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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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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沈暮辰發現她走了。

她低著頭,思索著該如何過城門

看沈暮辰這個架勢,勢必不讓她回去。

只是該如何跟他說,她必須回去。

她在臉上抹了一點灰,頭發弄亂,頭頂一層面紗,隨後換了一個婦孺裝,喬裝打扮跟著一批送貨的後面,企圖蒙混過關。

那官兵對著畫像對著她看了好幾眼。

“你怎麽那麽黑啊?”那官兵問。

花悠悠:“……”這是什麽問題?

“賺錢不易,一路送貨免不得風吹日曬。”她假裝咳嗽了幾聲。

那大頭兵疑惑的將她放走,花悠悠心裏歡呼,在快要踏出城門那一刻,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隨機一聲高喊。

“傳令,即刻關閉城門,不準任何人出門。”

她朝後看去,便看見大批士兵朝這本來,隨後讓出一條道,沈暮辰勒馬停駐,眼底帶著一絲著急,眉宇間是她從未見過的冷蟄陰霾。

花悠悠見城門快要關閉,也不管什麽偽裝不偽裝,直接用靈力和當初留下來的花粉迷暈旁邊士兵。

快步朝城門跑去,在關門一剎那她側身逃出。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剛出了城門,周圍的士兵迅速圍了上來。

城門這時打開,沈暮辰策馬從裏出來,他下馬示意周圍人收起長矛,眼神閃過一抹亮色,語氣沈沈說:

“悠悠,為什麽要離開。”

花悠悠認真的看著他說:

“你是知道的,現在我爹被冠以通敵賣國之罪關入大牢,我不能坐視不管。”

沈暮辰直直的看著她,濃密的睫毛下,掩蓋著他的情緒,

“我會把這花府的事情處理好,外面很危險,跟我回去。”

“沈暮辰,你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這件事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你不要插手。”

她的這句話似是而非,既是希望這件事與他無關,也希望他也不要插手。

更何況,這件事牽扯的是跟他滅門有關系的人。

“悠悠,我與你相伴四年,你不信我。”他琉璃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這件事與我無關。”

花悠悠看著沈暮辰,她也不知該不該信任他。

“沈暮辰,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悠悠。”沈暮辰上前兩步,想要拉住她,周圍都是士兵,花悠悠不得不利用靈力,翩然飛起。

漂浮在空中的花悠悠就像剛下凡的仙子,發絲飛舞,衣袖翩翩。

眾人一臉驚訝的看著半空中的花悠悠,沈暮辰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花悠悠知道他肯定會好奇自己為什麽會武功。

“暮辰,別追了,花府對我有恩,我必須要回去。”

留下這句話,撇開沈暮辰似乎受傷和迫切的眼神,揮去心中沈悶的異樣,朝遠方飛去。

奈何她飛不了多遠,就自行掉落,摔了個底朝天。

花悠悠灰頭土臉拍拍身上的灰塵,看來這靈力還需要繼續練,否則耍帥堅持不到五分鐘。

來到花府,花悠悠才發現,府裏一切正常。盛竹青正在嘮叨下人把花盆摔碎了。

花上陽上朝還未回來,就連花容容都在認認真真的練書寫字。下人們打掃衛生,澆花灌水。

一切安然無恙。

門口的下人見到花悠悠先是一驚,“大小姐?”

花悠悠剛想做出一個噤聲的指示,那下人隨後驚喜的大聲朝府裏呼喊,

“夫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這道聲音貫徹雲霄,走廊上掛的鸚鵡都被嚇得一個趔趄。

隨後花悠悠便看到依舊一身華服,光彩照人的盛竹青急忙的走了出來,再看見花悠悠後,拿著手帕紅了眼眶,直接奔上去。

“我的悠悠,我的悠悠,你可終於回來了。”

花悠悠迎了上去,輕輕拍了拍盛竹青的後背,

“娘,不哭不哭,我回來了。”

小陶在一旁激動的哽咽說:“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小陶你長高不少,越發/漂亮了。”

