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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老鬼,要抱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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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的女人突然停住,扇子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打個旋兒,下一刻直接戳進震五位置的陶俑上。

我註意到,這個陶俑的頭要比別的大一些,做的很逼真,身上的骨頭都能看見。

可是,那陶俑竟然沒碎,只是破了口子。

我一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心口一陣劇痛,而我眼前的女人瞬間消散。

而且,那些原本鉆進我身體的黑氣竟然跑了出來,都湧進大的陶俑裏。

我喉嚨裏一陣腥甜。

“唔”我捂著心口跪到地上,詫異的看著插在陶俑上的扇子,竟然沒成功!

“丫頭”韓正寰走到我旁邊,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杜芙傻傻的看著這一切,嘟囔著說:“怎麽會沒成功呢,怎麽會?”

我有些內疚,是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我剛站起來,韓正寰摟著我的腰,直接把我帶出陶俑陣。

杜芙面容猙獰,抓著小寶走到我扇子插著的陶俑跟前,看我一眼,使勁的在小寶身上劃了一道子。

小寶的血滴在大的陶俑上,只聽啪的一聲,陶俑炸裂,扇子被彈出,掉在地上。

杜芙把小寶扔在那裏,跳到一邊。

我看著陶俑裏湧出來的黑氣把小寶包圍起來。

“小寶!”我叫了一聲,想要過去救小寶,卻被韓正寰拉住。

他面色覆雜的看著小寶,道:“他不需要你救。”

這話什麽意思?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小寶大笑幾聲,帶著一種猖狂的滋味。

他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在我身上停頓片刻,然後看向杜芙,輕哼一聲,手指對著兌位還完好的幾個陶俑輕輕一點。

一道道黑氣從裏面出來。

他手指不聽的動著,就想彈鋼琴一樣,那些黑氣越來越淡,慢慢消失。

他緩緩後退,站在天臺邊上,淡笑著,跟我說:“小冉姐姐,我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他往後一仰,直接跳下樓去。

我大叫一聲,掙開韓正寰追過去,想要把他拉住,卻撲了個空。

往樓下一看,我登時楞住,在樓下竟然有一頂轎子,擡轎的就是那些頭大身子小的鬼,轎子遮得嚴實,我看不清裏面的人。

我眼睜睜的看著轎子離開。

那轎子裏的人,會是小寶麽?

韓正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他沒出事,他只是回歸而已。”

我一怔,“回歸?”

我想起剛剛那頂轎子,難道小寶還是個大人物?

在我印象裏,能做轎子的都是大人物,就像是容想。

“嗯,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是九大鬼主之一。”韓正寰說。

鬼主,小寶是鬼主?

我驚在原地,他居然那麽厲害?

對於鬼主這種生物,我是滿腹的疑問,但現在也不過是追問的時候,我走到杜芙跟前:“你跟我走?”

剛剛小寶站起來時,她被嚇的跪在地上,現在也沒起來,就那麽跪著看著我,目光發直,身形越來越飄。

我心中一凜,拿出一張聚陰符過去,拍在她身上。

“我”她剛說一個字,一道勁風從她身後襲來。

我拽著她躲開。

韓正寰迎上去,裂魂刃直接刺過去。

刺啦一聲,一塊黑布掉在地上,但裂魂刃在空中繞了一圈,重新回到韓正寰的手裏。

這時,杜芙已經暈過去。

我忙著用鎮魂符把她收了,放進柳木匣子裏。

“趕緊離開這裏。”韓正寰沈聲道。

我點頭,把扇子撿起來,跟著他離開。

走到樓梯口,我看見趙庭偉的身體躺在地上。

韓正寰右手起了個奇怪的勢,身影飄進趙庭偉的身體裏。

沒一會,趙庭偉從地上起來,摟著我的腰,“走吧。”

“哦。”我點頭,有點發懵的跟著他,坦白講,看著趙庭偉那張臉,我真的沒辦法把他想象成我的老鬼。

我們走到殯儀館門口的時候,正好杜衡帶著人過來,於是,一群人看著趙庭偉摟著我的腰出來。

他們震驚了,而我立馬從趙庭偉身邊彈開,卻牽動身上的傷,差點栽到地上,又被趙庭偉撈進懷裏。

於是,他們更震驚了。

我臉色爆紅,努力裝的嚴肅,跟杜衡說:“陶俑都在上面,我沒找到小寶,你們先去弄著,我先走了。”

