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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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的信息素是這個顏色的呀，還挺好看的。”
蘇彌看著手裏的小瓶子，這是吸入式的信息素噴霧，透明的小瓶子裏是棕紅色的液體，透亮的，在光線折射下很是漂亮。
季福提醒道：“小彌，人工合成信息素和人體內自然產生的信息素還是有不同的，你知道的吧？”
蘇彌點點頭，“我知道，上生理衛生課的時候有學過，但是老師也說，現在的人工合成信息素已經能滿足人體需要了。”
“是這樣沒錯。”
季福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同樣型號氣味的信息素，每個人還是會稍有不同的，這就是信息素神奇的地方。”
“嗯嗯。”蘇彌也知道這個理，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他也必須得試試。
“對了，管家爺爺，那個Omega頸環的錢，就從我的工資裏扣吧。”
季福看向他的脖子，那裏已經沒有那個黑色的頸環了，他心裏嘆口氣，心知肚明那個頸環是怎麽沒的，怎麽能讓這孩子花冤枉錢呢。
他說道：“不用，那個也是殿下的產業裏生產的，不用你的錢。”
蘇彌驚訝，“殿下還做頸環啊？”
季福點頭：“嗯，殿下名下的產業挺多的，大部分跟電子產品有關，也有其他的。”
“哦哦，殿下真厲害。”蘇彌驚嘆，又撓撓頭說：“不過那頸環也是我用的，不好總讓殿下幫我出啊，還是從我工資裏扣吧。”
季福笑道：“沒事，在殿下公司裏工作的Omega都有這個福利的。”
只不過別的Omega是每人有一次半價購買的機會。
聽說是員工福利，蘇彌也不糾結了，開心道：“殿下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
季福也點頭：“殿下是很好的。”
隨後，蘇彌找管家要了鐘醫生的通訊號，在二樓的休息室向他咨詢。
鐘醫生聽了他的問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每天持續七八個小時釋放信息素？連續多少天？”
蘇彌遲疑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是……長期？”
“長期是多長？”
蘇彌：“一年？兩年那種？”
“當然不行！”鐘醫生嚴肅地說道，“別說一年，一個月都會出問題。”
鐘醫生：“Omega的腺體是非常脆弱的，裏面的信息素也不是無中生有，永遠都有的。它有自己的最大容量和新陳代謝，它的多少是根據腺體的新陳代謝速度來決定的。必須給它時間去恢覆。”
“新的產出跟不上使用量，過度使用你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嗎？”
蘇彌就是不太清楚這個問題，遲疑道：“怎麽樣？”
鐘醫生看著他，正色道：“腺體衰竭，腺體失去功能還算是輕的，嚴重者會導致休克，甚至猝死。”
蘇彌睜大了雙眼，“猝、猝死？”
“對。有些非法黑市，你知道吧，過度榨取Omega的信息素，每年這樣死亡的Omega不在少數。”
蘇彌被嚇到了，雖然他也想過結果可能是再也釋放不出信息素，但是沒想過會猝死啊。
蘇彌眉頭緊蹙，擔憂地問道：“那，鐘醫生，連續釋放，最多能允許多少天？”
“最多一個月，不能再長，否則腺體就廢了。”
蘇彌喃喃道：“一個月啊，這麽短時間嗎？”
鐘醫生點頭，看他神情有些奇怪，好奇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啊，我就，就問問。”蘇彌吞吞吐吐地答道。
下一瞬，他又問道，“鐘醫生，有什麽辦法能延長這個時間嗎？我是說，比如讓腺體增加活力，或者多促進它的新陳代謝之類的？促進恢覆的？”
“你要這種方法幹嘛？我上次給你檢查，你的腺體很健康。”鐘醫生奇怪地看著他。
蘇彌撓撓臉，心虛道：“就是，我有個朋友，幫朋友問的。”
鐘醫生說道：“如果你朋友的腺體有什麽問題，讓他到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才能對癥下藥。”
“哦，我知道，那你先跟我說說有沒有什麽辦法嘛。”