小陶在一旁破涕而笑,“小姐現在才是最好看的。”

盛竹青松開花悠悠,上下打量她,“快讓為娘看看你這幾年過的怎麽樣?怎麽變得這麽瘦啊。臉上都沒肉了。”

這兩年的花悠悠,比以往更加苗條纖細,盈盈可握的腰肢,甜甜的臉蛋,輕盈總帶著笑意的眼睛,整個人靈動又飄逸。

“你看,我很健康的。”花悠悠轉了一個圈。

盛竹青握住花悠悠的手,語氣不悅

“下次再敢這般不告而別,你看我打不打你。知道為娘多麽擔心你,小沒良心的。”

花悠悠撒嬌般的晃著盛竹青的胳膊哄著說:

“娘,我錯了,不生氣了好嗎?你看我不是健健康康的回來了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盛竹青佯裝生氣的看著她,隨後拉著花悠悠往正廳走,“等會讓廚子們做些你愛吃的菜,看你瘦的,跟娘說說這些娘你過的如何啊?”

“我過的一切都好。”

“下次別這樣了,娘真的會生氣的。”

盛竹青一向疼愛她,花悠悠乖乖的聽著她的教誨。

花容容在一旁看著陰陽怪氣的看著她,幾年不見,花容容出落得非常好看,潔白的肌膚,一雙丹鳳眼帶著一絲傲氣,朱唇不然而紅。

一臉我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她冷哼一聲說:

“居然還知道回來。”

“怎麽,我回來,你害怕嗎?”

“我才不害怕,看爹回來怎麽收拾你。”花容容撇過頭不理她。

花悠悠調戲她,“你是嫉妒我吧。”

“我才沒有。”

“好啦好啦,你姐剛回來,不準說你姐。”

“哼,娘你就是偏心。”花容容氣得轉身就走。

花悠悠笑笑,見花府沒事暗暗松了一口氣。

只是紅袍女妖為什麽要騙她,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花上陽便從早朝歸來,他看見花悠悠先是一驚,後來才仔細的看著她說:

“悠悠?”

“爹。”花悠悠高興的站起身。

花上陽先是驚喜,隨後又板起臉,一臉的嚴肅的說:

“給我跪下。”

花悠悠清澈的大眼睛一閃一閃,乖乖下跪,花上陽在一旁氣得踱著步子,“你可知你犯了什麽錯?”

“不該與人私奔。”

花上陽被氣得梗了一口氣,“你還敢說出來,一天天真的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段時間,你娘每日以淚洗面,多擔心你。”

花悠悠率先示好,“爹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花上陽眉毛一挑,“你還想有下一次?”

花悠悠撇撇嘴,“就這一次。”

盛竹青在一旁勸慰,“好了好了,女兒好不容易回來,舟車勞頓,肯定累了,你少說兩句,以後再說也不遲。”

花上陽憤憤的拂袖,“她能有今天這般習性都是你慣的,真的是慈母多敗兒。”

花悠悠明白,雖然花上陽每次都兇巴巴的,但是還是很愛這個家,很寵著這個女兒的。

花悠悠起身後,花上陽將官帽遞到下人手中,隨後坐在椅子接過茶杯嘆息一聲說:

“悠悠,你不該回來。”

“為什麽?”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下人跑來播報。

花上陽的聲音剛落,門口便傳來聲音,“老爺,不好了,門口來了好多的官兵。”

一個公公帶著一群侍衛闖入府中,手中拿著黃色聖旨。

花上陽暗道了一聲“不好。”他低聲朝花悠悠說道:

“悠悠,如果待會出了什麽事情,我會率先保證你出去。”

眾人見此,紛紛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工部侍郎花上陽之女通敵賣國之嫌,現立刻拿下,等候問審,花府人員全部緝拿,不可錯開漏網之魚。”

盛竹青忙擡頭說:“林公公,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女兒才剛從外地回來。”

“這有沒有誤會,得審了才知道。你也聽到了,這皇上還說了,花府的人一並帶走審問。”

