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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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雯雯呆楞住, 幾秒後反應過來，吞咽下口水，著急解釋：“不是, 我沒有，我——”
“還不出來。”路峰聲音變沈, “給你五秒鐘，拿上包包趕快出來。”
接著又說道：“不許掛電話。”
阮雯雯一秒也不敢耽擱，蹭蹭跑回去，拍下了小姐妹的肩膀, 說了句：“你們吃，我先走了。”
急匆匆往外走。
聽筒那端傳來阮父的聲音：“阿峰你怎麽在這？”
路峰勾唇說：“等雯雯。”
“嗯？雯雯也在這吃飯？”阮父擡高下巴朝餐廳裏看，順口問, “她跟誰吃？”
聽筒裏傳來阮雯雯乞求的聲音, “路峰。”
路峰聽後揚唇輕嗯一聲，接著她道：“爸爸。”
“……”路峰眉梢輕佻。
阮雯雯邊跑邊說：“你是我爸爸。”
路峰悠悠道：“好，乖女兒。”
說完，指了指聽筒, 對阮父解釋：“雯雯的電話。”
離得近，風吹過來時，阮父聽見阮雯雯對著聽筒叫了聲爸爸, 他一副沒耳聽的樣子, 太陽穴突突跳起來。
現在的小年輕們真是太會玩了。
真是…
不知道說什麽好。
忽地，身側有一男一女走過, 男孩子捏著女孩的臉問：“你叫我什麽？”
女孩子摟上男孩子的腰, 嬌嗲喚了聲：“爸爸。”
阮父：“……”
又一個瘋了的。
阮父輕咳一聲, 下一秒, 阮雯雯從餐廳裏跑出來, 氣喘籲籲站定在兩人中間，一手拍著胸口平覆呼吸，一手叉腰，抿抿唇，叫了聲：“爸。”
她本意是想叫阮父的，但剛才站定前被人擋了路，沒太註意站在了路峰面前，低頭調整呼吸時，順口叫了聲：“爸。”
“……”路峰唇角扯了下。
阮父用力咳了一聲，“你爸在這。”
阮雯雯擡頭一看，眼底墜入男人含笑的臉，我去，叫錯了，她轉身，對視上阮父一言難盡的眼神，輕聲叫道：“爸。”
阮父一臉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的表情，搖搖頭，無可奈何道：“行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阮父不是自己來的，還有其他的朋友，他走過去，其中一個朋友打趣說：“你閨女真幽默。”
阮父牽強笑笑，“年輕人愛開玩笑，愛開玩笑。”
另一人附和：“那倒是，這年頭爸爸可不是家長的尊稱了，是愛的稱呼。”
幾人笑出聲。
阮雯雯等他們進去後，轉身走到路峰面前，對著他胸口用力捶了下，“占我便宜。”
路峰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攬懷裏，另一手撩起她鬢角的發絲，明知故問道：“我占什麽便宜了，你說來聽聽。”
“你——”阮雯雯剛要再叫一聲爸爸，出口時頓住，擡腳去踢他，被他先一步反應來，夾住了腳。
然後。
她聽到他說：“不是和爸爸去吃飯了嗎，說吧，這次是哪個爸爸？”
阮雯雯：“……”
阮雯雯每次心虛的時候，眼睫都會顫抖的特別厲害，抽出腳，放地上，扯著他衣擺來回晃，嘟嘟嘴，“沒誰？”
路峰直勾勾睨著她，沒說話。
阮雯雯抿抿唇，“真沒誰，就、就我一小姐妹。”
話音方落，餐廳玻璃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遠遠喚了聲：“阮小姐。”
阮雯雯和路峰同時看過去。
路峰摟著她腰，眼神看向走來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姐妹？”
“……”阮雯雯想死的心都有了，擡手撫額。
男人走近，遞上車鑰匙，“阮小姐，給。”
這哪是送車鑰匙，這分明是送刀子。
啊啊啊啊啊，這次真的不能活了。
她伸手去剛要去接，路峰先接過了鑰匙，語氣淡淡道，“謝謝。”
男人視線落到路峰身上，問阮雯雯：“這位是？”
路峰一把攬過她的肩，勾唇道：“她老公。”
男人：“……”
送鑰匙的時候眼神有多明亮，現在就有多暗，尷尬笑笑，“阮小姐結婚了嗎？”
路峰捏捏她腰側，搭話：“寶寶過=滿月宴的時候會給你發請帖的。”
男人：“……”
阮雯雯：“！！！”
男人沒心情再待下去，說了聲：“再見。”
轉身走了。
阮雯雯側眸看向路峰，眼底含著打量，“你在吃醋嗎？”
“你說呢？”路峰垂眸問。
喜歡的人為自己吃醋，其實還挺開心的，阮雯雯憋住笑，揚起下巴凝視著他。
路太太眼神太撩，路峰湊近，親上她的臉頰。
阮雯雯心好像被什麽撓了一下，隱隱顫抖。
路峰退開，摟著她說：“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吃飯。”
“那要是偶遇的呢？”
“偶遇也不行。”
“……有人說過你很霸道嗎？”
“我只對你霸道。”
“……”
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一塊糖，趁她征楞之際塞進了她嘴裏，甜糯的感覺瞬間流淌到全身。
