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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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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暖和了,羅家的海產供應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現在羅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羅大成也添了活計,每天晚上到河邊下籠,早上在收回來,河蟹是每天都有,李氏的錢箱可是裝得鼓鼓的。

現在已經是五月初了,村裏人已經開始種地了,妞妞看了下土豆發芽情況良好,種紅薯還不到時候,羅家人合計了下,決定先種土豆。

她就教大家將土豆上的芽用刀切下來,一晚上切了幾簍子,羅爹擔心一下那種不了那多,等種完了再切。

第二天一早上,一家人坐著牛車就來到了地頭上,妞妞告訴大家大致的播種方法和行與株的距離,羅大成負責犁地打出壟子,大妞和兩個小的負責按種,李氏和致軒則負責培土。

遠處有種田人家就感嘆“你看人家羅家的孩子,恁點就幫著幹活”。

畢竟年紀小幹時間長了身體可有些吃不消了。李氏讓兩個孩子休息,她和大妞按種,幾人配合倒是很快,一上午就把芽給栽完了。

中午一家人又開始削芽塊下午接著這種,兩天時間就種完了五畝多的地,芽塊還有的剩,一家人又在屋後又開了一些菜園子直接給栽上了。山上的荒地要種玉米,種玉米可是個挺累的活,逸軒和妞妞兩個小孩也幫不上忙,李氏就將他兩留在家裏,臨走時妞妞還讓羅大成拉走了兩袋海星粉。

種地的這幾天羅大成已經和吳掌櫃打好了招呼,多送了些過去,奈何架不住人多啊,這海鮮眼見著就不夠用了,吳掌櫃趕緊找來心腹小二,“阿明,趕緊去街上找10個會種地的長工,趕緊趕馬車給送到羅家去,讓這些人種地,讓羅大成趕緊的去弄海鮮,告訴他貨不夠用了,那,這是工錢,快去”。

阿明拿錢匆匆出去了,等啊明領著長工來時,羅大成他們已經走了,逸軒和妞妞領著人就上了山。

羅爹看到兩個孩子領著這麽多人,還以為發生什麽事呢,等看到阿明心裏差不多也就明白了。

阿明把掌櫃的話覆述了一遍,他留下幫著照看,羅家人全部撤離,開始各司其職的忙了起來。

村裏家家戶戶都忙著種田,誰也沒有瞧見羅家匆匆忙忙往海邊趕的場景,倒是有人看見山上有不少人幫羅家耕地,各個都羨慕不已。

快到中午,李氏和幾個孩子先回了,午飯讓李氏有點頭疼,十幾個人的夥食可不是鬧著玩的,簡直是有點抓瞎。

妞妞趕忙出主意“娘,家裏還有肉沒?”

“沒了,昨天吃了還沒來得及買呢,好閨女趕緊給娘出個主意,這麽多人等著吃飯呢”。

“娘,別著急,你先烙些糖餅,做點稀粥,再烙些韭菜雞蛋餡餅,雞蛋有吧?”,

“有,有,大妞給娘割些韭菜來”大妞拎著刀去割韭菜,逸軒和妞妞就幫著揀韭菜,致軒幫著燒火。

幾個孩子幫忙,很快廚房裏就飄出了香味。

大妞把韭菜洗凈切碎,致軒幫著和面,李氏那兒糖餅已經烙好了,正在炒雞蛋,大妞則用另一個竈開始做稀飯,娘幾個配合很默契。

等羅大成忙和完回來,飯已經做好了,李氏夫婦倆加上致軒到地裏送飯,大妞和弟弟妹妹吃完飯,收拾好廚房,就去洗衣服了。

逸軒上午和妞妞撿了不少的香波螺,就著鍋底的灰燼兩個小不點自己煮了,兩個小人拿著針坐在院子裏就開始吃。

“有段時間沒吃了,心裏還真是想念啊,真香,”她是邊吃邊想,逸軒那針使得可沒有妹妹的利落。

沒辦法誰讓妞妞前世就好吃這一口。看見小逸軒在哪跟波螺奮鬥著,她可有點不忍心了,得,自己受點累吧。

逸軒瞥瞥妹妹發現她的手是不停的扭動,攢了十來個肉就睇到逸軒的嘴邊“哥哥,吃”

逸選有點不好意思了,看著妹妹眼巴巴的遞給自己,張口就全部抿到嘴裏,邊嚼著邊說“妹妹,真好吃,真香”看著逸軒吃的一臉滿足,妞妞的手就停不下來了,一邊餵一邊挑。

做哥哥不好意思光吃不做,自己也挑了餵妹妹,倆人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個的在那吃的不亦樂乎,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了,盆裏還剩不少。

妞妞幹脆拿來個大碗,挑完的肉往裏放,逸軒也來幫忙。

山上幫工的人已經吃好了飯,領頭的人跟羅大成套近乎“大哥,幹了這麽多家,你家最敞亮,還有白面餅子吃,以後有什麽活,吱一聲,我們幾個就住在隔壁的村子,”

