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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被老鬼解鎖許多新技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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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他,伸手輕輕摸著他的眉眼。

他眸中帶笑,把我放在床上,輕聲道:“現在體力不錯。”

我迅速領會他的意思,怕他指的是那晚的奮戰。

“你還有臉說,敢晚上來找我,白天為啥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你。”我埋怨他道。

他點頭,認錯的態度很誠懇,但手就

“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來找你。”

“唔”

我忍著體內熟悉的感覺,餘光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趙庭偉,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怪異。

想要讓韓正寰把他給弄出去,但這廝已經不管不顧,絲毫不理我的抗議,直接把我壓倒。

說是要檢查一下我的體力現在好到什麽程度。

於是,這一晚,我被逼著解鎖了許多新的技能,等到結束後,那感覺就像是被杜衡給特訓一次。

某人慵懶的躺在床上,摸著我的背,笑著說:“不錯。”

我在他胸口捶一下,紅著臉說:“不正經。”

他沈聲笑了。

我看著他,虎著臉問:“你就這麽出來,那個女人沒攔著你?”

“你是說容想麽?我跟她不過是合作者。”他解釋說。

容想,原來她叫容想。

“你們在合作什麽?你把我們後山的魂魄都收走,是要幹啥?”我問。

“後山的鎖魂陣本就是強弩之末,我把魂魄收進五瓣蓮中更安全些,待我找到方法便把他們超度。”他道。

我看著他,其實是滿腹的疑問,但最終沒咋問啥。

經過這麽多天的分別,現在能靠在他的懷裏,已經很滿足。

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只有我靠著自己的能力站在他身邊,不用再靠著韓正寰的保護,我才有資格知道他的事情,若是還像以前總是拖累他,我就算是知道再多也沒意義。

在我要睡著的時候,韓正寰突然輕聲道:“丫頭,你在這裏的處境的很危險,回去好麽?”

我苦笑著,“回不去了,我的退路都被堵死。”

他嘆息一聲,沒再說別的。

清晨,他起身的時候,我瞇著眼睛看過去,他在我額頭親了下,說是晚上再來找我,後面還說了幾句話,我實在是困得難受,胡亂的應了。

等到鬧鐘響起,我一看,已經九點多。

剛要起來,就看見趙庭偉臉色覆雜的站在客廳裏。

我往身上一摸,衣服都已經穿好,心裏喜滋滋的,還是老鬼貼心。

從床上起來,走到客廳,十分自然的拍了下趙庭偉的肩膀,“老鬼,早。”

本來還想親他一口的,但是一想這是趙庭偉的身體,我就下不去嘴。

桌子上已經做好早飯,我一邊盛粥一邊跟趙庭偉說:“別楞著,吃飯啊。”

“我昨天在地上躺了一宿?”他皺眉問,臉色挺難看。

我動作一頓,腦子裏突然想起老鬼清晨說的話。

他說他晚上再過來,白天的時候他控制不了趙庭偉的身體,只能小範圍的影響他,讓我小心些,別露餡。

晚上過來,他真當自己是聶小倩麽?還要跟我夜晚幽會!

現在,趙庭偉明顯是感覺到不對勁了。

我輕咳一聲,十分自然的坐下,“對,你在地上睡了一夜。”

他臉色更黑,聲音透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晚上對我做了啥?我明明在這裏準備了兩個房間,根本不可能自己睡在地上。”

我剛想回答,他又問:“老鬼是誰?”

我臉不紅心不跳,毫不心虛的看著他,“老鬼就是老鬼,你昨天被鬼上身了,你知道麽?”

他眉頭緊皺,審視著我,倒是真的有幾分威嚴。

這要是擱以前,我準保露餡,但這段時間,我的臉皮厚度跟我的本事是成正比增長的。

我很嚴肅的說:“昨天你被色鬼上身,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費了好大得勁才把色鬼從你的身體裏打出來,後來怕你自己去睡覺不安全,就勉為其難讓你留在這屋了。”

他眼珠動了動,坐在凳子上。

我給他遞過一碗粥,道:“我是鄉下人,在我們那塊竟然有人睡地上,何況現在是夏天,溫度高,不會感冒。”

我這話剛說完,趙庭偉就打了個噴嚏。

我識趣的閉嘴,默默吃飯。

他目光沈沈的看著我,冷聲道:“不要仗著你比我懂道法就能對我為所欲為,我我可是個正經的人。”

我無語的瞅他一眼,靠,他想啥地方去了。

“好,我也很正經。”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今天去什麽地方?”

