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你，只要是你。”無殤目光如炬地看著她，只有水寒，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只有水寒才可以牽動他的心。

易水寒百般無奈，面對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她無話可說，這些事情就毫無論理可講，無殤這人總說一些奇怪的話，他由始至終都執著於過去，就連此時說的話都是過去的。

“無殤，如果你曾經沒有遇上我，沒有喜歡上我，那你現在會喜歡我麽？”

無殤一怔，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可是沒有這個如果，曾經的我已經遇上你了，現在又遇上你了，這是冥冥中註定的。”

易水寒笑了：“可是，我曾經並沒有遇上你，所以現在的一切一切都不成立。”

“怎麽會？你明明遇上了我，只是你不記得而已。”無殤急切地說道。

“那個不是我。”

“你說謊，或許你真的不記得，水寒，你等我解決一切事情後，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不需要！我是不可能記起來的。”易水寒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若記起來，那她就不是易水寒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偏偏要忘記我？”無殤有些失控，大聲地質問，眼中有不甘，沈痛，驚慌。

“我從來沒有記得過，何來忘記？無殤，不要再執著了，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若他再糾纏，她不會客氣。

“水寒，你想如何心狠手辣？殺了我？”無殤輕笑，笑得那樣的輕快，卻也悲涼。

“對。”她決不允許無殤把她變成‘她’，而且無殤本來就是個危險的人物，她不得不防，她會殺了他的。

“水寒，你不會的，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他是心甘情願死在她手上的，那次他博取了她的一滴淚，那滴淚已經凝結在他心中，化不去。

易水寒有些意外，‘她’會殺無殤？那無殤為何還要喜歡‘她’？真是可笑。

“我重申一次，我已經不再以前的我，不管你如何想，我都不可能替代你心目中的人，無論你是繼續執著，還是放棄，都不要再來招惹我，話已至此，就此別過。”

語畢，易水寒越過他，沿途而去，無殤和‘她’曾經有什麽糾纏都與她無關，她就是她，她以後只能是易水寒，沒有人可以替代。

眾人的步伐已經刻意放慢再放慢，可久久仍不見易水寒追上來，只得停下來等待。

回來的只有易水寒一人，千諾等人見此，心中有一絲莫名的喜悅，但見易水寒臉色不太好，那一點點喜悅瞬間被澆滅了。

容蓉第一個上前問道：“無殤公子呢？”

“他不和我們同路。”易水寒答道。

“他要去哪裏？”容蓉急急問道。

“不知道。”易水寒道，又道：“容公子，容小姐，謝謝你們來送行，就此別過。”

千雪頗為瀟灑道：“千裏送君終須一別，容蓉，容羽，再見。”

眾人下了山，便到羅湖鎮的暢意園去。

安頓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眾人忙了一天，早早就休息了，可是，能夠入睡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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