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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世界的交替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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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很熱,8月份的東京就如同火熾地牢一般,我是沒去過重慶生活過,所以不清楚被稱為火爐的重慶究竟有多熱,但是我清晰的用皮膚感應到——這種幹裂的感覺真的很像是火爐裏頭。

孫悟空當年能夠在煉丹爐生存下來果然真的是因為他是主角。

“沙拉,把窗戶關一下,我們開個冷氣吧。”

……

“餵,沙拉。”

……

“沙……”

……

……

啊……對了。沙拉……消失了呢……

半年了——自那次地震後我沒能再見到沙拉。

醫院沒有。

澤井樹裏家沒有。

盤戶學校內部沒有。

沙拉消失後的兩個月,我靜下心來細細回想了一遍我這半年來的事情……某些事情讓我開始懷疑沙拉=司勞爾。

沙拉=司勞爾?確實是不能就這麽定論。但是比如說我陷入黑洞兩次是司勞爾帶我至光明之處,在我被貓帶走時被司勞爾稱為‘蠢女人’,還有萬分緊張的模樣。

真的很難不讓我懷疑。

或許沙拉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守護我。

雖然我從來都不知道原因——很多事情的原因。

於是我開始發瘋地想要把自己撞昏——淡定的我居然會做如此不淡定而且會弄壞自己身體的事情我真的有點瘋了。

直到後來被功太郎和澤井樹裏在我嘗試跳低矮的樓梯前找到我把我硬生生拉扯住,然後住了一個月的病院,不堪被一堆精神科醫生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我之後,我才停止。

到最後我也沒有能見到司勞爾。

用數學的真假命題來判斷的話‘沙拉=司勞爾’我相信是個真命題。

居然用數學思維來判定,看來我開始沒救了。

莫名其妙地心裏的某處產生了奇怪的脈沖,本來平平靜靜不起波瀾的心靈忽然像是缺了那一塊,是左胸房呢還是右胸房呢……只有‘苦悶’這詞才能形容我現在的狀態。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日本的天空不像中國的——無論看哪裏,在哪裏看都會灰色一片。

日本的天空是藍色的,以至於在日本的夏天你還是會看到穿著長袖衣服的姑娘的各種打滾——紫外線正因為這麽完美的天空才會折射得這麽‘凍人’,恩,我沒有錯字。

所以讓我漸漸習慣日本的除了TA的菜價異常外還有那一堆的防UV產品。

果然是怎樣的國情會有怎樣的產品。

“琴學妹,你又在看著天空發呆了?想西奈妹妹了麽。”

“誰在想那家夥了。”

我是恨不得敲碎沙拉的頭蓋骨。

把視線從天空轉移到我的身旁,是澤井樹裏。

我愛看天空只不過是因為,每當我的眼睛不受我控制想要幹些我覺得做完後會很累的事情的時候,看向天空會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把沙拉在自己身邊變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習慣真的是可怕的東西。這種可怕的東西我能不能不要。

不得不說在這半年裏發生了不少事,除卻沙拉的失蹤還有就是赤羽隼人被挖角帝黑學院又為了踢球隊回到盤戶的事件。

那一天我看著躲在學校相談室門外偷聽著赤羽隼人帥氣地說著“我要讓踢球隊威震全國”的功太郎的眼角似乎濕潤了。

“納,樹裏前輩。”

“恩?”

“如果……我說如果哦,如果隼人前輩真的跟著他的父親調動去了帝黑,這個球隊就只剩下功太郎前輩他們了,那麽你還會繼續堅持在這個球隊麽。”

“撲哧……”

我聽到很明顯的兩個尾音,雖然很小的聲音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瞄了眼澤井樹裏,她眼神溫柔地看著操場練習踢球的功太郎,深深倒吸了一口氣。

然後溫柔且無奈地呼了口鼻息。

“我和功太郎可是孽緣啊。不是說想擺脫就能擺脫的哦。”

“那麽功太郎前輩之前的那次告白你怎麽不答應了。樹裏前輩其實你是傲嬌吧。”

“要你管小屁孩!”

嘛,我懶得像某些青春言情劇一樣玩什麽你追我趕,於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讓澤井樹裏鬧騰,看著她雖然故作兇狠的樣子,卻難以掩飾她兩腮的紅暈。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在意功太郎卻一直不願意和功太郎走到一起的澤井樹裏的心情。

戀愛真的是件莫名其妙的東西。

“明天就是秋季大賽的進場儀式了呢。”

“啊。”

我應了一聲。

然後和澤井樹裏一並看向操場中賣力練習踢球技術的功太郎,優雅地指導著大家推撞的要訣的赤羽隼人,還有明明很辛苦臉上卻帶著笑容的大家。

明天就是秋季大賽的開幕了呢。

所謂的秋季大賽就是和春季大賽一起一年兩度的日本全國高中美式足球界的戰鬥盛會,分為關東賽區和關西賽區。

關東賽區亦分為好幾個賽區。

對比起像是預演的春季大賽,秋季大賽裏作為關東賽區之一的東京的前三名勝利者可以參加全關東的美式足球聖誕大會。

最後的勝利者和關西的勝利者豪展開又一場的戰鬥。

這場關東賽區的最後的勝利者我知道——作為主角的泥門惡魔蝙蝠隊,而那個關西的勝利者就是當時救了我的大和猛還有鷹。

而盤戶——盤戶在爭奪東京賽區第三個能夠出席聖誕大會的資格時敗北於泥門惡魔蝙蝠隊。

無法對這些熱血拼命的人訴說的秘密。

“我回來了。”

