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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研究,生孩子那些事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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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旁邊守著。”韓正寰跟葉勳昊說。

葉勳昊點頭,很聽話的去旁邊守著。

我想要說話,直接被他拉進屋裏。

關上門後,他沈聲道:“現在還不到葉勳昊恢覆正常的時候。”

“為什麽?”我詫異的問。

“他沒了鬼心,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厲鬼罷了,偏偏他又知道太多的內情,若是讓他恢覆正常,就等於給他惹了殺身之禍。”韓正寰沈聲道。

我眉頭皺的緊緊地,他這話說不通啊。

“他現在這麽傻著,就不會有人盯上他?還有,他既然知道內幕,那更應該把他弄好,我們不就能知道誰把你分魂,也能知道那會在山上靠著降落傘逃跑的人到底是誰了,不是麽?”

我越說越覺得在理,不就是這樣的邏輯麽,明明能從葉勳昊這裏知道內幕,為啥要舍近求遠,自己去調查。

他嘆氣說:“他根本不知道是誰把我分魂。”

“啊?”我驚訝的看向葉勳昊。

“我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也以為他知道,還拿著他的血淚珠威脅他,不成想他根本不知道,一氣之下就把他的血淚珠搶走,沒再還給他。”他解釋說。

我坐到床上,總覺得這事邏輯不通。

韓正寰坐在我旁邊,握著我的手說:“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讓他恢覆正常。”

我心思幾轉,既然葉勳昊不知道把韓正寰分魂的人,那老鬼所說的內情是什麽?

突然,我靈光一閃,翻身坐在韓正寰的腿上,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你說的內情,是他叫我媳婦的原因是不是?”

韓正寰一怔,避開我的視線,“總之,現在還不到時機,讓他恢覆正常就是讓他送死。”

“你怎麽老毛病又犯了,好好說話就不行,非要瞞來瞞去的,人生多少誤會都是從自以為對的,為對方著想的謊言開始的。”我生氣的說。

他摟著我的腰把我放到床上,臉色有些僵硬,“如今他是你的影子,他若受傷,你也不好過,等到我找到辦法把鬼心跟他分開之前,就這麽傻著。”

我氣得不行,剛一張嘴就被他堵住。

親了好一會,他松開我,語氣有些郁悶,“天天讓他對著你叫媳婦,我會瘋掉。”

這話說的醋意十足。

我能不能理解為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那你剛剛拍進他後腦的,是啥東西?”我問。

他道:“那是陰針,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讓他傻一段時間而已。”

只是傻一段時間,這還不算傷害?

我覺得等到葉勳昊清醒以後,回想起自己這段被韓正寰呼來喝去的日子,會氣的嘔血三升。

我笑著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腿:“那,他為啥要叫我媳婦?”

他臉色倏地沈下來,“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你就告訴我唄。”我追著他問。

他抿唇不語。

“好老鬼,你就說嘛哎,你別脫我衣服”我正跟他撒嬌,他突然把我壓到床上。

“既然你這麽有精力。咱們研究研究生孩子的事兒。”他勾唇笑到道。

“不生,你不告訴我,我不跟你生孩子。”我努力的做最後的抗爭。

他臉上的笑意帶著邪,“由不得你。”

在他要進行最後一步時,我攔住他,“老鬼,太多次,對腎不好,你不需要用這種方法證明你的存在感,你一直都是我的男主角唔”

事實證明,不是他腎不好,是我體力跟不上,第二波到底還沒跟他走完一整套程序。

第二天,我扶著腰出現在院子裏時,齊林忍著笑,湊到我身邊,小聲說:“昨晚挺激烈喲,那聲兒啊!”

我驚悚了,“你聽見了?”

她臉色一僵,轉身要跑,我伸手拉住她,瞇著眼睛。語氣危險:“說,你昨天是不是偷聽墻角了?”

