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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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可能！”
就在玄機被不老春勾出煉丹爐, 已是彌留之際的八階丹修不敢置信道。
就連被不老春重傷他都沒有這麽驚詫過。
畢竟不老春修為九階，他不過八階，打不過很正常。
可是玄機呢, 三階金丹期的修為，就算有不老春給的底牌，也不應該支撐那麽久才對。
八階丹修震驚, 不解，他看著玄機, 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道答案，他絕對死不瞑目。
“是誰跟你說你進階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在我身上的？”玄機撐著不老春的胳膊，腳踩在煉丹爐邊緣, 從上一躍而下，直接來到八階丹修的身邊問道。
八階丹修的身體和神魂都被不老春固定住，玄機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如果我告訴你，你也必須得為我解惑才行。”八階丹修看著玄機道：“九品煉丹師是我數千年來的夢想……”
他的話讓玄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如果對方年歲真的有數千年，那不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仿佛看出玄機所想, 不老春來到玄機身邊道：“他們的數千歲都被時間碎片加速過, 和外界正常的時間流速並不一樣, 白玉京很多修士都是這樣修煉的。”
這話讓法不二看了不老春一眼，他怎麽感覺不老春和玄機比上次見親近了許多？
八階丹修說完, 並沒有看向玄機，而是看向不老春，等待著不老春的答案。
畢竟他只知道自己找上玄機的契機, 而真正九品煉丹師的秘密, 只有不老春能給他。
“好, 只要你說出來, 我就跟你說我當初晉升九品煉丹師的秘密。”對於八階丹修的小心思，不老春並不在意道。
聞言八階丹修好似松了一口氣，“是、是天機閣，我花費了大代價，從天機閣得到的天機。”
“天機閣。”法不二聞言眸色微凝，“天機閣閣主已經失蹤多年，也就是說他現在又回來了嗎。”
“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去了天機閣，把東西奉上，就得到了這條天機，如果不是天機閣，我也不會知道不老春又收了新弟子，還那麽的疼愛……”說到最後八階丹修十分不甘道。
本來他在天機閣得知自己進階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在一個名叫玄機的低階修士身上時還有些奇怪，直到他在煉丹堂偶然得到玄機煉制出來的丹藥，那些丹藥上面的氣息和不老春一脈相承，比他們這些丹修長老都更純粹。
後面得知玄機和不老春的關系後，八階丹修這才了然天機閣說的契機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你煉丹天賦如何，居然能讓他對你傾囊相授，我不服，我不服！”八階丹修對玄機怒吼道。
“比起她一個三階金丹修士，我究竟輸在哪裏？她居然能讓你舍棄我這個八品煉丹師弟子，從境界那麽低培養，還把她當成自己的傳人。”
八階丹修看向不老春咬牙，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究竟是他煉丹天賦不行，還是玄機煉丹天賦太過妖孽，這才讓不老春對他這個八品煉丹師弟子視而不見，反而轉而對一個低階金丹修士盡心盡力。
“糾正一點，我沒有傳人，也不需要傳人。”不老春對八階丹修道。
哪怕他是煉丹堂堂主，那些丹修長老都是他的弟子，不老春也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傳人。
所謂傳人，為的就是把什麽傳承下去，可是不老春又沒有壽命.之憂，怎麽可能可能需要傳人。
不老春感覺八階丹修把自己叫老了。
“玄機本身是沒有多少煉丹天賦的，她甚至連同階的丹修都比不了，她煉制出來的丹藥之所以和我一脈相承，是因為我把丹道經驗分享給了她。”不老春道。
這話一出，八階丹修和法不二神色微變。
八階丹修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不是拔苗助長嗎？”