說完,拉著趙庭偉逃也似的離開。

“完了,完了,這要是傳到你女朋友”我額頭滿是冷汗的看向身邊的男人,但是一見那帶著濃濃韓正寰氣息的表情,艱難改了口:“如果被趙庭偉的女朋友知道,不得弄死我。”

而且,我更怕的是人家姑娘一生氣,不跟他過了,那就是趙庭偉弄死我。

韓正寰不甚在意的道:“沒事,趙庭偉不會在意。”

“怎麽可能。”我白他一眼,把他送回醫院,“你先回去,讓他把腿上的傷養好,我明天晚上去看你。”

誰知到了醫院之後,他硬是把我也給拽進去,去急診檢查一遍,確定我的身體沒啥問題,這才拉著我一起回了趙庭偉的病房。

我剛把門鎖上,已經被他抱住。

他的頭枕著我的肩,也不說話,就那麽抱著我。

我嘴角不由得勾起,轉身環住他,擡頭在他臉上親了口。

他目光灼灼,托著我的腰把我抱起來,在耳邊輕聲道:“去裏面。”

我臉紅的不行,輕輕點頭。

本來我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一直在告訴自己,跟老鬼那啥的時候要忽略暈在床上的趙庭偉。

結果,人家就是把我抱到沙發上坐著!

娘的,我真想直接把他壓倒。

他在我臉頰上親一口,道:“不開心?”

“沒有啊,挺開心。”我笑容很燦爛,要是讓她知道我的想法不得笑話死我。

他眉梢笑意漸深,低聲道:“杜芙現在很虛弱,你有時間找個墳地,讓她補補陰氣。”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楞楞的點頭,那麽和諧的氛圍居然說這麽嚴肅的事。

“這件事要不要跟杜衡說?”我問他。

他想了想,道:“說,後續的讓他去處理,我撫摸著現在年會前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我明天就先回去,不然被容想發現,又是一樁麻煩事。”

我的心情徹底低落,靠著他的肩,悶悶的說:“我怎麽感覺咱們倆像是地下戀情似的,容想像個正室。”

他在我臉上輕輕的撫著,“乖,再等我一段時間,我不會讓你一直這麽委屈的。”

“也沒有委屈”委屈啥呀,杜紅光都說了,我這輩子也別想打敗容想,蛋疼。

他摟著我,聲音很溫柔,“這段時間不要再惹事,專心準備年會,那時候有時間我會來找你。”

“嗯。”我應了聲,他的手在我背上輕按著,我越來越困,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趙庭偉黑著臉坐在我對面。

“說說,你又對我做了啥?今早我接到我父親的電話,說我跟你摟摟抱抱。”

我幹笑著,跟他笑笑,讓小川困住他,我趁機從病房裏跑出去。

我的娘啊,這下誤會大了。

路上,我跟杜衡打電話,讓他來齊家,同時我也叫了陸長風和沐然。

我回家的時候,錢利民也在,等到人到齊了,我把小寶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礙於錢利民在就沒說杜芙跟我在一起,說她跑了。

錢利民瞬間蒼老很多,直說這是他的報應,對我道了謝,唉聲嘆氣的離開。

等到他離開,我才把杜芙的事情說了。

陸長風臉色十分凝重,呢喃道:“鬼主,他竟然是鬼主。”

還不等我問他啥事鬼主,他已經急匆匆的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跟我說這幾天不要出門。

“沐然,啥是鬼主?”我好奇的問。

他茫然的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眉頭緊皺。

“小冉”杜衡沿著嗓子叫我一聲,“我能見我姐一次麽?”

