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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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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慎失落的放下手,引著趙詩意走進被精心布置的攝政王府中,黑暗中有什麽抵了下他的後背,軒慎停下來轉過去看趙詩意,只見後頭跟著自己的趙詩意一雙白嫩的小手正搭在自己背後的腰帶上。

軒慎嘴角揚起,慢慢將手背到身後,回握住趙詩意的小手。

兩人來到一處院落,趙詩意記得這裏,因為這是上輩子她住的地方,只是此時院落中布滿了被點亮的孔明燈,院落中的小丫頭見趙詩意進來了,跑著將手中畫有花仙子的燈籠遞給趙詩意。

燈籠很大,遞過來的燈籠還沒有點亮,趙詩意看著旁邊陪著自己的軒慎,笑彎了眼,嬌聲道:“你這是幹嘛呢,現在又不是什麽節日。”

軒慎也跟著她輕輕一笑:“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節日。”

趙詩意雖然有些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但還是被這突然的情話弄得措手不及,臉頰上飛上一抹紅,心想這廝越來越會說話了,上輩子就是個榆木,還是渾身充滿刺的榆木,這輩子不知怎的就開竅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她抿唇輕笑,拿過火折子給孔明燈點上火,讓軒慎幫忙拿著,自己雙手握在一起許願。

軒慎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趙詩意閉上眼睛,眼睫下垂落一大片陰影,小嘴翹著,好像在許這個世上最美好的願景。

軒慎忍住自己異動的心,不去打擾眼前的美好。

片刻後美人睜開了眼睛,眼睛腫燦若星辰,眼睛中含有火光,軒慎細看去,還有一臉寵溺的自己。

“許了什麽願?”軒慎沙啞問到。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趙詩意回,順便將軒慎手中的孔明燈拿過來,舉過頭頂,慢慢松開了手。

孔明燈在兩人的目光中越飛越遠,越飛越高,趙詩意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翻滾,她側過頭來看向攏著自己肩膀的軒慎,心中再次重覆道:不管上輩子如何,這輩子我依然願意相信,我和你在一起,會有美好的未來。

正想著,眼前一黑,趙詩意感覺到額頭上一熱,溫溫軟軟的,是軒慎唇碰到自己額頭的感覺。

趙詩意心中怦怦直跳,腦子被軒慎吻得炸開來,她眼睛輕顫著,聽到“砰砰砰”的聲音,趙詩意忍不住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繁華似錦,煙花正在兩人站著的前方,上面的天空中一朵朵炸開。

璀璨的煙花好似趙詩意心中被軒慎填滿的心,滿滿的綻放出來的都是幸福。

“我喜歡你,詩意。”耳邊有軒慎的呢喃聲,這聲音伴著軒慎獨有的低沈嗓音,帶著吸引人磁性的魅力,就算不說情話,也勝似情話,何況此時軒慎說的,是來自於心上人最動人的語言。

趙詩意一把將眼前的人抱住,踮起腳尖吻上了軒慎的下巴。

嘴上傳來被胡子刺痛的感覺,趙詩意心中卻甜蜜無比。

而軒慎卻被趙詩意突然的一吻驚住,直直地挺著背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好似傻了一樣。

過了一會趙詩意才聽到軒慎遲鈍的問話聲,“你剛剛吻我了?”

還在空中綻放的煙花聲擋住了軒慎的聲音,趙詩意嬌羞的臉上露出疑惑地神色,軒慎再次大聲道:“你吻我了?”

軒慎將趙詩意抱了起來,轉了兩圈,哈哈大笑。

隨著年關將至,兩人的成婚禮也一日日靠近。

這天,趙詩意身披自己親手繡制而成的婚服,聽著外面嗩吶聲響徹,臉上露出辛福的笑容。

如同前世一般嫁給軒慎,如今她的心態已經大不相同,不是懵懂出嫁,對未來有著迷茫,而是終於確定了軒慎就是自己的那個人,他們的未來會是幸福快樂的。

“新郎官來了!”外邊喧鬧聲更響。

趙詩意本來平靜的心情一緊,心臟突突地跳動起來。旁邊的母親緊緊拉著趙詩意的手,聽外邊傳來新郎官來了的聲音這才停住不停念叨的嘴,聲音變得哽咽,“兒啊,你到那邊要好好服侍夫君,萬事不可人性。娘只盼你啊,一切過得都好!”