慢慢騰騰地回到公寓,漆黑的房間中寂靜無聲,沒有人從裏面迎接出來說一句‘怎麽這麽慢,餓死勞資了!’或者是‘琴琴,擔心死我,你就不能早點回來麽!’之類的。

害我半年沒有用過手刀。

我的手開始遲鈍了你給我負責任啊聽不聽得到啊沙拉。

這種埋怨的心情怎麽可能會有——沙拉又不是我的誰。

完全沒有洗澡的願望,我倒頭趴到了床上,頭深深埋進了寬大得可以用來承載兩個人的枕頭裏頭去,應該是沒有人看到我枕頭下泛著些許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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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仆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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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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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仆開口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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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宙,這裏沒有開燈琴秫小姐是不可能看到你的繪本的。”

誰。

“琴秫小姐,是吾等。”

吾等……把自己稱為‘吾’的人……好像有點印象,果然人老了記憶力就會衰退,我怎麽想不起來還有可以呼喚土豆君這個方法呢。

燈被某道光源砸向開關開了,站在我面前的仍舊是穿著條紋頭發銀白的土豆君,半年未見他的樣貌和身高也沒有什麽樣特別的變化,臉上的表情一樣和原來般呆滯。

——似乎是永遠不打算長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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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可以隨自己心意改變自己的↓

↓年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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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誰。

站在土豆身旁的是一個比土豆矮上稍許的臉色蒼白的少年,如果說沙拉的是死魚眼,土豆的是呆滯,那麽這個蒼白的少年是沒有表情——也就是沒有任何的詞語可以用來形容他的沒有表情。

拿在他手上的是本巨大的本子,本子的中央有發現他內心的簡單的文字,本子的四周有許多小插圖,本來如此鮮色漂亮的本子現在卻拿在了這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身上顯得有些怪異。

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麽。

“吾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宙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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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是來實現你的願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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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誰。

“吾剛剛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麽,是時空的掌管者宙斯啊。”

……

“怎麽了琴秫小姐?”

不,太久沒有人即使我沒有說出口也能和我對得上話有點不習慣罷了。

“吾能夠把此定義為想念小蘇蘇麽。”

找死麽土豆君。

示威性揚了揚右手,可是不知怎麽的心裏卻有了些許欣慰感,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我的嘴角有了點點角度。

我招呼他們坐下,在公寓儲物櫃裏頭翻找出陳年已久的麥茶。

不知道是不是放得太久,我使勁想要把罐子的蓋給扭開卻一直無法使然。以前像是這個時候只要喊一聲‘沙拉’,沙拉就會飄過來用她的蠻力幫我擰開,現在……

怪不得我這麽久都沒有再打開這瓶超難開的麥茶了。噝……

在我想要用嘗試敲到地上這個方法之前,一雙寬大的手奪過了我手上麥茶瓶子。

啵,嘰。

輕易地就被擰開了。

“擰開一次收費2神幣,等一下算到你實現願望的那個價格裏頭好了。”

高大的男人把麥茶放到桌上,無視呆楞的我霸道地自行在我家最大的椅子上雙腿岔開坐了下來,那副高傲的神情我至今仍然記得——有錢過頭不知道怎麽花的臉。

紅包怎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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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觀察人類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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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覺得會觀察人類的就只有你這種中二發病的神祗哦,鮪魚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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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鮪魚罐頭指的是仆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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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確實有點太長了,那麽……就罐頭?恩……太失禮了。鮪魚?恩……太片面化了。啊,對了,就叫啊魚好了。

坐在我對面的啊魚仍舊是面無表情,沒有為他多了一個名字而高興也沒有因為我思考了這麽久而生氣,也不似土豆君一樣在呆滯地喝茶,也沒有和紅包一樣像個大爺般隨意擺弄我家的小玩意。

由頭到尾都只是拿著他的繪本——什麽事都無法吸引他。

“嘛,雖然你理解上有點那個……先不說那個,所以說琴秫小姐考慮成怎樣,您持有‘粉紅之心’已一段時間了,請問您有什麽願望需要實現的麽。”

土豆君放下茶杯問道。

粉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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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拿著麽粉紅色的水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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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叫這個名字……真是通俗易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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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易懂的話就不用我解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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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魚,你啊……想成為第二個沙拉吧



我亮起手刀,啊魚蹲坐在原地沒有怒視我,也沒有顯露出別的什麽表情,面無表情地繼續拿著他的繪本,全個過程沒有看我一眼。

這種被漠視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高傲如紅包至多就只會蔑視對方但不會連看都懶得看就無視對方。

“本大爺看的是錢。”