她笑問：“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扭頭沒回答。
阮雯雯偏頭看著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攬著她朝前走，唇角翹起，不過還是沒說話。
阮雯雯見他一直不言，伸手撓他腰，“快說，快說，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松開手，快速朝前走去，阮雯雯緊緊跟在他身後，一會兒撓撓他腰的左側，一會兒撓撓他腰的右側。
燈光把他們的身影拉扯的很長，與一旁的樹影交錯到一起，好像時光穿梭回若幹年前。
大學校園裏，他跑，她追，追上後去撓他，笑聲傳了好遠好遠。
路峰推著阮雯雯上了車，阮雯雯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戳著他胳膊問：“我怎麽不知道有寶寶了？”還滿月宴，真會開玩笑。
路峰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鼻尖抵上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快了。”
說話就說話，還用眼神撩她，阮雯雯吞咽下口水，這人…又勾人。
她退開，一臉嬌羞：“誰跟你生孩子。”
路峰勾唇笑起：“你。”
阮雯雯：“……”
阮雯雯想起什麽，戳著他胳膊說：“我可還沒原諒你呢，才不會跟你生孩子。”
說話的時候，腮幫子鼓起，像是吃撐的小魚，樣子可愛又淘氣。
路峰傾身湊近，把她抵在椅背上，冷白指尖拂過她的臉頰，眸色氤氳道：“要不你告訴我，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嗯？”
雖然不知道她氣什麽，但她說出來，他便會改。
“自己想。”
“想不出，要不你提示下。”
“提示有獎勵麽？”
她眼睫顫著，嘟唇問。
路峰直視著她，眼底倒映出一張精致好看的女人臉，眉目如畫，看一眼，讓人心醉。
忽地。
他湊近，啄了下她的唇，退開，噙笑說：“這是獎勵。”
“這算什麽獎勵。”阮雯雯搖頭，“不算。”
“那這樣呢。”話落，他再次壓近，一手圈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到懷裏的同時唇貼了上去。
咬著她下唇說：“這個呢？”
阮雯雯說不出話，氤氳著眸子看向他，似乎在說：這個更JSG不行。
輕嗚出聲，剛要說什麽，唇被堵得嚴嚴實實。
霓虹燈拂到他們臉上，打下一圈圈光暈，光影中兩人的臉漸漸變紅，失控前路峰先放開了她，指腹摩挲著她的唇。
“還要獎勵嗎？”
“……”
阮雯雯緋紅著臉搖頭。
路峰勾起她下巴問：“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麽？”
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做的哪不好，這樣才能解釋才能改正。
氣什麽？
氣好多地方。
阮雯雯盯著他，“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路峰一臉疑惑：“我應該想什麽？”
“……”真氣人。
她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幹凈唇上的水漬，目光熠熠道：“大學。”
路峰更懵了，“大學怎麽了？”
阮雯雯提示：“T大。”
路峰：“然後呢？”
阮雯雯從包裏翻找出一封信，確切的說是一封情書，啪放在他腿上，“這個，沒見過？”
路峰低頭拿起，粉色信封，上面畫著很多小心心，他前有看了看，確實沒見過。
“這什麽？”
阮雯雯突然不想講了，奪過來塞包裏，“算了，不說了。”
路峰好奇心被勾起，怎麽能讓她這麽算了呢，輕聲哄人：“講，我要聽。”
阮雯雯咬了咬唇，“我問你，我舍友找你那天，為什麽說那些話？”
“你舍友？”
“就是個胖胖的女生，那天她替我去送情書，你不收就不收，幹嘛說那些傷人的話。”
後來阮雯雯又想起了些，舍友說了很多，說路峰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還叫她滾。
雖然阮雯雯不相信他會說那些話，可她不認為舍友會撒謊，這事在她心裏仿若插了有根刺，想起一次痛一次。
“我說什麽了？”
“你說的很難聽。”
“不會。”路峰上學時期確實拒絕過很多人，但都是禮貌拒絕。
“怎麽不可能。”阮雯雯蹙眉說，“你不要不承認。”
路峰解釋：“我做過的事情肯定會認，沒做過怎麽認。”
看他神情不像撒謊的樣子，阮雯雯遲疑道：“你確定你沒說過什麽嗎？”
路峰斬釘截鐵道：“沒有。”
阮雯雯打量著他，一下子陷入到沈思中，難道是……
隨即又否定，不可能，舍友不會騙她的。
忽然，她手機震了下。
她從包裏翻找出手機，是大學校友群裏有人發了信息，說聚會的事，有人附和，聊著聊著，談起了別的，也不知誰提了一嘴，管理系的那個誰。
接著很多人搭話，話題漸漸跑偏，有人說起了當年學校裏的神仙情侶們，有人順嘴提起了路峰。