可不是拔苗助長，因為這樣一來，玄機註定不可能在丹道有所成就，除非她有一天煉丹水平能超越不老春，要不然永遠別想擺脫不老春的丹道桎梏。
可是那是不老春啊，當世第一，也是唯一的九品煉丹師，這意味玄機就算走到丹道盡頭，也不可能擺脫的了不老春對她的煉丹教導。
“你把丹道和玄機分享到了什麽程度？”法不二看向不老春眉頭微皺道。
和旁人分享【道】，境界相差太大，境界低的修士會受到境界高的修士很大影響，無法輕易擺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彼此雙方的關系。
如果沒有尋常的信任，誰會把自己的神識敞開讓旁人進入。
先不說玄機會受到不老春什麽影響，就說他們兩人的關系，這還是普通的師徒關系嗎？
白令君自問自己比不老春更早認識玄機，也沒和玄機熟到敞開神識的地步。
想到此，法不二看著不老春眉頭微皺。
八階丹修也反應過來，看著玄機神色驚疑不定起來。
有沒有可能，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以為不老春教導玄機煉丹是玄機煉丹天賦高，本來他還在知道玄機是極品金丹時，堅定煉化玄機，助自己晉升九品煉丹師的決心。
可是要是從一開始他就想錯了呢，玄機和不老春之間並不只是單純的師徒關系。
如果是真正的師徒，先別說不老春會不會讓弟子終其一生都受到自己的影響，就說關系，煉丹堂那麽多長老，也沒聽不老春對自己哪個弟子敞開過神識。
雖然那個念頭聽上去很不可思議，可是現在看看，它簡直比煉化玄機助自己晉升九品煉丹師更有可能。
“不，不可能，你和不老春怎麽可能，你們彼此之間境界相差那麽大……”八階丹修面容扭曲道，十分痛苦。
但凡玄機境界能有七、八階，他也不會對玄機這麽嫉妒和憎恨，但凡是玄機境界沒有這麽低，他又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不老春對玄機的特殊。
“這沒什麽不可能的。”不老春沒有否認八階丹修的猜測。
“好了，你說了你該說的，現在該我說了，等我說完，你就跟法不二堂主離去。”不老春對八階丹修道。
聞言八階丹修不再糾結玄機和不老春兩人是什麽關系，只一心盯著不老春，眼睛發光發亮。
九品煉丹師，不老春當初究竟是怎麽成為九品煉丹師的？
又為什麽白玉京修煉資源豐富，又有時間碎片的加持下，數千年都沒再出現第二個九品煉丹師。
“當年我用.的長生果煉制的長生丹，而長生果來自不死樹……”說著不老春看向玄機。
玄機心頭已經隱隱所覺，從她通過令牌，聽到八階丹修說出不死樹和長生果的時候，玄機就明白過來了。
不死樹，世間第一株靈植，就是上輩子玄機也沒有見過不死樹，只聽說過名字。
“而不死樹並非如外界所想，行蹤詭秘難測，而是它已經化形，用人類的身份行走世間。”說著不老春伸手，藍色的藤蔓從不老春的袖袍中長出，乖順的纏繞上不老春的手掌。
“難，難道……”聽完不老春說的話，八階丹修臉色刷白，看著不老春不敢置信。
“這些藤蔓根本不是木系法術，而是你的身體！”
說完八階丹修眼睛發直，神識都空了一瞬。
一直以來，不老春使用.的都是藤蔓，旁人見了都以為不老春是木靈根，使出的是木系法術，可那要不是法術，而就是不老春本身呢。
這樣想著，八階丹修低頭看向貫.穿自己身體的藤蔓，仿佛能感覺到藤蔓另一頭傳來的心跳聲。
“我當初為什麽能用長生果晉升為九品煉丹師，究其原因，不是因為長生果和九品長生丹特殊，而是因為長生果是我的一部分，它代表著我的長生之道，我的道得到了天道認可，自然就成了九品煉丹師。”不老春說道。
“好了，你已經知道九品煉丹師的秘密，現在該離開了。”說完不老春沒再跟八階丹修廢話，直接收回八階丹修身上的藤蔓，八階丹修的身體從半空中摔下來。
“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真相是這樣的，難怪天機閣的卦象顯示她是我晉升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原來我離九品煉丹師真的只差一張窗戶紙，現在全都毀了，是天機誤我啊！”
如果不是因為天機格的卦象，他又怎麽會因為心急如焚而死鉆牛角尖，一意孤行的和不老春撕破臉。
現在好了，他明明有幸窺得天機，卻走上了和天機卦象相反的一條路。
伴隨著八階丹修的身體從半空中墜下，不老春把藤蔓全都收回腳下，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丹修長老們看到藤蔓消失，連忙沖進來，一進來他們就聽到八階丹修那番話。
