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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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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懷孕了?

是杜芙那波人。

往生門的門主想要離開,卻被鄭夏陽和一陽真人攔住,說他在耍手段。

我沖白影做了個手勢,往小區裏面走。

由於把外面正比試,所以小區裏面的防守很是嚴密,我讓狗蛋用鬼打墻,借著鬼扇的力量,堪堪避過那些人。

我看著黑氣越來越遠,直接越過後院跳出墻外,往小區後面追。

一出小區,看清後面的東西後我驚在原地,這小區後面竟然是一片墳地。

而且看著都是新墳,墳頭上壓著紙錢,前面放著花,但是沒有墓碑。

我暗暗擰眉,這倒不像是城市的墳,一般城市裏的都講究弄個墓碑,現在這墳看著倒像是我們村裏的。

我站在墳地外面,不敢再往裏面走。

我能感覺得出來,這墳地裏似乎有個大陣。

閉眼朝著墳地看去,我心中一凜,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

幹道士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沒有一絲鬼氣,反而充滿浩然正氣的墳地。

我正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我循聲看去,一道黑影從墳地裏彈出來,跌倒在地上。

我撲過去,那人反應到也快,還不等我碰到就已經從地上起來。

“杜芙,真的是你?”我冷聲道。

看見是我,她松了口氣,“葉勳昊呢?”

她這麽一問,我才想起葉勳昊來。

心中懊惱,上次在道法昆侖看見韓正寰時,事情太多,滿腦子都是瘸子的事情,忘記問他把葉勳昊帶到啥地方去了。

我雙手抱胸,看似不經意,但目光一直盯著他的手:“為什麽要告訴你?”

她臉色一沈,想要過來打我,但似乎心有顧忌,只能狠聲道:“陸冉,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說完轉身欲走。

我攔住她,“走什麽呀,咱們好好的溝通一下感情。”

她右手背在身後,眼中有急色,左手上凝成一團的黑霧球,說:“找死。”

說完,黑霧球朝著我飛過來。

我沒避開,展開鬼扇,直接迎上去。

等到接觸到這黑霧球我才明白,這就是鬼氣。

能將鬼氣用到這種程度,的確是種本事。

我不由的想起那個黑霧人,他身上的鬼氣原本杜芙要多,要純,怪不得上次在道法昆侖裏面能把我的鬼扇給燒了。

鬼氣和陰氣還是有區別的,對於普通鬼魂來說,鬼氣就是個標志,但陰氣才是攻擊的武器。

他們竟然把鬼氣能運用起來,就我職業而言,我倒是很崇拜弄出這這種東西的人。

我靠著鬼扇把鬼氣避開,直接跟杜芙進行近身打鬥。

其實,跟她近身打鬥,我內心是拒絕的,畢竟她這一身的骨頭,我碰一下就是哢擦一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她一直在響,偏偏還不斷。

“小冉,手下留情。”

我好不容易把杜芙給打倒,鬼扇抵在她的胸前,杜衡跑過來,緊張的看著我:“小冉,讓我跟我姐說兩句話。”

我看了杜衡一眼,點頭,卻趁著杜芙不註意的時候把她手上的黑袋子給搶過來。

杜芙憤怒的吼了一聲,像是發狂的野獸,喉嚨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我手上的鬼扇往前推進兩分,她動作一頓,面上很是痛苦。

看來心口就是她的死穴。

我看向杜衡:“不是想說話,說啊。”

“好,謝謝”杜衡走到杜芙跟前,說:“姐,別跟著他們了,回來,好不好?”

杜芙喉嚨裏的聲音小了很多,扭頭不語。

他們說話的功夫我已經把黑袋子打開,裏面裝著一個像是硯臺一樣的東西,凹槽裏一汪清澈的水。

現在硯臺斜放著,凹槽裏的水竟然也不流出來。

這就是天池?