“嗯。”趙詩意不知怎地,鼻尖一酸,回握住娘親的手,“我們都會過得好的!”

拜別父母,趙詩意看著眼前鮮紅一片的蓋頭,坐上花轎時還有一絲恍惚感。順著一只遞過來的手從轎子裏頭走出來,雙腳突然離開地面,趙詩意還來不及驚叫,就聽到旁邊一陣驚呼聲。

趙詩意的雙手下意識地勾住這人的脖子,叫有些軟,輕聲問身側的人,“這是幹什麽?”

軒慎的聲音近在耳側,回道:“別怕,是我。”

趙詩意臉上被鮮紅的蓋頭染上一抹顏色,不讚同道:“這事作甚?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軒慎卻不依她,“新婚之時,娘子蓋著蓋頭,為夫怕你摔著了。”

旁邊的媒婆看著兩人在眾人面前毫不避諱,如此親密的舉動,都替這一對新人臉紅,她伸出來的手懸在空中,準備牽引著新娘子往前走的動作一頓,識趣地跟在兩人後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這幾句話喊得極慢,又很慎重。趙詩意被眾人喧鬧著推進洞房,但因為她身為攝政王妃,雖然年紀尚小,並沒有人在瞎鬧,只是適時地說上幾句話湊湊熱鬧。

趙詩意沿路還是被軒慎牽著的,軒慎想舊計重施將趙詩意抱起來,趙詩意一早發現他的意圖側過身去,讓軒慎抱了個空,趙詩意的手拉住軒慎的肩膀,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揪起一塊厚肉旋轉,想讓軒慎吃痛以達到警示軒慎的效果,但她發現軒慎的皮真是太厚了,反而弄得自己的手有點疼。

趙詩意只好松開,主動牽著軒慎的手。喧鬧聲中傳來軒慎胸腔悶動的憋笑聲,趙詩意氣得冷哼,轉過身去。

幸而軒慎此時已經老實了,趙詩意心中安定下來,不然外人還不知怎麽調侃他們兩人呢,雖然這是第二次和軒慎入洞房,但她畢竟還是姑娘家,臉皮薄,她可不想聽到什麽他們急著入洞房之類的話。

趙詩意仔細傾聽旁邊貴婦小姐們說的話,都是一些王妃娘娘好福氣、王爺好福氣、或者是他們兩個很恩愛之類的話,趙詩意這次放下心來。跟著軒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突然右邊的手被人扶住,趙詩意感覺左邊的男人傾身下來看著自己,趙詩意以為軒慎又要搞什麽幺蛾子,她緊緊抓住軒慎的手不動。

“小心,有門檻。”旁邊男人低聲說道。

趙詩意這才明白已經到了門口,她擡高腳往跟著軒慎往門裏頭走去,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之前一直覺得這段路很長,沒想到這麽快便已經到了新房。

“王爺好細心啊。”

“是啊是啊,能嫁給王爺,真是攝政王妃前世修來的福氣呢。”另一個聲音小聲嘀咕道。

趙詩意聽到一陣花癡的聲音,心中有些不爽,不過又莫名自豪地揚了揚腦袋:哼,再細心都是我的了,你們誰都沒機會!

“該掀蓋頭了,新郎官可別發楞。”一旁有人調笑道,屋中頓時發出一陣哄笑聲。趙詩意也跟著揚起唇角輕笑,他也會發楞?

趙詩意感覺到眼前的蓋頭被人慢慢撩起,眼前也漸漸由通紅一片慢慢轉向燈光溫暖的亮光,趙詩意擡起頭來,見軒慎一身紅衣,頭束玉冠,一根紅絲帶沿著他的頭發轉向前面,手中正拿著金色的秤桿將自己的蓋頭慢慢撩了下來。

他深邃的目光望想自己,似乎帶了無數的吸引力,要將自己悉數吞進去一樣,趙詩意被他看著,只覺得此時時間都靜止了,外界的紛擾都離自己而去,她匆忙低下頭躲避軒慎的視線,緩緩舒出一口氣。

“請新郎新娘喝下這合巹酒,夫妻共飲,從此合為一體!”

