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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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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馬克接到手下通知,那些倉庫裏有一批鋼材是空心的,裏面有一批零碎的需要組裝的槍支,但是這批槍支的結構異常的覆雜,而且都是用過的,不知道是之前那夥人走私用的,還是就是廢棄的淘汰品。

維羅尼卡和謝利兄弟一起去看,托比好玩的嘗試著組裝,像是搭積木一樣,泰德不動聲色,實際上是他對這些不了解。可維羅尼卡不同,一個女聲在她耳邊像教導一樣,教她槍的畫面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槍的結構很簡單,窺一斑而知全豹,這款G11雖然年代久遠,做工覆雜,實用性不強,但它是藝術品,它把德國工匠精神發揮到了極致,450個零件,它是軍人的積木。”

而眼前這批槍的零件是122個,維羅尼卡也開始組裝,她已經知道了每一個零件所在的位置和用途,那種金屬碰撞的連接的聲音是那麽悅耳,那是一種屬於軍人的熱血,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她組裝,直到組成一把頗具現代氣息的槍的外貌,這槍的外形和科幻片裏打外星人的一樣,維羅尼卡上了一顆子彈,指向遠處的靶子,槍響,十環:“軍用狙擊□□,應該是淘汰品,但仍能使用,性能穩定,威力極佳。”

然後維羅尼卡開始帶著老謝利給她的人開始組裝這批槍械,他們從早裝到晚,裝了500支,還有一半,鮑勃來叫維羅尼卡吃飯,泰德拍了拍在指導手下的維羅尼卡:“走吧,剩下的他們幹就行,這裏有我們,你累壞了。”

維羅尼卡點了點頭,走了,馬克不可思議:“貴族學校都教這些嗎?這些該死的皇權階級!”

回來拿馬克答應給自己的槍的維羅尼卡插話:“這不是姐姐教的嗎?”然後白了馬克一眼走了。老謝利告訴她,她和娜塔莉都是上的貴族學校,但她在上學期間殺人了,因為她當時年齡小所以一直在進行心理治療,而維羅尼卡把自己聽到的女聲當成了目前為止沒見過面的娜塔莉。但這話顯然也把謝利三兄弟說蒙了,然後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馬克,你怎麽打算的?”老謝利家庭早會上問,他在問馬克對於那批槍支的處理辦法。

“一半自留,一半找買家唄,我們這回賺大了,祖父。”馬克最近真是春風得意。

“怎麽找買家,維羅尼卡?”老謝利突然點名了維羅尼卡,這點即突然,又合情合理。

“放消息給其他勢力,告訴他們我們有一批槍要出手。”維羅尼卡第一次有話語權,她有點不知所措。

馬克嗤笑:“商店裏賣化妝品的推銷員都知道,公主,這不像你說的話啊!”

“我不建議這批槍自留,這是一批□□,它們在失去性能前就被淘汰了,可能是軍方有了更好的武器,但更大一部分應該是它們是一批政府某個團夥,或某個人貪腐的贓物。”維羅尼卡的話好像當頭棒喝。

泰德皺眉追問:“那我們還向外宣稱有槍,那不是很危險?”

“左右也是無本生意,把網灑出去,會有真正的買家,這樣我們能小賺一筆,政府的那個人能和別人合作,也會和我們合作,畢竟我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把他之前的合作夥伴滅了。還會釣上來一些其他地區的和我們一樣的黑幫,他們就有意思了,應該是大部分人都做著黑吃黑的打算,他們想黑吃黑,就不要怪我們反殺,是時候擴大我們的勢力範圍了,我們在伯明翰已經很牢固了,這批槍就是我們的契機。”維羅尼卡拄著下巴說,這不僅僅是跨國交易,還註定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老謝利笑了:“馬克談判的時候帶上妹妹,散會。”人都走差不多了,泰德留下來對老謝利說:“祖父,我把學校轉到伯明翰了,不打算走了。”

查爾斯謝利拍了拍孫子的肩膀:“歡迎回來,孩子。”

謝利家的內部會議卻沒有得到其他謝利分支下屬的支持,他們本來就是鮑勃叔叔那輩的,比維羅尼卡長一輩,為此他們還特意請出了和老謝利參加過二戰的那些元老級的,他們明顯不想再冒險了,維羅尼卡的話頭都沒說出去就被幾個有備而來的刺頭否定了。沒資歷的新花樣被嘲諷了一通,直指維羅尼卡,但實際上也是對謝利家孫輩人的質疑,各自為政的好日子過慣了,他們需要一個充分信服的理由。會議結束,幾個元老相約來到謝利家族的剃頭黨最初的酒吧格裏森喝一杯,氣氛帶著緊張和尷尬,即使是他們來到酒吧後仍然如此,故人重逢,大家卻都在喝悶酒。拒絕新花樣,守舊,故地重游,懷舊。懷舊就好,怎麽也是一種感情不是?