臥槽,還真的是個水池。

這麽厲害的寶貝,取名字竟然這麽隨便。

“把天池還給我。”杜芙看我打開袋子,頓時發了狂,也顧不上心口的鬼扇,獰叫著朝著我撲過來。

我連忙把鬼扇拿開,卻被她抓住右邊肩膀。

頓時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本來就沒長好,又被她這麽一攥。

“杜衡,說真的,你再不把你姐拉開,我就要下狠手了。”我咬牙說。

杜衡如夢初醒,忙著過來把她拉走。

杜芙劇烈掙紮,沒幾下就掙脫杜衡,還要朝著我過來。

白影突然出現,手上的紅繩纏上杜芙,“老娘的祖傳的降魔紅繩,治不了你。”

我翻了個白眼。

我把天池收起來,問杜芙:“你跟著的那個,是什麽人?”

她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兜裏的天池,不說話。

“小冉,咱們快點離開,他們要追上來了。”白影說。

我不著急,跟白影說:“你帶杜衡離開,我還有事要幹。”

好不容易進來一回,不給門主一份大禮,我都對不起他上次把我揍得那麽慘。

白影略一思忖,點頭。

這時,杜芙突然怪叫幾聲,身上的鬼氣突然都凝聚在心口處。

我面露驚色,“快躲開。”

說著,朝著白影撲過去,把她護在身下。

砰地一聲,一股強烈的鬼氣四散,我背後受了一擊,在地上滾了幾圈。

擡頭向杜芙那邊看,她身上的紅繩已經斷裂,身形搖晃,身上的鬼氣比之前淡很多。

她狠狠的瞪我一眼,轉身離開。

她剛走,一聲暴喝響起,“小賊,哪裏逃。”

下一刻,往生門的門主跑過來,攥著拳頭朝著我揮過來。

我忙著從地上起來,以鬼扇抵擋。

接下他一招後,他才認出我,驚詫道:“陸冉,你竟然還活著?”

得,這人不但腦子簡單,眼神還不好,居然這時候才認出我。

我把白影和杜衡護在身後,“你們先離開,我拖住他們,找機會走。”

“那你小心。”白影說。

等到她跟杜衡離開後,我嘲諷道:“門主,殺人是要確認對方是否斷氣的,像你這樣的,明顯經驗不足。”

他臉色漲紅,狠狠的瞪著我,“這次,你休想再逃。”

他拿出一只朱砂筆,看這架勢是要動真格的。

我擺擺手,說:“你這人怎麽恩將仇報呢,我三番五次的幫你,你竟然還要殺我。”

他動作一頓,“幫我?你怎麽幫我?”

“先前你被軍師壓得擡不起頭,要不是我把軍師打跑了,你能重新掌握往生門?”我厚著臉皮說。

他眼中有些遲疑。

我接著說:“現在天池就是一塊燙手山芋,你不把它解決掉,總會有人來找你麻煩,你永遠無法休養生息,現在我把天池帶走,無論是煉獄還是陽明洞,他們都只會盯著我,再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是不?”

我覺得,按照他的智商,我有八成的機會說服他。

他收起朱砂筆,皺眉道:“確實可以這麽說。”

我憋著笑,道:“之前我對付軍師的時候,是傷到了往生門的利益,可你上次也把我打的半死,咱們還清了呀。”

他想了想,“的確是。”

我再接再厲,“你本領高強,是不怕煉獄和陽明洞,但是現在往生門的大部分弟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你才會同意這次比武,但往生門要是輸了,那多丟人,現在我把東西偷走了,比武中止,燙手山芋也沒了,多好。”

他現在已經被套進去,臉上隱隱有讚同之色,“可以這麽說。”

我拍掌,“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說著,我朝小區裏看一眼,道:“現在煉獄和陽明洞的人肯定要求進小區裏面,但這裏是往生門的大本營,他們怎麽能進來呢,我去幫你把他們引開。”

他聽後面上一派感激,“啊,謝謝你啊。”

我擺擺手,大義凜然道:“沒關系,不用謝。”

說完我就朝著前院跑去。

身後,門主還在嘀咕:“確實有點道理,但又有點不對勁。”

我憋著笑,心裏慶幸昨晚看了楊煌忽悠他的大戲,不然我也想不出這個法子。

我跑出前院,驚慌道:“寶貝被偷了,門主發瘋了。”

我說著話,不著痕跡的把往生門守門的人給擠開,放陽明洞的人進去。

他們嗜殺,雙方頓時打紅了眼。

我哼笑一聲,趁亂跑出去。

剛跑出包圍圈,就聽鄭夏陽喝道:“陸冉,你跑什麽?”

