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講了一遍。

陳然也還是第一次聽果東說這事，聽完整件事的始末，他皺著眉頭沈思。

“你是說他出來後只是盯著你看？”莫然蹙眉。

“嗯。”

到現在為止，那東西一共出現三次，三次都只有果東一個人看見。

第一次不提，第二次時她和陳然就在旁邊卻什麽都沒察覺到，這第三次，那東西則是盯著果東看了幾小時卻什麽都不做……

要是換個人，絕對要懷疑果東是不是在撒謊以博取關註。

“他真的什麽都沒做？”陳然問，“哪怕任何小事都行。”

果東搖頭，“一動不動，只是看著我。”

屋內一時間陷入沈默，因為三人都摸不著頭腦。

打破安靜的是小陳然，他頂著和陳楓一樣亂糟糟的頭發揉著眼睛出門，然後一屁股在沙發前坐下，開始閉著眼睛打瞌睡。

他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幾次都差點倒下，不過在關鍵時候又掰了回來。

看見這樣從未見過的陳然，果東兩只眼睛都亮了起來，陳然臉上的神情卻極為覆雜，隱隱之間還帶著幾分嫌棄。

莫然饒有興致地看著陳然和小陳然，眼中都是笑意。

許久之後，陳楓都開始炒蛋時，小陳然才總算緩緩清醒過來。

“快去洗臉刷牙，今天不去學校，晨練完今天你爸帶你去個好地方。”莫然道。

果東和陳然都是一楞，兩人臉上的神情都不由覆雜，

小陳然聞言，用和陳然一模一樣的動作挑了挑眉，然後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莫然，“今天周一。”

“你小子——”莫然氣得牙癢癢，“我當然知道今天周一。”

小陳然微愕，“那去哪？”

“你猜！”莫然神秘兮兮。

小陳然一臉嫌棄，完全不想猜。

“游樂場，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著想去？今天滿足你的願望！你小子怎麽一點都不可愛？我看別人家的小孩就都很可愛。”莫然牙癢癢。

“游樂場？”小陳然又是那副看笨蛋的眼神，“周一不去學校讀書去游樂場？”

“去，還是不去？”莫然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不能打小孩。

“不去。”小陳然轉身回房洗漱，要準備去學校。

“我……”莫然腦子裏那根神經繃斷，她追了過去，要揍人。

聽著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果東回頭看向身邊的陳然。陳然臉色覆雜，甚至有點想加入莫然揍人的隊伍。

果東扁扁嘴，“你知道嗎，你平時就那副欠揍的模樣。”

陳然一副吃到什麽惡心東西的表情。

“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沒人願意帶你玩了吧？性格別扭，還不會好好說話，你沒被人活活打死那純粹是因為那些人打不贏。”果東語重心長。

陳然額頭青筋開始突突直跳，他覺得果東就是腦袋癢了想挨揍。

“你以後生小孩千萬不能像你。”果東諄諄教導。

“那不然像你？”陳然獰笑，殺人的心都有了，果東這是都爬他腦袋頂上撒歡來了。

果東楞了楞，想想，他認真點頭，“這個可以。”

陳然腦子裏那根神經崩斷，抄了刀就要殺人，果東嚇到，趕緊逃跑。

陳楓端著熱好的菜和煎蛋出來，看見這一幕，笑著搖搖頭，“吃飯了。”

聽說開飯，果東趕緊往餐桌跑，同時向陳然做出休戰的手勢。

陳然看看陳楓，給了果東一個飯後算賬的眼神後，坐下。

小陳然和莫然也很快出來。

莫然顯然沒拗過小陳然，小陳然還是穿上了校服，這把她氣得不輕。

“你煎這麽多蛋做什麽？”莫然坐下後註意力很快被轉移，她看向桌上那堆堆成小山的一疊金黃色的煎蛋。

陳楓早就已經想好借口，他道：“有客人總不能還讓他們跟著吃剩菜，你們和陳然一人三個。”

他看看陳然，“多吃點。”

“嗯。”陳然應了聲。

早飯開始，果東努力扒飯。

陳楓手藝很好，即使只是簡單的煎蛋，沾上醬油，也依舊吃得果東口水直流。

果東吃得太快，一碗飯才吃了半碗自己的三個煎蛋就沒了，沒吃夠，他偷瞄陳然碗裏的，陳然還剩了兩個。

他正糾結要不要下手，陳然難得吃到陳楓的煎蛋，他盤子裏就多出一個煎蛋來。

小陳然冷著一張臉老氣縱橫地提醒，“吃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

果東突然就覺得，要是再生個小陳然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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