路峰是T大的風雲人物，最能引起討論，大家各抒己見說了好久。
阮雯雯正看著時，有人私聊了她，是同寢室的夢夢，夢夢說話吱吱唔唔，猶豫了好久後，說：[雯雯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阮雯雯：[什麽事？]
夢夢：[就胖妞替你送情書那事，其實…其實有內幕。]
阮雯雯：[？？？]
夢夢：[你可能不知道她也喜歡路峰，那天情書她沒送，她說的那些話也是她編的。]
編的？？！！
後來，夢夢又說了些什麽，阮雯雯沒仔細看，退出微信後，心情說不出的難過。
路峰牽過她的手，詢問：“怎麽了？”
阮雯雯紅著眼圈說：“我可能真的誤會你了。”
生了許久的氣，最後原來是假的，阮雯雯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
路峰見她心情不好，揉揉她頭，哄人道：“再皺眉可要變醜了。”
“我才不醜。”阮雯雯懟人，“你醜。”
“我不醜，你醜。”路峰說。
“你醜你醜。”阮雯雯伸手捶他的肩膀，捶著捶著自己先委屈起來，哽咽說，“都怪你。”
路峰把她摟懷裏，安撫道：“嗯，怪我。”
阮雯雯：“你最壞了。”
路峰：“我最壞。”
“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路峰提議道，“要不你換個別的懲罰方式。”
“什麽？”阮雯雯眼睫上粘著淚珠，燈光一照亮晶晶的。
“罰我給你做一輩子飯。”路峰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誰要吃你做的飯。”阮雯雯轉身背對著他，悄悄擦掉眼淚，“不吃。”
路峰從後面環上她的腰，下巴抵她肩上，柔聲說：“罰跪怎麽樣？跪榴蓮。”
原本正在開車的司機也不知道聽哪去了，隨口接話：“路總您要吃榴蓮嗎，前面正好有家店，去買嗎？”
路峰：“……”
阮雯雯：“……”
須臾，阮雯雯輕笑出聲。
路峰見她笑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扳過她的身子，捏了下她的鼻尖，“下次不許哭了。”
阮雯雯：“……”霸道。
路峰：“想哭，你咬我。”
意思是：只要不哭，你想怎麽折騰都行。
“你不怕疼？”
“怕。”
“那還讓我咬。”
“更怕你哭。”
“……”
有的人說起情話來溜溜的，阮雯雯迎著他灼灼的眸光，壞心情一掃而空，拉過他的胳膊，低頭咬了一口。
路峰眉梢輕蹙又松開，“心情好了麽，不好再咬。”
阮雯雯張嘴作勢又去咬，快碰觸上時，撲到了他的身上，親了下他的唇，退開，一臉羞澀道：“我餓了。”
“我餓了，要吃好吃的。”邊說邊晃他胳膊，“我要吃你做的。”
路峰把她拉坐到腿上，胳膊順勢圈上她的腰肢，聲音輕柔說：“好，回家給你做。”
車子到了車庫，兩人沒急著下車，等司機下去後，路峰把她按在了座椅上，摸著她臉頰說：“我也餓了。”
阮雯雯：“……”
燈光透過車窗玻璃落下來，映出阮雯雯緋紅的臉，像是拂了一層氤氳誘人的光。
他沒忍住，親了下。
唇落在了她額頭上，然後是鼻梁，臉頰，最後是唇。耳鬢廝磨許久後，才放開。
咕嚕咕嚕……
阮雯雯是真餓了。
周嬸在廚房門口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少爺，還是我來吧。”
路峰頭也不回地說：“沒關系，我可以。”
怎麽能沒關系呢，周嬸滿臉都是擔心，這要是被熱油燙到可怎麽辦？少爺的手金貴，可不能做這些事。
“少爺，還是我來吧。”
“周嬸你先出去。”
“可是我——”
“出去。”
其他傭人過來幫忙，一並被趕了出去，幾個人沒敢離太遠，做好了隨時救場的準備。
阮雯雯正在洗澡，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她一邊泡澡一邊喝著紅酒，耳邊是鄒美的說話聲。
“你說什麽？路總親自給你做晚飯？！天吶，這是什麽絕世好男人。”
“長得帥還有錢，關鍵工作能力還強，又疼人，還會做飯，這種男人都要絕跡了吧，姐妹你命太好了。”
“羨慕。”
“非常羨慕。”
“羨慕的要死。”
“一千一萬個羨慕。”
在她還要說下去時，阮雯雯打斷：“羨慕什麽，蕭昊不好嗎。”
鄒美輕咳一聲：“他和路總沒法比。”
阮雯雯說：“前天是誰喝醉了抱著我說，這輩子非蕭昊不嫁的，還是蕭昊是最最最好的男人，怎麽？忘了。”
“反正不是我。”鄒美不認賬。
阮雯雯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你和蕭昊他媽怎麽樣了？還好嗎？”
這事說起來吧又有點長了，總之蕭昊在這方面做的還算不錯，不是媽寶男，不一味聽他媽媽的話，很有自己的主見，沒讓她委屈。
“就…那樣吧。”
“你這個婆婆不好搞呀，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告訴我。”
“嗯，一定的。”
“你和蕭昊呢？你們倆還好吧？”
“……”鄒美靜默了一會兒。
阮雯雯問：“出問題了？”
鄒美：“也不是。”
“那是什麽？”
“就…就那次之後吧。”
阮雯雯豎起耳朵認真聽，“那次之後怎麽了？”