鐘醫生嘆口氣，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科學合理地使用，讓它有足夠的時間自我恢覆啊。”
“……”蘇彌軟下嗓子，開始撒嬌，“鐘醫生，你告訴我嘛——”
鐘醫生嘆口氣：“行吧。藥物的話平常沒事最好不用，日常飲食方面可以多吃點增強體質的東西，補充營養，多鍛煉身體。身體健康了，腺體的新陳代謝也會變快……”
“嗯嗯嗯。”蘇彌一樣一樣記下來，非常認真，“謝謝你啊鐘醫生。”
結束通話，蘇彌嘆了口氣站起身，轉頭就看到霍寒時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此時眉頭微皺，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殿下，您找我嗎？”蘇彌以為霍寒時是來找他的。
霍寒時擡眸深深看他一眼，轉身上樓了。
蘇彌看著殿下的背影，眨眨眼，不知他怎麽了。
但他現在也沒空去關心殿下了，他想了想，趁著現在沒有工作需要做，他去了樓下的健身房。
季福睡個午覺起來就看到蘇彌在健身房揮汗如雨。
“小彌，你怎麽現在鍛煉起來了？”
蘇彌從跑步機上下來，拿著毛巾擦了擦汗：“管家爺爺，我決定以後每天至少要鍛煉一個小時，增強體質。”
兩手都要準備起來。
季福：……
隨後，他收到了一條殿下發來的信息，瞬間明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彌發現餐桌上又出現了那道古配方的烏雞湯，據說非常補氣血。
另外還多了兩道非常有名的營養價值很高的魚和獸肉。
蘇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淤傷已經快好了，就還剩下一些淺紅色。
應該是殿下的日常飲食配給，蘇彌想著。
“小彌，今天這個湯，你多喝點，還有這個深海刺魚和霧星多姆獸的前腿肉，非常嫩，你正在長身體，多吃點。”
蘇彌本來都擺好菜了，管家爺爺又把這幾樣肉菜都調了個位置擺在了他面前。
還當著殿下的面。
蘇彌眨眨眼，看殿下什麽都沒說擦完手開始吃飯，他吶吶道：“哦，好的。”
感覺管家爺爺把他當小孩子了。算了，正好鐘醫生說需要多補充營養，他專心吃起來。
別說，這些食材之所以賣這麽貴，還是有道理的，雞湯濃郁 ，魚肉鮮美，獸肉嫩滑，都很美味。
到了晚上，快十一點半的時候，蘇彌把門窗關起來，自己先用一條床單蒙住自己，然後開始給房間裏噴信息素，直到房間裏充滿了櫻桃梅子酒的味道。
“這跟我的信息素一模一樣嘛，希望你能喜歡啊，最好不要再抓我了。”蘇彌喃喃道。
噴完後，他跳上床，扔掉床單，飛快地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起來，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手裏還握著信息素的小瓶子，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逼近23:40，蘇彌伸出手又補噴了幾下，眼睛鼻子也不留了，整個人裹到被子裏。
妄圖將自己隱形。
外面這麽濃的信息素氣味，祂應該找不到我了吧。蘇彌想。
昨天邪神是23:41左右來的，蘇彌躲在被子裏，緊張地看著光腦上的時間。
一秒，又一秒，時間跳到了23:41:00。
來了。
應該來了吧？
蘇彌心臟怦怦怦，摸摸屁股下的床墊，自己還在床上。
他屏住呼吸，看著時間跳過23:41，來到了23:42。
再摸摸床墊……
入手冰冷。
蘇彌：完了。
熟悉的冰冷濕·滑的氣息沿著他的手蜿蜒而上。
同時，腳上也被纏上了。
蘇彌：……
他嘆口氣，幹脆打開被子，迎面就是一團黑霧襲來，下一瞬，他感覺又坐到了堅硬的地上。
蘇彌內心有些崩潰。
人工合成信息素怎麽會沒用呢？
明明跟自己的信息素氣味一模一樣啊！
但現在容不得他再多思考，感覺到邪神的氣息觸手繞上脖子時，他趕緊大喊了一聲。
“等等，我自己來！”
在邪神弄他腺體前，蘇彌第一次自己主動釋放了信息素。
邪神的氣息觸手仍舊把他五花大綁，纏繞得動彈不得。
但在蘇彌的信息素放出來後，繞在頸後的觸手瘋狂地在他頸後繞圈圈，但沒有再去弄他的腺體，就是盤繞在腺體周圍，緊緊圍了起來。
像是在護食。
蘇彌松了口氣。
至少不用被搞得那麽狼狽了。
但是，那人工信息素為什麽沒用？！
蘇彌百思不得其解，苦惱地糾結，難道真的非人體自然產生的信息素不可嗎？