“怎麽?小姑娘,找到這來了?還想發號施令?”一個明顯是這些人的話語者說。

維羅尼卡笑著說:“不,公事只在辦公室談,這裏是前輩們放松的地方,我給大家唱首歌助興吧。”說完她拿了一把吉他坐在狹窄的吧臺後開始彈唱,這就厲害了,謝利家的孫女獻唱,不能更給面子了。

維羅尼卡在掌聲中彈了一會前奏,大家給面子的打著節拍:

All my wolves begin to howl身邊的狼群即將在月光下咆哮

Wake me up the time is now我將在此時蘇醒

Oh 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噢,你是否聽見那戰鼓起奏?

Oh there's a revolutioning噢,革命的浪潮即將掀起

Wide awake the fever burns浴火重生激情與熱血共同燃燒

Sweat it out wait my turn汗水竟已滂沱我等待著時來運轉

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

There's a revolutioning

All this doubt is creepin' in猜測揣度懷疑爭先恐後向我襲來

Inside out I shed my skin由內而外我已脫胎換骨

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

There's a revolutioning

I been waitin' all my life我用盡我畢生於等待與追尋

To live when I've only been dreaming只有當我徜徉於夢境,我才真正覺醒

Get love when I've only been stealing只有當我苦苦掙紮,我才能得到救贖

Can't let time keep passing me by我不會讓時光白白從我身邊流過

Run down what I've always been chasing我會實現我拼盡全力追逐的夢想

Black out every fear I've been facing我會跨越我曾經懼怕的深淵與羈絆

歌詞帶著深沈的熱血和暗湧般的激情,而維羅尼卡的嗓音並不女氣柔弱,帶著一種勃勃生機和力量,大家開始跟著哼唱:

大家:All my wolves begin to howl

Wake me up the time is now

Oh 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

Oh there's a revolutioning

維羅尼卡:Wild things that turn me on滿懷壯志吹響號角

Drag my dark into the dawn我身後是被黎明吞噬的黑暗

大家:Oh 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

Oh there's a revolutioning

維羅尼卡:Body aches I'm bound in chains我被禁錮在靈魂的枷鎖中遍體鱗傷

Well there's a fire in my veins and但我的血管中流淌著鮮艷的熱情

大家: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

There's a revolutioning

維羅尼卡:Like every king who lost a crown像那每一個墜入黑暗流落地獄的君主

And all those years are history now這千年歷史的長河翻騰不息

老謝利帶著孫子們出現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我的爸爸托馬斯謝利是剃頭黨的創始人,他是無人能及的人。我媽媽就是這個酒吧的服務生,當時她的歌聲很鼓舞人心,我爸爸他們剛從一戰回來,除了獎章,還帶回來一身的戰爭創傷後遺癥。”

泰德他們頭一次聽說自己的曾祖母的事,馬克詫異:“曾祖父還挺不挑的,服務生都要。”被泰德推了一下。

老謝利笑了:“沒關系,實際上我媽媽是政府派出的間諜,給整個剃頭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看著孫子們震驚的臉接著說,“但他們仍然彼此相愛著,分分合合,生下了我,媽媽不是爸爸唯一的女人,卻是他第一個妻子,媽媽是爸爸最愛的女人。”

維羅尼卡此時唱到了:I'm rising up up from the ground我從失敗與墮落中東山再起

From the bottom can't hold me downHold me down……我已從最底層起步,無法再低,所以我註定勢不可擋

老謝利接著說:“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二戰的時候,我以為能成就一番偉業,像我父親那樣,結果鮑勃的父親因我而死,還連累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回來後你們曾祖父打下的基業也被瓜分的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兄弟們一起一拳一拳的搶回來了,沒有大家,就沒有現在的謝利和剃頭黨。後來你們的爸爸都死了,只剩下你們,他們死的光榮,都是謝利家的好漢。”幾個老夥計一起舉杯,有種默契不言而喻。

泰德他們也加入了大部分人的合唱直到最後:can you hear the drumming你是否聽見那戰鼓起奏?

there's a revolutioning革命的浪潮即將掀起

唱完歌的維羅尼卡對泰德他們眨了眨眼,一個元老低聲笑著說:“老家夥,你這孫媳婦太厲害了,給哪個孫子啊?”謝利家的孫子輩都一副乖乖仔,全聽祖父的模樣。

老謝利瞪了他一眼:“就是孫女,親孫女,瞎說我跟你急。”

那個老人繼續調侃:“那我家可要了。”

老謝利這回笑了:“我們謝利家的女兒想嫁誰就嫁誰,她自己說的算。”

老人瞪眼:“你個老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是 the score的revolution .無意中聽到的,聽了好多遍,寫了這麽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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