他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一時只得面面相覷。
法不二則稍微上前，廣袖一揮，神色癲狂的八階丹修就被他收起，“他觸犯了白玉京的律法，我需要帶他去執法堂行刑，等行刑完，他會陰魂歸幽冥，煉丹堂少了一位長老，這件事還需要不老春長老操心。”
“好了，玄機，煉丹堂接下來會有點亂，你跟我一起回執法堂。”法不二回眸看向玄機道。
“是，法不二師父……”
“不用了，玄機待在我身邊就行，我會照料好玄機的。”不老春道，說著就要把玄機留下。
只是他動作快，法不二動作比他更快，只見法不二手中銀白的太乙拂塵輕揚，就迅速纏裹到了玄機腰間，把玄機輕擲到半空的白鶴坐騎身上。
隨後不等玄機站穩，法不二就出現在玄機身側，迅速駕鶴離去。
不老春剛想追，就被一大堆丹修長老圍住，轉眼間就沒了法不二和玄機的蹤跡。
半空中，法不二手中掐訣，於仙鶴周身布上一層結界，巨大的白鶴身上，法不二和玄機師徒兩人面對面盤坐著，一時相對無言。
“法不二師父，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玄機看到法不二想說什麽又不出來的糾結神情，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問道。
“玄機，你年齡還小……和不老春那種老男人，不合適。”法不二心裏糾結著開口道。
不老春的本體是不死樹，幾乎與天同壽，對比玄機的‘稚齡’來，法不二覺得自己說老男人，都是把不老春往年輕了說。
“咳咳咳，法不二師父，不老春他……”玄機想跟法不二解釋自己和不老春之間的關系，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法不二又不認識她的前世。
“不老春那個家夥就是老男人，天道都比那個家夥年輕。”青冥在玄機腦海中幸災樂禍的傳音道。
“閉嘴吧你，你也不年輕！”玄機是真不知道青冥是怎麽能把這話說出口的。
打個比方，不老春的年齡要是一百歲，那青冥的年齡就是九十九，同樣是老男人一個。
“哼，年輕一點是一點。”青冥下意識不服道。
要不是因為……他們怎麽可能會在乎年齡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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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被不老春重傷他都沒有這麽驚詫過。
畢竟不老春修為九階，他不過八階，打不過很正常。
可是玄機呢, 三階金丹期的修為，就算有不老春給的底牌，也不應該支撐那麽久才對。
八階丹修震驚, 不解，他看著玄機, 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道答案，他絕對死不瞑目。
“是誰跟你說你進階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在我身上的？”玄機撐著不老春的胳膊，腳踩在煉丹爐邊緣, 從上一躍而下，直接來到八階丹修的身邊問道。
八階丹修的身體和神魂都被不老春固定住，玄機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如果我告訴你，你也必須得為我解惑才行。”八階丹修看著玄機道：“九品煉丹師是我數千年來的夢想……”
他的話讓玄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如果對方年歲真的有數千年，那不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仿佛看出玄機所想, 不老春來到玄機身邊道：“他們的數千歲都被時間碎片加速過, 和外界正常的時間流速並不一樣, 白玉京很多修士都是這樣修煉的。”
這話讓法不二看了不老春一眼，他怎麽感覺不老春和玄機比上次見親近了許多？
八階丹修說完, 並沒有看向玄機，而是看向不老春，等待著不老春的答案。
畢竟他只知道自己找上玄機的契機, 而真正九品煉丹師的秘密, 只有不老春能給他。
“好, 只要你說出來, 我就跟你說我當初晉升九品煉丹師的秘密。”對於八階丹修的小心思，不老春並不在意道。
聞言八階丹修好似松了一口氣，“是、是天機閣，我花費了大代價，從天機閣得到的天機。”