你怎麽可以這麽挑食！
可天天這麽被你吸，我熬不起啊！
想到自己可能就還有一個來月的壽命，蘇彌簡直欲哭無淚，生無可戀。
還有什麽辦法呢？
蘇彌想不到了。
只能絕望地躺在黑漆漆的山洞裏。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蘇彌的手腳開始麻起來。
他嘆口氣，想爭取一點自由。
“邪神大人，您能放開我的手嗎？”
他的手被束縛在身體兩側，雖然比第一次被綁縛在身後舒服一點，但現在不能動，久了會麻，就想活動活動。
身體兩側的氣息觸手動了動，不是放開，卻是更緊了點，像是一種警告。
蘇彌趕緊道：“我不跑，真的。”
他又靈機一動，說道，“就是這裏好像有蚊子，我肚子好癢，不知道是被蚊子咬的還是什麽其他的小蟲子，想撓一撓癢癢。”
他身上穿著睡衣，小肚子露了一塊出來，而且在這山洞裏，有蚊子蟲子什麽的，就很正常嘛。
蘇彌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找得很好，很合理，他都想給自己點個讚。
身上的氣息觸手似乎頓了頓，好似在思考，或者猶豫。
蘇彌又補充保證：“我真的不是要跑，您看，我也跑不了不是？”
他心裏不斷祈禱，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誰知，過了一會兒，他的肚子上就感覺到了一片涼意，那冰冷的氣息直接貼在他的肚子上，把他冰得一哆嗦。
祂沒放開他，只用祂的氣息觸手這裏搓一搓，那裏撓一撓，直接給他撓癢了。
蘇彌：……
蘇彌心裏嘆口氣，這邪神的智商未免太高了點。
為了避免穿幫，也為了看看邪神的容忍度，蘇彌開始小範圍作妖。
“不是這裏，也不是這裏，左邊一點，再上面一點，對了，就這裏……”
那氣息觸手非常聽話地隨著他的指示移動，到了正確位置就給他撓。
如果真被蚊子叮了，祂這冰冰涼涼的觸手撓起來應該很舒服，但是他現在就是隨口一說，這涼意就只能讓他覺得冷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謝謝您。”蘇彌不忘向人家道謝。
邪神把觸手縮了回去，又繞回了他身上。
咦，祂這麽好說話的嗎？
蘇彌心念一動，又試探道：“邪神大人，我肩膀上也有點兒癢，您再幫我撓撓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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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點點頭，“我知道，上生理衛生課的時候有學過，但是老師也說，現在的人工合成信息素已經能滿足人體需要了。”
“是這樣沒錯。”
季福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同樣型號氣味的信息素，每個人還是會稍有不同的，這就是信息素神奇的地方。”
“嗯嗯。”蘇彌也知道這個理，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他也必須得試試。
“對了，管家爺爺，那個Omega頸環的錢，就從我的工資裏扣吧。”
季福看向他的脖子，那裏已經沒有那個黑色的頸環了，他心裏嘆口氣，心知肚明那個頸環是怎麽沒的，怎麽能讓這孩子花冤枉錢呢。
他說道：“不用，那個也是殿下的產業裏生產的，不用你的錢。”
蘇彌驚訝，“殿下還做頸環啊？”
季福點頭：“嗯，殿下名下的產業挺多的，大部分跟電子產品有關，也有其他的。”
“哦哦，殿下真厲害。”蘇彌驚嘆，又撓撓頭說：“不過那頸環也是我用的，不好總讓殿下幫我出啊，還是從我工資裏扣吧。”
季福笑道：“沒事，在殿下公司裏工作的Omega都有這個福利的。”
只不過別的Omega是每人有一次半價購買的機會。
聽說是員工福利，蘇彌也不糾結了，開心道：“殿下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
季福也點頭：“殿下是很好的。”
隨後，蘇彌找管家要了鐘醫生的通訊號，在二樓的休息室向他咨詢。
鐘醫生聽了他的問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每天持續七八個小時釋放信息素？連續多少天？”