我嘆口氣,“現在不行,她現在魂魄很虛弱,得過幾天。”

他點點頭,眼眶微紅。

還有一個月到年會,這段時間過得很是平靜,反而更讓我膽顫心驚,總覺的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杜芙正在緩慢恢覆,期間跟杜衡見了兩次,不過她現在只字不提當年八五二的事。

最困擾我的是,對於我倆的緋聞趙庭偉居然不解釋。

熬了一個月,終於到年會的那一天,本以為會跟電視上,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每個人打扮的很講究,誰知道組織的年會是郊區的廢棄廠房。

而且,沐然還讓我把符紙朱砂啥的都準備好,說是到時候可能用得著。

“為什麽要用這些?”我詫異的問。

他看我一眼,笑著說:“我不一定能用上,但你一定用得著,我可是聽說趙庭偉的未婚妻放出話來,年會上要讓你跪著向她懺悔。”

我咽口唾沫,突然不大想去這場年會了。

這段時間我也知道趙庭偉未婚妻的來歷,那丫頭看著萌萌的,後臺十分的強硬,是道士楊煌的小女兒。

道士楊煌,現在可是站在道家巔峰的人物,道法高深,都說他可能是道家百年來再次飛升的人。

他能不能飛升我不知道,不過能讓人這麽說,就證明這人很牛逼。

而現在,我成了要搶他女婿的人。

我心裏默默流淚,老鬼啊,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我們跟著陸長風到了廠房,一進去我就驚住了。

這地方外面看著破舊,但裏面布置的十分講究,有一種底蘊在。

我跟在陸長風身後,看著這地方,覺得有錢就是好,好些個東西我都是第一次看見。

“姥爺,組織都是靠著啥掙錢的?”我好奇的問。

就靠著驅鬼也掙不了這麽多錢呀。

陸長風回道:“組織也有自己的生意,不過那些都把持在潘巖手裏,具體都是啥,我就無從得知了。”

我撇撇嘴,看著站在不遠處,正被眾人奉承的潘巖,越來越好奇。

在大廳走一圈,就有穿著黑西裝的青年過來說是帶我們去安排好的位置。

在走動的時候,四周不少人都在看我,其中一道視線特別毒辣,我順著看過去,竟然是趙庭偉的未婚妻,楊敏。

跟我的視線對上,楊敏驕傲的揚頭,挽起趙庭偉的胳膊,從鼻子裏哼一聲,整副姿態是把我鄙視到底的。

我摸摸鼻子,心裏不住的罵老鬼,就會給我惹事。

剛開始那些人只是小聲的說,後來看我沒啥反應,聲音越來越大。

女的說我土,長得難看,大多數男人的目光就有點放肆,說我找了個鬼,然後還能勾引上趙家公子,床上肯定

我默默的喝水吃東西,壓根不理。

現在,我更好奇的是這次能不能見到首領,經過這些事情,我一直覺得首領是個厲害角色。

並且我發現來這裏的都是都是穿的很利索,好像要隨時開打一樣,家夥式準備的很全。

“丫頭,一定要記住,稍後無論是誰讓你迎戰,你都不要答應,知道嗎?”陸長風小聲跟我說。

我有些驚訝,“應戰?還要打架?”

他無語的看我半天,眼中滿是對我的鄙視,咋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訕笑著,是真不知道,我一直年會就是吃吃喝喝,然後拿上獎金就完事回家。

最後,他跟我科普說:“組織的年會也是考核,是優秀成員相互切磋的機會,之前的三次任務你表現的都不錯,已經被列入優秀成員,再加上你跟趙庭偉的事情,這次肯定會有人找你切磋,你就不要應,知道麽?”

我忙著點頭,末了艱難的問:“那個萬一切磋輸了,會扣獎金不?”

“會,你要是輸了,你的一半獎金就要給打贏你的人。”他說。

我抱緊書包,莊重且認真的說:“姥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答應。”

頭可斷血可流,錢不能輸。

好歹那些錢也是我用命換來的。

陸長風對於我的反應十分滿意,終於放心的去跟其他部門的負責任攀談,我繼續吃東西。

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吧,我來組織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老鬼的身體,讓他恢覆正常,跟他沒羞沒臊的過日子。

我正吃得開心,四周突然安靜,死一般的寂靜。

我心裏咯噔一下,本能的把手放進兜裏,按住扇子,緩緩擡頭,就看見容想站在桌子的另一邊。

她怎麽來了?