“天機閣。”法不二聞言眸色微凝，“天機閣閣主已經失蹤多年，也就是說他現在又回來了嗎。”
“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去了天機閣，把東西奉上，就得到了這條天機，如果不是天機閣，我也不會知道不老春又收了新弟子，還那麽的疼愛……”說到最後八階丹修十分不甘道。
本來他在天機閣得知自己進階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在一個名叫玄機的低階修士身上時還有些奇怪，直到他在煉丹堂偶然得到玄機煉制出來的丹藥，那些丹藥上面的氣息和不老春一脈相承，比他們這些丹修長老都更純粹。
後面得知玄機和不老春的關系後，八階丹修這才了然天機閣說的契機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你煉丹天賦如何，居然能讓他對你傾囊相授，我不服，我不服！”八階丹修對玄機怒吼道。
“比起她一個三階金丹修士，我究竟輸在哪裏？她居然能讓你舍棄我這個八品煉丹師弟子，從境界那麽低培養，還把她當成自己的傳人。”
八階丹修看向不老春咬牙，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究竟是他煉丹天賦不行，還是玄機煉丹天賦太過妖孽，這才讓不老春對他這個八品煉丹師弟子視而不見，反而轉而對一個低階金丹修士盡心盡力。
“糾正一點，我沒有傳人，也不需要傳人。”不老春對八階丹修道。
哪怕他是煉丹堂堂主，那些丹修長老都是他的弟子，不老春也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傳人。
所謂傳人，為的就是把什麽傳承下去，可是不老春又沒有壽命.之憂，怎麽可能可能需要傳人。
不老春感覺八階丹修把自己叫老了。
“玄機本身是沒有多少煉丹天賦的，她甚至連同階的丹修都比不了，她煉制出來的丹藥之所以和我一脈相承，是因為我把丹道經驗分享給了她。”不老春道。
這話一出，八階丹修和法不二神色微變。
八階丹修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不是拔苗助長嗎？”
可不是拔苗助長，因為這樣一來，玄機註定不可能在丹道有所成就，除非她有一天煉丹水平能超越不老春，要不然永遠別想擺脫不老春的丹道桎梏。
可是那是不老春啊，當世第一，也是唯一的九品煉丹師，這意味玄機就算走到丹道盡頭，也不可能擺脫的了不老春對她的煉丹教導。
“你把丹道和玄機分享到了什麽程度？”法不二看向不老春眉頭微皺道。
和旁人分享【道】，境界相差太大，境界低的修士會受到境界高的修士很大影響，無法輕易擺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彼此雙方的關系。
如果沒有尋常的信任，誰會把自己的神識敞開讓旁人進入。
先不說玄機會受到不老春什麽影響，就說他們兩人的關系，這還是普通的師徒關系嗎？
白令君自問自己比不老春更早認識玄機，也沒和玄機熟到敞開神識的地步。
想到此，法不二看著不老春眉頭微皺。
八階丹修也反應過來，看著玄機神色驚疑不定起來。
有沒有可能，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以為不老春教導玄機煉丹是玄機煉丹天賦高，本來他還在知道玄機是極品金丹時，堅定煉化玄機，助自己晉升九品煉丹師的決心。
可是要是從一開始他就想錯了呢，玄機和不老春之間並不只是單純的師徒關系。
如果是真正的師徒，先別說不老春會不會讓弟子終其一生都受到自己的影響，就說關系，煉丹堂那麽多長老，也沒聽不老春對自己哪個弟子敞開過神識。
雖然那個念頭聽上去很不可思議，可是現在看看，它簡直比煉化玄機助自己晉升九品煉丹師更有可能。
“不，不可能，你和不老春怎麽可能，你們彼此之間境界相差那麽大……”八階丹修面容扭曲道，十分痛苦。
但凡玄機境界能有七、八階，他也不會對玄機這麽嫉妒和憎恨，但凡是玄機境界沒有這麽低，他又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不老春對玄機的特殊。
“這沒什麽不可能的。”不老春沒有否認八階丹修的猜測。
“好了，你說了你該說的，現在該我說了，等我說完，你就跟法不二堂主離去。”不老春對八階丹修道。
聞言八階丹修不再糾結玄機和不老春兩人是什麽關系，只一心盯著不老春，眼睛發光發亮。
九品煉丹師，不老春當初究竟是怎麽成為九品煉丹師的？