“去偷聽,不過去之前需要偽裝一下。”他終於笑了。

看著他的笑容,我總感覺他很狡猾。

吃完飯,他從房間裏拿出一個化妝包,裏面各色化妝品應有盡有,讓只擦雪花膏的我很受傷。

他熟練的給我化妝,卷了頭發,然後又給自己花了個妝,讓我換上他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等到一切弄完,我看鏡子裏的人,總有一種這根本不是我的錯覺。

不愧是四大邪術的化妝術,怎麽說呢,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就算是韓正寰站在我跟前,他沒準無法立刻認出來。

而趙庭偉的變化更大,原本白皙的皮膚塗黑,臉上點上好些痘,跟之前的貴公子形象天差地別。

“好神奇,你是不是學過?”我感嘆道。

他收起那些化妝品,笑著說:“我曾經的夢想是做一名化妝師。”

“哦。”我不知道該怎麽接,按照趙家的情況,他這夢想真的只能說是曾經。

準備好後,他帶我去做公交車。

等車的時候,他突然把手機遞給我,“看看。”

我疑惑的拿過來,是條新聞,說是市裏已經接連三天,連續三人失蹤。

“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

他解釋說:“失蹤的都是趙家養的道士,也是組織裏的人。”

我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是齊浩抓走的?”

他點頭,“但我總覺得齊浩跟杜芙有聯系,光憑齊家,他們是不敢跟趙家對抗的,自從齊陽出事,齊家原先養著的道士都已經離開。”

我聽著他的話,怎麽感覺他們這些人把道士當成工具一樣。

心裏有些不舒服。

趙庭偉帶著我轉了好幾趟公交車,來到一個城中村。

然後又走了半天,來到一家廢棄的煉油廠。

“就是這裏,我跟你說實話,這次咱們一方面要找到齊浩,一方面要把那三個道士救出來,趙家話花重金培養出來的道士,決不能這麽容易被他們弄死。”他說。

“好。”我應了聲。

我們本來是往前走的,但是我說了這話之後,他突然把我給拽到一邊,盯著我:“不高興?”

他怎麽知道?

“在你們眼中,道士只是個工具麽?”我小聲問。

趙庭偉搖頭,“不是工具,是賺錢的工具,賺不到錢的連工具都稱不上。”

我語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組織要盈利,道士要生活,都是人,誰不是為了錢?”他笑容有些涼薄,“如今道法衰落,組織裏的很多道士都是特地培養出來的。”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陸長風,突然有些心疼他。

他沒再說啥,我倆偷偷的潛入煉油廠,躲在一邊,為了保險,我特地催動隱身符。

廠房裏很空曠,也沒個人,看到這裏面的布置,我心裏一涼。

廠房的地上畫著個八卦圖,擺著桌案,看樣子是要做法。

瘆人的是,在案桌上竟然供著一個頭大身子小的陶器,而且陶器的臉是對著我們這邊,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它看見我們了。

沒過一會,門突然被打開,幾個黑影拖著三個人進來。

我不由得咽口唾沫,這幾個人可都是道鬼。

他們把那三個人扔到地上,就安靜的站在一邊,而地上的三個人就是今天在趙庭偉手機上看見那三個道士。

他們身上都有上,出氣多進氣少。

我剛想問趙庭偉要不要把人救下來,廠房的們再次被打開。

齊爺爺領頭,後面跟著齊浩和杜芙。

看著地上的三個人,齊爺爺臉色閃過不忍,”真的要如此殘忍?”

“殘忍?”杜芙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晚了麽?現在鬼嬰已經熬不住,你不忍心犧牲他們,難道要學佛主割肉餵鷹?”