可是,說完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他們一過來,我和老鬼就能發現呀,除非

我哼了一聲,開始搜齊林的身,果然從她的兜裏搜出一張隱身符。

她輕咳一聲,嚴肅著一張臉解釋說:“我當時來找你,是想要談談杜芙的事情,怕被其他人發現就用了隱身符,沒想到你們兩個正在研究生孩子的事。”

靠,這話都聽去了。

我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紅一陣,真是陰溝裏翻船,玩了這麽多次的偷聽墻角,沒想到竟然反被偷聽了。

齊林挽著我的胳膊,笑呵呵地說:“我真沒聽多少,不過你男人體力不錯,腰力也挺好。”

我想到昨晚某個高難度的嘗試,瞬間臉色爆紅。咬牙道:“你這是沒聽多少?”

她大笑兩聲,“我去找趙庭偉。”

我拽住她,獰笑道:“林子,你等著,等你跟沐然結婚的那一天,我絕對要給你錄下來。”

我本是想要打趣她,卻不想我這話說完,她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笑容也有些勉強,情緒直接低落。

“林子,對不起,我”我忙著跟她道歉,她強笑著擺擺手。

正當我們這邊尷尬的時候,趙庭偉從他房間裏出來,楊敏跟在他身後。

趙庭偉穿的很正式,經他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是道法盛會召開的日子。

他一說他要去,楊敏立馬說也要去,看那態度是賴定趙庭偉了。

最後無奈,我們只能把她帶上,畢竟跟在我們身邊安全些。

盛會在鎮子中央的大廣場舉行,我們到的時候,已經裏裏外外好幾層人。

還多虧我們提前報了名,所以被領到選手參賽區,不用跟觀眾們擠。

第一天進行的武比,分組參加,每組三人,分為三關,名字都很簡單粗暴,第一關殺,顧名思義,就是殺鬼,同等級別的鬼魂,誰殺得快誰勝。

第二關是收,收鬼,同等級別的鬼魂,誰收的快誰勝;第三關就是讓三人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直接比武,畢竟道士也是要有些身手的。

到時根據每組勝者的情況,再安排道士相互對決比試,直至決出勝負。

我看了半天規則,看到第一關時,暗暗搖頭,這種把鬼當道具的行為,讓我聯想到土樓。

強者為王。亙古不變,我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

我和齊林報名,我是第十三組,她是十八組,據說這次參加的道士少,只要一百多組。

看來這武比就要弄好幾天,怪不得趙庭偉租房的時候要租十來天。

“餵,”楊敏突然走到我跟前,叫我。

我擡頭,淡淡的說:“我有名字。”

她這次居然沒跟我對嗆,而是坐到我旁邊,笑著說:“我知道,不過我不想叫你名字。”

“你是來找茬的?”我無語的說,現在嚴重懷疑她腦子有問題。

她搖頭,往我身邊湊湊,神秘兮兮的說:“其實,我昨天不是被杜芙綁架的,是她聽說我見過你,知道你有了影子,硬把我弄出來,讓我帶她過來的。”

“是麽,那你是被鬼主綁架的?”我雖然是在問她,但語氣很篤定。

誰知,她竟搖頭,“不是。”

說完,她眼珠一轉,“陸冉,等你比完,來找我,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到時候你一定會感謝我。”

我問她到底啥事,她就是不說,非要等著我比試完。

到了最後我也有些煩躁,這種要說不說,吊著人是最讓我討厭的。

畢竟,韓正寰老這麽幹。

“你男人呢,他沒來?”她好奇地問。

我點頭,敷衍的說:“沒來。”

韓正寰擔心來這裏會被認出來,加上他也有事,就沒來。

說著話,我的目光不經意掃過正在往臺上走的人,出招好狠的女人。

臺上已經進行到第九組第三關,二人對決,一女一男。

本以為女人會落下風,不成想這女人不光身手好,出招還狠,我瞅著這樣,是要廢了這男人。

齊林跟我感嘆,“這女人好厲害。”

我點頭,確實厲害。

最後,女人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腹,待男人倒地之後,還碾了兩下,狠聲道:“特麽的,老娘床上怎麽樣,關你屁事。”

我了然,這是被調戲,生氣了。

被她打趴下的男人是讓人擡著下去的,聽他講話應該是個富二代,身殘志堅,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但還在謾罵,揚言要找人弄死女人。

女人冷笑一聲,風衣一甩,秀眉微挑,嗤笑道:“弄死我?好啊,我等著你。”