又為什麽白玉京修煉資源豐富，又有時間碎片的加持下，數千年都沒再出現第二個九品煉丹師。
“當年我用.的長生果煉制的長生丹，而長生果來自不死樹……”說著不老春看向玄機。
玄機心頭已經隱隱所覺，從她通過令牌，聽到八階丹修說出不死樹和長生果的時候，玄機就明白過來了。
不死樹，世間第一株靈植，就是上輩子玄機也沒有見過不死樹，只聽說過名字。
“而不死樹並非如外界所想，行蹤詭秘難測，而是它已經化形，用人類的身份行走世間。”說著不老春伸手，藍色的藤蔓從不老春的袖袍中長出，乖順的纏繞上不老春的手掌。
“難，難道……”聽完不老春說的話，八階丹修臉色刷白，看著不老春不敢置信。
“這些藤蔓根本不是木系法術，而是你的身體！”
說完八階丹修眼睛發直，神識都空了一瞬。
一直以來，不老春使用.的都是藤蔓，旁人見了都以為不老春是木靈根，使出的是木系法術，可那要不是法術，而就是不老春本身呢。
這樣想著，八階丹修低頭看向貫.穿自己身體的藤蔓，仿佛能感覺到藤蔓另一頭傳來的心跳聲。
“我當初為什麽能用長生果晉升為九品煉丹師，究其原因，不是因為長生果和九品長生丹特殊，而是因為長生果是我的一部分，它代表著我的長生之道，我的道得到了天道認可，自然就成了九品煉丹師。”不老春說道。
“好了，你已經知道九品煉丹師的秘密，現在該離開了。”說完不老春沒再跟八階丹修廢話，直接收回八階丹修身上的藤蔓，八階丹修的身體從半空中摔下來。
“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真相是這樣的，難怪天機閣的卦象顯示她是我晉升九品煉丹師的契機，原來我離九品煉丹師真的只差一張窗戶紙，現在全都毀了，是天機誤我啊！”
如果不是因為天機格的卦象，他又怎麽會因為心急如焚而死鉆牛角尖，一意孤行的和不老春撕破臉。
現在好了，他明明有幸窺得天機，卻走上了和天機卦象相反的一條路。
伴隨著八階丹修的身體從半空中墜下，不老春把藤蔓全都收回腳下，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丹修長老們看到藤蔓消失，連忙沖進來，一進來他們就聽到八階丹修那番話。
他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一時只得面面相覷。
法不二則稍微上前，廣袖一揮，神色癲狂的八階丹修就被他收起，“他觸犯了白玉京的律法，我需要帶他去執法堂行刑，等行刑完，他會陰魂歸幽冥，煉丹堂少了一位長老，這件事還需要不老春長老操心。”
“好了，玄機，煉丹堂接下來會有點亂，你跟我一起回執法堂。”法不二回眸看向玄機道。
“是，法不二師父……”
“不用了，玄機待在我身邊就行，我會照料好玄機的。”不老春道，說著就要把玄機留下。
只是他動作快，法不二動作比他更快，只見法不二手中銀白的太乙拂塵輕揚，就迅速纏裹到了玄機腰間，把玄機輕擲到半空的白鶴坐騎身上。
隨後不等玄機站穩，法不二就出現在玄機身側，迅速駕鶴離去。
不老春剛想追，就被一大堆丹修長老圍住，轉眼間就沒了法不二和玄機的蹤跡。
半空中，法不二手中掐訣，於仙鶴周身布上一層結界，巨大的白鶴身上，法不二和玄機師徒兩人面對面盤坐著，一時相對無言。
“法不二師父，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玄機看到法不二想說什麽又不出來的糾結神情，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問道。
“玄機，你年齡還小……和不老春那種老男人，不合適。”法不二心裏糾結著開口道。
不老春的本體是不死樹，幾乎與天同壽，對比玄機的‘稚齡’來，法不二覺得自己說老男人，都是把不老春往年輕了說。
“咳咳咳，法不二師父，不老春他……”玄機想跟法不二解釋自己和不老春之間的關系，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法不二又不認識她的前世。
“不老春那個家夥就是老男人，天道都比那個家夥年輕。”青冥在玄機腦海中幸災樂禍的傳音道。
“閉嘴吧你，你也不年輕！”玄機是真不知道青冥是怎麽能把這話說出口的。
打個比方，不老春的年齡要是一百歲，那青冥的年齡就是九十九，同樣是老男人一個。
“哼，年輕一點是一點。”青冥下意識不服道。
要不是因為……他們怎麽可能會在乎年齡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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