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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胸前傷幹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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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胸前傷 幹蓮子

話說戰亦晚可不想因為符禮給自己擦拭黑乎乎的臉而再多服侍他一天,遂暴跳起時順手扯過棉布巾,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嚷嚷道,“要我怎麽服侍你,趕緊說。”

符禮也未答話,只是手捂胸口悶哼著依靠在書架旁,臉色煞白如紙,戰亦晚不曾想到她這一撞確實傷到了符禮。

“你,你怎麽了?”戰亦晚慌忙甩掉棉布巾,也顧不得臉上的脹痛,焦急地緊扶著他的胳膊,“符兄,哪裏不舒服?”

符禮無力地搖了搖頭,“無事,大概……”

“呀!出血了!”戰亦晚驚嚇地瞪大了雙眼,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頭,喃喃道,“難道,是,我的頭撞的?”

符禮低頭瞅了瞅胸口衣服上滲出的血絲,啞然失笑,“還真是你這一路給我撞的。”

“那,那怎麽辦?”戰亦晚緊咬嘴唇甚是著急地跺著腳,“要不,要不我先給你清洗下?”

戰亦晚也不待符禮回答,邊說邊踮腳伸手往符禮的胸口衣領摸去,“你不要動,我先幫你把血跡清洗幹凈。”

符禮瞅著戰亦晚那仰頭專註的小臉,忽有一剎那的晃神,想著凡事都是自己處理,從未有人如此近身服侍過自己,驀地有點不自在也有點尷尬。

可戰亦晚卻是非常利索的給他解開衣服,臉上並無任何尷尬之色,因戰亦晚自小以男兒裝示人,也不曾在脂粉堆混過,早已把自己當成男子,對於男女有別的那些倫理綱常也從未有人教過她,她也只是偶爾聽小香雪提起過,心中並無確切劃分的界線。

這廂戰亦晚忙著給符禮解衣服,那廂連歸聽說戰亦晚受傷已帶著大風往書房飛奔而來,當門被慌亂推開的剎那,連歸與大風同時驚愕地撇過頭去。

只見符禮一臉糾結的半裸胸膛,戰亦晚則低頭埋於其鎖骨間,雙手還在其上身不停地摸索,原來戰亦晚從未服侍過人,一個著急不小心將符禮裏衣的衣帶糾纏在了一起……

當戰亦晚發現周遭的氣氛不對勁時,她的雙手還在環抱著符禮並在其腰間捯飭著,戰亦晚回頭瞥了瞥連歸與大風,尷尬地一笑,“那個,我在幫符城主脫衣服。”

大風的眼皮子在不停地跳動著,連歸的牙則咬的咯咯作響,倆人互相狠狠對望著,心底同時咆哮著,“還我家城主聲譽!”

“戰城主,您在幹什麽?”杵在門口的向玉竹驚的花容失色。

本不發一言的符禮忽的緊蹙雙眉以左胳膊護著戰亦晚的臉頰折返過身,背對著眾人,冷言道,“你們出去,亦晚弟服侍我即可。”

連歸嘴角抽動著剛要上前,卻被大風一胳膊掄著脖頸勒了出去。

向玉竹則冷眼審視著眼前的一幕,忽而嘴角上揚轉身一步一裊娜的離去。

如小貓般縮在符禮懷裏的戰亦晚撅著嘴小聲嘟囔道,“放著自己的花嬌娘不用,偏要差遣我,哼!”

“那你有本事下次賭贏啊!換我服侍你,”符禮懶洋洋地吐著氣,並隨手從書架上挑了本書翻看起來,“戰城主,您還沒解完衣帶?”

原來符禮早已恢覆了精氣神,剛才的疼痛也俱已消失,他現在就只是想逗著戰亦晚玩。

“好了,好了!”戰亦晚沒好氣地回應著,雙手拽著他的裏衣就往外扯開去,刺啦一聲,只見符禮整個前胸裸︱露在戰亦晚眼前,如古玉雕琢般的膚色晃的她霎時迷了神兒,整個心噗通噗通地好似要跳到嗓子眼,潛意識下戰亦晚感覺自己的臉熱乎乎起來,燒的甚是難受。

“怎麽?亦晚弟自感身材不如為兄,自卑了?”符禮透過書的字裏行間饒有興味地打趣著戰亦晚。

戰亦晚一甩袖子,昂首挺胸瞇眼鄙視道,“就你?哼!跟本城主比差遠了!”

“哦?是嗎?”符禮合上書探身就要往戰亦晚臉前湊,卻被她一巴掌呼臉上,喝道,“回去坐好。”

乖乖坐好的符禮卻又被戰亦晚一下按倒在木椅上,就見戰亦晚猛地貼在他的胸前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我怎麽給你撞出這麽多小傷口來?”

符禮見狀忽的就咬牙皺眉“哎喲”起來,邊喊疼邊斷斷續續地小聲囁嚅著,“反正,就是,血就是,被你撞出來的……”

戰亦晚也不管符禮是真是假,猛地扯過他手中的書使勁塞到他口中,而後甩著棉布巾咧嘴一笑,“我先給你清洗,然後給你擦上金瘡藥包紮起來,我的技術可能不到家,你可不能像殺豬般嚎叫,懂了嗎?”