女人這做法不但得到廣大女同胞的認同,就連男同胞都在鼓掌。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女人對著臺下揮揮手,笑著下臺。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下去的時候,目光在我身上停頓數秒。

她下臺之後,又有三人走上臺,高上進竟也在其中。

只是,現在他不叫高上進,叫高進。

三人裏他速度最快,出手也最狠,就連收鬼的環節,都是一招將鬼打的快要魂飛魄散,這才收走。

等到二人對決時,更是三招就把對方解決,不單是解決,而是直接把那人的手骨給踩斷,尤其是小手指,血肉模糊。

臺下一片噓聲,紛紛指責他出手太狠,他冷笑道:“他自己沒本事。”

然後跳下臺。瀟灑離去。

原來,他不偽裝的時候,是這麽張揚。

我正看得興起,齊林突然拽了我一把:“小冉,你看見趙庭偉和楊敏了麽?”

我心中一沈,站起來四處看了一遍,果然沒有他麽兩個。

“沒有。”我心裏越來越沒底,既然楊煌讓我來保護她的女兒,那就說明有人要對楊敏不利。

“快去找。”我也顧不上比賽,和齊林一起把圓臺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

後來我們一直決定回住的地方看看,會不會是趙庭偉把她給帶回去了。

我倆忙著往回跑,路上竟遇到杜衡,而他對面的女人是剛剛在比完賽的那個。

她擋在杜衡跟前,笑著說:“帥哥,認識一下,我叫白影。”

杜衡淡淡的點頭,然後打算繞過她離開。

她卻不放棄,追上去,“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杜衡皺眉,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習慣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

白影也不生氣。緩緩靠近,低聲說了句什麽,杜衡面色一變,滿臉的驚訝。

她笑了兩聲,大步離開。

我和齊林走過去,問他怎麽會在這裏,他說是特地來找我們,擔心我們這邊出事。

我們也顧不上細說,領著杜衡往住的地方跑。

到我們租的院子門口,大門緊閉,卻沒上鎖,我心中稍安,這是有人回來了。

等我推開門,走到院子裏時,再也邁不開步子。

楊敏身著紅裙,吊在趙庭偉房間的橫梁上,腳上沒有穿鞋,五根手指奇異的扭曲著,嘴唇猩紅,頭發披散,雙目圓睜,眼裏滿是血絲。

我們租的三間房子的門都開著。屋裏被翻得很亂。

等我緩過來後,忙著跟齊林把楊敏放下來,裏裏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趙庭偉。

我蹲在楊敏的旁邊,仔細的檢查她的身體,除了脖子上的淚痕,其他地方沒有一點痕跡。

“我記得她在盛會現場的時候,穿的還是長衣長褲,怎麽這麽一會,就換上裙子了?”齊林納悶的說:“咱倆就看了一場半比賽,前後也就十五分鐘的時間,她得從廣場跑回來,換裙子,上吊,這世間根本不夠。”

我點頭,一屁股坐到地上,才答應楊煌,等他去世後要好好的保護她,結果楊煌還沒出世,她先沒了。

響起她在廣場說,等我比完,要告訴我一個秘密,現在我還沒比,她先出事了。

我雙眼倏地睜大,難道她是被綁走的時候,見到了什麽不該見的?

“林子,你昨晚有沒有聽她提起過啥?”我問。

齊林想了想,搖頭,“沒有,昨天前半夜我守著她,她什麽都沒說,後半夜是趙庭偉守著,我就去睡覺了,難道”

“她跟趙庭偉說了!”我和齊林齊聲道。

想到這裏,心情更加沈重,趙庭偉現在不知所蹤,他要真知道些什麽,那就真的太危險。

我們檢查楊敏身體的時候,杜衡已經把三間屋子和院子都看了一遍。

“你們有沒有想過,趙庭偉殺人逃匿?”他沈聲道。

我楞住。

杜衡接著說:“我把三間屋子檢查了一遍,沒找到任何跟趙庭偉有關的東西,衣服,鞋,全都沒有。如果你們不跟我說他在,我都會發現他跟你們在一起。”

我後背一涼,把這屋子仔細的看一遍,的確,趙庭偉的東西都消失了。

我跌坐在床上,喃喃道:“可是,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呢?”

