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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收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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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妞妞和逸軒睡醒時,羅爹和志軒早就走了半天了,因為前天趕的海菜比較多,所以李氏做的比頭天相對要多些。洗簌完,妞妞想起讓羅爹硝的皮子來著。

“娘,爹給我硝的皮子擱那兒了”李氏正和大妞做活計,聽見小女兒在院子裏找皮子。

“讓你爹給擱農具屋裏了,你要它做啥啊?

“我有用”妞妞翻找出皮來,攤在院子裏開始比量。

這張皮子比豬皮要薄,有點像現代軟皮子,做什麽好呢,妞妞蹲在院子裏陷入沈思。

李氏不放心,出來時就看到小女兒蹲在哪兒發呆。

“妞妞你在幹嘛呢”

“我正在思考”看著女兒皺著小眉頭一本正經的樣子,李氏就忍不住想笑。

忍著笑意又問“那你思考出來沒有”

妞妞搖搖頭,“那你繼續思考,娘還得給你們做鞋子去”李氏進屋去了。

“鞋子”對啊,這塊皮可以做鞋子啊。皮靴估計沒那手藝,皮鞋沒橡膠底,不過把皮子夾在鞋底當中,不透水還耐磨,皮子還可以做鞋幫。想到辦法的妞妞就拖著皮子進屋找李氏。

在妞妞的解說連帶比劃下,李氏和大妞也大約明白了妞妞的意思,娘倆興沖沖的找剪刀開始比劃起來。剩下就沒有妞妞什麽事了,邁著小短腿溜達出來,逸軒在廚房裏喊她“妹妹快來吃飯”,摸摸小肚子還不太餓,拿了一個包子坐在院子裏小口地啃著。沒事幹的逸軒也無聊的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咯咯噠,咯咯噠”雞窩哪兒傳出雞叫聲,逸軒迅速跑向雞窩,滿臉透著興奮的嚷著“娘,雞下蛋了,雞下蛋了”。

妞妞看見逸軒兩只小手舉著倆個雞蛋,都替他擔心會不會把雞蛋給摔碎嘍,李氏聽見雞下蛋了,也高興的跑出來,看見小兒子小心翼翼的舉著雞蛋走過來,心裏酸酸的,以前家裏沒糧,李氏只養了兩只雞,雞蛋攢起來換些鹽,倆個小的也沒吃幾次雞蛋,大的更不用說。

“娘,今天給你們**蛋羹吃”說著李氏接過逸軒手裏的雞蛋。

“娘,今年咱家多養幾只雞,那樣爹和娘,哥哥和姐姐都會有雞蛋吃。”

瞧著女兒一臉渴望的表情,李氏不由自主的答應下來“好,過些日子娘和你王嬸子買些種蛋,咱自己孵小雞,不過雞的吃食可得由你和逸軒負責”

逸軒聽說讓自己給雞弄吃的,拍拍小胸脯說“娘你放心,我和妹妹會照顧好的。”

這邊縣城裏一處院子,一位相貌英俊,臉色嚴肅的男子坐在書房裏正愁眉不展的看賬冊。

此人正是天歷朝富商之一的秦家大公子秦牧陽。眼睛雖然著這賬本,神思卻雲游天外去了,想他堂堂秦家嫡長子,卻被父親給發配到這裏守著小小得月樓。

都是那個毒婦在後面搞的鬼,自打母親去世,父親的寵妾被扶成正室,他就一直受到打壓,雖然有祖母庇佑,但要奪得家主地位,那也得要他做出一番成績來。來這裏三個月了,可得月樓的經營始終不見大的起色,他也正發愁呢。

“少爺,得月樓吳掌櫃的求見”一位身著青衣的侍衛進來通報。

“叫他進來”吩咐了一聲,侍衛下去不久帶進來一位滿面紅光,身材稍胖的手裏拿著食盒中年人進來。“少爺,你看小的給你帶什麽來了”說著掀開食盒蓋子,

秦牧陽看見食盒裏放著一盤包子,不悅道“吳掌櫃,你不會讓本少爺看這盤普通的包子把?”