我一拍腦門,靠,忘了這貨了。

聽見這話,我虎軀一震,場面瞬間安靜,在場的道士都看著我。

我幹笑兩聲,拔腿就跑。

“哎,陸冉,你跑啥?我又不找你當我的壓寨夫人,你總不會偷了寶貝吧?”鄭夏陽不知道從啥地方拿了個喇叭過來,笑嘻嘻的大吼著。

一聽見寶貝,那些還沒沖進往生門的都是瞬間沸騰,朝著我湧過來。

“鄭夏陽,你大爺的。”我大聲罵道。

本來是想著偷偷溜掉的,被他這麽一吼,當即成了被圍攻的那個。

還多虧這是在市裏,他們有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抓人。

“陸冉是吧,上次在道法昆侖就是你滅了我陽明洞的人,這筆賬咱們是不是好好算算?”我被陽明洞的道士逼到小巷子裏。

這些人一臉的陰邪,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我攥著鬼扇,嗤笑道:“被我滅了,是他們沒本事。”

“那今天你別我們弄死,也是你沒本事。”他們冷聲道。

說完,這群大男人就開始對我一個女人動手。

我揮舞著鬼扇,幾乎是每招都見血。

王師傅說的不錯,自從鬼扇換成我的皮之後,就比之前好用了,幾乎跟我心意相通。

這場打鬥,與其說是我使用鬼扇,其實更應該說是鬼扇牽引著我。

等到最後一人倒下,我哼了聲,“說了,是你們沒本事。”

可惜,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還出這巷子,一陽真人和鄭夏陽就帶著人同時出現。

一陽真人陰陽怪氣的說:“他們的確沒本事,咱們接著驗證一下,我有沒有本事。”

我一看他,就知道這人何止是有本事,他還是有大本事,再加上他和鄭夏陽帶著的人,我這次不好脫身。

一陽真人是個行動派,撂完狠話,直接朝著我撲過來。

我以鬼扇相抗,他隨意撿起地上的樹枝為武器。

打了幾招,我發現一陽真人厲害的不是他的招式,而是他的力氣和身體。

那麽扛揍的身體,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而且這人太過陰險,發現我的右肩膀有傷之後,居然一直進攻我的右邊身體,十來招過後,我右手已經使不上力氣。

我退後幾步,靠著墻上,右手不由得顫抖。

一陽真人陰笑兩聲,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刺向我。

“住手。”

隨著聲音,儒服男鬼出現,說:“陸冉,是我要護著的人。”

看見他,普通道士沒啥反應,倒是鄭夏陽和一陽真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真要護著她?”

“嗯,”儒服男鬼道。

一陽真人跟鄭夏陽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好,這次給你面子,下不為例。”

說完,肉疼的看我的衣兜一眼,轉身離開。

我心中驚訝不已,這儒服男鬼到底是啥身份,竟然能讓他們放棄天池。

儒服男子走到我跟前,說:“走不走?”

我警惕的退後幾步,“你為什麽要救我?”

他道:“受人之托。”

“什麽人?”我追問,上次他在道法昆侖中出現,就說是受人之托,要加入玄宗,怎麽現在救我還是受人之托。

他這是欠了多少人情。

他笑了笑,道:“這事你不用管。”

我撇撇嘴,本來也沒想管。

“走,按照我的路線走。”我繼續他的第一個問題,按照他的路線走,指不定把我帶到啥地方,只能按照我的路線走。

他點頭,“行。”

他把我送到外面,笑著說:“走吧。”

我點頭。

走了幾步,轉身看他,他還在看著我,笑容那個慈祥,我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背,轉身就跑。

這男鬼,當初在土樓裏我還能打得過他,自從楊煌死後,他消失一段時間,我就再也弄不過他了。

現在,就是我有鬼扇,也不敢與之一戰。

我找到馬東他們,立馬離開這裏往皇天去。

還是早點把天池給韓正寰送過去。

結果走到城郊,看見白影和杜衡等在路邊。

還沒等我下車,白家綺先從符紙上跑出去,對著白影就是一腳。

白影懵了一秒,立馬還回去。

於是,二人廝打起來。

我懶得管她們,問杜衡:“你現在去什麽地方?”