杜衡拍拍我的肩膀,搖頭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也很有可能是別人嫁禍給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他,小冉,你留在這裏,我和齊林開車去追。”

他邊往外走,邊說:“我觀察過,出這鎮子的路無非就那麽兩個條,我和齊林碰碰運氣,沒準能追上他。”

齊林點頭,忙著跟他往外走。

我看著楊敏的身體,緩緩起身,再次走到她身邊,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個招陰符。

剛想按到她的頭上,就聽外面尖叫一聲,“死人啦,死人啦。”

我往外一看,竟然是房東。

她一邊叫一邊外跑。

這下子,徹底脫不開身了。

我在頭上狠狠的拍一下,剛剛進院忘關門。

她這麽一喊,沒一會院子就被鎮子裏所謂的執法隊圍住,其實就是主辦方聘請的保鏢。

“出了什麽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往外一看,楞在原地,領頭的竟然是齊洵。

看著他身上的黑色制服,我暗暗皺眉,他怎麽跑到這裏當保鏢來了?

房東被嚇的話都說不全,“死人,死人了。”

齊洵走進屋裏,看見我時,腳步一頓,瞬間恢覆正常,走進來,看著地上的人,表情沈重,說:“把他們都帶走。”

外面的人得令,立馬把齊林和杜衡制住。

我從地上站起來,解釋說:“不是我們殺的。”

他沈聲道:“這不是你說了算,得經過調查。”

我還想說話,他卻擺手,不讓我再說。

“這是淮寧鎮的規定。”這話既是警告,也是對我的提醒,淮寧鎮的規定,我若不想在這裏惹事,只能跟他走。

我慢慢往外走,走到屋門口時,院門口突然沖進來幾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楊煌和他徒弟。

他看著地上的楊敏,身形搖晃幾下,要不是他的徒弟扶著,早已倒在地上。

他走進屋裏,蹲到楊敏的身邊,手伸向女兒時,還在輕微的哆嗦,“小敏,爸爸來晚了。”

話說完,他泣不成聲。

聽著他哭,我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紅了。

讓他哭了會,齊洵走到他身邊,道:“前輩,節哀。”

楊煌點頭,借著他徒弟的力才從地上起來,他看我一眼,表情晦澀。

齊洵會意,道:“現在他們三個還沒有排除嫌疑,而且極有可能知道些什麽,所以我正打算將他們帶走。”

“不是我們,我們從外面回來,就已經這樣。”我解釋說。

楊煌恍若未聞,跟齊洵說:“那麻煩你了,齊隊長。”

齊洵低頭,客氣的說:“您女兒在此出事,調查兇手本就是我的職責,那我先帶他們回去審問。”

楊煌點頭。

我還想要解釋,卻見楊煌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明顯是不想聽我說。

我苦笑一聲,跟齊洵離開。

齊洵把我們帶到鎮子東南角的院子裏,這裏既是保鏢們休息的地方。也是關押鬧事人的地方。

杜衡和齊林被關到一間房子裏,而我直接被齊洵帶到審問室。

他把其他人打發出去,站到我對面,半晌道:“陸冉,你可真是夠能惹事的,走到哪兒都是麻煩一堆。”

我苦笑說:“最近比較倒黴罷。”

他拖了把凳子,坐到我對面,讓我把跟楊敏的事情都說一遍,我詳細的說了,尤其是跟他強調楊敏在廣場跟我說的話。

等我比賽完,就告訴我一個秘密。

我現在總覺得,她就是因為這件事被害的。

他點頭,說:“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有結果會告訴你,不過陸冉,你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我心裏咯噔一下,聲音不自覺的發抖,“什麽最壞的準備?”

“被當成兇手的準備。”他淡淡地說。

我意境,從凳子上站起來,激動的說:“為什麽?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很多人看見我和齊林從廣場離開。”

他搖頭,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憐憫,“你們不在,那你們養的鬼呢?”