吳掌櫃見少爺不高興趕忙道“少爺別看包子不起眼,嘗嘗你就知道了”

秦牧陽捏起包子就咬了一口,鮮,香是他的第一感覺,也是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包子,想想他秦家公子什麽好吃的沒吃過,但就這包子的味道就是讓他放不下筷子。

一盤包子,以眼見的速度讓秦大公子給送進了肚子裏,“好吃”秦大公子回味的讚嘆一句。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吳掌櫃這包子你是從哪兒得來的”秦大公子急切的抓著吳掌櫃的胳膊,

“少爺,少爺你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講”吳掌櫃有點被嚇到了。從來沒看到過少爺如此失態過。

秦牧陽回過神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松開抓著吳掌櫃的手,重新坐了下來說“吳掌櫃,你給我講講這東西從哪來的。”

吳掌櫃就將自己婆娘如何看到街上瘋搶包子,他吃到包子的震驚講了一遍,“少爺,你看咱的月樓要是能推出這包子…”沒等吳掌櫃說完,

秦大少爺就迫不及待的說“吳掌櫃,你趕快派人找到那個賣包子的,我要盡快見到他,別讓其他酒樓搶了先機。”

“是,我這就去辦”吳掌櫃急匆匆的退了出來,吩咐手下開始找人。

羅家這邊,王嬸子領著小兒子三柱來羅家串門,剛進院子裏就看見倆個小不點坐在院子裏發呆。

“我說你們倆個怎麽不出去玩啊”

逸軒很老實的回答“嬸嬸,我們不知道玩什麽。”

王氏暗道“人比人得氣死人,羅家孩子都怎麽養的,自家的三個兔崽子恨不得天天瘋玩,羅家這麽大點的孩子竟然不會玩。”

回頭對三柱說“三兒啊,帶弟弟妹妹出去玩會,看好弟弟妹妹啊,出什麽事小心老娘抽你”王氏象征性的揮了揮手。

三柱一聽他娘允許他玩,樂的蹦高,拉著倆個小的就跑出了院子。

“三柱哥,我們上哪兒去?”妞妞忍不住問道

“咱們去河邊玩吧,昨天小胖子在河裏捉了條大魚,咱們今天去試試看。”

三個人來到河邊時,已經有幾個小孩在那玩了。

“小胖,小胖“三柱沖著河邊一個長得胖乎乎的小男孩招手。

“三柱,你怎麽來了”小胖子跑過來拉住三柱的手問。

“我娘讓我帶他倆過來玩”指指身後的倆個小的說。

“這誰家的孩子,你親戚家的?”

“不是,我家鄰居,就是那個撿到海豬的那兩雙胞胎”

“哦,他倆啊。我聽爺爺說起過”

三柱拉過兄妹倆給小胖介紹起來“這是哥哥叫羅逸軒。這是妹妹叫妞妞,大名叫…”三柱說不上來,他不知道妞妞的大名叫什麽。

“我大名叫羅緣夢小名叫妞妞”妞妞見三柱說不上來,就主動自報家門。

“這個是小胖和你大哥一般大,叫張萬林,是村長爺爺的小孫子,你們以後就叫他小胖哥哥”

“小胖哥哥好”兄妹兩異口同聲的問了聲好。

見到可愛的小娃娃問好,小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那個以後跟哥混,誰要欺負你倆,告訴哥,哥揍他丫的。”

妞妞眉眼彎彎地說“謝謝小胖哥哥”心裏暗想“這個算是土太子,咱今個算是接上頭了。”