其實這話鄒美不太好意思說，抿唇想了想，悄聲道：“那次之後我們沒做過了。”
“咳咳。”阮雯雯被嗆了一下，“不是吧，他能忍得住。”
“……”鄒美一臉無奈，她也不懂啊，“不會是第一次體驗不好吧？”
她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說來聽聽，怎麽不好了。”
“就、就有點快。”
“噗。”
阮雯雯不厚道的笑了，“快確實是個缺點。”
鄒美不是和她討論快不快的問題，也不是討論優點缺點的問題，是想問她有沒有什麽改變的方法。
“那怎麽辦？”
“找偏方吧。”
“呃？偏——”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被搶了，阮雯雯聽到裏面傳來談話聲。
“我不行？”
“我快？”
是蕭昊的聲音。
然後是鄒美的聲音，她蹦著去夠手機，沒夠到，撲進了蕭昊懷裏，紅著臉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我、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蕭昊一把攬住她的腰，臉上再也不是從容淡定的笑容，壓低聲音說：“看來，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本來是體諒她，怕她覺得他太急，想給她緩沖的空間，現在才發現，是他錯了。
“我不是——”
鄒美還沒說完，蕭昊扛著她進了臥室，接著關門聲傳來，震得阮雯雯耳朵嗡JSG嗡響了好一會兒。
她笑笑，先掛了電話。
鄒美進去後，吞咽下口水，勸說：“蕭昊，你穩住，別急，我不是說你不行，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她腳被拉下來，身體也順勢滑過來。
蕭昊手撐在她兩側，舉高臨下看著她，臉上浮著莫名的笑，看得人心慌。
接著，鄒美聽到他說。
“我會證明的。”
鄒美：“……”
阮雯雯又泡了一個小時的澡，披著浴袍出去後給鄒美發了微信。
R：[怎麽樣？還好吧？]
鄒美那邊一直沒有回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阮雯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來，快有好消息了。
……
周嬸在提心吊膽中終於等來了結束，路峰端著餐盤走出來。
周嬸伸手去接，他淡聲道：“我來。”
周嬸側身讓開。
路峰端著餐盤上了樓，今天特別服務，在二樓客廳用餐。他做的多，樓上樓下來回好幾次才完事。
阮雯雯聞到飯香，穿著睡衣走出來，黑色性感蕾絲睡衣，襯得她身材更凹凸有致，V字領，若隱若現間映出她迷人的事業線。
路峰聽到聲音擡起頭，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擦拭幹凈手後，擡腳迎上來，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起。
客廳裏的燈光昏黃，拂在他們身上，像是裹了一層薄薄的紗，氤氳蒙蒙的，兩人的倒影落在墻上，隱隱被拉長。
外面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卷起樹枝，發出清脆的響聲，葉子被風吹起，飄出好幾層樓那麽高。
夜空變得越發暗沈，星辰躲進了雲層裏，細小的沙塵砸在玻璃窗上，細聽下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阮雯雯沒聽到，她耳邊傳來的是男人心跳如雷的聲音，每一次都像是落在她心尖上。
她勾著他脖子，迎上他的視線，淺笑著問：“我美嗎？”
眉眼彎著，嘴角揚著，眼底好像有星星綴在裏面，說話的樣子宛若勾人的小妖精。
路峰註視著她，眸光一寸寸掃過，隨後又移到她臉上，煞有其事道：“那我得看看。”
阮雯雯挺了挺胸，一副很自信的樣子，“好，你看吧。”
路峰眼底笑意加深，手指蜷縮了一下，戲謔道：“那你說先從哪裏看起，嗯？”
阮雯雯迎著他的視線，終於明白了什麽，紅著臉說了句：“討厭。”
路峰笑笑，雖然他很想“看”她，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彎腰把她放在沙發上。
“不是餓了嗎，先吃飯。”
阮雯雯是真餓了，接過他遞上的筷子，夾了一小塊排骨，邊吃邊點頭，“好吃。”
路峰又給她夾了些魚肉，上面一點魚刺都沒有，阮雯雯這次沒用餐盤接，張開嘴：“啊—”
路峰一臉寵溺的眼神，把魚肉直接放進了她嘴裏，還順手拿起紙巾，挑起她下巴，偏頭給她擦拭唇上的油漬。
指尖摩挲著下巴有點癢，阮雯雯躲了下，不經意間含住了他的指端，唇上傳來異樣感。
她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耳畔悠悠傳來他的聲音。