我怔住,啞口無言。

他起身,道:“楊敏死的不明不白,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魂魄全無,主辦方肯定要給楊煌一個交代,而你們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幹澀地說:“可是,他們不在乎真相嗎?而且,現在你們還沒調查,就把責任推到我們幾個身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在這淮寧鎮從來不存在公平和真相,主宰的人說你是兇手,你就是,與其追求所謂的真相,你不如趕緊聯系你男人,救你離開。”他轉身說。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道:“楊煌一到,主辦方定會要找他談話,利益談得攏,你們的死期就到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早做準備。”

“齊洵。”我喊住他。

“你為什麽要幫我?你是這裏的保鏢隊長,負責調查這件事,我要是逃跑,你不就倒黴了?”我遲疑著問。

他轉身,倚著門道:“你沒看出來麽?”

我詫異的看向他,他笑著道:“我就是個擺設。”

說完,開門離開。

沒一會,進來一個男人,也把我領到關押杜衡和齊林的房間。

我進去後,剛要說話,就見齊林對我眨眨眼。

我心領神會,沈默的坐到他們旁邊,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著這房子,發現右邊墻上又微弱的洪光一閃一閃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監控。

我在心裏跟葉勳昊說:“你去擋著攝像頭,弄個鬼打墻啥的。”

這屋子裏沒開燈,有沒有窗戶,現在跟黑天差不多。根本看不見葉勳昊移動。

過了一會,葉勳昊說:“好了。”

我松口氣,把剛才齊洵跟我說的話跟他們說一遍。

“你們覺得,是逃跑還是留下來找到兇手?”我問他們。

齊林皺眉,她也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倒是杜衡處理這種事情比較有經驗。

“按照齊洵的說法,咱們留下來也是徒勞,因為這罪命只要他們想的話,是無論如何都能按到咱們的頭上。”

我和齊林讚同的點頭。

他又說:“而且,你們不覺得楊煌來的太巧了?”

我倏地擡頭,想到他說的那句話,心裏一沈,對,是真的太巧了。

楊敏一出事他就過來,還有他那時候說的那句話,爸爸來晚了。

難道他早就知道楊敏在這裏,並且知道她會在這裏出事,這才急匆匆的趕來。

可是,誰跟他說的?

還有我們租的房子位置,是誰告訴他的?

瞬間,我一背的冷汗。

“所以,逃吧。離開這裏,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再去想怎麽找到兇手。”杜衡說。

我和齊林對視一眼,點頭同意。

“韓正寰呢?”杜衡突然問。

我搖頭,他說不方便去廣場,要去辦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杜衡嗯了聲,沒再說啥。

我讓葉勳昊回來,時間久了,不太好。

本來我是想今天晚上就逃走,但杜衡說現在外面肯定守的嚴,所以要再等等,等到明天晚上。

畢竟,楊煌是需要跟主辦方頭痛交流的,第一晚主辦方肯定會好好的守著我們,不能讓這現成的替罪羊沒了,等到他們利益協商好,對我們的看管應該會松懈一些。

我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楊煌和主辦方對我們都沒動殺機,否則今天他一出現就會發飆。

我靠著墻,幽幽嘆息,我這狗屎運啊,啥時候是個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是撐不住就跟齊林和杜衡說,我睡會。

昨晚幾乎被某個一夜多次鬼給折騰個通宵,本來就缺覺,現在這裏安安靜靜,光線也暗,簡直就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但這次,我越睡越涼,一翻身,身下硬邦邦的。

不對,我記得我是躺在房間裏的舊床墊上的,怎麽先跟躺在木板上似的。

我瞬間驚醒,一睜眼,四周一片漆黑,隱隱的我還聽見滴答滴答的水聲。

我忙著坐起來,一摸,驚詫不已,這不是韓正寰的棺材麽?

對於他的棺材,由於以前被他拐進來太多次,對他棺材紋路,接縫,棺材板上的小木刺。我都十分熟悉。

再就是這種感覺,還是跟之前一樣,只是這次我多聽見了水聲。

確定是他的棺材,我心中稍安,忙著從裏面跳出來,叫了韓正寰兩聲,可是沒有回應。

他不在麽?

可是他不在的話,我是咋來的?