符禮忽然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可無奈戰亦晚已經在一點一點擦拭著他胸前的斑斑血跡。

已準備好被狠勁擦或者再次被整出血的符禮驀地感覺到戰亦晚其實在很用心地擦拭著他的傷口,而她或許也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符禮垂眼靜靜觀看著戰亦晚笨手笨腳卻又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上藥,竟不自覺的微笑起來,多年來自己孤身一人從未被關懷過,現如今這關懷不僅如此現實卻還如此溫暖。

“笑什麽笑?有人服侍很舒服麽?”戰亦晚甩手將濕漉漉的棉布巾扔在了符禮臉上,“敢出去跟別人說,我滅了你!”

戰亦晚邊翻白著眼邊抱著符禮來回給他包紮著紗布,符禮則輕笑著拿掉口中的書拿起棉布巾為戰亦晚那紅腫的臉頰揉捏起來,溫言道,“還疼嗎?”

戰亦晚扯紗布的手驀地滯了下,而後搖了搖頭又垂眼快速給符禮包紮好,並頭也不擡麻利地幫他穿好衣服。

“亦晚弟,你不高興了?”符禮以為是自己的無理要求惹著了戰亦晚。

豈料戰亦晚忽而哈哈大笑並拍著符禮的肩膀,“我怎麽會不高興?都包紮完了,多好!我就是一上午在屋裏憋得慌,想出去透透氣。”

可這大笑怎麽看怎麽也像是苦笑,符禮發現戰亦晚一直在躲避著他的眼神,而且兩人間的氣氛也不似剛才那般自在。

“符兄,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了。”戰亦晚說罷,低頭飛奔而出。

在一花叢間停下腳步的她忽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所及之處卻開始眩暈起來,戰亦晚心想,幸虧自己剛才把持得住,要不然真要在那絕色容顏的溫柔鄉裏沈淪了!可是,自己為什麽要懼怕跟他在一起,難道,我真的喜歡他?

“不可能!”戰亦晚搖著頭堅決地否定著自己。

守在不遠處的連歸與大風一看戰亦晚半趴在花叢的藤蔓上,遂一個閃身瞬移到她近前,戰亦晚驚呼了聲,卻接著被連歸緊鉗肩膀上下左右打量起來,“城主,您沒事吧?那混蛋沒對您做啥吧?”

戰亦晚無奈地笑了笑,“哪會有什麽事?”

“那您這臉是怎麽回事?”連歸甚是心疼地觸碰著戰亦晚那已有點泛青紫的臉頰,“那混蛋敢對您動手,看我……”

“我家城主怎麽會是混蛋?”氣急的大風暴跳起勒過連歸的脖頸就要拖出去互毆,卻見符禮甚是清風淡雅的飄至三人近前,並從連歸手中掠過戰亦晚,低頭溫言道,“走,陪我去吃午飯。”

“阿禮,我去廚房給你熬琥珀蓮子湯,我記得你最愛喝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的向玉竹對著符禮嬌聲道。

符禮仍舊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去,戰亦晚瞥了眼笑容明媚似春光的向玉竹,忽然感覺心裏酸酸的,怎麽說也是候選城主夫人,遭到如此冷遇,那她得多孤苦難受?

想到此的戰亦晚從符禮的手下掙脫,擡頭笑呵呵道,“我與向姑娘去廚房給你備湯吧!怎麽著我也得對我今天的過失做點補償!”

戰亦晚點了點符禮的胸膛,而後歡暢地轉身與向玉竹離去。

過失?連歸皺眉瞅了瞅符禮的胸膛,不明所以的剛要發作,就被大風捂著嘴拖了出去。

在廚房裏,戰亦晚掃視著身旁忙碌的仆從,不知從何下手,向玉竹則熟稔地吩咐人將食材備好,將水燒上。

“戰城主,這廚房也不是您該來的地兒,”向玉竹攏了攏耳邊的散發,笑容親切可掬,“只不過是一天的賭約,阿禮定不會難為您的,您就多擔待點吧!”

“你真是個好姑娘。”戰亦晚揉著臉頰由衷地讚嘆道。

“城主您過獎了!玉竹剛才還把您給打傷了呢!”向玉竹嬌羞地一笑,而後隨手點了下食材,不禁蹙眉低語,“怎麽幹蓮子這麽少?”

“戰城主,您能幫玉竹再取點幹蓮子嗎?”向玉竹指了指幹貨架上的幹蓮子,語氣甚是懇切。

“這有何難?”戰亦晚甩起衣擺走向幹貨架,可當到了邊上時,戰亦晚的眼角抽了抽,是誰這麽缺德把幹蓮子擱在幹貨架的頂上?

當她想招呼人幫忙時,卻發現仆從們都被喚了出去,無奈向玉竹還在一旁急切等待著幹蓮子。

戰亦晚一咬牙,目測摞兩把椅子自己應該能夠到,遂拖了兩把木椅摞在一起,便戰戰兢兢地爬上去,然後使勁踮腳伸手去取那包幹蓮子。

“戰城主,您小心點。”向玉竹輕聲喊道,眉眼間俱是擔心。

“無妨,”戰亦晚回頭抱之一笑,心下卻不禁慨嘆,要是連歸在就好了!

幾次努力後,幹蓮子到手,向玉竹欣喜地跑到幹貨架前接下,那兩層木椅卻也好歹不歹地搖晃起來,向玉竹驚嚇地緊捂嘴大叫著跑了開去。

戰亦晚則“啊”的一聲眼前一黑,然後重重地摔在了石板地上,隨著木椅的跌落,戰亦晚的慘叫聲在整個符府回響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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