就不能給我安靜地承認麽。

“嘛,大家別吵了,琴秫小姐你可以繼續考慮一會兒,吾等明天再來看看吧。”

土豆君拍拍條紋褲子站起來,而啊魚則用目視前方卻什麽都不看的表情站起來飄到空中,紅包伸了個懶腰,‘啪’一聲響指立刻消失於無影之中。

果然沒有錢的時候最快速離開的一定是紅包。

土豆瞄了眼紅包離開的地方之後向我鞠了個躬,旁邊仍舊直立面無表情的抱著繪本的啊魚和土豆君形成了對比。

讓我感覺就像是一個日本人和一個法國人的差別。

兩人隨光芒消失了之後房間裏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看著桌上仍舊飄著幾縷白煙的茶杯,深深呼吸。

嘛,今天就先睡了吧。

“美式足球的戰鬥規則只有一個——那就是勝利!”

明天了……也就是說今天。站在臺上的美式足球界會長威嚴地大聲宣布著,世界靜止在如此之時,大家站立在原地認真地原地肅立,臉上繃緊的神經讓我知道他們現在的心情是多麽的緊張。

我張眼看去就看到了紅得赤熱的泥門惡魔蝙蝠隊——拿著赤紅旗幟的真守,笑得奸詐的蛭魔妖一,緊張地繃緊著的可愛的栗天前輩。

我瞄了眼站在澤井樹裏身後梳著頭發的功太郎——因為轉過學的原因,在3個月內赤羽隼人都無法參加美式足球的比賽所以大將只剩下了功太郎。他時不時瞄一下遙遠的泥門惡魔蝙蝠隊,又時不時認真地看著臺上的會長。

如果不是這場大賽,有很多人都一生都不會有交集吧。

戰鬥是成為朋友的一個契機呢……納……沙拉很想和你打一場呢……你在哪裏……

茲……茲……

什麽聲音。

啪茲……啪茲……

我耳邊傳出了像是油炸食品時會出現的‘滋滋’的聲音,忽然我身邊產生了莫名的騷動,我看到大家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怎……

我腳下一個踉蹌被引往天空,身體輕飄飄的浮動在空中,周圍漂浮著瑩瑩星光——那是神力,我唯一可以判斷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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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願望是與他相見仆批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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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誰說我……

“吾等會讓你們空間的財神大人引路,吾等會護送你安全的琴秫小姐。”

聽別人說話是中華美德……啊,對了,你們是希臘來的……

“那麽這個代表神幣的粉紅之心本大爺取走了!”

什麽時候的事。

我摸摸裙子口袋,粉紅色的水晶確實是不翼而飛,完全不知道紅包是什麽時候盜取的,比妙手空空還要神奇。

“呀!”

“樹裏!”

“真守姐姐!”

“嘖,死經理。”

“鈴音!”

底下一片混亂,發生什麽事情我已經無法看清楚了,唯一能夠判斷的是似乎這個神力讓底下的球隊們產生了混亂。

我的開始視線迷糊了。

啪挲……帕薩……

又是什麽聲音……

帕薩……帕薩……

“玉弓,快醒過來,玉弓……”

司勞爾……還是……沙拉……

“玉弓,很危險,快醒過來!”

吵死了。

“玉弓!”

“姐姐,她醒來也!而且忽然舉起手了也!”

我睜開雙眼尋找著那把蒼勁有力的聲音的主人……可惜沒有。沒有司勞爾也沒有沙拉,在我眼前的是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

“我叫小白哦。”

“我叫啊灰哦。”

兩個女孩一唱一和,蹦蹦紮紮圍在我身旁又笑又說,似乎是我的醒來給予了她們巨大的鼓舞,我張望了四周的環境,有些殘舊卻不臟,從窗外看過去能夠看到一個碩大的城堡。

這裏是哪裏。

“怎麽了,你不會說話麽?”

身穿白色衣服的‘小白’如是說,身後穿著灰色衣服的‘啊灰’也重覆了一句“怎麽了,你不會說話麽?”這樣的一句。

我深深呼吸了一把,把那種之前穿越時的難受的感覺強壓下去,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兩個女孩驚恐地一左一右攙扶我。

“仙度瑞拉!白雪!你們搞什麽鬼!”

一個兇狠的婦人打開了門,中世紀式的高高盤發把她尖瘦的臉拉得更長,更顯苛刻感。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剛剛說……仙度瑞拉和……白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雖然西方人比較喜歡難上口又聽不懂的名字,但是叫仙度瑞拉和白雪的人總不多吧。

這裏是……我說莫不成……莫不成這裏是……

被混亂了的童話世界!?

好吧沙拉,你贏了,我這次不自覺用了感嘆號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今天優惠大福利!超5000字你們滿意了麽!ps,從26章開始就是新的世界了,但願能看到個全新的不怕老婆的沙拉醬(沙拉:我一直不怕!哇!噗……←次貨被琴秫姐姐的手刀砍成好幾段好吧,按照《鬼燈的冷徹》裏鬼燈大人說的:估計怕老婆才是世界共通。下次再見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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