三林小胖和其他幾個男孩下河摸魚,兄妹兩只能坐在岸邊看著。

河裏魚不少,但是不容易捉,時不時見他們扔上來幾條泥鰍,兄妹倆就在岸邊忙著撿泥鰍,河裏的幾個孩子見摸不到魚,就開始分工合作。

幾個人將魚群趕向淺水灘,三柱小胖和另外一個孩子負責捉,剩下的幾個人守在淺水灣出口,不一會幾個人就扔上來10來條魚,有成人巴掌大小,兄妹倆撿的不亦樂乎,魚群散了,幾個孩子便也上了岸。

看著岸上十幾條魚,幾人商量就地烤著吃,幾個小子一哄而散跑去撿柴了,逸軒拉著妞妞的手也要幫著撿柴,小胖見兩個小人兒要幫忙,忙擺擺手,指著遠處幾個人說“他們幾個撿的得就夠了,你倆要覺得無聊就在這附近走走,別跑遠了啊。”

“知道了,我們就在這附近玩”

說罷逸軒就拉著妞妞朝這附近的蘆葦走過來。蘆葦蕩很大,裏面時不時的飛出幾只鳥。

“妹妹,你說裏面會不會有鳥蛋啊”逸軒拉著妹妹的手邊走邊東張西望。

“不知道,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妹妹,你看是鴨蛋”逸軒指著不遠處一窩鴨蛋給妞妞看。

“真的是鴨蛋啊”妞妞興奮的跑上去摸著鴨蛋感到很驚奇。“大概是野鴨子下的,妹妹咱們去找小胖和三柱哥,讓他們過來撿,咱兩不能往裏走了,弄不好會迷路的。”

“嗯,好”妞妞想想也對,再說裏面有什麽東西還真不保準,兄妹兩手拉著手出了蘆葦蕩,逸軒就開始高喊,正準備烤魚的幾個孩子以為出了什麽事,幾個人呼啦一下全過來了。

“逸軒,出了什麽事”三柱緊張的問,

“三柱哥,裏面有鴨蛋”

一聽說有鴨蛋幾個孩子的眼睛就開始冒綠光了,小胖拉著三柱給幾個孩子分了工一人負責一片,然後集中分配,7哥大孩子嗷的一竿沖進去了,兩小的在外面負責看魚。

妞妞和逸軒用石頭刮去了魚鱗,洗幹凈後,就見三柱他他們幾個陸續出來了,集中一數54個蛋,幾個孩子商量按人頭分。

一人六個,逸軒不同意只要一人份就可以了,小胖子很義氣的說“就按人頭分,再說也是你倆發現的,要是你只要一人份,我們幾個就分不均了。”其他幾個人也點頭。

逸軒沒扭過小胖只好就這樣了。幾個孩子生起了火,三林大春他們幾個用棍子把魚叉起來擱在上面烤,小胖子從懷裏掏出個紙包往魚身上散著東西,妞妞細一瞅竟然是鹽,幾個孩子準備的倒是很充分。

等魚烤到金黃時,幾個孩子把魚取下來,按人頭分,逸軒和妹妹也不餓,只要了一條魚,其他孩子們狼吞虎咽的開始吃起來。妞妞則把魚肉裏的刺摘幹凈了,餵逸軒吃了幾口,自己也嘗了一口,很香很好吃。

魚不大,大家幾口就吃完了,把魚吃的溜幹凈的幾個人拎著蛋,就準備回家。

看著地上一堆泥鰍,妞妞就問“小胖哥哥,泥鰍你們不要了?”

“不要了,那東西又不能吃,你要是要的話,哥哥給你裝起來?”