“怎麽？餓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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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雯雯呆楞住, 幾秒後反應過來，吞咽下口水，著急解釋：“不是, 我沒有，我——”
“還不出來。”路峰聲音變沈, “給你五秒鐘，拿上包包趕快出來。”
接著又說道：“不許掛電話。”
阮雯雯一秒也不敢耽擱，蹭蹭跑回去，拍下了小姐妹的肩膀, 說了句：“你們吃，我先走了。”
急匆匆往外走。
聽筒那端傳來阮父的聲音：“阿峰你怎麽在這？”
路峰勾唇說：“等雯雯。”
“嗯？雯雯也在這吃飯？”阮父擡高下巴朝餐廳裏看，順口問, “她跟誰吃？”
聽筒裏傳來阮雯雯乞求的聲音, “路峰。”
路峰聽後揚唇輕嗯一聲，接著她道：“爸爸。”
“……”路峰眉梢輕佻。
阮雯雯邊跑邊說：“你是我爸爸。”
路峰悠悠道：“好，乖女兒。”
說完，指了指聽筒, 對阮父解釋：“雯雯的電話。”
離得近，風吹過來時，阮父聽見阮雯雯對著聽筒叫了聲爸爸, 他一副沒耳聽的樣子, 太陽穴突突跳起來。
現在的小年輕們真是太會玩了。
真是…
不知道說什麽好。
忽地，身側有一男一女走過, 男孩子捏著女孩的臉問：“你叫我什麽？”
女孩子摟上男孩子的腰, 嬌嗲喚了聲：“爸爸。”
阮父：“……”
又一個瘋了的。
阮父輕咳一聲, 下一秒, 阮雯雯從餐廳裏跑出來, 氣喘籲籲站定在兩人中間，一手拍著胸口平覆呼吸，一手叉腰，抿抿唇，叫了聲：“爸。”
她本意是想叫阮父的，但剛才站定前被人擋了路，沒太註意站在了路峰面前，低頭調整呼吸時，順口叫了聲：“爸。”
“……”路峰唇角扯了下。
阮父用力咳了一聲，“你爸在這。”
阮雯雯擡頭一看，眼底墜入男人含笑的臉，我去，叫錯了，她轉身，對視上阮父一言難盡的眼神，輕聲叫道：“爸。”
阮父一臉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的表情，搖搖頭，無可奈何道：“行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阮父不是自己來的，還有其他的朋友，他走過去，其中一個朋友打趣說：“你閨女真幽默。”
阮父牽強笑笑，“年輕人愛開玩笑，愛開玩笑。”
另一人附和：“那倒是，這年頭爸爸可不是家長的尊稱了，是愛的稱呼。”
幾人笑出聲。
阮雯雯等他們進去後，轉身走到路峰面前，對著他胸口用力捶了下，“占我便宜。”
路峰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攬懷裏，另一手撩起她鬢角的發絲，明知故問道：“我占什麽便宜了，你說來聽聽。”
“你——”阮雯雯剛要再叫一聲爸爸，出口時頓住，擡腳去踢他，被他先一步反應來，夾住了腳。
然後。
她聽到他說：“不是和爸爸去吃飯了嗎，說吧，這次是哪個爸爸？”
阮雯雯：“……”
阮雯雯每次心虛的時候，眼睫都會顫抖的特別厲害，抽出腳，放地上，扯著他衣擺來回晃，嘟嘟嘴，“沒誰？”
路峰直勾勾睨著她，沒說話。
阮雯雯抿抿唇，“真沒誰，就、就我一小姐妹。”
話音方落，餐廳玻璃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遠遠喚了聲：“阮小姐。”
阮雯雯和路峰同時看過去。
路峰摟著她腰，眼神看向走來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姐妹？”
“……”阮雯雯想死的心都有了，擡手撫額。
男人走近，遞上車鑰匙，“阮小姐，給。”
這哪是送車鑰匙，這分明是送刀子。
啊啊啊啊啊，這次真的不能活了。
她伸手去剛要去接，路峰先接過了鑰匙，語氣淡淡道，“謝謝。”
男人視線落到路峰身上，問阮雯雯：“這位是？”
路峰一把攬過她的肩，勾唇道：“她老公。”
男人：“……”
送鑰匙的時候眼神有多明亮，現在就有多暗，尷尬笑笑，“阮小姐結婚了嗎？”
路峰捏捏她腰側，搭話：“寶寶過=滿月宴的時候會給你發請帖的。”
男人：“……”
阮雯雯：“！！！”
男人沒心情再待下去，說了聲：“再見。”
轉身走了。
阮雯雯側眸看向路峰，眼底含著打量，“你在吃醋嗎？”
“你說呢？”路峰垂眸問。
喜歡的人為自己吃醋，其實還挺開心的，阮雯雯憋住笑，揚起下巴凝視著他。
路太太眼神太撩，路峰湊近，親上她的臉頰。
阮雯雯心好像被什麽撓了一下，隱隱顫抖。
路峰退開，摟著她說：“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吃飯。”
“那要是偶遇的呢？”
“偶遇也不行。”
“……有人說過你很霸道嗎？”
“我只對你霸道。”
“……”
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一塊糖，趁她征楞之際塞進了她嘴裏，甜糯的感覺瞬間流淌到全身。
她笑問：“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扭頭沒回答。