“成啊,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俺叫李大虎,那三個是俺親兄弟,其他人都是俺們村裏的,到李家村一打聽就能找到俺”順著李大虎的指示,羅大成也看到了那三個漢子,面相看像是忠厚之人。

“大虎兄弟,這正是種地忙的時節,你們怎麽出來幹活了,家裏地誰來種啊”

“大哥,你是不知道。俺們家人多地少,這不種完地俺們兄弟尋思著出來打打短工,這時候正是青黃不接,也好給孩子掙個糊口錢。”

閑聊一會後,大家又開始忙活起來,叫來阿明讓他把東西先運走,阿明趕忙往山下走,剛走兩步,又想起了什麽,回頭對羅大成說“羅大哥,工錢吳掌櫃已經付了,你就不用再給了”說完扭頭就跑下山坡。

“這個吳掌櫃“羅大成笑了笑,回地裏幫著忙活起來。

大妞洗完衣服回來時,便看到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弟弟和妹妹坐在院子裏低著頭不知道在忙啥呢。

“逸軒,妞妞在幹嘛呢“一邊晾曬這衣服一邊問。

”姐姐,給你吃”妞妞端著一大碗挑好的香波螺肉送到大妞眼前。

看著一大碗的波螺肉,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就這一碗肉得挑多少波螺啊,這東西吃著好吃就是挑起來太費事。

“把手給姐姐看看,”兩人一齊將手藏在背面,大妞趕忙拉開藏在背面的小手,兩人的十指尖都是紅彤彤的。

大妞的眼睛登時就紅了,這段時間父母忙著掙錢養家,連她和大哥都得當整勞力來用,父母平時對他們的忽略大妞不是沒有想法,但是此刻她卻釋然了,家裏的弟弟妹妹懂事聽話,不掙吃不爭穿的,平時也不需要自己帶,不哭不鬧,想著法子為家裏賺錢。

兩人就像小螞蟻一般,不停的往家裏倒騰東西,她就沒見過這麽乖這麽貼心的弟弟妹妹,誰家的弟弟妹妹也沒自家的好。

“告訴姐姐,手疼不疼?”

“姐姐,手一點都不疼,不信你看看”說完逸軒還把兩手對一塊搓了一下,其實疼倒不疼只是有點癢癢而已。

“姐姐,你快點吃吧,這是我和妹妹專門給你挑的”妞妞又把碗往前送了送,看著兩個孩子殷切的目光大妞接過碗“那,我們一起吃”。

“姐姐,不用了,我們都吃過了不信你看”妞妞樓起逸軒的小肚肚“你看哥哥,肚子都吃撐了”。

“妹妹,哥哥的肚子不用摟起來看,拍拍就行了”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大妞也被這對活寶給逗樂了,“那行,姐姐吃一半,另一半留給哥哥好不好?”,

“好”兩人點了點頭。大妞回廚房吃完了一半,很香,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但還是收好另一半。

“姐姐,領我們上山去吧”逸軒拉著妹妹向大妞提出想上山的心思。

“行,那咱們走吧”大妞鎖好門,領著兩個小的就上了山。

妞妞是第二次上山了,還是覺得新奇,自打來到這裏,就一直為肚皮忙活,今天再看這風景,心境又是不同了。

羅家地正好就開在流下的山泉水的旁邊,地理的活基本都幹完了,幾個人還在做收尾的活,妞妞拉拉逸軒,兩人在哪兒就開始交頭接耳,逸軒還時不時的點點小腦袋,兩人交流完畢。

逸軒拉著妹妹就來到沒事幹的幾個人面前“叔叔好“兩人一同問聲好,幾個幫工的一看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娃站在眼前,雖然穿著普通可以點也不像是鄉下的孩子,穿著同一款的衣服,渾身上下收拾得幹凈利落,可不像自己家的孩子還拖著鼻涕渾身造的埋汰。

這麽可愛的娃娃,這些大男人們不由得心裏喜歡,有人就開口逗兩個孩子“小娃娃,你是誰家的孩子”

逸軒的回答很雷人“我是我爹家的孩子”幾人一聽都樂得不行,這小孩太逗了。又有人問“那你爹呢”

妞妞指指遠處的羅大成說“在哪兒呢”,大家一看原來是東家的孩子,打頭那人又問“小娃娃,找叔叔有事嗎?”

逸軒點點頭說“叔叔,我想請你們幫我挖個大坑”。

又有人問“那你挖坑要做什麽呢?”,

“我要蓄水澆地,苗長得好,長得壯,逸軒就不用餓肚子了,叔叔能幫我嗎?”。

聽著孩子童言稚語,幾個大人都心酸了,再看看逸軒濕漉漉的大眼睛露出的期許,幾個人也不忍心讓孩子失望。

“行,來,哥幾個起來活動活動,逸軒是吧,能告訴叔叔怎麽挖?”