花悠悠心下不好,原來引誘她回來,才是紅袍女妖的套路。

她試圖換算著打暈這群侍衛帶著花府的人離開準備什麽,但不知為何,身體卻動彈不了。

紅袍女妖不知何時飄到空中,只有花悠悠能看到

“我可等你很久了。”

她說完,花悠悠感覺到身體被一個無形的繩索綁住,嘴巴也被堵住,隨後她親眼看著眾人被綁,場面一片混亂。

她著急的想要啟用身體裏的能量,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房間裏,周圍黑乎乎的,她動了兩下,發現身體被綁著。

紅袍女妖站在一旁的窗口邊看她醒來並未有所動作,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色,一身紅袍在月光下妖媚霸氣。

花悠悠竟看出一抹孤獨的感覺,她呸的一聲,真的此刻恨不得對她口吐芬芳,

“你把花府的人綁到哪裏去了?”

“他們?”紅袍女妖冷笑一聲,語氣夾雜著笑意,“待會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

紅袍女妖冷哼一聲,感嘆說:“你可知這月光我看過多久。”

“關我屁事。”

紅袍女妖並未在意她的話,自顧自的說:“同樣的月光,要一起看才算公平。”

公平二字聽到紅袍女妖嘴裏說出來,實屬稀奇。花悠悠一改常態的問出心裏的疑問。

“你到為什麽要這麽為難沈暮辰和我。”

“你?”她冷笑,“你不過是附帶品。至於你的沈暮辰,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憎恨,花悠悠實在不明白,年紀輕輕的沈暮辰跟她有何仇何怨。

“你這是公報私仇吧,如果真的是前世有仇憑什麽讓他現世還。”

“哈哈哈,憑什麽?好一句憑什麽?當初我在忘川前哭瞎了雙眼,也沒見人過來問下天族憑什麽。”

花悠悠一楞,我靠,“你該不是沈暮辰前世天族太子的前女友吧。”

她的腦海迅速腦補出,天族太子和紅袍女妖在一起遭到了天族的反對,倆人被逼輪回,沈暮辰被天族掌控先投胎了,這紅袍女妖投不了胎,以為沈暮辰是負心漢,在忘川前哭瞎了眼睛。

於是乎她心生怨念,這世來找沈暮辰報仇。

但,也不能這世做他媽吧,做不了你女朋友,就做你媽。

我靠,狠人。

不過這時間也對不上啊,

花悠悠勸慰說:“我跟你說,男人千千萬,可千萬別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更何況,這紅袍女妖實屬跨物種戀愛,不妥不妥。

紅袍女妖聽後,冷笑出聲,“論輩分說起來,他還得喊我一聲小姨。”

不是前女友就好,花悠悠松了一口氣,自古情愛就容易出這些生生死死的問題。

小姨,也就是他母親的妹妹,具她所知,這一世楊韻沒有妹妹。

但如果按照上一世天族太子的身份,“你是天後的妹妹?”

“別跟我提那個賤人。她不配。”

“你和天後有什麽過節?”花悠悠忍不住問。

紅袍女妖笑著說:“不是死亡就可以贖罪,這世上哪有這麽美好的事。”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有些道理花悠悠還是懂得。

“誒,不是,既然是你和天後的事,可沈暮辰是無辜的啊。”

紅袍女妖猛地貼在她面前,帽檐下是黑騰騰的黑洞,看不清她的真面容。花容容卻感覺寒毛直豎。

“他無辜?父債子償,相欠的不過冰山一角,他生生世世都還不完。”

“不過我給你一次救他的機會。”

門外傳來腳步聲,紅袍女妖笑的意味深長,留下這句話便消失在黑暗裏。

一個黑影從門縫推門而入,“誰啊。”

那人沒有回答,她剛想驚呼出聲,嘴巴便被捂住。

“別叫,是我。”

熟悉的聲音,衣袖間帶著淡淡的龍涎香

“沈暮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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