阮雯雯偏頭看著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攬著她朝前走，唇角翹起，不過還是沒說話。
阮雯雯見他一直不言，伸手撓他腰，“快說，快說，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松開手，快速朝前走去，阮雯雯緊緊跟在他身後，一會兒撓撓他腰的左側，一會兒撓撓他腰的右側。
燈光把他們的身影拉扯的很長，與一旁的樹影交錯到一起，好像時光穿梭回若幹年前。
大學校園裏，他跑，她追，追上後去撓他，笑聲傳了好遠好遠。
路峰推著阮雯雯上了車，阮雯雯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戳著他胳膊問：“我怎麽不知道有寶寶了？”還滿月宴，真會開玩笑。
路峰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鼻尖抵上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快了。”
說話就說話，還用眼神撩她，阮雯雯吞咽下口水，這人…又勾人。
她退開，一臉嬌羞：“誰跟你生孩子。”
路峰勾唇笑起：“你。”
阮雯雯：“……”
阮雯雯想起什麽，戳著他胳膊說：“我可還沒原諒你呢，才不會跟你生孩子。”
說話的時候，腮幫子鼓起，像是吃撐的小魚，樣子可愛又淘氣。
路峰傾身湊近，把她抵在椅背上，冷白指尖拂過她的臉頰，眸色氤氳道：“要不你告訴我，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嗯？”
雖然不知道她氣什麽，但她說出來，他便會改。
“自己想。”
“想不出，要不你提示下。”
“提示有獎勵麽？”
她眼睫顫著，嘟唇問。
路峰直視著她，眼底倒映出一張精致好看的女人臉，眉目如畫，看一眼，讓人心醉。
忽地。
他湊近，啄了下她的唇，退開，噙笑說：“這是獎勵。”
“這算什麽獎勵。”阮雯雯搖頭，“不算。”
“那這樣呢。”話落，他再次壓近，一手圈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到懷裏的同時唇貼了上去。
咬著她下唇說：“這個呢？”
阮雯雯說不出話，氤氳著眸子看向他，似乎在說：這個更JSG不行。
輕嗚出聲，剛要說什麽，唇被堵得嚴嚴實實。
霓虹燈拂到他們臉上，打下一圈圈光暈，光影中兩人的臉漸漸變紅，失控前路峰先放開了她，指腹摩挲著她的唇。
“還要獎勵嗎？”
“……”
阮雯雯緋紅著臉搖頭。
路峰勾起她下巴問：“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麽？”
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做的哪不好，這樣才能解釋才能改正。
氣什麽？
氣好多地方。
阮雯雯盯著他，“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路峰一臉疑惑：“我應該想什麽？”
“……”真氣人。
她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幹凈唇上的水漬，目光熠熠道：“大學。”
路峰更懵了，“大學怎麽了？”
阮雯雯提示：“T大。”
路峰：“然後呢？”
阮雯雯從包裏翻找出一封信，確切的說是一封情書，啪放在他腿上，“這個，沒見過？”
路峰低頭拿起，粉色信封，上面畫著很多小心心，他前有看了看，確實沒見過。
“這什麽？”
阮雯雯突然不想講了，奪過來塞包裏，“算了，不說了。”
路峰好奇心被勾起，怎麽能讓她這麽算了呢，輕聲哄人：“講，我要聽。”
阮雯雯咬了咬唇，“我問你，我舍友找你那天，為什麽說那些話？”
“你舍友？”
“就是個胖胖的女生，那天她替我去送情書，你不收就不收，幹嘛說那些傷人的話。”
後來阮雯雯又想起了些，舍友說了很多，說路峰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還叫她滾。
雖然阮雯雯不相信他會說那些話，可她不認為舍友會撒謊，這事在她心裏仿若插了有根刺，想起一次痛一次。
“我說什麽了？”
“你說的很難聽。”
“不會。”路峰上學時期確實拒絕過很多人，但都是禮貌拒絕。
“怎麽不可能。”阮雯雯蹙眉說，“你不要不承認。”
路峰解釋：“我做過的事情肯定會認，沒做過怎麽認。”
看他神情不像撒謊的樣子，阮雯雯遲疑道：“你確定你沒說過什麽嗎？”
路峰斬釘截鐵道：“沒有。”
阮雯雯打量著他，一下子陷入到沈思中，難道是……
隨即又否定，不可能，舍友不會騙她的。
忽然，她手機震了下。
她從包裏翻找出手機，是大學校友群裏有人發了信息，說聚會的事，有人附和，聊著聊著，談起了別的，也不知誰提了一嘴，管理系的那個誰。
接著很多人搭話，話題漸漸跑偏，有人說起了當年學校裏的神仙情侶們，有人順嘴提起了路峰。
路峰是T大的風雲人物，最能引起討論，大家各抒己見說了好久。