我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冷冷的回望,打不過,但氣場不能輸。

“您到了,給您準備的位置在那邊,請您隨我來。”潘巖走過來,彎著腰說,姿態放的極低。

容想連個睜眼都沒給他,突然笑了聲,轉身往潘巖指著的位置走去。

我被她那笑嚇得心肝直顫,等到她離開後,問陸長風:“姥爺,她怎麽會來這裏?她不是鬼嗎?”

陸長風答道:“她可不是普通鬼,那是鬼主,早已不是咱們這種道士能惹的,相反還要供著,有時真的碰上不長眼的厲鬼,還要跟她請教。”

他說話的時候,竟有些崇拜,末了詫異的看著我:“你跟她認識?”

“嗯,她看上韓正寰了,正跟我搶呢。”我淡淡地說。

看來這鬼主已經不能用厲鬼來衡量了。

“那要是鬼主作惡呢?”我又問。

陸長風搖頭,神秘的說:“鬼主雖然厲害,但也有制約她的法則,她若是越了雷池,定會得到報應。”

我往容想那邊看去,潘巖正在跟她攀談,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就是杜紅光站在旁邊都有些束手束腳。

好好的道士竟然要對個鬼這樣,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並不是嫉妒,而是瘸子說過,真正的道士靠的都是本事立足,以超度亡靈驅除惡鬼為己任,可我加入組織這段時間,所見的都是為了利益。

我正郁悶著,就聽有人叫我,剛一擡頭,就發現所有人都看著我。

“不行,她的傷還沒好。”陸長風沈著臉說。

什麽不行?

我詫異的看著他。

潘巖臉上的額笑容未變,笑著說:“這事還需要她自己做主。”

“啥事?”在眾人覆雜的目光中,我硬著頭皮道。

潘巖被噎了下,站在容想身後的蓮香道:“我邀你一戰,你應是不應?”

“當然不應。”我想都沒想的說。

她語塞,咬牙看著我。

“你這麽膽如何能配得上他。”容想淡淡地說。

我笑著,剛要說話,楊敏突然站起來,大聲道:“陸冉,你沒膽子應鬼主的邀戰,我的總會應下吧?”

“小敏,不用你出手,她這樣的,我就能解決,厚臉皮的丫頭,你有膽子四處勾搭男人,就沒膽子應我們的邀戰?”一個中年婦人笑著說。

我皺眉看著他們,這其中肯定有詐。

剛想拒絕,就聽潘巖說:“陸長風,往年的邀戰你的部門均無人迎戰,今年可不能再如此,如果陸冉不想應,那就只能你上,鬼主在此,你不能丟咱們的臉啊。”

陸長風瞪潘巖一眼,“我”

“你永遠只會躲在別人身後。”容想淡淡地說。

我靜靜的看著她,心思幾轉,最後道:“好,我應,應蓮香的邀戰。”

楊敏身邊的那個婦人我完全不了解,摸不著底,而蓮香好歹之前交過手,再不濟我能用終極殺器。

想到這裏,我默默的握緊兜裏的小刀。

蓮香冷笑一聲,對我豎起中指。

年會決戰是在餐會之後,這一頓飯我吃的沒滋沒味,陸長風一直在嘆氣,“你為啥應了,我跟你說過不讓你應的。”

我沖他笑笑,“應就應了唄,反正又死不了。”

“你當時是死不了,這些年有多少人打完架後沒幾天就去了,數不勝數。”他道。

我的心突的一跳,看向容想,她明明有一百種方法能私下弄死我,為啥要選在年會?

吃完飯後,眾人移步決戰場,就在廠房的後面,建的跟足球場似的,圓形的看臺。

容想在落座的時候,經過我。

“我改變主意了,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現在你必須死,我要讓韓正寰知道,你一文不值,什麽都不是。”她輕聲道,聲音裏的狠意很明顯。

原來如此。

她搞了這麽多事,就是想要羞辱我,她要讓我在死之前丟進臉面。

“容想。”我笑著叫住她,“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是能任你拿捏的面團,究竟誰顏面掃地,咱們走著瞧。”

她冷哼一聲,坐到主位上。

這次的決戰,我跟蓮香被排到最後。

看著前幾波人打架,我終於明白陸長風為啥不讓我應,這說是切磋,其實就是生死決戰,只是雙方很聰明,用的都是巧招,不會讓人當場出事,但內裏早就受重傷。

等到輪到我的時候,我什麽符紙都沒帶,就拿著桃木釘和扇子上去。

蓮香站在不遠處,獰笑著。

“蓮香,你臉真夠大的,明明也覬覦著韓正寰,還好意思待在容想身邊。”我譏諷道。

她眼中滿是狠意,“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你想知道鬼主是怎麽知找到師兄的麽?”