我嘆口氣,感覺今天腦子都要爆炸了。

想了想,我跟葉勳昊說:“葉勳昊,這裏有燈麽?不對,有火把嗎?或者是油燈也行,你幫我點上一個。”

我這話剛說完,在不遠處就亮起小火苗來,越來越多,沒一會,亮起了一排的油燈。

聞著這味,還是屍油燈。

我心裏不禁一抖,雖然現在本事大了,但我對這地方還是本能的害怕。

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墻壁,連個圖案都沒有,頭頂上也沒有八卦圖。我記得困著韓正寰魂魄的地方,頂子上都會有個五行八卦圖的。

我心中更加疑惑,慣性的往後靠,我跟韓正寰的棺材接觸最多,還是靠著它比較有安全感。

結果,我靠了空,直接坐在地上,往後一仰,頭磕在棺材上。

我心中一驚,怎麽會這樣,我從棺材裏出來就沒動過,根本沒往前走。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棺材裏看,原本空蕩蕩的棺材裏竟然憑空出現一根鎖魂棒。

我剛伸手想要把那鎖魂棒拿起來,突然一直枯瘦的手從裏面伸出來,死死地攥著我的領子,要往棺材裏拖我。

我大驚,拿出鬼扇,狠狠的打上去。

裏面傳來一聲嘶啞的尖叫,猛地松開我,我後撤用力過猛,後退好幾步才站穩。

手上一涼。緊接著我被攬進熟悉的懷抱,“終於找到你了。”

韓正寰如釋重負的說。

我就勢靠到他懷裏,別說他被嚇到,就連我自己都被嚇夠嗆。

“你把我弄到這裏來,自己又不出現,是想嚇死我啊。”我埋怨說。

他動作一頓,“不是我把你弄過來的,我還是靠著咱們兩個陰婚的媒介,這才找到你。”

我身體僵住,轉頭看向那棺材,不是韓正寰把我弄過來的,那是誰把我的魂勾到這裏?

韓正寰突然把我摁倒他懷裏,一只手捂著我的眼睛。

我耳邊響起一陣慘叫,想要去看,他卻不讓。

片刻後,他在我耳邊輕聲道:“我帶你回去。”

然後眼前一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保鏢大隊,正靠在韓正寰懷裏。

齊林和杜衡擔憂的瞅著我。

“小冉,嚇死我了,剛才你怎麽叫都叫不醒。”齊林後怕的說。

我笑笑,隨便解釋說:“我魂魄不穩,受點刺激就容易離魂。”

韓正寰抱著我。目光幽深的看著窗外。

礙於杜衡和齊林在,我也不能明著問他夢裏的事情,只能壓下,等著逃出去再說。

過了一會,韓正寰說:“等太陽出來,我帶你們出去,車停在鎮外,你們兩個直接開車離開,我和丫頭留下來處理些事情。”

他這麽一說,杜衡和齊林自然沒意見。

我後知後覺,問杜衡:“我姥爺和師父現在沒事吧?沐然跟他們在一起?”

“他們沒事,沐然留下來照顧他們,我帶著齊林去找他們,到時候你和韓正寰也過來。”他回道,然後告訴我一串地址。

“你們還留在河北?”我驚道。

他笑著說:“嗯,當時根本沒人追我們,潘巖派出去的人都去追你們去了,我帶著他們兩個,跟旅游似的,正好路過那地方,他們喜歡,就住下來了。”

差別好大。我們那幾天可是拼命的逃命呀。

我又靠著韓正寰睡了會,等到太陽出來,韓正寰帶著我們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院子裏的人就跟看不見我們似的。

走到院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齊洵從外面走進來,他看見韓正寰居然也不吃驚,更加不阻攔,反而退後幾步,給我們讓路。

我和韓正寰經過他的時候,他說:“他們已經談妥,這次盛會的獲勝人已被內定,你最好留下來看看。”

韓正寰嗯了聲。

帶著杜衡和齊林走到鎮子外,找到韓正寰提前藏好的車,我跟杜衡說:“你人脈廣,幫我打聽一下趙庭偉的下落,回頭我請你吃飯。”

杜衡點頭,“放心吧,現在這罪名也在我頭上。”

齊林開門上車,長嘆一聲,十分感慨的說:“我這逃命的生涯,何時是個頭。”

我打趣說:“認識我,那就沒頭。”

她哼笑一聲,跟著杜衡開車離開。

看著他們的車消失。我立馬換上一臉凝重的表情,問韓正寰:“昨天夜裏到底是咋回事?”