她往前走兩步,冷漠的看著地上的人:“你要知道,沒有這麽三個魂魄,鬼嬰很可能就此魂飛魄散,我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齊爺爺嘆口氣,佝僂著背,走到案桌前,一邊點香一邊說:“你真的決定要帶著鬼嬰回去?現在潘巖和趙家把控著組織,就連首領都奈何不了他們。”

杜芙寒著臉,說:“那麽多兄弟的仇必須報,這麽多年,晚上我只要一閉眼就會聽見他們滿是痛苦的聲音,趙家和潘巖一個都不能少。”

“可是,他們都是無辜的。”齊浩猶豫著說。

“難道我們就是罪有應得?”杜芙尖聲道:“上次我說用陸冉來飼鬼嬰,你不肯同意,最後韓正寰趕來,不但救下他們,還把鬼嬰打傷,如今你要是再猶豫,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心中愈加沈重,對趙庭偉的感覺更加覆雜,尋思著要找機會跟齊浩好好談談,他們這邊到底在搞啥。

齊浩沈默不語,杜芙卻像是找到了發洩口。

“如今的組織再也不是當年的模樣,完全變成潘巖和趙家的天下,變成他們賺錢的工具。”杜芙生氣的說。

我看趙庭偉一眼,他十分淡定。

杜芙說這些話時,齊浩羞愧的低下頭,而齊爺爺的臉色卻毫無變化,只是在有條不紊的準備做法。

我看著齊爺爺的動作,心中十分驚訝,他竟然也會道法。

他拿起案桌上的銅錢劍,邁著太極八卦步,繞著桌子走,邊走邊念:“天則靈,地則靈,左手指北鬥”

隨著他的話,桌子上的香燭突的冒出一道火星,然後燒起來,他把銅錢劍在空中轉了一圈,挑起桌子上的符紙,揚到那三個道士身上。

本來已經快暈過去的三人猛地睜開眼睛,身上青筋暴起。

我閉上眼,朝著他們看去,發現他們的魂魄竟然隱隱有分開的勢頭。

分魂?

我猛地睜開眼睛,驚在原地,齊爺爺竟然會分魂。

就在那幾個人的魂魄要分開的時候,趙庭偉突然打了個噴嚏。

齊爺爺停住,目光如刀,看向我們這邊。

四周一片寂靜,我呆呆的蹲著,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下一刻,一陣陰風吹過來,杜芙突然出現我們旁邊。

我把趙庭偉推到一邊,拿著扇子把杜芙逼退,慢慢的從角落裏走出來。

趙庭偉跟在我身後,捂著鼻子,眼睛有些紅。

“你們”

“阿嚏”

杜芙剛要質問我們,趙庭偉就打了個噴嚏。

我楞楞的站著,心裏想的是,這難道是他昨天睡地上,感冒了?

“他們不能留。”杜芙看向齊爺爺。

被趙庭偉的噴嚏打斷,她已經放棄質問,直接動殺機。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幹笑著說:“齊爺爺,叔。”

齊浩著急的說:“趙庭偉可以除掉,不能動丫頭。”

杜芙根本不聽他的話,只是目光淩厲的看著齊爺爺。

“動手吧。”齊爺爺避開我的視線,雙手背在身後,道。

杜芙這才看向我,“用你來飼鬼嬰,更好。”

說著,就朝著我沖過來,原本站在四周的道鬼更是不要命的奔過來。

我手裏的扇子輕輕地抖動著,它很興奮,我心裏也有一種嗜血的感覺。

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一抹淡笑,手裏扇子揮出去,又返回來,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已經做過無數遍。