逸軒點點頭,拉著妹妹來到上方地頭說“就在這地頭挖坑”幾個大漢按照逸軒的指示開始挖了起來。

地理收尾的活都弄好了,羅大成看見自家的兩個孩子在和幾個幫工的比比劃劃的,也就沒在意,誰知孩子領著幾個人在地頭上開始挖了起來,羅大成不放心就和李氏趕了過來。

其他人看到這有熱鬧也都圍了過來。等羅大成趕過來時,那幾個人都已經開挖了。

“逸軒怎麽回事,”羅大成有點不太明白了,

“爹,挖個大坑好蓄水,留著澆地”。

羅大成還是不太明白“從山泉哪兒引來水直接澆地不就行了,那還用挖坑啊”。

“爹,那樣不行,山泉水太涼,莊稼苗會受不了的,不過得挖一條引水的溝到蓄水坑裏,這樣就行了”逸軒看著還在那迷糊的老爹就一次性解釋完。

旁邊的幾個人一聽有道理啊,大家不住的點頭,李大虎也是佩服的伸出大拇指說“羅大哥,你家孩子是這個,連我們大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佩服啊佩服”。

羅大成一聽也很是驕傲的挺挺胸脯說“那是,你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羅爹傲嬌的表情把大家也逗樂了,剩下的人也幫著挖坑。妞妞則拉著羅大成從斜上方挖引水溝,與水的接口處並沒有挖開。等十來個人挖出5米長2米寬1米深的大坑出來逸軒才讓大家停手。

等這些幫工離開後,妞妞讓羅爹把接口處挖開,用土掩住水的下流通道,又在大坑前玩出一個丁字形的導流槽出來,每個壟溝留出缺口,這下羅大成算是徹底看明白了,抱著兒子好一頓親熱,李氏和大妞采完野菜已經先回家了,等爺幾個鼓搗完後,又把進水口堵死,挑開下洩口。

“爹,咱們把那10畝地也引水澆一下吧”妞妞還惦記著那10畝沙地

“走,孩子們,咱們去澆沙地區去”收拾好工具,羅大成趕著牛車拉著致軒,逸軒和妞妞就奔沙地去了。

沙地引水就簡單多了,挖個丁字形的引水溝直接澆地就成,爺倆在那忙活,逸軒和妞妞就幫不上什麽忙了,引水渠挖好後誰慢慢的流進了地裏,爺幾個也沒什麽可幹的,妞妞就建議羅爹去抓魚。

羅家很長時間沒有吃魚了,於是羅爹領著孩子們便下河去了。妞妞和逸軒擡著籃子在哪等著裝魚,還別說這兒的魚要比下游大的多,有點不好捉啊。

“爹,拿著籃子撈”妞妞把手裏的籃子丟進河裏,致軒負責趕魚群,羅大成沖著魚多的地方放開始撈,還別說真的讓羅大成給撈到了,只不過魚並不大,“爹,往岸邊水草的地方摸,”

“咦,這是什麽東西,爹你看”致軒拎著一條黃鱔問。

“傻兒子哎,那是黃鱔好吃著呢”羅大成接過來給丟到岸上,逸軒撿起來放到籃子裏,

“妹妹,你想不想摸魚”逸軒一臉渴望的盯著河裏的兩個人問.妞妞心裏也蠢蠢欲動。

“哥,要不咱們倆下去吧”說完倆人脫了鞋挽了褲腳就下來了,還好不是太深,兩人也順著水草摸魚,這時羅大成也摸到了魚,一回頭看兩個孩子也下了河,便把魚用水草穿起來放在岸邊,囑咐兩個孩子小心點便又開始摸魚了。

她拉著逸軒到淺一點的地方摸,“爹,快來呀”逸軒突然嗷一嗓子,把羅大成和致軒嚇了一跳,妞妞也順著逸軒的手摸了下去,很大個的魚,兩人的力量肯定是弄不了,只能幫著逸軒按住了,羅大成趕來時便看見兒子女兒蹲在河裏“這是怎麽了?”,

“爹,大魚,快”兄妹倆都有點快按不住了,羅爹順手一摸,好家夥大個頭,兩手一掐便把魚給提留出來。

“哇,好大啊”致軒也忍不住驚叫。

羅大成上了岸,用草給穿住了,怕魚亂蹦再跑了。又跑去看地澆了一半,又轉身接著捉魚。

等爺幾個捉完了魚,地還沒有澆完。“走,咱們先回家,等吃完飯,爹在回來堵上”爺幾個帶著魚趕著車就往回走。

路上遇到幾個種完地的村民,有人就打趣羅達成“大成啊,你是種地去了還是摸魚去了,怎麽渾身濕漉漉的”大家夥都跟著笑,羅大成也也笑呵呵的答道“我是種地空擋撈的魚兩不誤”。

扭頭看王鐵生一家也在人群裏“鐵生大哥,地種完了嗎?”,

“還沒呢,我們跟別人家的合夥幹,今年輪別人家先種,我們家還沒種呢”。

“大成,你家地種完了”

“嗯,今天有朋友找來些人幫忙種完了,鐵生大哥,種地需要幫忙言語聲,,兄弟沒別的力氣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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