杜衡抹了把臉,眼中有些迷茫,說:“我也不知道。”

再見到杜衡,他整個人看著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眼中少了銳氣,多了一分滄桑。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你先別想那麽多,要是沒地方去,就跟我走?”

反正我們是面包車,坐的地方肯定有。

他思忖片刻,點頭。

我招呼著他上車,跟白影和白家綺說:“上不上車?”

她們兩個這才停手,瞪了對方一眼,上了車。

路上,我問白影:“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白影憤憤然,怒道:“她這個叛徒,當初就是她跟她那個野男人勾結往生門的人,乾坤才會被往生門控制。”

白家綺冷笑:“要不是你們要殺了我,我也不會這麽幹。”

“白家的人永世不得出乾坤,這是祖上的規矩,白彥私自出去,本就違背了族中家法。”白影恨聲道。

“你們要是不為難他,跟他要那麽多聘禮,他用得著出去掙錢嗎?”白家綺控訴道。

我聽了半天,大概明白他們雙方的意思了,就是白家綺看上了白彥,但頂層的白家人不同意,用高額聘禮來為難白彥,白彥為了掙錢就私自出去,加入了往生門。

白家人知道後要殺掉白彥和白家綺,白家綺一怒之下就帶著往生門殺進了乾坤。

總結出真相後,我沈默了,真沒想到乾坤被破居然是因為這個。

她們兩人還在互罵,杜衡沈默的坐在後座,怔怔的看著窗外。

我跟馬大換了個位置,坐到他旁邊,笑著說:“你想啥呢?”

他苦笑著說:“我在想,我走上這條路,是對是錯?”

得,看來他這刺激受大發了,居然都開始反思人生了。

“對如何,錯又能如何,你現在已經走了半生,難道還能推翻重新再選?”我笑道。

他一楞,半晌嘆口氣,“的確如此。”

我拍拍他的肩,剛想安慰他幾句,突然砰地一聲,馬東罵了句臥槽,然後車身翻滾。

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我被杜衡護著,只是手臂有些擦傷,但他情況就不大樂觀。

我面色一冷,一腳踢開身旁的窗戶,把杜衡拖出去,沖車裏喊:“能動的趕緊出來,有力氣的把裏面的人拽出來。”

我把杜衡放在地上,想要回去就馬家三兄弟,可當我隔著車窗看見馬大和馬二血肉模糊的身體時,腦袋嗡嗡響。

雙眼倏地一涼,他們現在待的位置是我之前坐的。

馬東拖著馬三從車裏出來,白影也從裏面爬出來,看著他們的身體都沈默了。

我攥緊鬼扇,擡眼,黑暗中幾人走出來,為首的人我認識,一陽真人。

他冷聲道:“臨時換座,算你運氣好,他能救你一次,可沒有第二次。”

我紅著眼瞪著他,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你們先走,我善後。”

“走?你們今天誰都走不了。”一陽真人冷笑幾聲,一揮手,我們迅速被圍住。

我護著他們,心裏想著怎麽逃跑。

現在杜衡重傷,得快點送到醫院去。

我看著一陽真人,深吸口氣,鬼扇飛出,同時我朝著他掠過去。

他絲毫不意外,直接迎上我。

這次,他還是貫徹白天的陰險招數,一個勁兒的朝著我的右胳膊使勁。

白影已經帶著馬東在往外沖,但因為病號多,收效甚微。

我身體有些頂不住。

就在一陽真人第五次要打上我的肩膀時,一柄燃著火的匕首朝著他刺過去。

他側身避開。

我趁著這空檔,直接把鬼扇紮進他手臂裏。

他悶哼一聲,退後幾步。

韓正寰從黑暗中出現,冷冷的看著一陽真人,“接著打?”

看見韓正寰,一陽真人的表情甚是微妙,過了半晌,居然帶著人轉身離開。

我詫異不已,“他怎麽走了?“

韓正寰道:“他不敢跟我打。”

我更加疑惑,轉頭看向韓正寰。

他溫柔的看著我,在我腦袋上揉了一把,“看什麽呢?”