道鬼哀嚎不止。

杜芙臉色更加陰沈,突然視線一移,要去殺趙庭偉。

“救命,阿嚏”趙庭偉被杜芙一腳踢在心口,後退的同時還打了個噴嚏。

我一咬牙,也顧不上把飛出去的身子收回來,直接奔過去,替他擋住了杜芙的第二腳,順勢給了杜芙一拳。

我護在趙庭偉跟前,發現這裏的道鬼越來越多,從兜裏拿出一張三昧真火符,像昨天一樣以扇為劍,催動符咒。

讓我驚訝的是,這符紙被我跑出去後竟然直接燒起來,威力是我之前用的好幾十倍。

顧不上驚訝,我拉著趙庭偉趁亂往外跑。

本來門是關著的,是齊浩看著我們跑過去,提前給我們開開門,他對我笑著,沖我擺擺手,讓我離開。

而齊爺爺就那麽站在案桌前,目光一直放在我扇子上。

杜芙領著鬼要追上來,卻被齊浩阻止。

我忙著拉著趙庭偉往外跑,路過一個商場的時候,趙庭偉把我拉進去,重新買了身衣服,換好,這才又各種轉公交車。

轉公交車轉的,我回到平房後,怎麽都想不起來那煉油廠在市裏的哪邊。

我坐在凳子上,捂著肚子,話都不想說,我真的沒想到這麽成功的一次聽墻角竟然敗在噴嚏上。

趙庭偉一直在打噴嚏,燒水沏藥,忙活好半天。

“對不起,我有鼻炎,一感冒就容易打噴嚏,還不通氣。”他說。

我趴在桌子上,忍著肚子上的疼,“沒事,我要不讓你睡地下,也不會出這事。”

也不知道杜芙踢我那一腳用了多大力,疼死我了。

“趙庭偉,你們趙家真的在把持組織?現在我幫你們,好像是在助紂為虐啊。”我說,話裏有些打趣的味道,更多的是在試探。

他無辜聳肩,“不是趙家,準確來說是我父親跟潘巖兩個人,可沒我啥事。”

“那這次拿到鬼心,那麽要幹什麽?”我好奇的問。

他說不知道。

我一陣無語,想著還是晚上問韓正寰吧。

現在我也是尷尬,這事聽著像是齊爺爺他們和趙家、潘巖三方的內鬥,我不想跟齊爺爺作對,但趙家又抓著我的小辮子。

我心裏一陣發愁。

“找到了。”趙庭偉拍拍手,跟我說:“我齊浩身上放了追蹤器,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再去找她們。”

我沈默片刻,問他知不知道杜芙說的那話是啥意思,她們當年的任務到底出了啥事。

他笑呵呵的,沒接我的話。

我臉色一冷,拿起盤子上的水果刀,朝著他走過去。

趙庭偉想要往外跑,卻被按住,壓在凳子上,我膝蓋盯著他的背,刀橫在他的臉上,冷聲道:“想讓我給你賣命,就老實說。”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這才知道,原來當年八五二隊伍的二十人竟然是被騙去祭陣的。

據趙庭偉所說,組織是十年前發現我上次去的那片沙地,本來以為是坐墓,可派人進去一看,竟然是個露天祭祀場所,四周擺著許多陶器,每件陶器都養著厲鬼。

當時組織已經被潘巖和趙家把持著,他們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聽說那種古老的祭祀臺需要以人為祭品,才能打開,於是就派了杜芙幾人進去。

名為勘探,實為祭品,不過在屠殺他們的過程中,有三人逃跑,其中一人是杜芙。

我一聽,估摸著還有一個就是前陣子在賓館被暗殺的那人,陸長風還說就是他把鎖魂棒給帶入市場裏。

事後,杜衡也跟我說,那人他見過,的確是他姐隊伍裏的。

我這才松開他。

“組織的首領是個很沒有能耐的人?”我皺眉問,能讓潘巖和趙家為所欲為,他卻毫無反應,我懷疑這首領就是個傀儡。

趙庭偉搖頭,語氣竟然有些崇拜,道:“首領道法高深,只不過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才會變成這種局面。”

原來如此。

我沒再追問,捂著肚子坐在凳子上,身下一濕,臉色瞬間爆紅。

原來不是杜芙踢得重,而是我例假來了。

趙庭偉擔憂的看著我,“你怎麽了?”

“我那啥那個”我猶豫著,不好意思說。

“我懂了。”趙庭偉輕咳一聲,讓我等會,然後匆匆出門,沒一會他就提著一袋子東西回來。

我讓他出去,然後開始收拾。

心中懊惱,怎麽這時候來了呢,現在肚子這麽疼,動一下都覺得難受,還怎麽去找杜芙他們。

我剛換好衣服,就聽外面一聲悶響。

我暗道不好,還不等起身,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我跟前。

下一刻,門被踢開,杜芙帶著人走進來,趙庭偉已經被他們抓住。

她冷笑一聲,伸手在我脖子上一砍。

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等我在醒來的時候,是被小川的哭聲吵醒的。

我一睜眼,就看見杜芙拿著我的扇子,站在火盆旁邊,時不時的把扇子在火上晃悠一圈。

小川站在我旁邊,嚇得瑟瑟發抖,一直在哭。

這火盆不就是上次在沙地裏那個,他們居然給你搬到這裏來了。

見我醒來,杜芙冷笑一聲,把玩著扇子,“本想直接用你飼鬼嬰,卻不想你正來例假。”