蘇彌遲疑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是……長期？”
“長期是多長？”
蘇彌：“一年？兩年那種？”
“當然不行！”鐘醫生嚴肅地說道，“別說一年，一個月都會出問題。”
鐘醫生：“Omega的腺體是非常脆弱的，裏面的信息素也不是無中生有，永遠都有的。它有自己的最大容量和新陳代謝，它的多少是根據腺體的新陳代謝速度來決定的。必須給它時間去恢覆。”
“新的產出跟不上使用量，過度使用你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嗎？”
蘇彌就是不太清楚這個問題，遲疑道：“怎麽樣？”
鐘醫生看著他，正色道：“腺體衰竭，腺體失去功能還算是輕的，嚴重者會導致休克，甚至猝死。”
蘇彌睜大了雙眼，“猝、猝死？”
“對。有些非法黑市，你知道吧，過度榨取Omega的信息素，每年這樣死亡的Omega不在少數。”
蘇彌被嚇到了，雖然他也想過結果可能是再也釋放不出信息素，但是沒想過會猝死啊。
蘇彌眉頭緊蹙，擔憂地問道：“那，鐘醫生，連續釋放，最多能允許多少天？”
“最多一個月，不能再長，否則腺體就廢了。”
蘇彌喃喃道：“一個月啊，這麽短時間嗎？”
鐘醫生點頭，看他神情有些奇怪，好奇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啊，我就，就問問。”蘇彌吞吞吐吐地答道。
下一瞬，他又問道，“鐘醫生，有什麽辦法能延長這個時間嗎？我是說，比如讓腺體增加活力，或者多促進它的新陳代謝之類的？促進恢覆的？”
“你要這種方法幹嘛？我上次給你檢查，你的腺體很健康。”鐘醫生奇怪地看著他。
蘇彌撓撓臉，心虛道：“就是，我有個朋友，幫朋友問的。”
鐘醫生說道：“如果你朋友的腺體有什麽問題，讓他到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才能對癥下藥。”
“哦，我知道，那你先跟我說說有沒有什麽辦法嘛。”
鐘醫生嘆口氣，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科學合理地使用，讓它有足夠的時間自我恢覆啊。”
“……”蘇彌軟下嗓子，開始撒嬌，“鐘醫生，你告訴我嘛——”
鐘醫生嘆口氣：“行吧。藥物的話平常沒事最好不用，日常飲食方面可以多吃點增強體質的東西，補充營養，多鍛煉身體。身體健康了，腺體的新陳代謝也會變快……”
“嗯嗯嗯。”蘇彌一樣一樣記下來，非常認真，“謝謝你啊鐘醫生。”
結束通話，蘇彌嘆了口氣站起身，轉頭就看到霍寒時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此時眉頭微皺，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殿下，您找我嗎？”蘇彌以為霍寒時是來找他的。
霍寒時擡眸深深看他一眼，轉身上樓了。
蘇彌看著殿下的背影，眨眨眼，不知他怎麽了。
但他現在也沒空去關心殿下了，他想了想，趁著現在沒有工作需要做，他去了樓下的健身房。
季福睡個午覺起來就看到蘇彌在健身房揮汗如雨。
“小彌，你怎麽現在鍛煉起來了？”
蘇彌從跑步機上下來，拿著毛巾擦了擦汗：“管家爺爺，我決定以後每天至少要鍛煉一個小時，增強體質。”
兩手都要準備起來。
季福：……
隨後，他收到了一條殿下發來的信息，瞬間明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彌發現餐桌上又出現了那道古配方的烏雞湯，據說非常補氣血。
另外還多了兩道非常有名的營養價值很高的魚和獸肉。
蘇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淤傷已經快好了，就還剩下一些淺紅色。
應該是殿下的日常飲食配給，蘇彌想著。
“小彌，今天這個湯，你多喝點，還有這個深海刺魚和霧星多姆獸的前腿肉，非常嫩，你正在長身體，多吃點。”
蘇彌本來都擺好菜了，管家爺爺又把這幾樣肉菜都調了個位置擺在了他面前。
還當著殿下的面。
蘇彌眨眨眼，看殿下什麽都沒說擦完手開始吃飯，他吶吶道：“哦，好的。”
感覺管家爺爺把他當小孩子了。算了，正好鐘醫生說需要多補充營養，他專心吃起來。
別說，這些食材之所以賣這麽貴，還是有道理的，雞湯濃郁 ，魚肉鮮美，獸肉嫩滑，都很美味。
到了晚上，快十一點半的時候，蘇彌把門窗關起來，自己先用一條床單蒙住自己，然後開始給房間裏噴信息素，直到房間裏充滿了櫻桃梅子酒的味道。