我一聽,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是你說的?”

她沒說話,但表情已經代表一切。

“陸冉,今天我教給你一個道理,這世上無論何處,強者都可橫行,即便是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要殺鬼的道士,還不是要巴結著鬼主。”

蓮香說著,雙臂緩慢張開,我看著她的動作雖然慢,但她的雙臂展開也只是一剎那。

我拿出扇子,腳踩罡步,註意著她的動作。

雖然面上不顯,但我心中卻很驚訝,蓮香竟然已經強到這種地步,怪不得她敢單挑我。

“去。”

她大喝一聲,她的黑發暴漲,朝著我襲來。

我轉了身,手上的扇子打著旋的飛過去,砰地一聲,還不等我收回扇子,蓮香已經朝我沖過來,手上的直接黑長,看著有些惡心。

我忙著避開,我這桃木釘往她身上打去,她反應卻很快,反手捏住我的手腕。

她的力氣很大,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掙脫不開。

我看著她冷笑一聲,手上蓄力,這是要掰斷我的手?

我心中一沈,右手接住扇子,朝著她臉上劃過去。

她避開我扇子的同時,還是在我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我趁勢掙開她,左手直發抖。

只是簡單的交手,我竟然已處於劣勢。

蓮香到底等到了什麽機緣,這麽短的時間就變得這麽厲害。

她冷哼一聲,一甩頭,滿頭的黑頭發再次朝著我沖過來。

我忙拿扇子抵擋,下一刻她憑空出現在我跟前,雙手朝著我的左胳膊紮過來。

我躲避不開,被她紮了個正著,緊接著心口挨了她一拳,直接被她打的撞到身後的柱子上。

她走近幾步,一只腳踩在我的手上,“陸冉,看清你自己吧,就算你有了扇子,你也什麽都不是。”

四周看臺上的人,除了陸長風等人關切的看著我,其他人都在笑,眼中滿是鄙夷。

趙庭偉剛起身,想要下來,卻被楊敏拉住,不知楊敏對他說了句什麽,他陰沈著臉坐下。

我咬牙忍著身上和手上的疼,看著扇子,在心裏說:“幫幫我,前輩幫我一次,我定會回報你,刀山火海,我一定會回報你。”

現在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被打趴下,縱使不能處於巔峰,我也要昂首挺胸的活著。

我要有尊嚴的站在韓正寰的身邊。

我說著,眼角的淚水滴在扇子上。

扇子抖動一下,慢慢打開,突然從裏面發出一道強光,原本空無一物的扇面上竟然出現個大大的奠字。

同時,一道符咒在我腦海中響起:“唵呵噠唎即婆訶!”

我不由自主的念出聲,右手拿著扇子,緩緩的把咒語念出聲,左書突然有了力氣,從地上躍起。

蓮香臉色一沈,頭發再度朝我襲來。

我手裏的扇子朝著她飛過去,砰地一聲,只聽蓮香一聲慘叫,跌落在地。

扇子緩緩落回我的手裏,我臨風而立,擡眼看向容想,朝她豎起中指,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比賽場地,杜衡上來扶住我,我沖他感謝的笑笑。

他道:“我扶你去房間,年會要進行兩天,今晚要住在這裏。”

“好。”我現在已經無暇想太多,左手又開始發抖,身上的傷也疼得厲害。

杜衡把我送回房間,又給我準備好藥品,這才離開。

我忍著疼自己上好藥,開始仔細回想著今天的一切,看來容想著急了。

先前容想根本不把我當回事,但現在她似乎真正開始重視我在韓正寰心中的位置,這次不成,她下次肯定還會使陰招。

我有些煩躁,組織的人對她言聽計從,定不會為我爭辯,可以說她現在隨時都能弄死我。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啥辦法能把容想打發了,索性先放開,從包裏拿出一張地圖。