他說是因為鎖魂陣。

我體內也有鎖魂陣,而他的身體作為鎖魂陣的陣眼,自然有相通的地方,並且我昨天在棺材裏看見一根鎖魂棒,應該就是那東西動的手腳。

又是這東西,我覺得鎖魂陣就跟魔咒一樣。

只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現在百分之兩百確定他的身體確實被人動了。

之前我過去都能看見他的身體,還有他身上的鎖魂棒,但這次過去竟然只剩下一根鎖魂棒。

我和韓正寰偷偷來到廣場,才一走近就看見齊洵跟我們招手。

韓正寰帶著我走過去。

“你們兩個什麽這麽熟了?”我不解的問。

齊洵淡淡地說:“我跟他不熟,我跟錢熟。”

我有些發懵。

他無奈道:“他聘用我,今天暫時掩護你們的行蹤。”

“可是,你不是主辦方請的保鏢嗎?”難道他要玩諜中諜?

他搖搖手指,笑著說:“不,我跟主辦方的合約昨天到期。”

還真是無縫對接。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

齊洵給我們找的位置相當好,是旁邊飯店的二樓,位置很隱蔽,而且還有旗幟擋著,可以說,只有我們窺探別人的份兒。

沒一會,大會再次開幕,比起第一天,今天要隆重很多,因為楊煌親自出任此次的最終裁判官。

我看著他笑容滿面,神清氣爽的模樣,壓根聯想不到他昨天悲傷的樣子。

他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鼓勵在場的道士們,獲得一片掌聲。

然後比賽正式開始,許是有他在場,今天上場的道士看著都比昨天有精神氣。

讓人奇怪的是,主持流程的人說今天只比五組人,就開始進行最後的雙人對決。

齊洵適時解釋道:“他們昨天連夜進行遴選。”

原本如此。

等到最後一組人上場,我身體一僵,揉揉眼睛,生怕自己出現幻覺。

在第三組人裏,有個跟韓正寰一模一樣的男人,不對,頭發不一樣,韓正寰還延續虎子的裝扮,板寸,幹凈利落。

那人的頭發要長一些。

那人走路稍慢,等到他走到鬼魂面前。其他兩個人已經開始。

但他卻絲毫不著急,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漫不經心的一揮,鬼魂慘叫一聲,身形瞬間透明消失。

我咽口唾沫,好厲害的道法。

等到第二關收鬼之時,他從兜裏掏出個符紙,拍在鬼魂身上,符紙上出現一道鮮明的紋路。

整個過程,他連咒都沒念。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兩個人還在圍著鬼魂繞圈。

等到第三關,看著對面的人沖過來,他依舊沒動,只是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人,在上面用朱砂臨時畫了道符。

紙人徑直朝著那人飛過去,單薄的人像是有千斤重,把那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以說,整個過程,他也就是手動了幾下。

等到他下臺時,步子依舊僵硬。

我抓著韓正寰的胳膊,著急的說:“他不對。那是不是你的身體?”

“嗯。”他道。

我驚悚了,控制他身體的到底是誰,竟然能在大白天的出現,並且還能用他的身體施展道法。

我想要下去去把身體搶回來,卻被韓正寰拉住,他說:“再看看。”

“好。”我忍著著急,接著跟他看。

等到優勝者二人對決的時候,白影和高上進居然是一組。

論身手,白影已經很厲害,但高上進更勝一籌,比起第一天的狠辣,他幾天收斂很多,將白影逼下圓臺,就沒再出手。

用著韓正寰身體的那人依舊是最後一組,這次他的對手強一些,讓他多用了兩張紙人,但身體還是沒動。

他這是還不能自如的控制韓正寰的身體。

進行到最後,是他跟高上進的對決。

我原本以為會看一場好戲,卻不想高上進完敗,被那人的十個紙人困住,就算是氣惱的大吼,也沒能出來。

而且,這人一勝利,主持人說文比不用進行,沒啥用,道法貴在用,而不是死記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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