丫鬟端著托盤,軒慎將兩杯酒拿下,一杯遞給趙詩意,兩人手臂交錯,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喝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趙詩意喝下酒後,感覺腦袋昏昏的,隨著自己的頭發被小昭剪掉一點,她和軒慎的頭發交錯相融之後,整個房間中發出一聲“禮成”的長音,新房中才安靜下來。

丫鬟婆子們也都識趣,見那些貴婦小姐們都走了,也紛紛跟著出去,只留下軒慎和趙詩意在房中四目相對。

趙詩意兩手相握著在床踏上有些拘謹,明明平日裏見到軒慎都很自在,偏偏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一見到他就渾身不安,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身上跳動,她還不敢動。

屋中安靜了一會兒,趙詩意看著軒慎的手緩緩握住自己本就相扣這的手,手掌心中因為緊張早就有些汗意,趙詩意不自在地松開雙手,卻感受軒慎的手在自己掌心扣了扣。

趙詩意被軒慎扣得手癢,心中的心弦也被他扣動,等著眼睛擡頭看向他,頭上的步搖珠釵晃動,在燭火中燁燁生光。

“王、王爺。”趙詩意無措喊他,語氣中帶著三分嬌氣,三分無措,三分依賴,還有一分媚氣。

軒慎看得心癢,聲音下意識就拉低了,變得深沈,“嗯?”

軒慎輕勾起趙詩意的下巴,問道:“娘子喚為夫什麽?”

軒慎頭微微偏著,留下一個側面對著趙詩意,在燭火下的側影更是棱角分明,有幾分銳利,在這滿房間的紅色映襯下平添幾分淤泥。

趙詩意看著她微勾起來的唇角,心中發出一股惱意,憑什麽她這個第二次成婚的人會被第一次成婚的夫君給調戲?要論這成婚的事兒,自己可比他有經驗,可不能被這人給比了下去!剛成婚就被壓一頭,那還得了?!!

趙詩意越看軒慎的這股囂張勁兒,越不順眼,她閉著眼睛,趁軒慎就要轉過頭來之際,撲向軒慎寬敞的懷中,雙目緊閉,在軒慎懷中狠狠蹭了下,聲音嬌媚地喊他:“夫君。”

見軒慎沒動靜,趙詩意膽子打了起來,放在軒慎腰下的右手沿著軒慎的腰一直往上摸,緩緩從軒慎的胸膛向軒慎的喉結慢慢往上。

她感覺到軒慎喉嚨劇烈的動了下,整個人也跟著一震,趙詩意露出得逞一笑,從軒慎懷中起來,看著軒慎一臉憋著的樣子,狀似不明白地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軒慎默默看著她,外面傳來冷夜過來催促軒慎去前面招待賓客的聲音,趙詩意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軒慎低頭,在她的耳垂上狠狠一咬,這才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哈。”得逞的趙詩意再也控制不住,撲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前院,皇帝軒逸也過來了。

大家對於軒逸過來也並不奇怪,畢竟他沒當皇帝之前也是吃喝玩樂的好手,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只是此時他已經是皇帝,再加上在朝中威望很高的軒慎等老臣都效忠於他,眾人自然會對他有種敬畏之心,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對他看不上眼。

宴會因為軒逸的到來多了幾分拘謹,但還是有幾名武將沒有感受到此中不同不同,見軒慎出來紛紛纏著軒慎敬酒。軒慎拿過酒杯準備喝,卻聞到一股烈酒的味道,他透過幾人看向皇帝,心下明了。

軒慎擠出重圍走到軒逸旁邊,從緊跟著他的冷夜托盤上拿過酒杯,將剛剛從那些將士們那拿過來的酒遞給軒逸,“今日得陛下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作為主人,必須先敬陛下一杯,陛下莫要推遲啊!”

眾人紛紛看向這邊,軒逸將那杯酒遞了過去,“誒,皇叔這是說什麽話?今日您大婚,做侄兒的過來看看罷了,這裏哪來的君臣之說?既然這幾位將軍們紛紛敬你,這杯酒你應該喝了才是,怎能推脫將軍們的一番美意?”