阮雯雯正看著時，有人私聊了她，是同寢室的夢夢，夢夢說話吱吱唔唔，猶豫了好久後，說：[雯雯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阮雯雯：[什麽事？]
夢夢：[就胖妞替你送情書那事，其實…其實有內幕。]
阮雯雯：[？？？]
夢夢：[你可能不知道她也喜歡路峰，那天情書她沒送，她說的那些話也是她編的。]
編的？？！！
後來，夢夢又說了些什麽，阮雯雯沒仔細看，退出微信後，心情說不出的難過。
路峰牽過她的手，詢問：“怎麽了？”
阮雯雯紅著眼圈說：“我可能真的誤會你了。”
生了許久的氣，最後原來是假的，阮雯雯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
路峰見她心情不好，揉揉她頭，哄人道：“再皺眉可要變醜了。”
“我才不醜。”阮雯雯懟人，“你醜。”
“我不醜，你醜。”路峰說。
“你醜你醜。”阮雯雯伸手捶他的肩膀，捶著捶著自己先委屈起來，哽咽說，“都怪你。”
路峰把她摟懷裏，安撫道：“嗯，怪我。”
阮雯雯：“你最壞了。”
路峰：“我最壞。”
“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路峰提議道，“要不你換個別的懲罰方式。”
“什麽？”阮雯雯眼睫上粘著淚珠，燈光一照亮晶晶的。
“罰我給你做一輩子飯。”路峰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誰要吃你做的飯。”阮雯雯轉身背對著他，悄悄擦掉眼淚，“不吃。”
路峰從後面環上她的腰，下巴抵她肩上，柔聲說：“罰跪怎麽樣？跪榴蓮。”
原本正在開車的司機也不知道聽哪去了，隨口接話：“路總您要吃榴蓮嗎，前面正好有家店，去買嗎？”
路峰：“……”
阮雯雯：“……”
須臾，阮雯雯輕笑出聲。
路峰見她笑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扳過她的身子，捏了下她的鼻尖，“下次不許哭了。”
阮雯雯：“……”霸道。
路峰：“想哭，你咬我。”
意思是：只要不哭，你想怎麽折騰都行。
“你不怕疼？”
“怕。”
“那還讓我咬。”
“更怕你哭。”
“……”
有的人說起情話來溜溜的，阮雯雯迎著他灼灼的眸光，壞心情一掃而空，拉過他的胳膊，低頭咬了一口。
路峰眉梢輕蹙又松開，“心情好了麽，不好再咬。”
阮雯雯張嘴作勢又去咬，快碰觸上時，撲到了他的身上，親了下他的唇，退開，一臉羞澀道：“我餓了。”
“我餓了，要吃好吃的。”邊說邊晃他胳膊，“我要吃你做的。”
路峰把她拉坐到腿上，胳膊順勢圈上她的腰肢，聲音輕柔說：“好，回家給你做。”
車子到了車庫，兩人沒急著下車，等司機下去後，路峰把她按在了座椅上，摸著她臉頰說：“我也餓了。”
阮雯雯：“……”
燈光透過車窗玻璃落下來，映出阮雯雯緋紅的臉，像是拂了一層氤氳誘人的光。
他沒忍住，親了下。
唇落在了她額頭上，然後是鼻梁，臉頰，最後是唇。耳鬢廝磨許久後，才放開。
咕嚕咕嚕……
阮雯雯是真餓了。
周嬸在廚房門口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少爺，還是我來吧。”
路峰頭也不回地說：“沒關系，我可以。”
怎麽能沒關系呢，周嬸滿臉都是擔心，這要是被熱油燙到可怎麽辦？少爺的手金貴，可不能做這些事。
“少爺，還是我來吧。”
“周嬸你先出去。”
“可是我——”
“出去。”
其他傭人過來幫忙，一並被趕了出去，幾個人沒敢離太遠，做好了隨時救場的準備。
阮雯雯正在洗澡，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她一邊泡澡一邊喝著紅酒，耳邊是鄒美的說話聲。
“你說什麽？路總親自給你做晚飯？！天吶，這是什麽絕世好男人。”
“長得帥還有錢，關鍵工作能力還強，又疼人，還會做飯，這種男人都要絕跡了吧，姐妹你命太好了。”
“羨慕。”
“非常羨慕。”
“羨慕的要死。”
“一千一萬個羨慕。”
在她還要說下去時，阮雯雯打斷：“羨慕什麽，蕭昊不好嗎。”
鄒美輕咳一聲：“他和路總沒法比。”
阮雯雯說：“前天是誰喝醉了抱著我說，這輩子非蕭昊不嫁的，還是蕭昊是最最最好的男人，怎麽？忘了。”
“反正不是我。”鄒美不認賬。
阮雯雯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你和蕭昊他媽怎麽樣了？還好嗎？”
這事說起來吧又有點長了，總之蕭昊在這方面做的還算不錯，不是媽寶男，不一味聽他媽媽的話，很有自己的主見，沒讓她委屈。
“就…那樣吧。”
“你這個婆婆不好搞呀，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告訴我。”
“嗯，一定的。”
“你和蕭昊呢？你們倆還好吧？”
“……”鄒美靜默了一會兒。
阮雯雯問：“出問題了？”
鄒美：“也不是。”
“那是什麽？”
“就…就那次之後吧。”
阮雯雯豎起耳朵認真聽，“那次之後怎麽了？”
其實這話鄒美不太好意思說，抿唇想了想，悄聲道：“那次之後我們沒做過了。”
