其他從犯全都認罪，並找到了他們犯罪的證據，警方可能很難指控方致遠。
“為什麽沒有銷毀證據，而是藏在家裏？”王詡率先發問。
方致遠撇開了視線，目光微微一閃。
“你的妻子和女兒移民去了國外，你恨他們嗎？”
面對王詡的追問，方致遠仍然沒有吭聲，只是雙眼突然變得黯淡。
這些反應，對於普通警察來說可能沒什麽意義，但落在王詡眼裏，全是答案。
“你知道我的職業嗎？”王詡雲淡風輕的問道。
方致遠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顯然，他看不起王詡，並自大的認為自己這樣的緘默可以讓他無可奈何。
如果將兩人的對話比作一場游戲，方致遠毫不謙虛的覺得他是高傲的貓，而王詡是平凡的鼠。
但他完全不知道，這樣的錯覺實質上是王詡給他制造的陷阱。
“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因為認錯車牌而圍堵槍殺一個人的舉動，對嗎？”
這一次，方致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可以用麻木來形容。
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緊張，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很抵觸。
王詡仍舊專註的看著他，簡練的問道：“有人指使你殺我？”
方致遠對著王詡翻了個白眼，放在腿上的雙手悄然握成拳。
不是指使……而是引誘。
得出結論後，王詡故意用餘光瞥向了方致遠的雙手。
很快，對方就察覺到了他審視的眼神，趕緊松開雙手，強迫自己放松。
打亂了他的陣腳，王詡乘勝追擊，“那個人……是你的同行？”
方致遠冷冷一笑，眼中有著與他氣質形象十分不符的機警狡詐。
他很得意，得意到囂張。
王詡滿意的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謝謝你的配合。”
這下，方致遠是徹底慌亂了，明明自己什麽都沒說，為什麽王詡會露出‘一切了然於胸
’的表情？
猶豫了一下，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知道了什麽？”
王詡揚了揚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道：“群魔亂舞。”
聽他這麽說，方致遠更加摸不清頭腦，可王詡沒有再給他提問的機會。
“還是你厲害！”等在門外的蘇文柏朝著王詡投去讚賞的目光，“多少有經驗的警察進去審問都撬不開他的嘴，你竟然讓他開口了！”
蘇文柏的重點儼然偏了。
王詡眉開眼笑，神情透著藏不住的倨傲，“他開不開口根本不重要。”
“什麽意思？”蘇文柏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我問的問題，他其實全都回答了。你們之前的資料有誤，他對妻女沒有仇視，反而多少有些愧疚和思念。”
“這是他前妻提供的口供，有誤也很正常。”蘇文柏領著王詡直接進了他的臨時辦公室，還十分殷勤的幫王詡點了根雪茄，“說說其它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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