這是之前跟沐然要的地圖,上面詳細的標註著這裏的房間位置。

首領的房間在三樓最裏面。

我想了想,換身衣裳,戴上口罩和帽子,後窗戶翻出去,避開攝像頭。

許是太自信,這裏的攝像頭很少。

我從廠房的後門進去,走樓梯,到了二樓翻到陽臺上,先讓小川去看看,確定房間裏沒人我才跳到首領房間的陽臺上,把鎖給撬開進去。

這兩個月,我一直跟齊林學習開鎖,現在不說是個中高手,但普通的鎖也可以輕松的拿下。

首領的房間布置的很儒雅,擺著許多的書,佛道方面的古籍無數。

我將房間看了一圈,發現書架上竟然擺這個陶俑,頭大身子桌子上鋪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三個字:韓正寰。

我心一涼,真的有問題。

我不由自主的往書桌走去,剛動一步,就聽見一聲暴喝:“什麽人?”

下一刻,一人出現在我面前直接恰住我的脖子。

我看著面前的老者,六十多歲的樣子,身體瘦得可憐,臉色是病弱的蒼白,但他現在掐著我力氣卻很大。

他把我的口罩揭下來,目光冷凝:“是你?誰讓你進來的?”

我看著他,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沒沒誰讓我進來。”

現在我的身體無安全動不了,就連我的扇子都有些發抖,小川十分害怕的說:“小冉姐姐,趕緊想法子逃跑。”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當誰不想跑似的,關鍵是我跑不了啊。

“最後一次機會,說,進來幹什麽?”他手上更加用力。

我急中生智,突然大聲說:“我是來找齊陽那個王八蛋的,我聽人說他的師父是首領,我就來碰碰運氣。”

他目光覆雜的看我半晌,終於松開我,走到桌子前,不著痕跡的把寫著韓正寰的那張紙給擋住。

“來找齊陽?找他幹什麽?”

我憤怒的說:“當然揍他,他殺了瘸子,又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我要找他報仇。”

這人,是首領?

我一直覺得首領是個威風凜凜的男人,怎麽是個病弱的老頭子?

他笑著,“齊陽不在這裏,速速離去。”

我忙著點頭,轉身就往陽臺走。

“站住!”

我猛地停住,腿肚子直抽抽,他不會反悔了吧?

“走門。”

“哦,好。”

我低頭就往門口沖,跟後面有豺狼追我似的。

關門的瞬間,我倏地睜大眼睛,齊陽竟然站在書架後,淡淡的笑著,看著我。

我剛一猶豫,一股大力把門推上。

“嗷!”

我叫了聲,顫顫巍巍的把我的手指從門縫裏拿出來,疼的直接紅了眼睛。

也不敢再停留,拼命的跑回房間。

剛一開門,就看見齊陽站在我的床邊。

他怎麽這麽快?

我慢吞吞的走進去,關上門。

“要殺我?”他笑著說。

我瞪他一眼,蹲在地上畫圈圈,“就是那麽說說,你怎麽說也是我爸,我頂多跟你約架。”

他走到我跟前,蹲下,看著我:“不恨我把你變成這樣?”

“恨。”

他目光幽深,我看不懂他在想什麽,或者說我一直都不懂齊陽在幹什麽,自從他確定韓正寰不向著他之後,他這人就跟瘋子一樣,讓人摸不著他的脈。

“恨就好,好好活著。”他說完,開門離開。

門關上,我直接從地上跳起來,捂著手指,疼的呲牙咧嘴。

等我緩過勁來,跑到洗手間,看著脖子上的掐痕,一陣後怕。

現在想起剛剛那個老頭,還是心悸不已,真的好嚇人。

只是,他為什麽放過我呢?

我摸不著頭腦。

齊陽離開沒一會,我突然聽見杜芙的聲音:“你是齊陽的女兒?”

“嗯。”

她從包裏出來,坐到床上,“你想知道扇子的秘密麽?”

“你知道?”我詫異的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她笑著說。

我坐到床上,凝著她:“為什麽要幫我?”