“咳咳。”阮雯雯被嗆了一下，“不是吧，他能忍得住。”
“……”鄒美一臉無奈，她也不懂啊，“不會是第一次體驗不好吧？”
她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說來聽聽，怎麽不好了。”
“就、就有點快。”
“噗。”
阮雯雯不厚道的笑了，“快確實是個缺點。”
鄒美不是和她討論快不快的問題，也不是討論優點缺點的問題，是想問她有沒有什麽改變的方法。
“那怎麽辦？”
“找偏方吧。”
“呃？偏——”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被搶了，阮雯雯聽到裏面傳來談話聲。
“我不行？”
“我快？”
是蕭昊的聲音。
然後是鄒美的聲音，她蹦著去夠手機，沒夠到，撲進了蕭昊懷裏，紅著臉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我、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蕭昊一把攬住她的腰，臉上再也不是從容淡定的笑容，壓低聲音說：“看來，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本來是體諒她，怕她覺得他太急，想給她緩沖的空間，現在才發現，是他錯了。
“我不是——”
鄒美還沒說完，蕭昊扛著她進了臥室，接著關門聲傳來，震得阮雯雯耳朵嗡JSG嗡響了好一會兒。
她笑笑，先掛了電話。
鄒美進去後，吞咽下口水，勸說：“蕭昊，你穩住，別急，我不是說你不行，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她腳被拉下來，身體也順勢滑過來。
蕭昊手撐在她兩側，舉高臨下看著她，臉上浮著莫名的笑，看得人心慌。
接著，鄒美聽到他說。
“我會證明的。”
鄒美：“……”
阮雯雯又泡了一個小時的澡，披著浴袍出去後給鄒美發了微信。
R：[怎麽樣？還好吧？]
鄒美那邊一直沒有回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阮雯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來，快有好消息了。
……
周嬸在提心吊膽中終於等來了結束，路峰端著餐盤走出來。
周嬸伸手去接，他淡聲道：“我來。”
周嬸側身讓開。
路峰端著餐盤上了樓，今天特別服務，在二樓客廳用餐。他做的多，樓上樓下來回好幾次才完事。
阮雯雯聞到飯香，穿著睡衣走出來，黑色性感蕾絲睡衣，襯得她身材更凹凸有致，V字領，若隱若現間映出她迷人的事業線。
路峰聽到聲音擡起頭，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擦拭幹凈手後，擡腳迎上來，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起。
客廳裏的燈光昏黃，拂在他們身上，像是裹了一層薄薄的紗，氤氳蒙蒙的，兩人的倒影落在墻上，隱隱被拉長。
外面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卷起樹枝，發出清脆的響聲，葉子被風吹起，飄出好幾層樓那麽高。
夜空變得越發暗沈，星辰躲進了雲層裏，細小的沙塵砸在玻璃窗上，細聽下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阮雯雯沒聽到，她耳邊傳來的是男人心跳如雷的聲音，每一次都像是落在她心尖上。
她勾著他脖子，迎上他的視線，淺笑著問：“我美嗎？”
眉眼彎著，嘴角揚著，眼底好像有星星綴在裏面，說話的樣子宛若勾人的小妖精。
路峰註視著她，眸光一寸寸掃過，隨後又移到她臉上，煞有其事道：“那我得看看。”
阮雯雯挺了挺胸，一副很自信的樣子，“好，你看吧。”
路峰眼底笑意加深，手指蜷縮了一下，戲謔道：“那你說先從哪裏看起，嗯？”
阮雯雯迎著他的視線，終於明白了什麽，紅著臉說了句：“討厭。”
路峰笑笑，雖然他很想“看”她，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彎腰把她放在沙發上。
“不是餓了嗎，先吃飯。”
阮雯雯是真餓了，接過他遞上的筷子，夾了一小塊排骨，邊吃邊點頭，“好吃。”
路峰又給她夾了些魚肉，上面一點魚刺都沒有，阮雯雯這次沒用餐盤接，張開嘴：“啊—”
路峰一臉寵溺的眼神，把魚肉直接放進了她嘴裏，還順手拿起紙巾，挑起她下巴，偏頭給她擦拭唇上的油漬。
指尖摩挲著下巴有點癢，阮雯雯躲了下，不經意間含住了他的指端，唇上傳來異樣感。
她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耳畔悠悠傳來他的聲音。
“怎麽？餓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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