我剛松口氣,就聽她說:“那就只能用趙庭偉了。”

說完,趙庭偉被兩個道鬼押上來,杜芙冷哼一聲,直接把他給摁到火盆旁邊。

本來火盆裏的火只是小火苗,但趙庭偉一過去,那裏面的火勢陡然加大,漸漸的變成個嬰兒形狀。

一陣陣笑聲響起,一只火手朝著趙庭偉抓過去。

趙庭偉的嘴被膠帶粘著,說不出來話,只能嗚嗚的叫著。

不能傷了趙庭偉,韓正寰的魂魄還在他的身上。

我赤紅著眼睛,跟小川說:“楞著幹啥,給我解開繩子。”

小川委屈的說:“我也想動,可是我動不了。”

我仔細一看,發現他身上竟然貼著一一張定魂符。

眼瞅著那只火手離趙庭偉越來越近,我死命的掙紮著,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這繩子。

情急之下,我咬破舌尖,把血水吐到小川的符紙上。

符紙緩緩飄落,小川忙著給我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杜芙發現時,已經晚了,我對著扇子一抓,它就自動的回到我手裏。

我又吐出一口血水在手上,直接沖到火盆前,拍到火上。

一聲嬰兒的慘叫響起,火勢突然變最後變成個小火苗。

杜芙臉色陰沈的瞪著我,我剛要迎上去,後背心驟然一痛,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直接撲到地上。

我就勢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看清剛才踢我的人竟然是齊爺爺。

他冷冷的看著我,“你竟然讓這魔物認你為主?”

我一怔,這扇子是魔物?

“啊!”

我往杜芙那邊一看,原來她把離她近的道鬼給扔到火盆裏。

那道鬼逐漸被火勢包圍吞噬,等到他消失後,火盆裏的火旺了些。

看來趙庭偉所說的鬼心就在火盆裏。

我想要往火盆裏走,卻被杜芙擋著,而齊爺爺走到火盆前,扔了張符紙進去。

裏面的火突然燒起來,傳來一聲嬰兒的吼叫,下一刻,一個小孩直接沖到我跟前。

而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面前,我手裏的扇子形同虛設,而符紙也不管用,沒幾下就被那小孩撞到肚子上。

我悶哼一聲,後退幾步,扶著柱子上,後背全是冷汗。

特殊時期,我肚子本就疼得厲害,現在又被踢了好幾下,根本沒啥反抗的力氣。

我餘光往趙庭偉那邊看,發現他已經躺在地上,又暈了。

杜芙冷笑著,剛要往我這邊走,突然停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身後。

我一楞,剛一扭頭,身體就落入熟悉的懷抱。

韓正寰摟著我,看著杜芙和齊爺爺,道:“收手吧,你們這麽做毫無意義,就算那麽殺了潘巖和趙家的人又能如何?遭殃還不是組織裏的人,何況這鬼嬰是邪物,你們這麽飼養著,會釀成大禍。”

杜芙眼神有些閃爍,梗著脖子說:“不行,我一定要給我的兄弟們報仇,潘巖和趙家的人都該死。”

“你真的那麽肯定幕後黑手只是他們兩個?”韓正寰意味深長的看齊爺爺一眼。

杜芙現在滿心的憤怒,根本沒有註意到,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難道這件事裏,齊爺爺也參與了?

“讓我們走。”齊爺爺突然說。

“不行。”我立馬拒絕。

齊爺爺沈了臉色,摸著火盆,隨著他的手在火盆邊緣移動,我註意到鬼嬰似乎更加焦躁。

“你們若是不讓我們走,那便玉石俱焚,韓正寰,這不過是你的一魂,我拼死能與你一拼。”

杜芙雙手緩緩擡起,四周響起一聲聲陶器碎裂的聲音,轉眼之間,我們已經被那種頭大身子小的厲鬼圍住。

我咽口唾沫,現在形勢的確不大好,而且我現在也不想被趙家當成槍對付齊爺爺。

而且,趙家讓我過來,也並沒有說非要成功,大不了我離開組織。

只是有些對不起陸長風,我總覺得我要是把鬼心帶回去,以後趙家和潘巖會更加囂張。

想到這裏,我輕輕碰了韓正寰一下。

“走吧。”他淡淡地說。

齊爺爺在火盆上輕輕一拍,鬼嬰直接跳回去。

杜芙拿著罩子把火盆罩住,讓人擡著,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瞇眼,手裏的扇子對著齊爺爺一揮。

一道陰風朝著他襲去,而他淡定的往旁邊一躲,就避開那道陰風。

齊爺爺到底是什麽人?