她笑呵呵的說:“我不是幫你,我是要害你,這扇子是個寶物,其中的秘密就是杜紅光都不知道,不然他不會把它送給你,這次過去,九死一生,但你要是挺過來了,我保證,你能獲得跟容想對陣的能力。”

我看著她,害怕之餘,也心動了。

並不是我多希望能打敗容想,而是我想往上走。

不用走很遠,只要能到韓正寰身邊,我就很滿足。

“好,我跟你去。”我說。

“不怕死?”她挑眉問道。

我笑笑,“有句老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我自認不是貪心的人,相信上天不會不會對我那麽小氣。”

她冷哼一聲,“上天?這世上,根本沒有天,你若能變強,你就是所有人的天。”

我擰眉,不大喜歡她這套理論,“大姐,醒醒,現在是法治社會。”

她的身形消失,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包裏傳出來,“我真的很希望你這次有去無回。”

“你做夢去吧。”我懟了句,突然覺得身上的傷都不大疼了,跟容想對陣的能力,好大的誘惑。

鬼主

我在房間裏休息到五點多,杜衡來叫我參加晚宴。

他先帶我去二樓換禮服,然後才去一樓的宴會廳。

再次來到宴會廳,終於有點年會的感覺,男著西服,女穿禮服,觥籌交錯。

我躲在一邊喝飲料吃東西,沒人理我,我樂得清閑。

“你的傷怎麽樣?”趙庭偉問我。

我笑著說:“沒事,挺好的。”

他還想說話,楊敏走過來,冷冷的看我一眼,帶著他離開。

趙庭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含笑跟著楊敏離開。

沒過一會,大門打開,潘巖先進來,然後彎腰站在一邊,先前我遇見的幹瘦老頭在後面走進來,容想跟在他身後。

只是,他現在面色紅潤,沒有半點先前的蒼白,精神很好,看著健康的很。

我嚴重懷疑他化妝了!

等到人全部進來後,潘巖走到大廳的圓臺上,開始花式誇首領,誇完後就是首領自誇,然後表揚表現好的成員,點名批評一些人,其中就有陸長風。

我靜靜地聽著,越聽越覺得這個他就是在扯淡。

真正幹實事的人沒有得到一句認可,反而是潘巖和趙家出盡風頭。

我小聲問杜衡,“每年都是這樣?”

他嘆息道:“以前不這樣,從五六年前開始的。”

我現在看著首領,就跟古代那種剛愎自用、工於心計的君主一樣,覺得自己是世界老大,只聽奉承的話,同時不相信任何人,一心想要玩制衡。

我心中失望不已,突然覺著這地方挺沒意思。

他們還沒講完話,我就趁著沒人註意離開,反正我身上有傷,有借口。

從大廳裏出來,剛拐了彎就看見容想站在走廊上。

她這麽快就找來了?

“真沒想到,你有點本事。”她冷聲說。

我嗯了聲,看她這樣,不像是要殺我,難道要跟我談心,用言語碾壓我的自尊,讓我主動退出?

“有你這個對手,我很開心,以後我也多了個樂趣,你叫陸冉是吧?”她說。

靠,打了這麽多次架,人家居然都沒記住我的名字,真是要命。

“對,我叫陸冉。”我說。

她點點頭,靠近我,“韓正寰只能是我的,就如千年前一樣。”

我不解的看著她,她輕笑兩聲,轉身離開。

千年前之前,啥意思啊?

合著她跟韓正寰還是一段跨越千年的虐戀?

我心情突然很不好,也沒心思再在這裏住下去,而且我想著明天就去杜芙說的地方,也不遠,就是我們鄰市。

我回房間裏簡單收拾下東西,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趙庭偉倚在車旁,似乎是在等我。

“你不在宴會廳,我就知道你會離開。”他笑著說,給我打開車門。

我本來是不想坐的,但是他叫我一聲丫頭,雖然聲音很小。

我立馬鉆進車裏。

直到離廠房遠了,我才試探著叫了聲:“韓正寰?”

“嗯。”他應道。

“真的是你?”我開心不已,想要過去抱他,卻牽動胳膊上的傷,疼的我直吸冷氣。

他看我一眼,“又受傷了?”

我委屈的點點頭,看他有些不高興,連忙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是容想主動挑釁,我總不能當個縮頭烏龜吧?”

“而且,蓮香被我打得很慘。”我美滋滋的說。

他無奈嘆氣。

路上他特地去藥店買了藥,回到齊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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