“韓正寰,你好了呀?”我笑著撲到他懷裏。

他把我攬到懷裏,“嗯,好了。”

我喜滋滋的抱著他。

等聽到身邊的哭聲,我身體一僵,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轉身看著馬東和馬三。

馬大和馬二已經被從車裏救出來,但已經斷氣。

我走進一看,二人脖子上都紮著一根短箭。

我走到馬東旁邊,剛要說話,就聽他說:“沒事,這是意外。”

他一說這話,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就是可憐這倆孩子,跟了我這麽多年,卻……”他說完,哭了起來,“這三個孩子,是我從小養大的,我是真的舍不得。”

我咬唇站在一邊。

韓正寰把我攬在懷裏,無聲的安慰我。

我目光漸深,陽明洞,這仇,我一定會討回來。

馬東哭了會,就把馬大和馬二葬在這裏。

韓正寰是帶著車過來的,但因為杜衡手上,轎車坐不下,最後只能是馬東帶著馬三和白影送杜衡去醫院。

我不在車上的話,無論是往生門還是陽明洞的人都不會為難他們。

他們離開後,我和韓正寰往回走。

我一路沈默,不知道該說什麽。

走了一段路,韓正寰把我抱在懷裏,滿是愧疚的說:“是我的錯,我來晚了。”

我搖頭,“你別這麽說,這不關你的事。”

說著話,我把天池拿出來,“這個,據說可以給鬼魂療傷,你試試看。”

我把東西遞給他,其實不大明白這東西要怎麽療傷,總不會把裏面的水喝掉吧。

韓正寰看見東西楞了下,然後猛地把我抱住,身體微微顫抖,久久不語。

我拍著他的背,笑著說:“我就是給你搶個東西,別這麽激動。”

他嗯了聲,雖然松開我,但還是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韓正寰,你跟一陽真人認識?”我好奇地問,看剛才那場景,明明就是認識的。

他點頭,說:“幾十年前他帶著陽明洞的人橫行霸道,我曾經修理過他一回,當時是打得他半個月沒能下地,從那以後他就不再敢跟我打架了。”

半個月,好兇殘。

我和韓正寰趕到醫院,杜衡已經從手術室裏出來,輕微的腦震蕩,肩骨骨折,其他地方還好。

我這才放了心,給馬大和馬東安排了住處,白影守在醫院。

坐在賓館房間裏,我嘆氣說:“咱們明天就去找地方住,看來要在這地方住一段時間了。”

杜衡為了救我才這樣,我怎麽著也好看著他出院才安心。

韓正寰點頭,說:“行,明天我去安排。”

“好。”

我坐在床上,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感覺跟韓正寰有些陌生。

他蹲到我跟前,“不認識我了嗎?”

我搖頭,“認識,就是感覺挺陌生。”

他輕嘆一聲,凝著我的眼睛,“丫頭,告訴我,為什麽會陌生呢?”

我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來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陌生,但這樣……就是陌生。

跟他再次相遇的狂喜過後,就是陌生。

“丫頭,看著我。”他捏著我的下巴。

我擡頭,盯著他。

他緩緩低頭,吻住我,眼神纏綿。

我的雙手握拳又松開,最後攬住他的肩膀。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但最後只是克制著讓我躺下,給我蓋好被子:“好好睡一覺。”

我點頭。

可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來,就感覺肚子一陣陣的疼。

我捂著肚子,滿頭大汗,右胳膊的骨頭又開始發熱。

“韓正寰……我肚子疼。”我抖著聲音說,心裏沒來由的發慌。

他臉色一沈,跑到我身邊,一手放在我肚子上,一手握住我的手腕。

片刻後,他面上一陣狂喜。

我楞楞的看著他,我肚子痛,他這麽開心幹啥?

正難受的時候,他突然吻住我,帶著一絲小心和緊張。

我胳膊上的熱度褪去,肚子上的疼也慢慢消失。

韓正寰的手在我肚子上輕揉著,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他,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丫頭,你懷孕了。”他笑著說。

我倏地睜大眼睛,看看肚子,又看向他,嘴唇顫抖幾下,“真的?”

他點頭,“摸著脈象是有了。”

我不由得笑起來,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懷孕了,我懷孕了。

韓正寰躺到床上,把我攬到懷裏。

我抱著他的腰,笑出來眼淚,半晌說:“明天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我陪你去。”他說。

我點頭,呢喃道:“怎麽會懷孕呢,怎麽突然懷孕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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