韓正寰走到我身邊,說:“現在組織很亂,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轉生剛要說話,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他一消失,趙庭偉就從地上起來,“他們人呢?”

“走了。”我聳肩道,蹲在地上,肚子又開始疼。

他嘆口氣,蹲到我旁邊,“我來之前就知道憑咱們兩個根本做不到,我真不明白為啥我父親非要你跟我來。”

我心想,我也好奇。

會不會他們就是成心讓我被杜芙他們抓住,餵了那鬼嬰?

肚子疼,頭也疼,真沒精力想這些事。

趙庭偉突然站起來,找到一把杜芙他們留下來的刀子,深吸口氣,跟我說:“陸冉,一個月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我一擡頭,就看見他用刀子狠狠在腿上劃一刀,很深。

“你這是幹啥?”我忙著過去給他按住傷口。

他從兜裏拿出根煙來,不慌不忙的點燃,吐出一口煙圈,說:“我自己不劃一刀子,回去之後我父親能揍死我,不用捂著,我學過醫,這一刀避開大動脈,你五分鐘之後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楞楞的點頭,真的被他給鎮住了。

真沒想到他對自己竟然這麽狠。

“那個,我用劃一刀子不?”我打完電話,問他。

他搖頭,“你不用,我父親能做的也就是威脅你跟我過來,他要是做的過分了,杜紅光和陸長風也不會放過他。”

我點點頭,蹲在一邊等著人過來。

父親,這幾天趙庭偉似乎都沒叫過爸。

跟著救護車一起來的還有杜衡,我問他怎麽找到這裏的,他說是跟著趙庭偉的手機信號。

看著趙庭偉被救護車拉走,我才跟著杜衡上車,路上就疼的直不起腰,等到回到縣城的時候,意識都有些模糊。

杜衡把我送回家,我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我起來的時候,杜紅光正坐在客廳裏。

我挪到他旁邊坐下,笑著說:“師父,你咋來了?”

他臉色有些凝重,欲言又止,半天後說:“丫頭,你小時候是不是著過涼?”

我松了口氣,還以為他要說啥。

“嗯,小時候掉進河裏過。”我說。

“這就難怪。”他喃喃地說,“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把過脈,你身上的寒氣太重,簡單來說就是宮寒,得好好調養,不然影響子嗣啊。”

我一怔,突然想起這回事來,當時齊陽也說過,我得好好的調養,不然長大了不好生孩子。

後來瘸子死了,齊陽失蹤,我帶著虎子哪能顧得上這個,而且當時也沒錢調養。

“好,我今後一定註意。”我笑著說。

杜紅光瞅著我,納悶的說:“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哭鼻子,沒想到弄竟然這麽淡定。”

我笑呵呵的說:“我老早之前就知道。”

“子嗣可不是小事,輕視不得,明天我給你開幾副藥,你要按時吃,忌冷。”他叮囑說。

我忙著應了,又把在市裏發生的事跟他說一遍,他聽後眉頭緊皺,片刻後冷笑著說:“咱們這位首領啊,總是異想天開。”

我詫異的看著他。

他解釋說:“首領道法高深,這些年多數在閉關,雜事就交給潘巖負責,但他後來怕潘巖一家獨大,又提拔起趙家來,後又怕趙家和潘巖勾結在一起,便把齊家收入麾下。”

說到這裏,他目光中閃過深思,“你爺爺是首領的人,這次他出現在杜芙身邊,八成是首領授意。”

我恍然大悟,終於有些明白了,現在潘巖、趙家和杜芙這三方的混戰,應該就是首領在玩弄平衡之術。

我暗暗撇嘴,他這是既不想自己出來幹活,又不想替他幹活的人權利超過他。

“小冉,你知道你爸的師父是誰嗎?”杜紅光突然說。

我爸我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我的我爸應該是齊陽。

“不知道。”我只在陰山的時候聽齊陽提過一回,其他時候他從來沒提過他的師父。

杜紅光意味深長的說:“你爸的師父就是首領,他是首領的第一個徒弟。”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驚訝的看著他,齊陽的師父是首領?