“好,謝謝小胖哥哥”一聽孩子們不要,妞妞心裏由不得暗喜。

小胖找了幾片大的葉子給他們分了幾包包好,用草捆好交給逸軒。

幾個孩子拎著東西各自回家了。三柱幫逸軒拎著鴨蛋,妞妞就跑在前面。等沖進院子時,李氏跟王氏坐在院子裏聊得正歡呢。

看見自家丫頭興沖沖的跑進來,李氏趕緊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滿頭的汗,王氏則抱起來就是一頓狂親,妞妞有點受不住這種熱情,趕忙向李氏求救,

李氏樂呵呵地抱過女兒,捏了捏女兒有點肉的小臉“你嬸子那是稀罕你”,

一旁王氏接著逗她“妞妞啊不如你來嬸嬸家住吧,嬸嬸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沒有女兒的王氏,看到漂亮小女孩打心眼裏稀罕。

面對王氏的熱情,她只說了一句“哥哥不讓”。

聽這話李氏心有同感道“恩,逸軒可是寶貝這個妹妹,你沒看妞妞病的那幾天,逸軒是天天哭,估計你要是抱走了,他立馬就能跑你家給要回來。”

“我說大妹子,你家孩子咋養的啊,你沒看我們家那幾個皮猴子,為了口好吃的也能打起來,真真羨慕死我了。”

“你家孩子也不錯啊,你就甭羨慕我了。”李氏謙虛道。

“娘,你看我們撿到什麽了。”逸軒和三柱捧著東西走進來。

三柱把逸軒那份鴨蛋遞給李氏,她打開一瞧趕忙問道“三柱你快告訴嬸子,你們這鴨蛋打哪兒來的?”

三柱就把河邊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氏這才放下心來。三柱把自己的那份遞給了他娘說“娘,我可是沒白玩,下次玩逮不準還能碰到。”

王氏笑著給了他一腦瓜砰“臭小子,你們這是跟逸軒他們沾了光,哪次我也沒見你撿鴨蛋回來,想玩找好點借口。”

“娘,別再敲我腦袋,都被你敲笨了。”王氏被兒子弄得也憋不住笑了,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了會話,王嬸子就拉著三柱回去了,臨走時李氏送了她幾塊皮子。

妞妞把葉子裏的泥鰍都放在盆裏,還不少,能做一大盤。

李氏看見倆個孩子在那擺弄泥鰍,不禁問“這東西能吃嗎?”

“能吃,娘,不如咱中午做了吃好不好?”摸著女兒小小的臉,還是瘦瘦的,沒多少肉。

李氏輕聲的問“那妞妞告訴娘,是不是肚子餓了?”

“嗯”看見女兒用力的點點小腦袋,李氏這心都不知如何形容了,酸的想流淚。

摸摸女兒幹枯的頭發說“以後咱家每天都吃三頓飯”其實在鄉下家家都吃兩頓飯,為了省糧還在裏面摻雜著野菜,餓肚子也是正常。

逸軒聽說以後中午都可以吃飯了,高興地拉著李氏的手跳起來“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望著兒子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點了點頭。逸軒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賣完包子的羅大成父子兩進到院子,便看到小兒子的興奮模樣。

“這是怎麽了,兒子高興成這樣?”

“爹,你知道嗎,娘剛才答應以後咱家吃三頓飯。”

一把抱起興奮的小兒子,羅大成也宣布了一個消息。

“什麽?真有人要買咱家包子的配方?他爹我沒有聽錯吧?”

“恩,沒聽錯,我這不回來和你們商量商量.”

幾個孩子興奮的議論開來,羅爹只是在一旁笑瞇瞇的聽著。

李氏端出午飯招呼大家來吃飯。午飯很豐盛,按妞妞建議的醬燉泥鰍,薺菜炒雞蛋,粟米粥貼餅子。

早就餓了的一家人匆匆吃飽了肚子,羅大成上繳300個包子錢,李氏柔美的面龐也充滿了笑意。

“他爹,你這心裏到底有沒有成算?”

“說實話,我這心裏也沒底啊,這不是想跟你們商量嘛,孩子們,你們也發表下意見。”

兄妹幾個商量的結果是照著逸軒的500兩來要。可以講價,最低不能低於100兩,(這跨度可有點大啊)羅爹也參考了孩子們的意見,心底也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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