“這跟我的信息素一模一樣嘛，希望你能喜歡啊，最好不要再抓我了。”蘇彌喃喃道。
噴完後，他跳上床，扔掉床單，飛快地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起來，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手裏還握著信息素的小瓶子，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逼近23:40，蘇彌伸出手又補噴了幾下，眼睛鼻子也不留了，整個人裹到被子裏。
妄圖將自己隱形。
外面這麽濃的信息素氣味，祂應該找不到我了吧。蘇彌想。
昨天邪神是23:41左右來的，蘇彌躲在被子裏，緊張地看著光腦上的時間。
一秒，又一秒，時間跳到了23:41:00。
來了。
應該來了吧？
蘇彌心臟怦怦怦，摸摸屁股下的床墊，自己還在床上。
他屏住呼吸，看著時間跳過23:41，來到了23:42。
再摸摸床墊……
入手冰冷。
蘇彌：完了。
熟悉的冰冷濕·滑的氣息沿著他的手蜿蜒而上。
同時，腳上也被纏上了。
蘇彌：……
他嘆口氣，幹脆打開被子，迎面就是一團黑霧襲來，下一瞬，他感覺又坐到了堅硬的地上。
蘇彌內心有些崩潰。
人工合成信息素怎麽會沒用呢？
明明跟自己的信息素氣味一模一樣啊！
但現在容不得他再多思考，感覺到邪神的氣息觸手繞上脖子時，他趕緊大喊了一聲。
“等等，我自己來！”
在邪神弄他腺體前，蘇彌第一次自己主動釋放了信息素。
邪神的氣息觸手仍舊把他五花大綁，纏繞得動彈不得。
但在蘇彌的信息素放出來後，繞在頸後的觸手瘋狂地在他頸後繞圈圈，但沒有再去弄他的腺體，就是盤繞在腺體周圍，緊緊圍了起來。
像是在護食。
蘇彌松了口氣。
至少不用被搞得那麽狼狽了。
但是，那人工信息素為什麽沒用？！
蘇彌百思不得其解，苦惱地糾結，難道真的非人體自然產生的信息素不可嗎？
你怎麽可以這麽挑食！
可天天這麽被你吸，我熬不起啊！
想到自己可能就還有一個來月的壽命，蘇彌簡直欲哭無淚，生無可戀。
還有什麽辦法呢？
蘇彌想不到了。
只能絕望地躺在黑漆漆的山洞裏。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蘇彌的手腳開始麻起來。
他嘆口氣，想爭取一點自由。
“邪神大人，您能放開我的手嗎？”
他的手被束縛在身體兩側，雖然比第一次被綁縛在身後舒服一點，但現在不能動，久了會麻，就想活動活動。
身體兩側的氣息觸手動了動，不是放開，卻是更緊了點，像是一種警告。
蘇彌趕緊道：“我不跑，真的。”
他又靈機一動，說道，“就是這裏好像有蚊子，我肚子好癢，不知道是被蚊子咬的還是什麽其他的小蟲子，想撓一撓癢癢。”
他身上穿著睡衣，小肚子露了一塊出來，而且在這山洞裏，有蚊子蟲子什麽的，就很正常嘛。
蘇彌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找得很好，很合理，他都想給自己點個讚。
身上的氣息觸手似乎頓了頓，好似在思考，或者猶豫。
蘇彌又補充保證：“我真的不是要跑，您看，我也跑不了不是？”
他心裏不斷祈禱，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誰知，過了一會兒，他的肚子上就感覺到了一片涼意，那冰冷的氣息直接貼在他的肚子上，把他冰得一哆嗦。
祂沒放開他，只用祂的氣息觸手這裏搓一搓，那裏撓一撓，直接給他撓癢了。
蘇彌：……
蘇彌心裏嘆口氣，這邪神的智商未免太高了點。
為了避免穿幫，也為了看看邪神的容忍度，蘇彌開始小範圍作妖。
“不是這裏，也不是這裏，左邊一點，再上面一點，對了，就這裏……”
那氣息觸手非常聽話地隨著他的指示移動，到了正確位置就給他撓。
如果真被蚊子叮了，祂這冰冰涼涼的觸手撓起來應該很舒服，但是他現在就是隨口一說，這涼意就只能讓他覺得冷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謝謝您。”蘇彌不忘向人家道謝。
邪神把觸手縮了回去，又繞回了他身上。
咦，祂這麽好說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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