那就是首領把齊陽當成祭陣童子來養?

我記得齊陽在陰山裏說過,是他師父騙了他,先是把他當成祭陣童子,後來又哄騙他把韓正寰放出來。

要是這麽說的話,首領早就知道韓正寰了。

“師父,我姥爺跟首領啥關系?”我試探著問,如果首領就是齊陽的師父的話,那他應該是很重視韓正寰這事的。

陸長風負責這事這麽多年,應該也是首領的親信吧。

杜紅光搖頭,嘆息道:“不知道,這事真不知道。”

我舔舔嘴唇,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先前我還當首領是個傀儡,現在一想,他完全就是把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啊。

這也太嚇人了。

“小冉,我今天來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以後多長個心眼,我畢竟是以祖師爺的名義發誓要效忠組織的,所以很多事情我無法幹涉。”杜紅光嘆息道:“但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想你出事,所以知道這層關系,埋在心裏,以後遇事多想幾層,知道麽?”

我連連點頭。

杜紅光又跟我說了不少宮寒需要註意的事項,中藥什麽的他回去配好,讓我明天去拿。

我發懵的把杜紅光送走,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首領,他會不會知道把韓正寰分魂的人呢?

突然有些期待下個月年會了。

我在家休息兩天,等到例假結束,先去醫院看望趙庭偉。

他的日子過得很是悠閑,還漲了幾兩肉。

從醫院出來,我接到杜衡的電話,讓我去訓練的別墅,說是有人要見我。

我過去一看,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很和藹。

“陸冉,你的東西做的不錯,無論先前的古物驅鬼,還是荒地尋墳,表現都很好。”她很溫柔的說。

我禮貌的笑著,總覺得她會來個轉折。

果然,她下一句話就是:“但是你這次市裏的任務表現的實在是太糟糕,直接影響到你的業績。”

“市裏這次,是我的失誤。”我淡笑著說,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她點點頭,“我們開會討論很久,最終還是覺得應該給你個補償的機會。”

說完,她遞給我一張紙,“這是前幾天來找組織下單的一個雇主,據她所說,她晚上總是能聽見嬰兒的哭聲,懷疑家裏有不幹凈的東西,你把這件事解決,算是補上你市裏的失誤。”

我嘆口氣,心裏十分鄙視,他們這是榨取我的免費勞動力。

市裏的事情,我算是幫趙家忙的,現在倒好,所有的責任都落在我這邊。

“好,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我笑著說。

這事聽起來挺好解決。

女人很滿意我的表現,又跟杜衡寒暄幾句,轉身離開。

我靠著墻,總覺得被趙庭偉坑了,他劃了一刀子,何止不用被趙家責難,就連失敗的責任都用承擔。

這奸詐的人。

不過,我今晚解決這事之後還要去醫院一趟,韓正寰還在他身上。

不然,我今天去看清趙庭偉,他不會笑的那麽蕩漾。

我正想著這事,杜衡突然說:“晚上我跟你一起過去。”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就是件小事。”我忙著說,開玩笑,杜衡要是一起去的話,我還怎麽做寧書生去幽會我的小倩。

“這事不簡單。”杜衡嘆氣說,“你剛來組織不知道,這樣的案例已經不止一個,也有道士去過,但都無功而返。”

我一怔,低頭看著手裏的地址,在頭上拍了一巴掌,我真是傻了。

前幾天杜紅光剛跟我說讓我多個心眼,今天就犯蠢。

一定是剛剛那女人聲音太過溫柔,蒙蔽了我。

他們之前能三番四次的把我往死路上推,這次怎麽會給我個簡單的任務呢?

“好,我又犯蠢了。”我靠著墻,有些悲傷。

杜衡安慰我兩句,開始準備東西,我看他這麽重視,覺得自己閑著也不是個事兒,就回去畫了幾張符。

等到晚上,我跟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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