兩人你推我就,一不小心酒水從杯中灑了出來,好死不死撒在皇帝的衣襟上,圍著的幾人目瞪口呆,外面的人見這邊沒有了聲音,紛紛好奇這是怎麽了,只見裏頭發出一個公鴨嗓,帶著不確定地說道:“皇上,您這衣服...”

然後皇帝慌慌張張地跟著一個小丫頭轉到去裏面了,有人不經意瞥見,皇帝的長袍上,有絲可以的水跡。但在坐的都是聰明人,誰也沒多說什麽,依舊說說笑笑,因為皇帝的離去,氣氛反而松弛了下來。

見皇帝走了,剛才那幾個給軒慎敬烈酒的人老實起來,拿著桌上面的酒水紛紛向軒慎敬酒,規矩得不得了。

軒慎身在曹營心在漢,喝完一圈酒水後就裝醉,有幾位有身份的老臣笑著說道:“我瞧這王爺可是想那新房中的新娘子了,大家快別和王爺喝酒了,再喝下去,王爺可就要和你們急了。”

“哈哈哈哈...”幾個老臣被他的打趣說得大笑,紛紛應和。

軒慎也不在意,向大家抱拳示意,“那大家吃著,本王今天酒喝多了,有點頭暈,就先回房去了。”說完,軒慎招呼自己的手下,“幫本王好好招待這些貴客,一定要讓他們吃好喝好!”

新房中,趙詩意正坐在床上,小昭心疼她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正在勸她吃點東西。趙詩意不肯,搖頭讓小昭將東西放回去。

“小姐,您都餓了一天了,奴婢都聽見您肚子叫了,您就吃點吧,要是讓夫人王爺他們知道,肯定會心疼的。”

趙詩意聽得一笑,“你忘了正是母親交代,讓我在王爺回來前不要碰這些,不然不吉利。”

“可之前奴婢也聽說李家的媳婦大婚那天晚上餓得不行,將鋪在床上的桂圓和大棗吃了個精光,後來她還生了個大胖小子呢,也沒見找不吉利啊?您就吃點吧,這要是餓壞了,那可怎麽辦才好。況且這是王爺專門讓人給你準備的,王爺一番心意...”

軒慎推門而入,隔著紅綢,軒慎見擺在桌面上的飯菜未動,他的新婚妻子正坐在床頭搖著頭,聽到動靜擡頭看向自己,眼睛中充滿了光芒。

軒慎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心疼地抱起趙詩意,語帶著關心責備道:“怎麽這麽規矩,本王的王妃可是往後能在王府中橫行的,你說吉利那便是吉利,你說不吉利那才是不吉利。”

趙詩意雙手環住軒慎,嘴唇翕動,心中的話沒有說出來,他想和她,還有她們的家人過得很好,只是等他會來便能討得吉利,她是甘願的。

額頭上被人用筷子點了點,身後傳來軒慎的聲音,“真是傻...”

趙詩意這才發覺在自己出神的一瞬,竟然已經到了飯桌前,而自己,正坐在軒慎的大腿上。

趙詩意腦海中不由出現一個不可描述的畫面,老臉通紅。

“啊,張嘴。”

“啊?”趙詩意慌張搖頭,又是一陣低沈的笑聲,趙詩意看著眼前被人夾到自己嘴邊的青菜,深色一頓,原來是讓自己張嘴,她還以為是張()...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了哈哈,開心呀。至於張(),你們自己想吧哈哈哈,皮一下果然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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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宋樂為救兄長,嫁給了暴虐多病的世子沖喜。

傳聞世子雙腿殘疾,脾氣古怪。

剛成婚不久,宋樂便親眼看到病弱的世子將一位爬床的美人掐死。

那陰郁的病美人世子擡起頭,一邊咳血一邊看向她藏身的角落:“誰在那裏?滾出來。”

宋樂驚懼交加,捂著嘴狼狽逃走。

成婚三月,二人未曾有夫妻之實。宋樂以為熬到他死,自己就可以解脫。

結果某天,她正喬裝在外與好友樓肩喝酒聽曲兒時,正好撞見了不知從哪飛進包廂的世子。

二人面面相覷。

世子:“……”

這是本世子府中那安分守己的哭包懦弱妻?

宋樂:“……”

說好的體弱多病呢?我看這是健步如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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